木水照山一槍擊中了姚樂的副隊長何軍,一個初出茅廬在日本國内尚是預備兵,來到東北才晉升二等兵的家夥,一個是身經百戰,可謂精通各種槍械武器的少校副隊長,兩者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可比較『性』?所以戰争就是這樣存在着這樣那樣的偶然『性』。如果雙方同名報姓拉開架勢比劃,恐怕二十個水木照山也不是何軍的對手,雖然水木照山被打成了馬蜂窩,但是黎明時分的這一聲槍聲也拉開了機場的一場惡戰,日軍士兵的軍事素養高的原因總體就是因爲其從小學到高中都要接受每年至少三個月的軍事訓練,成年後要在所在地的常備師團登記成爲預備兵,每年至少要接受二到三個月相關的軍事訓練。
等待征召的時候,還要經過三到六個月的強化訓練,而且日本實行兵役制度多年,有大量的退役在鄉軍人,可以說日軍的藏軍于民政策實施的非常到位。
所以在最初的被襲擊直到第一聲槍響後,武裝起來的日軍士兵和飛行員并未急着沖出去,而是派遣少量的零星人員打探情況,結果派遣出去的人員被打成了篩子,日本人此刻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于是激烈的交火持續了四十多分鍾。
讓姚樂驚訝的是日軍營房内甚至還藏有一挺重機槍?這就是豬木中隊長嚴格執行武器整備制度的好處,既然槍聲一響,顯然先機以失!對于未能全殲日軍殘部姚樂可謂懊惱不已,要知道以區區幾十人的突擊隊員全殲近八百人的日軍部隊,并且炸毀日本關東軍航空隊的全部戰力,這将是一個何等輝煌的戰例啊?
姚樂就差點捶胸頓足了,他與秦不二抽簽沒能搶到襲擊朝陽日軍補給基地的任務,現在竟然又不能全殲日軍飛行員,姚樂似乎留下了無盡的遺憾,但是姚樂沒想到的是,他與秦不二兩人會被冠以尊爲現代特種作戰之父的美名,他們的這兩次戰例會被各國特種部隊列入教材成爲經典戰例。
同時,他們也開創了之後各國空前競相發展特種部隊的先河,不過這也是當初這支部隊的締造者張學武意料之外的,特種部隊你用我也用,可謂防不勝防,張學武自己日後在特種部隊強襲作戰方式上幾乎都吃了大虧。
對于特種作戰突擊隊,相對九死一生的潛入破襲,更難得則是如何全身而退,已經天光大亮,渾身硝煙滿臉血迹的吉野信義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由一名軍醫包紮着頭部,十分賣力的軍醫似乎想要将吉野信義成功的進化成印度阿三?
吉野信義望着一把扭曲變形的武士刀望着一名滿臉硝煙神情疲憊的少尉道:“河田?這就是高橋申一少佐唯一的遺物?屍體那?”
河田少尉有些尴尬無奈道:“報告支隊長閣下,高橋申一少佐由于距離爆炸點太近所以爲天皇陛下玉碎了,他玉碎的非常非常徹底,我們至今還未能找到任何一塊屬于高橋申一少佐的軀體,請您原諒。”
吉野支隊的作戰參謀武南一雄大尉拿着一份簡單的統計來到了吉野信義面前,雙腿一磕立正敬禮道:“支隊長閣下,這是我們剛剛統計出來的損失,請您過目,另外我軍的電台與全部的野戰線路都被摧毀,我支隊的對外聯絡已經中斷。”
吉野信義佯裝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剛剛翻開吉野信義頓時不知是包紮得太近,還是被統計中的數據所驚呆?吉野信義皺了皺眉頭對武南一雄道:“這份數據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看,立即命令騎兵大隊出擊,我要撕碎那些卑鄙無恥的中國偷襲者,我要将他們活活燒死,扒他們的皮,用他們熬油!”
吉野信義就好像一個受虐狂一般在惡毒的狂叫着,一會工夫他就被秦不二至少安排了幾十種不同的死法,很多死法可以說十分創新以及新穎獨特,讓吉野信義無比震驚的是武南一雄那份簡單到了不能更簡單的損失清單明細上了。
這份損失清單可以說就是吉野信義的催命符,似乎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供選擇了!
高橋大隊全軍盡墨,吉野支隊損失四百餘人,加上之前戰死的與大量的傷員,吉野支隊順利的完成了瘦身計劃,将整個支隊的兵力縮減了五分之二,由于吉野支隊的宿營地緊貼着拉拉屯,所以在昨晚的焰火晚會中,吉野支隊可謂是損失慘重,各種殉爆的炮彈肆意橫飛,有的就落入了吉野支隊的宿營區域内。
一百五十毫米的高爆榴彈的爆炸威力讓吉野信義至今仍然心有餘悸,可以說吉野信義個人的運氣十分的好,因爲那些沒有安裝引信的高爆榴彈被不是那麽容易就被誘爆的,比如在吉野信義面前大約十公尺之外,一枚被爆炸熏得漆黑的一百五十毫米高爆榴彈就斜斜的『插』在泥土中。
吉野信義深深的吸了口氣對一直站立在其身後的高野騎兵大隊的高野直男中佐道:“高野君!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随即吉野信義解開襯衫用一塊準備好的白布包裹住自己的武士刀,向東方遙拜之後猛的『插』入腹部,然後縱向一拽,白『色』的肚皮脂肪随着鋒利的刀刃被隔開的一瞬間是白『色』的,停頓了幾秒後鮮血湧出,腸子和内髒也向外流了出來,渾身抽搐的吉野信義痛苦的叩倒在地,高野直男緩緩抽出其的馬刀雙手持刀閃電一般的揮下,幾滴鮮血迸濺在了高野直男的臉上。
無疑,吉野信義的選擇是最爲正确的,拉拉屯後勤補給基地被摧毀,等于前方十幾萬大軍的武器彈『藥』糧草供給被斷絕,這麽大的責任無論是高橋申一還吉野信義誰都負不起責,吉野信義要怪就隻能怪他自己爲何非要在拉拉屯多駐紮一晚?如果連夜開拔那麽也就不會受到牽連了。
爲了避免家族蒙羞,吉野信義選擇了一種他自己最不喜歡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死去的人可謂是一身輕松,而活着的人此刻卻滿腹糾結,高野直男并不想死,但是如此重大的事件并不是吉野信義與高橋申一兩人能夠抗得下來的,唯一的活路是全殲那支實施破壞的中**小分隊。
高野直男翻身上馬,高舉着沾有吉野信義鮮血的騎兵馬刀高聲道:“諸位!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吧?吉野信義大佐用他的鮮血洗刷了他的恥辱,但是我們還活着!恥辱的活着,我們隻有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高野直男将騎兵馬刀猛的一揮高聲道:“全體上馬!追擊中**襲擊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