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既然請到這樣的高手,那麽再找我們兄弟來,不是在開玩笑吧?”計胖子直起了腰闆,冷冷的問道。
油老鼠好像是個滑稽的名字,可是在盜墓這個行業可是鼎鼎有名,别人都說他可以生活在土裏面,打洞挖掘方面的功夫更加勝過地底的老鼠,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個強項,他對古墓的挖掘絕對不會差過計胖子和古意,這才引起計胖子的不滿,以爲嚴先生成心的戲弄。
眼看嚴先生一聲不吭,古意忍不住問道:“油老鼠現在在哪裏?”
嚴先生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計胖子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和老鼠也差不多,“嚴先生,雖然你是我們的雇主,可是這單我們也可以不接的,大不了把訂金退給你們。”他認定嚴先生顯然不像他自己剛才說的,開誠布公的說出了所有的一切,而是隐瞞了很多東西。
冷先生臉色一寒,手上不知道哪裏冒出的飛刀一頓,上前了一步,嚴先生卻是揮手止住,臉上笑容仿佛刻上去的,沒有一絲的改變,“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油耗子哪裏去了,我唯一知道的是,半個月前,他和那個古董商,還有我的兩個手下進入了這個他親手挖出來的洞後,就失去了聯系,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死在了裏面?”計胖子渾身一震。
嚴先生看了他半晌,終于搖頭道:“本來我以爲這裏雖然不簡單,可是一個油耗子加上我的兩個手下,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他們一共四個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們食物和水都足夠半個月的,不過我知道油耗子還有一種本事,就是在哪裏都不會餓死,所以我認爲他們可能還活着。”
計胖子點點頭,油耗子在他們的行業裏面算是個絕頂的高手,價錢也比自己和古意加起來要高,就是因爲他的那幾項絕活實在是别人難以企及的。
“其實三天過後,我就開始有些擔心,這才找到計胖子你還有你的兄弟,隻是這位包先生找來有些困難,中間有些耽擱,這才現在才湊齊人數,人貴精不貴多,我也準備了些東西,就算找不到什麽,怎麽說也得把裏面失陷的人找出來,也不枉我和他們相交一場。”
計胖子望了一眼包先生,看着他沒有什麽表情,也不知道他是贊成還是反對,不過卻知道這個嚴先生說話和放屁一樣,做不了準的,他絕對不會好心的去救死在裏面的油老鼠,多半還是爲了裏面的寶貝,隻不過有一點讓他詫異的是,如果開始的那些古玩的确是從那個瀑布留出來的,這個洞口又是進入那個所謂的墓室裏面,那這還叫做墓嗎?
“計胖子,你怎麽說?”冷先生盯着胖子,手中的飛刀變幻個不停,沒有人會懷疑下一刻這把飛刀會到了計胖子粗粗的脖子上。
“我們既然收了錢,當然有責任陪你們進去。”計胖子仿佛沒有見到他手中的飛刀一樣,“嚴先生,還要準備什麽嗎,反正既然來了,不如這就下去看看。”
嚴先生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一伸手,從身後提出個大大的皮箱,拉開了拉鏈,“這裏有武器,你們幾個可以挑一件。”
計胖子心中一喜,探頭過去,不由有些咋舌,皮箱不小,裏面可以說是個小型的武器庫,手槍,手雷,炸藥什麽的應有盡有,他怕吃虧,又怕引起嚴先生的懷疑,隻是道:“嚴先生随便給我們兄弟兩把,我們都不太會用這東西。”
嚴先生伸手從皮箱裏面拿出了兩把手槍,抛給了計胖子和古意,包先生卻是擺擺手,終于說了一句,“不用給我,我不會用。”剛才高橋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生硬,仿佛鹦鹉學舌一般,他說的卻是平平淡淡,沒有一絲的感情。
嚴先生也不勸他,卻沒有把武器分給高橋和冷先生,合上箱子,一手提起,“我們走吧。”
計胖子吃了一驚,那個箱子武器加在一起,估計兩百斤左右,可是這個嚴先生竟然一隻手提了起來,好像拿個手提袋一樣?他向同伴使了個眼色,也從他眼中看出了駭異的神色,二人把手槍别在腰裏面,從自身帶的雙肩行李包取出一個細長的電筒,計胖子向幾人苦笑道:“我在前面,我兄弟最後,你們幾個跟着我走,嚴先生,這樣如何?”
嚴先生隻是點頭,卻向冷先生使了個眼色,冷先生會意的走到計胖子的身邊,“計胖子,我們兩個在前面,有事情也好關照一些。”
計胖子知道他說的好聽,卻有監視自己的意思,卻隻是裝作不知道,伸手從又掏出了一個筒瓦狀的短柄鐵鏟,盜墓行業叫做洛陽鏟的,隻是已經幾經改造,更經過計胖子的精心設計,和原先的洛陽鏟已經大不一樣,他在背包又掏出兩根半米長的螺紋鋼管接上,短短的鐵鏟變成了一個長家夥,可以挖土,也順便探路,按着電筒,當先邁進了洞口。
冷先生不知道藝高人膽大還是怎地,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那個包先生就在洞口,看了嚴先生一眼,也跟在了後面,剩下的三人魚貫而入,古意卻是走在最後。
等到六人進入良久,林逸飛才從林子中走了出來,望着那個洞口半晌,突然俯下身來,把耳朵貼在地面上,凝神傾聽,半晌嘴角才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施施然的走入洞口,他和前面六個劍拔弩張的态度不一樣,看他悠閑的樣子,仿佛漫步進入自己家的庭院一樣。
xxx計胖子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相反,他見過的墓室甚至比某些人見過的房屋還多,他見過一個明朝王爺的墓室,那裏就算他這種老鳥見了都不由歎爲觀止,他在裏面走了兩個小時竟然沒有得窺全貌,可是他發覺在這裏走個幾天幾夜都好像都不會到了盡頭。
他進入洞口走了十數米的時候不由不佩服起油耗子,洞口不大,僅僅夠一個人矮身鑽入,可是整個洞裏面仿佛一個傾瀉的漏鬥一樣,地勢越來越低,越往裏面走越是寬闊,卻并不潮濕。
走了十多米的功夫,就可以直起腰闆走路,這讓他不能不佩服起油耗子挖土的功夫,他雖然知道同伴古意也有這種功夫,可是那也僅僅限于幾米,這麽大個看似天然的工程如果真的是油耗子一個人挖出來的,那他簡直是個天才。
正當他懷疑油耗子是不是準備把這個洞一直挖到地底下的時候,卻不得不止住了腳步,前面沒有了路,又變成了一個一尺來寬的圓形洞口,計胖子的一顆心突然不由自主的砰砰快速跳了起來,洞口的四周是采用青石磚壘起,以他這種專業的角度來看,這種磚拿出去賣,一塊也要在數千元的價位!
那麽這整個地下會有多少塊這種磚?如果一天發掘一塊賣出去,這輩子也不用倒鬥了。
“怎麽了?”後面傳來嚴先生的問話聲音,在地底下顯得有些沉悶。
“油耗子挖的洞口已經到了盡頭,現在好像到了墓室的側壁。”計胖子沉聲回道,雖然他熟悉漢墓,先秦墓,明清墓等等等等,可是他覺得眼前這個好像不是墓室,可惜他的同伴在最後,不然他也可以和古意商量一下,仔細的看了下那個洞口,發現油耗子隻是弄出了六四塊青磚摞在了一旁。
一想起油耗子目前生死不明,計胖子有些膽寒,舉起手電筒向裏面照去,不由吓了一跳,裏面空空蕩蕩的,對面仍然是磚牆,卻離這面有三米的距離,這麽說油耗子挖進來的不是墓室的正中,而是墓室的甬道?
一條甬道都有這麽寬的規模,那麽整個墓室豈不大的吓人?
手電筒向下照去,地下黑黝黝的,看不太清楚,計胖子探出洛陽鏟,一米五的長度竟然夠到,隻要又加了一節螺紋鋼管,這才夠到地面,用力敲了敲,實心的。
“怎麽樣?”冷先生在後面看到一個碩大的屁股擺動個不停,不由有些厭惡的問道。
“這就好了。”計胖子仿佛感覺冷先生的那把小刀就在自己的脖子後面比劃,隻好咬牙跳了下去,心中卻在罵道,你小子不耐煩,趕着去送死,不妨自己去探路,油耗子如今生死不明,不用問,這裏肯定有着難以言狀的兇險,你趕着投胎,老子還沒有活夠呢。
将近兩米的高度跳了下來,計胖子覺得腳底闆震了一下,隐隐作痛,心中卻有些欣喜,剩下的五個人接二連三的跳下來,冷先生當然不在話下,包先生跳下來的時候仿佛具僵屍一樣,腿部都不彎曲一下。
六人本來在洞裏面郁悶的夠嗆,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勁頭,這時候蓦然跳到一個開闊點的地方,心胸大爲開闊,隻是随着計胖子手中電筒的那道光柱望過去,不由愣在那裏,前面是一條好像是條長長的甬道,光柱也沒有照到盡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