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南方人也是一個心思的想到,要是水都結冰了,風吹到臉上,都如刀割一般,那冬天還怎麽能活?
這就完全說明不同的人局限自己的片面,理解問題的角度大不相同,渡邊正野剛才享受陽光溫暖的時候,還有點對自己國家富士山頂雪花的想念,這裏的冬天實在不算冷,實在有點遺憾,這是他那個時候的想法。
隻不過當他聽到林逸飛說出,我今天就不殺你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很冷,就算自己在曰本最寒冷的冬天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這麽冷意刺骨。
有的人打架都是花把式,上海人通常是‘阿拉與侬’的說了半晌,掐着腰罵戰一天,卻是毛都不動,燕京人就是‘你丫找抽牛b’的國罵不離那張所謂高尚文明人的嘴,四處尋摸着找一下破舊自行車動手,用來彰顯我們泱泱自行車王國的地位,渝城人卻是‘毛煞要得’的到處去找什麽闆凳西瓜刀的,說掄就掄,說砍就砍的毫不含糊,東北人就是更直接,一句三字經就沖了過去,那是抓到什麽都是菜,拿着什麽都是打。
可是林逸飛顯然不是花把式,他說不我殺你的時候,就像說我今天吃飯要兩個菜一樣簡單,可是渡邊正野就算是老殲巨猾,竟然發覺好像無論說什麽都是不管用的。
他不說話,林逸飛也是不說話,他在等結果,老殲巨猾的都怕死,不怕死的一般都熬不到老殲巨猾,這個道理實在是和二加二等于四一樣簡單。
“你以爲你是誰?!”藤村川山就是泥菩薩也要被激出了幾分火姓,上次被林逸飛打的如同死狗一樣,雖然還是曆曆在目,可是他不認爲林逸飛比他高明多少,他時候仔細想想,自己還是輸在太過急躁,輸在驕傲,輸在輕敵,當然這裏面也不排除林逸飛有一點小小的運氣在裏面,這次自己和渡邊正野在一起,又不是參加什麽選拔賽,必須要單挑,自己兩個人聯手,赢不了,也不見得輸給他!
一想到這裏,藤村川山已經有了勇氣,沒有看到渡邊已經變綠的臉色,“林逸飛,你打敗我們,我們就告訴你誰主使我們殺你!”
渡邊正野暗叫糟糕,心道你姥姥的爺爺個娘的,老子千辛萬苦的否認和這件事情有關,你倒好,一口承認,還要說出幕後,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的,我們兩個要是林逸飛的對手,老子還有必要在這裏裝個孫子一樣?你小子看的一幅聰明像,怎麽長了個豬腦袋?
林逸飛笑了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呀。”
“現在說也不遲。”藤村川山吐了口吐沫,望了渡邊正野一樣,“隻不過這不是比武……”
他話未說完,林逸飛已經淡淡道:“所以要兩個人一起上,是吧?”
藤村川山臉上一紅,倒有些慚愧,曰本人所謂的武士道精神還在支撐着他的意志,本想說我一個就夠,隻不過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爲他也知道,就憑他一個人,還是有些不夠!
“那就一起上吧。”林逸飛擺擺手,很輕松的樣子。
藤村川山見到渡邊正野無奈的點頭,心中知道他也是趕鴨子上架,卻也勢在必行,隻是一到開打的時候,反倒沉靜了下來,上次他就是過于急躁,沒有沉住氣,林逸飛這小子比兔子還跑了快,他決定自己這次不再那麽傻,怎麽說也要來一次以逸待勞。
林逸飛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準備好了?”
“好了。”二人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突然又有些慚愧,怎麽有種像面對師父的訓話的感覺?
林逸飛緩步上前,突然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在渡邊正野看來,實在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即不快捷,也不刁鑽,實在沒有什麽難抵擋的地方,如果是他的話,最少有十種可以破解的地方,更不要說伊賀流的藤村川山!
百地中岡,藤村川山還有服部玉子可以說是伊賀流年輕一代的有名氣的高手之一,雖然伊賀流已經拿不出什麽值得炫耀的元老,關鍵是三年前和呼畢勒罕一戰,高手幾乎死的差不多,但是若說和藤村川山動手,渡邊正野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是渡邊正野發現自己錯誤的很厲害,就是這一腳,已經把藤村川山踢到半空,‘啪達’一聲的又落在地上,渡邊正野才要出手,就已經如同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
“現在你可以說出是誰想要淹死我了。”林逸飛當渡邊正野是空氣一樣,根本沒有和他動手的打算,他知道殺雞儆猴的手段對付這種老狐狸實在是再正确不過!
藤村川山勉強爬了起來,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他隻是恨恨的望着林逸飛,“林逸飛,你記得今天,你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會報了這個仇。”
渡邊正野心中暗罵,你腦袋秀逗了,還是進水了,你真的以爲林逸飛不敢殺人?你小子賭一時之氣不要緊,要是連累了老子那真是作孽,隻要他殺了你,爲了滅口,肯定不會放過我,怎麽看着你聰明的像個人,蠢的卻和豬一樣!
林逸飛‘哦’了一聲,嘴角一絲笑意,“你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哪天都可以殺你,不過我以爲你還是能遵守諾言的。”
“想要殺你的人就是顔飛花,”藤村川山雙目幾乎冒出血來,盯着林逸飛一字字道:“綁架蘇嫣然,引誘你進山洞,甚至先前讓學生特意發現那山洞的主意,都是她建議的。”
渡邊正野臉色大變,失聲道:“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說出來。”
“說出來怕什麽,”藤村川山冷笑道:“他林逸飛隻有對付我的本事,他難道有勇氣去對付顔飛花?”
林逸飛好像并沒有什麽意外,隻是緩緩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麽今天打擾了。”
望着他轉身離去,渡邊正野有些難以置信,他實在不敢相信林逸飛竟然放過他們,直到看他走到山腳,消失不見的時候,渡邊才望向了藤村川山,半晌才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他說的很古怪,一個人被打的吐血,恥辱的吐出真相,又有什麽值得小瞧的?
藤村川山掙紮了起來,嘴角一絲鮮血也不抹去,望着山腳低聲冷笑道:“他其實很聰明。”
渡邊正野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如果他是白癡的話,我們兩個就不能用弱智兒童四個字來形容了。
“他竟然能感覺到我們在監視他,他實在有着别人難以企及的警覺,”藤村川山冷冷笑道:“他現在實在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渡邊正野皺了皺眉頭,“你既然直到他可怕,沒有還要主動去惹他,難道?”他隻是說了一半就已經戛然而至,隻是嘴角也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錯,他是聰明,”藤村川山大笑了起來,“隻不過有句中國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知道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就是要利用他的聰明,他太自信,他以爲他拳頭硬,打我一頓,我說的就會是真話?我隻是怕他不相信我說的,這才找他出手,我知道我肯定打不過他,但是現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以爲他打的過顔飛花?”渡邊正野冷冷說道:“你未免太高看他,顔飛花,”他口氣中有了十分的驚懼,四下看了一眼,要不是知道顔飛花現在在曰本,他打死也不敢說出這個名字。
“無論如何,顔飛花好像對林逸飛都有點顧及,”藤村川山若有所思,“你放心,顔飛花不會一直這麽嚣張下去,她的路也有到了盡頭的,隻不過,”他本來顯得有些忠厚木讷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渡邊正野這種老狐狸才有的笑容,“我們還要等待機會,但是現在看來,機會已經不算太遠!”
xxx“你相信藤村那鬼子說的話?”阿水抱着肩膀,坐在床頭,望着林逸飛道,最近已經面臨大考,怎麽說也是對這半年的學習成績做一個肯定,很多學子都是要認真準備的,阿水無所謂,他的那些課程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麽味道,他閉着眼睛也能打個六十分以上,當然,他睜着眼睛,也絕對超過不了八十分,除了編程語言方面的課程。
編程和其他其他計算學科還是有些區别的,最少編程要需要些實際動手能力,而不像某些理論知識,背誦的人除了應付考試,再沒有其他的用處。
林逸飛對于那些課程也沒有什麽感覺,不過他還是把自己的課程看了一遍,好在他們新聞系的,大多隻要死記硬背就可以,林逸飛别的本事還不敢太吹牛,但是過目不忘的本事還算不錯,這讓他很無奈,他知道自己以後不會是個記者,可是爲了盡盡孝心,不至于高挑着大紅燈籠回家,所以他還是要學習一下阿水,怎麽也要混個及格才行,這就讓他對現在的教育體制很是懷疑,所以他有感現在教育的弊端,寫了點感慨,卻被阿水發到上,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當然轟動歸轟動,憤慨歸憤慨,就像當年中國大使館被炸一樣,沒有實力改變這個事實,也就隻能表達一下憤慨而已,所以林逸飛發表了感慨後,還是拿着專業書籍,認真的拜讀着,隻希望期末考試的時候不要表現的太讓林母難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