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出現在都市晨報上。”大牛來了一記馬後炮。
“廢話。”阿水總是不忘記頂他一句,就像大牛如果說是什麽是白的,他肯定會說那是黑的一樣,“誰有空,去買份晨報回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當然就望着大牛,這裏最閑的好像就是這家夥,除了讨好女朋友外,成天不知道做什麽事情!
“逸飛,回來了。”阿水話音未落,一聲親切的問候從門口傳來,三人吓了一跳,以爲又來個挑戰的,慌忙扭頭看過去,不由都松了口氣,“付主席,什麽事?”林逸飛看兩個室友愛搭不理的樣子,隻好自己來迎接。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付主席打着官腔,大有一些領導問候聲小鬼辛苦了的架勢,“怎麽樣,十一玩的愉快吧?這是我家鄉的一些特産,哥幾個,過來吃點。”伸手變出幾包小吃放在桌子上,一副豪爽的樣子。
林逸飛突然想起明天下午還有籃球賽,知道他的醉翁之意“,糟糕,我忘記明天下午還有籃球賽。”
付主席滿意的笑笑,“今天忘記無所謂,明天不要忘記就行。”
“付主席,小飛恐怕明天參加不了籃球賽。”阿水眼珠一轉,拿起了一包‘芝麻香菜’,撕開了包裝,嘗了一口,“鮮香嫩脆,爽口開胃,付主席原來是安徽人,幸會幸會,小飛去了趟天柱山,卻帶了點河南的花生糕回來,實在好笑。”
“小飛,你帶的花生糕呢?在哪裏?”大牛忍不住問道。
“他三天前就回來了。”阿水笑了起來,“估計花生糕的包裝還在垃圾桶扔着,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大牛翻翻白眼,從桌面上随便搶了兩包東西,卻揣到口袋裏,想必是帶給女朋友吃的,當然依照他的意思,都拿走那是最好,隻是看着付主席和阿水都在望着他,隻好裝作沒事的笑一下。
原來林逸飛從天柱山出發的時候比較匆忙,也沒有記起來要給室友買點吃的,倒是百裏冰細心,分了他些東西,讓他帶給室友,别讓人家挑毛病,是以阿水才能見到河南的特産,不然以林逸飛的姓格,估計阿水隻能看到河南的塵土的。
付主席卻有些不解,上下看着林逸飛,“逸飛,你明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推掉,明天八強賽,大吳還出不了院,我們沒你不行,你說我對你咋樣?”用力拍拍林逸飛的肩頭,眼神中明顯的是伯樂看千裏馬的架勢,“還記得上次晨報記者秋曉晨罷,你沒空接收采訪,我可是盡心盡力的幫你吹捧,搞定了一切。”
林逸飛的表情突然變的很古怪,仿佛燕昭王千金買馬骨裏面的那付馬骨,不知道感激燕昭王,隻是悲哀自己死了還要給别人當作宣傳品!
付主席看了有些發毛,突然覺得室内的氣氛有些異樣,看到大牛偷偷的把那兩包東西掏出放在了桌面上,阿水咽的‘芝麻芹菜’在口裏,早就沒有了嫩滑香脆的口感,仿佛生吃了一口苦瓜一樣,恨不得吐到沖水馬桶裏面去。
“怎麽了?”付主席臨危不亂,頗有将帥之風,“不用以這種感激的眼光看着我吧?”
“付主席,你難道不知道,你吹的那些惹出了天大的麻煩?”阿水咽了口唾沫。
“什麽麻煩?”付主席不解問道:“這是好事,提高知名度的事情,怎麽會是麻煩?”在他的眼裏,出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某些明星爲了出名,挽救衰敗的名氣一樣,就算抖落點**,什麽不得不說,不能不說,卻又不想不說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名氣實在是這位付主席夢寐以求的事情,卻不知道正像沒錢人有煩惱,有錢人也有煩惱一樣,名氣也是一樣,沒名的人求爺爺告奶奶,打官司,潑婦罵街的積累名氣,有名的人卻是換手機号碼,戴墨鏡,穿的和裝在套子裏面的别裏科夫一樣生怕别人認出來,付主席目前當然還是前者。
“先說說,你到底在報紙上怎麽說的?”林逸飛忍不住問道,突然腦海中現出一副滑稽的畫面,那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唯唯諾諾,運筆如飛,付主席卻是唾沫橫飛,指手畫腳,大有拳打出山猛虎,腳踩入水蛟龍的英雄氣概。
“也沒有說什麽,怎麽,報紙上報道了?有沒有我的名字?”付主席興奮了起來,幾乎忘記了明天的八強賽,恨不得馬上沖出去買份都市晨報。
“聽說是出來了,不過我們還都沒有看到,這才想先聽聽你怎麽說的。”阿水看着付主席,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我其實也沒有說什麽,無非是實話實說,”付主席咳嗽了一聲,“當然了,我和逸飛都是新聞系的,雖然都知道新聞的特點是簡明扼要,真實,有時效,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們目前的媒體允許我們進行适當的誇張,進而充分的表現一件事情的價值,然後從更深層中找到事件的閃光點,從而帶給市民積極向上的引導和精神鼓舞,最終達到宣傳江源市的良好精神文明的目的。”
大牛的眼睛瞪的幾乎比牛還要大,林逸飛卻是閉上了眼睛,仿佛被大帽子壓的不堪重負,緩緩坐了下來。
阿水在三人中還算表現正常,卻也臉色有些蒼白的問道:“付主席,能不能請你簡明扼要的說幾句?冉冉光陰,白駒過隙,我們還要把有限的時間投到無限的四個現代化建設中去呢。”
付主席聽出阿水的調侃之意,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我就說說林逸飛曰常生活的事情,什麽上車給老大爺孕婦讓座,過馬路牽着阿婆,盲人的手,在校園呢,積極熱心的參與學生會的工作,任勞任怨,”
說到這裏付主席頓了一下,其實他早就有把林逸飛招到麾下的念頭,隻不過一直他和林逸飛都很忙,倒無暇提起,本想這個時候提出來,看了一眼林逸飛的臉色,覺得還是緩一下爲好。
“請繼續。”阿水催促道,想了半天,這些原因好像還構不成讓空手道館主,還有武林大會的盟主來找林逸飛的原因,總不至于世風曰下到如此的地步,上車不讓座也就算了,上車讓座的難道還招誰惹誰了?
“還有就是平曰裏面積極的幫助有困難的同學,”付主席的表情可以用絞盡腦汁來形容,“别的好像沒有什麽了,反正是人做的好事,我基本都替逸飛說了,别人也沒有功夫去考證,逸飛,怎麽樣,我這個主席還算夠意思吧?”
林逸飛睜開眼睛,看了阿水一眼,也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大爲奇怪問道:“難道就這些?”
“逸飛,這就是你不厚道了,事情适可而止,你要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付主席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其實我也沒有真的調查,說出來已經覺得不好意思。”隻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倒是沾沾自喜居多。
林逸飛搖搖頭,“那他們找我幹什麽?難道是商讨一下籌集點扶貧款項,救濟失學兒童什麽的?”
他當然知道那兩位橫眉立目的來到這裏絕對不是這個目的,不過怎麽聽,付主席給自己粉刷的榮譽都不像惹人打架的理由,當然了,最多讓那些買了都市晨報的把早餐奶吐出來。
“誰找你?”付主席奇怪的問道,難道又是哪個采訪記者,自己可千萬不能錯過。
“一個的影風會館的,一個是武林大會的。”林逸飛緩緩道。
“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點,逸飛練過武術是吧?”付主席看了林逸飛一眼,想起當初秋曉晨曾經說過,他一個可以打十幾個,不過付主席一直抱懷疑的态度。
“會點。”林逸飛隻能點頭,好在這年頭,會武術不不要藏着掖着,怎麽說還算是一項特長。
付主席點點頭,“不錯,有時候可要教我兩招,我還對那個記者說,你自小就喜愛武術,尋常幾個壯小夥靠不近你的身。”
天地良心,付主席這麽說,倒一點沒有誇張的意思,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林逸飛的底細,隻能憑借自己的想像,如果真的如那個秋曉晨說的,林逸飛一個能打十幾個,他說幾個壯小夥靠不近身還算是保留說法。
“他們找你也很正常。”付主席看着幾個人的臉色,忍不住說道:“浙清這方面很開放,也向來不管學生業餘愛好,空手道,跆拳道,還有中國武術的傳統流派大雜燴構成的武林大會,都是對武術有愛好的人在一起創辦的,聽說你會武,可能想招攬你入會吧?”
“不是入會,是決鬥。”阿水忍不住大聲道,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兩張戰書塞到付主席的手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