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肖父勢利什麽的,兩個女兒哪個都是他的掌上明珠,雖然他不求女兒找個大款過一輩子,但怎麽也要找個有爲青年自己才能安心。
雖然知道林逸飛家裏不過是個小康家庭,可是林逸飛的談吐穩重卻讓肖父刮目相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是個學生,不過看起來簡直比他還要老成,話不貴多,精辟就行,等到肖月蓉把飯菜端到桌子上的時候,才宣布這場拷問的結束。
林逸飛伸手抹抹額頭,苦笑了一聲,陪肖父坐在飯桌旁邊,桌子上四菜一湯,普通的飯菜洋溢着撲鼻的香氣,肖父得意的望着少年,“逸飛,嘗嘗月蓉的手藝,我擔保,絕對不會比什麽酒店的大廚差的。”
“得了,老爸,吃飯了。”肖月蓉含笑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好像還有點酒。”記得林逸飛當初大病一清醒後就要酒喝,不用問也和老爸一樣,好這口,不過當初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才沒有幫他去買,這次細心的姑娘有怎能錯過。
肖父眼前一亮,含笑望了林逸飛一眼,“看來我還是沾逸飛的光了,月蓉從來不讓我多喝的,這次主動提出來還是頭一回,不過逸飛,酒這東西呢,少喝強身,促進血液循環,喝太多了,對于身體就沒有什麽好處了,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像我這樣貪杯了。”
“逸飛自制力可是很強的,是吧?”肖月蓉已經拿個瓶酒過來,給兩人面前放了個杯子,“一人一杯,不能多喝。”
肖父高興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寶貝一樣的神情讓林逸飛好笑,端起了酒杯,也放在口中喝了一口。
“怎麽樣,喝的慣嗎?”少女關切的問道。
“差不多。”林逸飛向少女眨眨眼睛。
肖月蓉會意的一笑,坐了下來,先給父親挾了一筷子菜,又給林逸飛挾了點菜,“别顧得喝了,吃菜吃飯是主要的。”
兩個男人會心一笑,對肖月蓉的手藝贊不絕口,風卷殘雲般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
等到林逸飛回到浙清大學的時候,已經将近淩晨,才一推開公寓的房門,少年一怔,阿水不睡覺是在意料之中,大牛還是清醒的可就出乎意料了。
“我的老天,你終于回來了。”大牛拍着胸口,痛不欲生的樣子,“大哥,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帶上手機?”
“怎麽了?”林逸飛倒還是鎮靜自若。
“你可知道你這個手機現在和定時炸彈一樣,”大牛心有餘悸的望着桌面上的手機,‘滴滴’的鈴聲響起,大牛跳了起來,“你看看,又來了。”伸手抓過桌面的手機,如同丢燙山芋一樣,扔給了林逸飛。
林逸飛伸手輕輕抓住,按了接聽的按鈕,卻沒有看到阿水目光一閃,有些詫異。
“喂,你好,林逸飛。”林逸飛開門見山,不知道哪個這麽急切找他。
話筒那面傳來林母急切的聲音,“小飛,是你呀,你可算回來,和肖護士去哪裏呢,這麽晚才回來。”
林逸飛一臉茫然,猶豫半晌才道:“媽,什麽事?”或許因爲醫院看到的皮二母親的樣子,林逸飛滿是感觸,無論曰後如何,眼下他還有責任讓這個爲兒子艹心的母親開心。
這一聲媽把話筒那面的林母叫的心花怒放,“沒事,沒事,你和月蓉看的什麽電影?把人家送回去了沒有,對了,月蓉喜歡什麽,什麽時候你領回家給媽看看,上次在醫院媽沒有心情,也沒有仔細看看清楚。”
電話這面的林逸飛一頭霧水,除了和肖月蓉在一起那句話外,其餘的完全不知所雲,半晌聽不到兒子動靜的林母以爲兒子臉皮薄,突然道:“好了,知道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下次回來的事情記得媽說的話了,先這樣了,不早了,你也早點睡覺了。”
放下了手機,望着大牛和阿水奇怪的表情,林逸飛苦笑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大牛怪叫道:“小飛,你可不知道呀,下午你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你先交待,你今天是不是和肖護士在一起。”
林逸飛微微點頭,“不錯,我和阿水說過了,去了一趟安平醫院,要下班的時候碰到了肖護士,然後就一起回來了。”
當然他說的屬于春秋筆法,述而不著了,百裏雄飛和他說的一番話,公車遭遇,教訓扒手一些事情自然讓他略過不提。
沒有想到阿水嘿嘿冷笑不已,上下打量了林逸飛半晌,林逸飛有些發毛,隻好問道:“又怎麽了?”
“閣下述說的言簡意赅,小生實在佩服佩服,”阿水一臉難測的笑容。
大牛終于聽出點什麽,“不對,不對,從安平醫院到浙清大學要多久?”
“走路五十五分鍾,打的十分鍾,公車二十分鍾。”阿水倒算的清清楚楚。
“好小子,小飛,你不老實呀,”大牛終于抓住了他的把柄,“肖護士下班的時間是五點,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多,小飛,你爬回來了的嗎?”
林逸飛一聲苦笑,“那倒沒有,不過中途發生點事情,所以晚回來了一些。”
“什麽事情?”二位室友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和肖護士在公車上碰到了小偷,正巧碰到了便衣,然後,她站出來指證,我嘛,”嘴角一絲笑意,“我總不能撂挑子走人,是吧。”
“那當然,”大牛雙眼放光,“你小子怎麽總能碰到英雄救美的機會,我怎麽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後來呢?”
“後來錄完口供,天晚了,我就送她回家,遇到了她父親,随意聊了兩句,吃了個便飯,喝了點酒,所以直到現在才回來,”既然說了,索姓全盤端出了。
“就這些?”大牛有些失望。
林逸飛一笑,“你還希望發生什麽事情?”
大牛和阿水會意一笑,林逸飛卻突然響起了一件事情,“剛才林。。。。。。我媽說的電影是怎麽回事?”
大牛坐回了床上,打了個哈欠,“你問阿水吧,我差點被何姨逼的去跳浙清的淩波湖,沒有看好何姨的寶貝兒子,再加上不知道你的下落,電話是再也不敢接了。”
阿水緩緩道:“今天周末,何姨看你沒有回家,就打你的手機,先是大牛接的,後來是我接的,我本來以爲你很快就能回來,沒有想到阿姨打了第三遍電話的時候,就有點招架不住了,不找個理由,我怕何姨會殺到學校了,我就說你打回電話告訴我們,晚上和肖護士看電影去了,不過手機沒帶,大牛是做第二手準備,想去雇一條船了。”
“雇船幹什麽?”林逸飛不解問道。
“上淩波湖打撈一下了,看看那裏有沒有你的蹤迹。”阿水忍住笑意道。
林逸飛卻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讓我們擔心無所謂,誰讓我們是哥們,”阿水淡淡道:“不過何姨總是對你放心不下,隻拜托你下次出門一定要把手機帶上,這撒謊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放心,”林逸飛笑道:“下次我就算忘記穿褲子,也不會忘記帶手機了。”
三人都笑了起來,阿水突然又道:“對了,下午還有兩個人找你。”
“誰?”林逸飛有些頭痛,不知道怎麽有這麽多人要找林逸飛。
“一個就是那個人面獸心付主席了,”阿水淡淡道:“他通知你明天下午去适應一下場地,校學生會改選在即,我想他是撈取點政治資本了,不過就憑他那兩下子,希望實在比去火星旅行還渺茫了。”
“那另外一個人呢?”林逸飛問道。
“還會有哪個,”阿水望定了林逸飛,嘴角一絲微笑,“當然就是你的绯聞女友百裏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