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連開車也小心了許多,畢竟現在身上什麽證件都沒了,他也不想招惹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剛剛離開老街,就接到了喬夢娛的電話,張揚盯着儀表盤上的時間,笑道:“夢嫒,這麽晚找我,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兒?”
喬夢娛已經習慣了這厮的調侃,輕聲道:“我和時維在漢江燒烤呢,你來不來?”
張揚道:“這麽好的興緻,大半夜的想起我來了!”
喬夢娛笑道:“你趕緊來,時維又喝多了!”
張揚一聽就有些害怕了:“喝多了啊,我去方便嗎?”剛才劉豔紅才給他上過課,張大官人多少有些心虛。
電話中傳來時維的笑聲:“你趕緊來啊,我沒喝酒,你别聽我表姐瞎說,有好事兒找你。”
張揚聽到時維說話還算清醒,這才笑道:“我離漢江燒烤不遠,五分鍾之内一準趕到。”
張揚來到漢江燒烤的時候,店老闆李承乾笑着迎了過來,他小聲道:“你來了就好了,上次惹事的喬總又來了。”李承乾對上次在燒烤内發生的鬥毆事件仍然心有餘悸。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他還記得上次喬夢攜在漢江燒烤鬧事的事情呢,不過當時喬夢娛正值失戀,否則一貫矜持文靜的她也不會變得那麽野蠻。
時維和喬夢娛兩人就坐在大廳裏,漢江燒烤的生意越來越好,包間已經滿了,她們來晚了隻能坐在外面。
張揚笑眯眯湊過去坐了,沖着喬夢娓點了點頭道:“這麽晚了,怎麽還有興緻出來吃燒烤?”
喬夢娛道:“晚上左市長請我大哥吃飯,我們兩個都跟着過去了。”
時維抱怨道:“如果不是表姐非要讓我陪她,我才不去呢,沉悶得很,一幫官員說話那個虛僞,除了裝腔作勢就是溜須拍馬,我被憋得就快透不過氣來了。”
張揚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可以想像到那種場面,不由得笑了起來:“跟領導們吃飯就是這個調調。”
時維道:“也不都是,你也是領導啊,可跟你吃飯就很有趣。”
張揚道:“我那叫平易近人,這世上像我這種國家幹部太少了。”
時維嗤之以鼻道:“臭吹,你就會自吹自擂。”
張大官人道:“沒辦法啊,你又不幫我吹……”這話一說出口感覺有些不太對,這厮的思想是越發邪惡了。
好在時維和喬夢娛在這方面純潔得很,兩人都沒往壞處想。
時維笑道:“那你就謙虛點,以後我幫你吹,讓我表姐也幫你吹,好不好?”
張揚樂不可支的點了點頭:“成,隻要你們倆幫我吹,我就可着勁的謙虛。”這厮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旖旎纏綿的畫面,慌忙端起一杯紮啤灌了下去,大爺的,咱可不能這麽邪惡,腦子裏都是什麽東西啊!
喬夢娛道:“可能嗎?謙虛跟你可挨不上邊。”
張揚道:“萬事皆有可能,我也是在不斷地進步嘛!”
時維道:“我聽大表哥說,昨天你一個人在金莎大戰三十多名持刀流氓?”
張揚苦笑道:“說起來跟他還真有點關系,本來我想請他去皇家假日喝酒聊天,他非得去吳中原那裏,所以才碰上了這件事兒。”
喬夢娛笑道:“在金莎門口念經的那群和尚跟你有些關系?”
張揚并沒有隐瞞她們,點了點頭道:“馬益亮這個人存心想看我笑話,再且他這間夜總會經營上有些問題,我懷疑他從事色情服務,所以才借着這個機會給他一個教i。”
喬夢娛皺了皺眉頭,她對色情業是抵觸的,南林寺商業廣場由她和安語晨共同開發,金莎現在的地方也是租用她們的,喬夢娛道:“金莎的後台老闆是海瑟夫人,我和她幾年前就認識了。”
張揚道:“在美國就認識了嗎?”
喬夢娛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去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了她,海瑟夫人爲人不錯,我初到美國的時候,人生地疏,還是她幫我租了房子,生活上也時常照顧我,可以說我欠她一個人情。”
張揚道:“所以她回國祖房子,你毫不猶豫的在南林寺商業廣場劃出一塊地方讓她開金莎夜總會?”
喬夢娛道:“其實她租樓之前,我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張揚道:“假如她真的利用金莎搞非法經營,你會不會回收那塊地方?”
喬夢娛咬了咬櫻唇,這個問題讓她很難回答。
時維道:“我說你們煩不煩,一起吃飯能不能聊點輕松的話題?不是官場就是商場,人活在世上除了工作沒别的事情可做了嗎?”
張揚笑道:“那咱們聊點輕松的,最近感情上卉沒有着落?有沒有人追你啊?”
時維哼了一聲:“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咦!我說這事兒跟你有什麽關系?”
“咱不是朋友嗎?女人青春短暫,你要不在最好的時間段把自己嫁出去,你就等着一天天貶值。”
時維狠狠瞪了張揚一眼道:“鹹吃蘿蔔淡操心!”
張大官人滿臉愕然道:“我說丫頭,咱得注意修養素質!”
時維道:“跟你這種人,就不用講究素質。誰說女人一定要急着嫁出去?就你們這幫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越是對你們好,你們就越不把别人當回事兒。”
張揚笑道:“你對我好嗎?“他敏銳的捕捉到時維的言外之意。
時維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慌忙道:“我是爲我表姐不值!”
張揚看了喬夢娛一眼,卻見她黑長的鍵毛垂了下去,俏臉之上浮現出黯然的表情手}機看o]t最*快,時維這丫頭識話就是不經大腦,不經意之間又把喬夢娛給傷着了。
喬夢娛勉強笑了笑道:“行了,你少拿我說事兒,走,不然明天又沒精神工作了!”
從喬夢娛的表現,張揚隐然感覺到她的心中應該仍然未能将許嘉勇的影子抹去。
張揚的這個夜晚睡得并不踏實,腦子裏一會兒想起劉豔紅對他說的話,一會兒又想起喬夢娛郁郁寡歡的神情,他發現自己的确不是一個專情的人,可他偏偏對每個女孩子都難以割舍,倘若在大隋朝那會兒,這些應該不成爲問題,可在當今的時代。别人就會用道德标準來衡量他,張大官人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雖然已經适應了這個時代,可他畢竟不屬于這個時代,他的有些意識是注定無法融入進去的,比如說他的感情。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張揚都不是一個輕易放手的人,正因爲此,他的感情土會面臨越來越多的矛盾和問題,張大官人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可能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贊同他的感情觀,可這厮卻執着的認爲,他沒錯,他的感情觀壓根就不應該用這一時代的道德标準來約束。
張大官人的思考沒有帶給他任何的結果,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寄情于工作之中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張大官人的這個八月注定是要遭遇坎柯的,他回到機場指揮部後不久,想起挂失證件的時候,杜天野一個電話打過來了,劈頭蓋臉的呵斥道:“你小子昨晚幹什麽去了?”
張揚被杜天野問得一愣,心說我不是陪你喝酒去了嗎?這大清早的吃槍藥了,火氣怎麽這麽大?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杜天野就道:“你真是了不起啊,滿大街都是你的大字報!你還嫌自己不夠出名!丢人都丢到家了!”
張揚不以爲意道:“大字報怎麽了?别人想诋毀我,什麽招都使得出來!”
杜天野蓮:“你啊,這次丢人可丢大了。”
張揚道:“你把話說清楚行不?”
杜天野道:“自己回江城來看看!”
張揚這邊放下電話,正準備離去,卻聽到大門處傳來吵鬧聲,他出門一看,保安和兩名打扮妖娆的女郎發生了沖突,其中一名黑色超短裙露出兩條雪白大腿的女郎叫道:。i副市長怎麽着?張揚,你給我出來,睡完老娘就不給錢啊!”
張大官人的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我靠,這他媽什麽事兒,難怪杜天野剛才發這麽大火兒,今天自己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又遇到這種倒黴事兒。
張揚從來都不怕事,他緩步來到大門前,那黑衣女郎看到張揚,指着他道:“喂!你總算出來了,欠我錢呢,趕緊給我!”
張夫官人道:“你誰啊?”
“你不認識我啊?昨晚你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麽不說?”
這女人一嚷嚷把指揮部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驚動了,人大主任趙洋林剛剛來到,汽車也被堵在大門口了,看到眼前的場面不禁搖頭。
張揚向那名保安道:“報警抓人!”
那黑衣女郎尖叫道:“你抓我?你個臭流氓,你嫖完了老娘不給錢,以爲我找不到你,你别把駕駛證留下啊!”她手中揮舞着張揚的駕駛證。
張揚一看就明白了,想不到自己丢包終究還是出了問題,沒來及挂失呢,就讓别人借着這件事擺了自己一道。他明白,可其他人不明白,看到那女郎拿着張揚的駕駛證,底下都開始嘀咕了,看來張揚的确有嫌疑,平白無辜的人家不會賴上他,再說了他的駕駛證怎麽會落在人家手裏。
張大官人笑了,這種伎倆來對付他,實在是太輕視自己了,他上前走了一步,忽然閃電般探出手去,将駕駛證一把搶了回來。
那女郎沒想到他搶得這麽快,驚聲道:“你”
張揚道:“抓人!”
幾名保安這會兒反應了過來,沖上來抓住那名黑衣女郎,黑衣女郎呼天搶地的尖叫起來。和她一起過來的紅衣女郎看到形勢不對,吓得轉身就逃,保安想追,卻被張揚制止,他向其中一名保安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低聲叮囑,讓他去跟蹤那名女郎。
負責機場工地治安的警察也來了,被抓住的那名黑衣女郎,不停的咒罵,極盡惡毒之辭,張揚聽得心煩,幹脆下令讓人用膠帶把她的嘴巴給封上,向派出所負責人妄代道:“把她的底子給我查清楚,什麽人讓她來得,從哪兒得到我駕駛證的全都給我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趙洋林這才從車上下來,來到張揚的面前,苦笑道:“張揚啊,你這唱得是哪一出啊?”
張揚道:“我哪兒知道啊?大清早就遇到這樁倒黴事,你說我窩心不?”他想起杜天野發火的事情,十有八九跟這件事有關,他向趙洋林道:“趙主任,這邊你盯着,我得趕緊到市裏去一趟,聽說有人散播我的大字報。”
趙洋林心說哪個不開眼的又跟這厮對上了,這不是自找難看嗎?他點了點頭道:“去,趕緊解釋清楚,别讓人家誤會。”
張揚前往江城的路上就接到了姜亮的電話,姜亮的語氣充滿了同情:“哥們,你這下成名了,滿大街都是你的大字報,說你嫖娼不給錢,人家把你的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全都複印了,散得到處都是,我正帶人幫你擦屁股呢。”
張揚苦笑道:“哪個孫子這麽缺德,麻痹的,居然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姜亮道:“我說,你的證件怎麽落在别人手裏了?”
張大官人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啊,我如果說是丢了,你信嗎?”
姜亮道:“丢了我信,可怎麽這麽巧讓你仇人給拾到了!”
張揚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姜亮聽完也是義憤填膺,怒道:“這他媽誰啊!也太可惡了,居然用這種龌龊的手段整你。”
張揚道:“沒事兒,紙包不住火,馬上我就能理出頭緒。”
姜亮低聲道:“這件事不會和金莎的事情有關?”
張揚道:“十有八九,昨天我還準備放他們一馬呢,如果讓我查清這件事真的和金莎有關,管他背後老闆是誰,我都要把金莎從江城抹掉!”
機場工地派出所很快就調查出了結果,那黑衣女郎剛剛才從勞改農場放出來,過去就因爲從事色情行業被勞教多次,不過她嘴很緊,一口咬定張揚嫖娼不給錢。負責跟蹤另外一名女郎的保安也很快傳來了消息,那女郎上了一輛牌号爲平c2573的奧拓車。
知道了車牌号,查出車主并不難,半個小時後,張揚和姜亮就出現在雲東小區十二号樓,他剛剛看過姜亮帶來的大字報,上面對他極盡誣陷之能事,還把他的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全都複印了上去,張揚已經推測到這件事和李祥軍有關,不過憑李祥軍的智商做不出這一連串的事情,在事情沒有明了之前,礙于李長宇的面子,張揚也不能先找李祥軍的晦氣,這筆帳先給他記下,等查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再回頭找他算賬。
姜亮指了指停在樓下的深藍色奧拓車道:“就是這輛車!”
張揚點了點頭道:“主人在家啊!”
姜亮提醒他道:“你得保證自己别沖動,要不然幹脆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張揚道:“放心,我忍着。”
兩人說話的時候,看到樓梯口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兩人慌忙躲在樹後,張揚看到其中有一人是剛才在新機場工地逃走的那名紅衣女郎,還有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
姜亮低聲道:“是她嗎?”
張揚點了點頭,已經大步沖了出去,姜亮趕緊跟了出去。
那對男母意識到有人向他們沖過來,吓得慌忙鑽入了汽車,那名男子将車門全都鎖上,啓動引擎想走。
張大官人焉能讓他從眼皮底下溜走,揚起拳頭一拳就砸在車窗上,車窗玻璃被他一拳砸得完全碎裂,張揚探出手揪住那男子的衣領,一把就将他從車内給拖了出來,然後重重扔在地面上,擡腳照着他的面部就踹了下去。
那男子慘叫一聲,已經是滿頭滿臉的鮮血,張揚這一腳也夠狠的,把他臉上散落的玻璃碎屑都踩進肉裏了,以後少不得要多幾顆麻子。
姜亮有些不忍心的閉上眼睛,都提醒他别沖動了,可張揚一出手顯然把什麽都忘了,這也難怪,如果這件事落在自己身上,他也忍不了。
姜亮還是很禮貌的,敲了敲另外一側的車窗,向那名吓得臉色慘白的紅衣女郎道:“是你自己下車,還是我拖你下來?”
那紅衣f郎目光中充滿惶恐之色,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張揚這會兒又抓住那男子的頭發,掃臉就是倆大耳刮子,打得啪啪有聲,不過這厮内心中的火氣卻絲毫沒有因爲這通發洩而減輕。
那男子被打得心驚膽顫,哀求道:“哥們……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别打了……”
張揚望着那紅衣女郎道:“我駕駛證怎麽落在了你們手上?誰指使你們這麽幹的?”
紅衣女郎道:“你把堯堯怎麽了?”她口中的堯堯就是被張揚給抓住的那名黑衣女。
張揚冷笑道:“知道什麽叫诽謗罪不?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孩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看來隻能讓政府好好教育教育你們了。”
被打的那名男子道:“跟我們沒關系啊,我都不知怎麽回事,你打我幹什麽?”
張大官人對他多嘴的行爲很是不滿,又是一個耳刮子煽過去,打得那男子嗚嗚哀鳴,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
姜亮向遠處的警車招了招手,跟他一起過來的再名警察表情威嚴的走了過來,姜亮道:“把他們都給我铐回去,好好審問。”
那紅衣女郎害怕了:别抓我,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就是跟着堯堯去看看熱鬧。”
張揚道:“跟你沒關系你跑去新機場工地做什麽?”
“她一個人不敢去,讓我陪着。”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這次十有八九得坐牢了,你這麽喜歡陪她,一起去。”
紅衣女郎吓得哭起來,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幹什麽這是?光天化日的欺負女人,你們還要不要臉啊!”
張揚聽到這聲音有些熟悉,轉身望去,卻見一名衣着暴露的紅發女郎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正是那天晚上在金莎夜總會騷擾自己的那個。也是因爲她張揚才和劉五發生了沖突,從而引發了那場混戰。
那紅發女郎叫李滿滿,是金莎的五朵金花之一,她看到張揚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又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啊,原來是你!”
張揚道:“這事跟你也有關系?”
李滿滿道:“什每事情啊?”
張揚把那張大字報向她揚了揚。
李滿滿湊過去看了看,不由得捂着嘴格格笑了起來。
姜亮忍不住道:“你嚴肅點,現在是警察辦案!知道什麽情況最好馬上說出來。”
李滿滿道:“有人在整你啊!”
張揚道:“還用你說。”
李滿滿道:“沖在你那天晚上幫過我的份上,我也幫你一次。”她來到那紅衣女郎身邊拖着她的手臂小聲的問。
姜亮向張揚低聲道:“這幫女人都不是什麽正當人家。”
張揚沒說話,心中已經猜到,自己被陰的事情十有八九和馬蓋良有關。
果不其然,李滿滿沒多久就問出了點頭緒,那名叫堯堯的黑衣女郎也是!幾了。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去鬧事的。
張揚道:“有沒有說是誰指使的?”
李滿滿道:“金玉玲,那娘們是馬益良的姘頭。”
張揚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整件事果然是馬益亮在背後策劃。
那名被打的男子倒真的是冤枉,他是紅衣女郎的男朋友,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可張大官人氣頭上,誤傷也是難免的,臨走的時候還指着那男子的鼻子道:“以後看好你女朋友,别到處惹事!”
姜亮跟着張揚上了他的皮卡車,看到這厮的雙目中迸射出憤怒的火光,知道一場戰鬥在所難免,慌忙提醒他道:“你也不能相信這些三陪女的話。”
張揚冷笑道:“昨晚我把包忘在老街飯店,剛巧被也去那裏吃飯的李祥軍撿到了,這小子肯定把這件事告訴了馬益亮,所以馬益良想出了這麽一個損招整我。”他雖然惱火,可是頭腦還算清晰,能夠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分析的頭頭是道。
姜亮道:“可你怎麽證明?”
“證明這件事很容易!”張揚拿起手機撥通了李祥軍的電話。
李祥軍剛件睡醒,接通電話顯得有些不耐煩:“什麽事啊?”
張揚冷冷道:“李祥軍,我跟你無怨無仇,從來都看在李市長的面子上叫你聲軍哥,可你别給臉不要臉啊!”
李祥軍一聽内心一沉,心說壞了,張揚可能知道自己撿到他手包的事情了。李祥軍嘴上還很硬:“你什麽意思?大清早的,你怎麽罵人呢?”
張揚道:“罵你算便宜你,要是讓我見到你,我非抽你不可,你和馬益亮沒一個好東西,覺着自己做過的事情沒人知道?可惜那孫子骨頭太軟,把你給供出來了。”
李祥軍的頭腦一直都很簡單,真以爲馬蠱亮把自己給出賣了,顫聲道:“他說什麽?”
張揚道:“今天有人到處散發我的大字報,我剛找過馬益亮,他都承認了,全都他媽是你幹的!”
李祥軍大聲道:“我沒幹,跟我沒關系!”
“你他媽還跟我嘴硬,駕證我都找到了,上面有你的指紋!。,
李祥軍道:“我沒幹,昨晚馬益亮就把包給要走了”說完這句話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張揚冷笑了一聲挂上了電話,向姜亮點了點頭道:“聽到沒有1馬益亮這狗日的敢跟我玩陰招!”
姜亮道:“他找死啊!”
張揚道:“我今兒得把金莎給砸了!”
姜亮道:“你是國家幹部!”
張揚道:“這事兒你跟誰都不要打招呼!誰也别想攔着我!”
正在金莎清理内部,爲重新開業作準備的馬益亮接到了李祥軍的電話,李祥軍說得言簡意垓:“張揚知道咱們的事情了,你最好做點準備。”
馬益亮一聽就慌了:“他怎麽會知道?”
“我不清楚,反正他知道工”李祥軍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
馬益亮正在考慮對策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發出咣!地一聲巨響,剛剛整修好的夜總會大門被人用一根水泥柱給撞開了,從門外湧進來百餘名民工。
帶頭的正是豐澤副市長張揚,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環視金莎夜總會富麗堂皇的大堂道:“這兒不錯,以後我們指揮部就在這兒,大堂可以改成會客大廳。”
馬益亮壯着膽子走了過去:“張市長,你幹什麽?”
張揚拿出一份合同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棟樓已經被政府收購了,從今天起作爲新機場建設工程指揮部的市内聯絡處,你聽懂了嗎?”
馬益亮怒道:“我們簽了合同的!”
張大官人不屑笑道:“你跟誰簽得?”
“喬總”
張揚冷笑了一聲,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砸!”
百餘名民工一擁而上,雖然金莎現場還有十多個保安,可是看到眼前的聲勢,誰也不敢上前一步,那幫民工輪着鐵鍬大錘,把富麗堂皇的金莎夜總會馬上變成了一片拆遷工地。
馬益亮急了,他紅着眼睛沖向張揚,嘶聲叫道:“張揚,你無法無天,我要告你,你他媽等着坐牢!”
張大官人眯起雙眼望着馬益良,忽然揚起右手,準确有力響亮的抽了這厮一個耳光,打得馬益良原地轉了一圈,撲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張揚道:“你他媽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跟我鬥,你沒那資格!”
馬益亮從地上爬起來發瘋似的沖向張揚,被張揚又一腳踹倒在地上,馬益亮的手機也從懷裏掉了出來,他想起了什麽,伸手去抓手機想打電話,張揚擡起腳把他的手和手機一起踩在腳下。
馬益亮疼得殺豬般嚎叫起來。
張揚腳掌用力,手機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他微微躬下身子:“孫子哎,沒人保得住你,有我在江城一天,就不會再有金莎這兩個字!”
今天更這麽早,目的就是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