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王八蛋日本人!展陽掙紮着『摸』起了捷克造輕機槍,拉動機柄卻紋絲不動?仔細檢查之下才發現機槍已經被炸壞了,那支p18沖鋒槍也不知掉了還是被炸飛了,唯一能用的隻用一支小眼鏡抱在懷裏的『毛』瑟标準式步槍,展陽用盡力氣将三箱子彈拖着摞了起來,踩着子彈箱子将步槍探出了火力點。此刻的日軍屍體已經重重疊疊,在幾具屍體的縫隙中,展陽發現爬在屍牆後面與主陣地對『射』的日軍密密麻麻的身影,甚至還有幾十名日軍在『操』作一個迫擊炮陣地。
血債血償!展陽拉動槍擊推彈上膛,瞄準了一名跪在地上手扶指揮刀的日軍軍官,手指一動,砰!日軍軍官應聲而倒,附近的幾名日軍急忙卧倒在地,旋後拉動機柄完成退殼,在此推彈上膛,砰!一名懷抱迫擊炮彈的日軍被擊中了鋼盔,整個人被掀翻在地,日軍士兵所懷抱的迫擊炮彈其中一枚正好引信着地!
轟!五、六名日軍士兵在爆炸中東倒西歪,展陽簡直越打越順手,當他瞄準日軍一名頭盔後方帶有黃『色』橫杠的炮兵觀察員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日軍突然一縮頭,打空了?讓展陽意想不到的是一名日軍通訊兵飛奔而來用腹部接住了這顆子彈,随即那名日軍炮兵觀察員的好運也就此到頭了,一顆從腦後『射』入的子彈将其的前臉幾乎全部掀掉,眼珠也積壓了出來。
日軍雖然察覺到了『射』擊的彈道,但是在紛『亂』的戰場上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日軍也無法想象到這個死神一般帶着複仇怒焰的狙擊手會躲在一個被炸毀的暗堡之中,從屍體的縫隙中『射』出緻命的子彈。
葛爲民三處負傷被擡下陣地之後,許國輝帶着警衛連上了二線陣地,此刻的二線陣地已經在雙方的争奪中反複了十幾次,慘烈的拉鋸戰中交戰的中日兩軍均棄屍累累。
相對于中國守軍的傷亡,日軍的傷亡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用慘重兩個字來形容了,上角高利十第二十八旅團下屬步兵第五十七聯隊一名微不足道的中尉中隊長,他們是頂着第二十七旅團步兵第五十四聯隊潰敗下來的部隊發起進攻的,那些異常神『色』慌張草木皆兵的第五十四聯隊官兵已經成爲了第五十七聯隊所嘲笑的目标。
“看看這些膽怯的家夥們吧!讓我們一鼓作氣拿下敵人的陣地!”就在上角高利振臂高呼的時候,一名頭部裹着繃帶的中佐從背後狠狠的給了上角高利一巴掌,怒吼道:“混蛋!沒進攻過中**陣地的家夥是沒資格說狂妄話的!”
介于對方的軍銜上角高利沒敢過多言語和争辯,不過暗下決心一定要用行動證明!第五十七聯隊是不可戰勝的!
當上角高利帶着他的中隊冒着密集的彈雨奮力突入中國守軍的防線之後,殘存的中國守軍非但沒有後撤,反而呐喊着迎着沖殺了上來,這些胸前綁着手榴彈的中國士兵揮舞着槍托、工兵鏟、刺刀在忘我的拼殺,當他們累了或者認爲時候到之後,他們就會拉響手榴彈!
這一招是中國士兵跟日本人學得,午夜的時候日本人就靠着這一手至少報銷了老虎溝陣地上一個營的中國官兵,現在中國士兵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彼此起伏的爆炸依然沒能阻止住日軍的蜂擁而入。
當滿臉鮮血的上角高利沖入戰壕指揮肅清抵抗的中國士兵之後,上角高利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那是砍殺一個中國傷兵所迸濺的,當越來越多的日軍進入戰壕之後,卻不斷有日軍頻頻中彈栽倒,上角高利身旁的一名少尉就被打得腦漿迸裂!
驚恐的上角高利這時才發現,無恥的中國人竟然将戰壕挖掘成了前方到胸部,而後方竟然隻到大腿?這算是什麽工事?難道中**不擔心從後方飛來的彈片殺傷嗎?不過上角高利已經顧不上想這個問題了。
在二、三線中國守軍密集的火力反擊之下,日軍成片成片的栽倒在戰壕中,上角高利将身體緊緊的貼在戰壕的側壁上,試圖反擊的日軍士兵紛紛中彈仰倒,不時落在左右的炮彈也分不清楚是中**的還是自己人的,但是無論是誰的炮彈,帶走的都是血淋淋的生命。
突然,上角高利發覺一個物體掉了在自己身旁,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中**隊中不多見的德制木柄加重的防禦手榴彈?一股求生的**讓上角高利毫不猶豫的拽過了身旁的一名士兵擋在了自己身前。
轟的一聲爆炸過後,上角高利推開了身上的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微微『露』出一點頭想觀察一下中國守軍的第二道防線,結果嗖的一聲,一顆子彈從他的鋼盔上劃過,将上角高利掀翻在地。
緊接着中**隊的反擊開始,從第二道防線中沖殺出來的中國士兵一邊用沖鋒槍『射』擊,一邊連續的投出手榴彈,避無可避的日軍頓時傷亡慘重陷入了崩潰,隻得放棄了防線潰散下去。
失魂落魄的上角高利撤下高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被擡下來的大隊長川島敏一,望着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上角高利忍不住趴在路旁嘔吐起來,吐完之後當上角高利清點收攏殘部的時候,登時傻了眼,他一個一百六十七人的中隊竟然隻剩下不足三十人?在寒冷的冬夜裏上角高利感覺自己從腳底一直涼到頭頂,似乎連血『液』也一同凝固住了。
垂頭喪氣的上角高利無力的坐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摘下鋼盔看了看上面的劃痕,剛剛的那一槍如果在低一點點的話,恐怕自己的腦袋此刻就變成一灘漿糊了?望着身旁一排被擺放在地方抽搐、哽咽、呻『吟』、慘叫的傷兵,上角高利就感覺到『毛』骨悚然,他清楚這些無人問津的傷兵在這麽冷的夜裏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很快他們就都會被凍僵睡過去。
望着,炮火喧天的老虎溝陣地方向,上角高利總感覺那裏伏着一隻吞噬人『性』命的怪獸,上角高利更不明白的是那明明是一座不擇不扣的山嶺,爲什麽叫老虎溝?溝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