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完成打砸大業之後,昂首闊步的走出金莎的大門,望了望地上七零八落的招牌,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此時他心中舒服多了。
他的手機不停的響,可張揚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他看到人群中有個女孩正在笑盈盈看着他,一雙美眸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卻是安語晨。
張揚也笑了,他向安語晨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皮卡車,安語晨來到了他的皮卡車内,笑道:“我剛到江城就看到你鬧事!”
張揚道:“不好意思,來你們的商業廣場砸場子了。”
安語晨道:“砸就砸呗,反正我又不讓你賠!”
張揚道:“有人找我賠啊!”
安語晨笑道:“這些樓都屬于我所有,夢娛不會找你賠的。”
張揚道:“我發現我真是洪福齊天,正打算聯系你們兩個,讓你們把金莎轉讓給政府當指揮部呢,你這就來了,還給我帶來了一這麽大的好消息。”
安語晨道:“我從夢娛姐那裏過來的,如果不是她說,我還不知道這裏有熱鬧可看。”
張揚的手機仍然在不停地響。
安語晨向他的手機望了一眼道:“既然你不想接,爲什麽不幹脆關機?”
張揚道:“關了機我就不知道市裏的反應了。”
安語晨笑道:“市裏什麽反應?”
張揚道:“杜書記很惱火!”
杜天野氣得重重把聽筒頓在電話機上,咬牙切齒道:“混小子,故意不接我電話。”
秘書江樂走進來道:“杜書記,政協馬主席來了!”
杜天野皺了皺眉頭道:“讓他進來!”
馬益民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一見到杜天野就抱怨道:“杜書記,他瘋了,光天化日就闖入金莎,帶着一百多名農民工把金莎砸了個亂七八糟,他還是國家幹部嗎?根本就是一個強盜,一個土匪!”
杜天野道:“馬主席,坐,你說誰啊?我都沒聽明白。”他沒聽明白才怪,從張揚對金莎展開打砸行動,他就已經得到消息了。可在馬益民面前他要裝傻,他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馬益民道:“杜書記,我還能說誰?我說張揚的,他剛才領着一百多口子人把金莎給砸了,現在江城老百姓都知道了,影響之惡劣,性質之嚴重前所未有,還有,他砸金莎夜總會的時候,警察就在外面站崗,沒有一個警察去過問,全都抱着膀子看熱鬧,這是何等的嚣張,這分明是在挑戰我們的法律,身爲一個黨員幹部,他不知道維護政府形象,反而帶頭踐踏我們的法律,不處理這種人,天理難容!”馬益民是真火了,張揚做得太過分,砸了金莎不算,還把他弟弟給打了。他馬益民要是再不出頭,整個江城體制都會把他看低,以後人家隻會更瞧不起他。
杜天野道:“我問問情況,如果這件事的确是他犯錯,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馬益民知道杜天野是推脫之詞,他和張揚的關系,整個江城體制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馬益民知道杜天野肯定想庇護張揚,可他這次不會善罷甘休了,張揚捅的漏子太大,杜天野也幫他擦不幹淨。
馬益民還沒走,公安局長榮鵬飛就來了,他也是爲了張揚怒砸金莎的事情來的。
馬益民道:“榮局,你來的正好,張揚帶人在金莎又砸又搶,你們公安局怎麽不問?”
榮鵬飛道:“馬主席,砸我聽說了,搶我可沒聽說,兩者的性質不同,您可别混淆概念啊!”
馬益民道:“有什麽分别,根本就是強盜行爲,你們警察也在現場,爲什麽不管?爲什麽要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榮鵬飛道:“我們警察的任務是确保老百姓生命和财産的安全。”
馬益民道:“金莎的員工就不是老百姓?金莎被砸,員工被打,他們的生命和财産都受到了威脅,難道不是你們應該管轄的範圍?”
榮鵬飛道:“這件事我正在處理,馬主席你做得是政協工作。我們的工作性質不同,等我有時間再向你慢慢解釋。”榮鵬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這句話雖然婉轉,可意思表達的很明确,你趕緊忙活你的政協工作去,我們公安局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馬益民憤然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杜天野冷眼看着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鋒,這會兒杜天野反倒冷靜了下來,回到椅子上坐下,低聲道:“說說,這麽大的漏子你打算怎麽處理?”
榮鵬飛道:“我聽說大字報是馬益亮散布的,今天早晨還弄了兩個三陪女拿着張揚的身份證去機場工地索要嫖資。
杜天野道:“人家就是想惹火他,他這一發火倒好,正中了别人的圈套,光天化日之下把金莎給砸了,有種啊!他當自己是梁山好漢嗎?”
榮鵬飛道:“王廳長打來了電話,讓我馬上處理好這件事,今天就得給他一個結果。”
杜天野怒道:“他憑什麽對江城的事情指手畫腳,不用理會他,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榮鵬飛歎了口氣道:“可這次,張揚的确玩得有些過火了!”
杜天野道:“這混賬東西就是不接我電話,事情惹完了,自已跑到哪兒躲起來了!”
張大官人不是怕事的人,此時他正在喬夢嫒的辦公室,看着安語晨在轉讓協議書上簽字,這叫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張揚也不傻,沖動歸沖動,可出了氣之後還得做好善後工作,金最好。o莎租用的那棟樓房屬于安語晨,喬夢娛之前代爲管理,安語晨現在做得是和張揚簽訂一份合同,把那棟樓轉讓給江城市機場指揮部作爲市區接待中心,時間沒寫今天,簽署的是大樓竣工之日。
這樣一來就成了一女許配兩家,安語晨和張揚簽約,喬夢娛和王均瑤方面簽約。因爲産權屬于安語晨,所以喬夢娛過去代爲簽署的那份合同就失去了效用。說穿了,他們現在就是在造假,明目張膽的造假。
喬夢娛苦笑道:“這樣一來我就把海瑟夫人得罪了!”
張揚道:“你要是覺着難做,我就把這份假協議給撕了。”
安語晨說話比較直接:“夢娛,張揚和那個什麽海瑟夫人之間你站在誰那一邊?”
喬夢娛小聲道:“我要是站在她那邊,豈能眼睜睜看着你們造假?”
張揚笑了起來,心中一陣溫暖在滌蕩着,關鍵時刻,喬夢娛和安語晨都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持自己,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現在自己一下得到了倆,還都是紅顔知己,水準剛剛的。
喬夢娛道:“那棟樓本來就是語晨的,我隻是代爲管理,隻要我不把這份代理協議拿出來,我和海瑟夫人的合同就是非法的,換句話來說,金莎的經營一直都沒有得到業主的許可。”
安語晨點了點頭道:“惡人我來當,就算我師父不帶人去砸金莎,我也得做這件事。
張揚道:“應該用不着這份合約,如果她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我先把馬益亮給弄進去。”
張揚之所以這樣說是有些把握的,在喬夢娛那裏簽完合同之後,他馬上返回市政府去見了李長宇。
李長宇并沒有想到這件事和自己的兒子有關,看到張揚進來。不由得關切的站起身來:“張揚,市裏就快炸開鍋了,你小子可真能惹禍。”
張揚笑道:“李市長,我來見你就是爲了解決這件事的。”
李長宇苦笑道:“這件事上我無能爲力,最多敲敲邊鼓,你得趕緊去找杜書記。”李長宇還是有自知自明的,張揚砸金莎,牽涉的幕後人物實力都很不一般,他可應付不來。
張揚這才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李長宇聽完心裏這個懊惱啊,他壓根沒想到今天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自己那個不争氣的兒子,他氣得手足發抖道:“這個畜生,居然敢做這種事。”
張揚道:“事情應該不是他做的,他在電話裏也承認了,把錢包給了馬蓋亮,馬益亮對我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想借着這件事給我難堪,李市長,他把大字報散得滿大街都是,還弄了兩個三陪堵到機場建設指揮部門口找我要嫖資,誣陷我嫖娼,我要是忍了,以後再也擡不起頭來做人。”
李長宇道:也太激進了一些”
張揚道:“直到現在我沒見過王廳的那個妹妹,我和她沒什麽矛盾,可她選了馬益亮,馬益亮三番五次的向我挑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今兒我就把金莎給砸了,我就不信她還不出來。”
李長宇道:“我回去一定要狠狠教i那個畜生。”雖然他和張揚的關系十分親密,可現在仍然要做出一些表态。他知道這次兒子把張揚惹火了,如果張揚真要下手對付兒子,自已勢必要陷入兩難的境地。
張揚笑道:“李市長,你放心,我不會動祥軍,他當我是仇人,我可把他當成你兒子。”
李長宇心說什麽叫當成,本來就是,他其實已經聽出,張揚在賣他一個人情。
張揚道:“我不求你别的,你要是真想幫我,就讓祥軍把前後的經過說一遍,他怎麽撿到的手包,這手包又是怎麽落在了馬益亮的手上,解釋清楚這件事應該不難,你讓他說真話也應該不難。”
李長宇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讓他說出來!”
…………,。。。……,。。。。”,………………。。。……。。……。……。。。。……,……
張揚來見杜天野的時候,榮鵬飛還沒走,和杜天野兩人正在商量着對策。看到張揚一臉笑容的走進來,杜天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混小子,你舍得露面了?”
張揚道:“剛剛在忙工作,所以沒來得及接電話,其實有些事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還是當面解釋的好。”
杜天野點了點頭道:“好,我就聽你怎麽狡瓣!”
張揚道:“我先說幾件事,第一,金莎現在經營的地點屬于安語晨,早在這棟樓建成的時候,我就和安語晨簽訂了合約,要把這棟樓作爲新機場江城市區接待中心,因爲忙新機場的籌建工作,所以一直沒來得及裝修,所以說金莎現在是占用我們的地方經營。”
杜天野眯起眼睛看着他:“安語晨是你徒弟,喬夢娛是你朋友,她們當然站在你這邊,作假誰不會啊!”
張揚笑道:“杜書記英明!”
榮鵬飛道:“僅僅這一點不能成爲你打砸金莎的理由。”
張揚道:“第二,昨晚我陪杜書記喝酒的時候,我的手包忘在老街酒家了,這一點杜書記可以證明!”
杜天野愣了一下:“是,我六點半到八點期間的确和你在一起了,你包丢沒丢我沒注意。”
張揚道:“咱們分手之後,我去一招藍島咖啡見了省紀委副書記劉豔紅,一直到接近十點,她可以爲我證明。”
杜天野道:“接着說!”
張揚又道:“我發現手之後返回老街去找,發現包沒了,當時飯店老闆給我提供了一個線索,我們離開之後,李祥軍和一幫人坐進了那個包間,有理由相信他們之中有人把我的手包給拿走了。”
接下來的事情榮鵬飛已經知道了,他歎了口氣道:“你是說李祥軍和這件事也有關系?”
張揚道:“李祥軍把手包給了馬益亮,馬益亮利用我的這些證件到處散播謠言,所以今天早晨才出現了這麽多的大字報,說我從十一點招妓,我十一點的時候還在漢江燒烤喝酒呢,飯店老闆可以幫我證明。”
杜天野道:“你能證明什麽?證明你沒嫖妓?證明大字報是無限你的?既然能證明,你爲什麽不通過法律,馬益亮的行爲涉嫌诽謗。侵害了你的名譽,你可以告他,爲什麽要選用最爲激進的方式呢?”
張揚道:“爲了你們!~
杜天野道:“你少把我們扯進去!”
張揚道:“就說榮局,我就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金莎有違規行爲,爲什麽不敢查?不就因爲老闆是王伯行的妹妹嗎?”
榮鵬飛道:“你懂什麽?如果沒有證據一味胡來,我們的法律還有什麽約束力?”
張揚道:“馬益亮抹黑的不是我一個人,他抹黑的是江城市委市政府,我是你杜書記極力推舉的幹部,是你讓我負責新機場建設項目,如果在别人的心中,我成了個嫖客,那麽你杜書記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杜天野道:“少給我狡瓣!行了,你自己惹了事,自己就得兜住,現在老老實實給我回機場指揮部,在具體處理意見出來之前,不要再回江城惹是生非。”
張揚道:“事情我已經說明白了,要殺要剮,你們當領導的掂量着辦,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知道你們想護着我,也清楚我占理兒,可你們擔心影響,還顧忌公安廳王廳長,當領導當到你們這份上,也真夠窩囊的。
“這厮丢下這句話,昂首挺胸的離開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杜天野和榮鵬飛大眼瞪小眼的愣在那裏,這小子也忒操蛋了,明明自己惹了禍,還幫他們委屈,榮鵬飛道:“杜書記,他是影射我的,跟您沒關系。”
杜天野道:“你以爲我聽不出來,他說的是我們,把我一起罵進去了。”
榮鵬飛道:“杜書記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杜天野道:“這種小事情應該是你們公安局處理,我當市委書記的連這種事都要問,隻怕我連覺都不用睡了。”
榮鵬飛道:“杜書記,我的壓力很大啊。”
杜天野道:“張揚砸金莎了嗎?”
榮鵬飛道:“我讓人調查了,他倒沒動手砸,可那一百多名民工是他帶過去的,他還打了馬益亮。”
杜天野道:“我們要追究責任,也要分清責任,打人就追究打人的責任,砸東西就追究砸東西的責任,一定要落實到人,他打馬益亮是不對,可馬益亮用這種方法诋毀一名國家幹部好像也不對?”
榮鵬飛道:“不但不對,而且已經構成了诽謗罪!”
杜天野堅決果斷道:“犯罪了就要抓!不管他的後台是誰?犯了法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榮鵬飛在和杜天野的對話中漸漸理清了頭緒,杜天野不但回護張揚,而且護到了極點,不用問,江城的政壇因爲這件事必将陷入一場争鬥之中,榮鵬飛提醒杜天野道:“杜書記,這次砸得可是王均瑤的場子,王廳長很生氣。”
杜天野道:“他生氣就讓他自已過來查,讓他看看金莎究竟有沒有違規經營的行爲,我說鵬飛,你犯得着考慮他的感受嗎?還是那句話,江城的事情,他說了不算!”
圍繞張揚怒砸金莎的事件,常委會上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市委組織部長徐彪一如既往的站在了張揚的這一邊,他大聲道:“砸得好!”絲毫沒有顧忌馬益民憤慨的眼光,徐彪道:“我早就說過,南林寺是佛教聖地,佛祖舍利就收藏在那裏,可他們居然對着南林寺開了家夜總會,整天弄一幫三陪女搔首弄姿,這成何體統。”
馬益具道:“老徐,你說話太偏激了,金莎一直都是正規經營。”
徐彪道:“正規經營是表面上,誰知道背地裏他們都幹些什麽?”
很少發言的江城軍分區司令郭建道:“江城不是沒有先例,過去的皇家假日不就是因爲涉黃而關門整頓嗎?”他這句話可是沖着馬益民說的,當初皇家假日關門的時候,在那裏擔任經理的也是馬益民的弟弟馬益亮。
徐彪說話可沒那麽客氣:“真是巧啊,兩次都是馬益亮當經理,馬主席的弟弟還真是商業奇才啊!”
馬益民焉能聽不出其中的諷刺,窘迫的老臉通紅,他正想分辨兩句。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打砸金莎的事情我不在場,所以沒有什麽發言權,可今天早晨上班的時候,兩名三陪女拿着張揚的駕駛證去機場指揮部鬧事我卻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明白,她們把我們國家機關當成什麽地方了?還好,當場被我們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雖然跑了,也被警方找到了,你們猜猜她們是怎麽說的?說是受人指使,故意抹黑張揚,讓他難堪。”
現場常委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趙洋林道:“過去大家一直都說改革是有風險的,今天我才算體會到,你努力工作不代表你就沒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麻煩找到你。”
杜天野道:“張揚丢了一個手包竟然引發了這麽多事情,咱們江城還真是不太平啊。”
馬益民聽出杜天野在偷換概念,可現場常委中明顯站在張揚一邊的人更多一些,他求助的看了看市長左援朝。
左援朝清了清嗓子道:“照我看,這個誣陷張揚的人很可惡,可張揚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所采取的方法也太激進了一些,在群衆中的影響是惡劣的,現在是和平年代,一個國家幹部竟然可以帶者民工去連打帶砸,這讓江城的投資商感到害怕,我已經聽到不少人反應,他們害怕自己的投資得不到保障。這件事性質很嚴重,一定要嚴肅處理,不然别人會以爲我們在包庇他。”
杜天野道:“我很好奇,究竟是誰在抹黑張揚,是誰在利用這件事制造文章呢?”
李長宇眉頭緊鎖,低聲道:“張揚的手包被我兒子撿到了!”這件事隻有少數人知道,可誰也沒把這件事說出來,所以李長宇說出實情的時候,所有常委都驚詫的看着他。
李長宇道:“我兒子李祥軍,過去曾經也是皇家假日的股東,當時皇家假日出事的時候,想必大家都還記得。”
馬益民隐約覺得有些不妙,李長宇當衆坦誠這件事,其目絕不是要針對張揚,而是意在爲張揚開解。
李長宇道:“祥軍拾到了張揚的手包,出于他對過去事情的怨念,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歸還,而是想把手包丢掉報複張揚一下,可他又把這件事告訴了馬益亮,于是馬蓋亮要走了手包。”李長宇已經找兒子求證過,現在把整件事當衆說出來也是費了一番努力的。
馬益民道:“長宇同志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弟弟誣陷張揚?”
李長宇道:“我隻是說我知道的事情,至于你弟弟有沒有做過誣陷别人的事情,你應該去問他!”
公安局長榮鵬飛道:“我也有一個消息向大家宣布,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馬益亮的确涉嫌诋毀張揚的名譽,來開會之前,公安機關已經正式批捕!”
馬益民的臉色變了,他有些憤怒的咆哮道:“你有什麽證據?不能平白無故抓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搶的你不抓,你卻要抓受害者,這是什麽道理?”
榮鵬飛道:“誰是受害者您說了不算!”
馬益民怒道:“你說了算?”
杜天野懶洋洋道:“好了好了,每次開會都要弄得劍拔弩張的,有意思嗎?你們說了都不算,法律說了才算!”
左援朝沒有說話,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有些明白了,杜天野護張揚是護定了,雖然他明知道金莎的背後有着盤根錯節的關系,他仍然這樣做,就證明杜天野對這些外來勢力十分的不爽,左援朝有些同情的看着馬益民,在這件事上,馬益民争執下去是沒有結果的,馬益亮做錯了一件事,他選錯了挑戰的對象,他和張揚的實力相差懸殊,挑戰張揚肯定是個以卵擊石的下場。
“爲什麽平白無故就抓人?”會後稍稍冷靜下來的馬益亮又找到榮鵬飛理論。
榮鵬飛道:“你弟弟诋毀國家幹部,抹黑政府形象,這都不是小事,馬主席,你還是幫他找個好律師。
馬益民道:“難道你們認爲張揚在這件豐上一點責任都沒有?”
榮鵬飛道:“他沒觸犯刑法,不歸我管。”
馬益民怒道:“那歸誰管?”
榮鵬飛道:“你可以去找組織部長,紀委書記,甚至可以去找左市長,去找杜書記,總之這件事跟我們公安局挨不上。”
馬益民這個怒啊,除了市長左援朝那裏他還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所以他找到了左援朝的辦公室。
左援朝耐着性子聽他抱怨完,歎了口氣道:“老馬,張揚在這件事上還真沒有多大毛病。”
馬益民愣了,怎麽左援朝也這麽說話?
左援朝道:“我剛剛才知道,金莎營業的那棟樓,在竣工的時候就跟機場指揮部簽訂了合同,在法律上金莎是不受保護的。”
馬益民道:“怎麽可能,金莎明明是簽了五年合約。”
左搖朝道:“你知道那棟樓真正的業主是誰嗎?”
馬益民哪會知道具體經營的事兒,他搖了搖頭。
左援朝道:“安語晨,喬夢娛代理她在南林寺商業廣場的所有物業,不過兩人隻是口頭協議,也就是說,喬夢娛和王均瑤簽訂的合同根本是無效的。”
馬益民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他憤憤然道:“作假誰不會,張揚肯定在其中動手腳了。”
左援朝道:“他動手腳又怎麽樣?安語晨認了,喬夢娛也認了,王均瑤這個虧吃定了,她最多隻能找喬夢娛的麻煩,你以爲她會這麽做嗎?”
馬益民歎了口氣,喬夢娛什麽背景,王均瑤雖然有個省公安廳廳長的哥哥,可王伯行在喬振粱的面前隻有俯首帖耳的份兒,王均瑤肯定不敢招惹喬夢娛,即使喬夢娛在這件事土根本站不住理。
左援朝道:“老馬啊!張揚沖動不假,可是沒有人給他撐腰,他敢貿貿然去砸金莎嗎?”
馬益民道:“你是說。。。”他把杜書記三個字給咽了回去,雖然左援朝和他目前是同一立場,可政治上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可靠。
左援朝點了點頭,他知道馬益民想說什麽,左援朝的确認爲張揚打砸金莎是杜天野的授意,可這次他想錯了,杜天野是被張揚的行爲逼得走到了王伯行的對立面。
馬益民道:“如果繼續這樣縱容下去,禍國殃民啊!”
月票,月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