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守信幹笑一聲,“志遠,這裏還有女孩子了,人家可是。。。。。。”
“女孩子的怎麽了,”百裏冰不依道:“你們喝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付守信差點跳了起來,不由望向小張,“小張,你呢?”他是東道,客人說什麽總不好意思反對,隻希望小張這小子反對,隻要有一個反對,那就要一箱勉強對付算了。
“付主席,你看,我打籃球的時候一直在後面,控球後衛你又不讓往籃下沖,可是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撂下話了,我這次咋說也不能落在後面了。”小張可憐巴巴的說到。
“打球的時候不見你有這麽積極,”付主席嘟囔了一句,目光最後落在振宇的身上,馬仔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主席,就我一個人,總不好意思堅持不喝了。”
“那好,小姐,兩箱啤酒。”付守信歎息了一聲,大手一揮,知道兩張大票也随着這個手勢飛了出去。
一頓飯下來,八個人足足喝了兩箱啤酒,又要了一瓶高度二鍋頭,一個人平均起來不多,七瓶左右,小張和振宇可是吐了又吐,吐了再喝,喝了繼續吐。
付守信卻是舍不得吐,這次畢竟是他埋單,不過這個主席到底不是白當的,七瓶啤酒,幾兩白酒下肚後竟然不但還能把單結了,還管店裏要個九五折,兩張優惠券。
王翔,甯志遠還有吳宇申真的不含糊,完成了自己的定額後站起來的時候兩條腿還是直的,這就讓付主席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不叫的狗是最咬人’這句話的真谛。
甯志遠是越喝臉越紅,紅的像個大姑娘,可是越喝越能喝,越喝越清醒,讓付主席暗地裏面懷疑他老爸是不是開酒廠的。
林逸飛的表現也讓付主席吃驚不已,心痛不止,這小子絕對不是開酒廠的,他是個酒缸,而且是沒有底的那種。
喝啤酒絕對要肚量大,喝白酒要酒量大,林逸飛從開始喝酒到最後埋單就沒有出去過,隻是酒到杯幹,臉上始終是那付淡淡的微笑,别人都懷疑他的那幾瓶酒到底喝到哪裏去了。
本來王翔幾個哥們還想試試他的斤兩,可是看他喝進半瓶二鍋頭,五六瓶啤酒後還是和喝白開水一樣,若無其事,就沒有哪個想試試他的分量的。
喝酒不吃菜的人物他們真的沒有見過,也真的惹不起。
不過最讓付主席吃驚的卻是百裏冰,他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大小姐竟然也會喝酒,而且還很能喝的樣子。
别人的臉都是越喝越紅,百裏冰卻是越喝越白,如果不是林逸飛勸她,她估計準備把付守信喝得把手機當了才甘心!
假如不是林逸飛勸她,她會一直喝下去,這個大小姐脾氣很大,從來不聽别人勸的,除了林逸飛,她對付主席有個好臉色也是看在林逸飛的份上。
吳宇申等人看着林逸飛的眼神都有了一絲豔羨,等到幾個走出酒店的時候,吳宇申突然一拉林逸飛的手臂,“逸飛。”
“什麽事?”林逸飛微笑的看着他們幾個,仿佛找到了一絲八百年前的感覺,一幫兄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圍着篝火,讨論着抗金的大計。。。。。。
“百裏冰是個好姑娘。”望着離林逸飛不遠的百裏冰一眼,俏生生的立在晚風中,吳宇申有些發呆。
林逸飛微微點頭,“你拉我過來就是想說這些。”
吳宇申莫名其妙的臉上一紅,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我很少佩服别人的。”
他說的一點不假,豈是這裏的幾個人中吳宇申無疑是最狂的一個,他狂并不是在外表,而是骨頭裏面的一股狂意,這和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動不動就出手打架一樣的道理。
随意出手的那是地痞,看似狂放不羁的那是造作。
“我看得出來,你籃球場上絕對有一手,”吳宇申歎息道:“我真沒有想到浙清有你這個人物。”
“你爲什麽要半路來到浙清?”林逸飛突然問道。
吳宇申苦笑了一聲,“不提也罷,不過我來浙清之前明白了一個道理。”
林逸飛靜靜的聽着,他絕對是個好的傾訴的對象,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别人的道理他也是很願意傾聽的,因爲他知道,那通常是在錯誤中吸取的教訓。
“這個道理就是你要珍惜眼前!”吳宇申的一雙眼睛凝望着林逸飛,一字字道,隻是一雙清澈的眼中竟然沒有半分醉意。
林逸飛微微一震,半晌才道:“你說的我會記住的。”
吳宇申笑了一下,“你如果哪一天不再喜歡百裏冰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
“爲什麽?”林逸飛緩緩道。
“因爲我會不惜一切的去追求她。”吳宇申堅定的說道,不過轉瞬苦笑道:“不過我想我沒有這個機會的,一來你絕對是個聰明人,我想不會做糊塗事情的,二來她的心中沒有别人的。”
林逸飛默然不語,回首望了百裏冰一眼,晚風清冷,風中的伊人有些孤單。
“隻可惜我來浙清晚了,”吳宇申歎息道:“不然很可能沒有你小子的份了。”
“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王翔湊了上來。
“沒什麽,沒什麽,”吳宇申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毫不理會匆匆的路人詫異的眼光,“我們隻是在讨論,”望着一臉笑容,裏面有些苦意的付主席道:“下次再來這裏,應該哪個埋單!”
付主席本來想走過來,聽到這話吓了一跳,停住了腳步,“哥幾個,還能回去不?我還有事,想要先走一步了。”
他的酒量實在不錯,看來剛才不喝不是不能喝,而是不舍得喝,最少現在還是知道回學校的方向。
“付主席,你放心,”小張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難忘杯’兄弟幾個絕對不會丢你的臉。”突然眉頭一皺,作勢要嘔。
付主席出奇的沒有閃躲,反倒關心的拍了拍小張的後背,“怎麽樣,小張,沒事吧?不能喝就不要強喝,下次記住,千萬不要和這幾個酒桶出來。”
小張雖然沒有吐的一塌糊塗,卻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連連拍着胸脯,說着一些誰都聽不明白的保證。
付主席皺了一下眉頭,又掃了其餘的幾位,除了自己的馬仔振宇還有小張,别人竟然還都很清醒,這有讓他下了一個決定,下次吃飯一定找個不能喝酒的時候。
反正血已經放出去了,就不在乎多留一些,“哥幾個,用不用我找兩輛車來?”
吳宇申搖搖頭,“我想和王翔,志遠走走,付主席的好意心領了。”
付主席大喜,還是伸手叫了一輛的士,讓振宇和小張先坐了進去,望着林逸飛笑道:“這麽好的月色不陪女朋友走走就可惜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等林逸飛回答,付主席一頭已經鑽進了的士裏面,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吳宇申拍了下林逸飛的手臂,“付主席說的不錯,如此月色不要辜負了,哥幾個,我們看來隻有辜負月色了。”
甯志遠還是淡淡的笑着,王翔卻向林逸飛做了個鼓勵的手勢,三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隻留下林逸飛獨自一人,緩緩的轉過身來,卻望着不遠處一雙凝眸,和月色一樣,朦胧中有些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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