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左肩還不能活動自如,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見到常淩空進來,張揚不禁笑道:“常市長,您怎麽親自過來了!”他向常淩空伸出手去。
常淩空和他握了握手,微笑道:“看起來還不錯,我以爲你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呢。”
張揚道:“咱們員都是鐵打的意志,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上
什麽。”
常淩空看到一旁的行李道:“準備出門?”
張揚點了點頭道:“剛辦好了出院手續,我這人最怕在醫院呆着,氣悶得很,本來沒病也要呆出病來了。”
常淩空道:“打算回靜海還是打算留在岚山?”
張揚道:“準備在岚山呆幾天,好好休養休養,我現在回靜海,隻怕不太受歡迎。”
常淩空笑道:“什麽話,你幫杈們南錫挖出了一條蛀蟲,我們南錫所有的領導都很感謝你。”
張揚道:“您這句話有點違心,這次唐興生的事情我沒跟你們南錫市領導打招呼,直接繞了過去,的确是在禮節上有所不周,常市長要是怪我,我也無話可說。”
常淩空道:“張揚,我們當然希望你能夠将這件事先知會南錫方面,可你既然不說,就有你不說的理由,聽說省裏直接給你下了命令,南錫再大也大不過平海。”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們這幫南錫的官員再大,也比不上省長宋懷明。有了宋懷明撐腰,張揚自然不用向他們解釋。
張揚不好意識的笑了笑,他向常淩空道:“中午一起吃飯,翠雲湖水上人家,我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
常淩空笑眷點頭答應。
這次水上人家的飯局是老闆彭軍祥做東,他聽說張揚受傷了,特
地爲他設宴壓驚。
彭軍祥這次還請了常海龍常海心兄妹、飛捷公司的蔣奇偉,他也通過常海心邀請了秦清,不過秦清雅說有事,并沒有到場。
看到張揚和常淩空一起到來,常海龍笑道:“常市長什麽時候來得岚山?”常淩空是南錫市常務副市長,曾經去他們家裏去過,常頌還笑稱和常淩空之間有親戚,其實兩人隻不過都姓常,湊巧又是兩個臨市的市長罷了。
常淩空道:“剛剛才到,我是代表南錫市委市政府的所有領導前來探望張副市長的。”
彭軍祥慌忙安排他們就坐,張揚悄悄向常海心道:“秦副市長怎麽
沒來?”
常海心道:“最近市裏在創建全國衛生城,忙得很,我都差點沒出
來。
張揚點了點頭道:“再忙也得吃飯不是?”
彭軍祥帶着他們到房間裏坐了,微笑着推介道:“我們水上人家最近搞了個農家土菜系列,土菜精做,食材全都是純天然,再加上我們廚師的一流廚藝,絕對會帶給你們不同的享受。”
張揚笑道:“一陣子沒見,你是越來越會做廣告了,老王賣瓜自賣自誇,趕緊上弄是正本。”
彭軍祥笑道:“就來了,就來了!”服務員開始上菜。
服務員要給張揚倒酒的時候,常海心道:“你傷勢還沒有痊愈,别
喝了。”
張揚道:“沒事兒,見到這麽多老朋友,常市長又親自從-南錫來看我,我不喝怎麽成,這麽着,我少喝一點,酒能活血,對傷口愈合有好處。
常海心當然不相信他的這番歪理謬論,不過張揚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就不好阻止,讓服務員給張揚少倒了一些。
張揚端起小酒杯道:“謝謝各位關心,我謹以這杯薄酒表達我真摯
謝意。”
所有人一起響應,陪着張揚同幹了這一杯,蔣奇偉道:“張市長,我看你是大富大貴的命,無論遇到什麽危險總能逢兇化吉。”
彭軍祥道:“這就叫洪福齊天。”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彭老闆别亂說話,這句話擱在大隋朝那會兒
就是欺君犯上,是要砍頭的。”
彭軍祥笑道:“所以還是咱們社會主義好。”
張揚主動跟常海心碰了一杯,常海心沒好氣道:“你倒是自在,趙院長把我好好埋怨了一通,昨天手術今天出院,你一個國家幹部居然這麽自由散漫。”
張揚賠着笑道:“我真是呆不下去了,聞到那股來蘇兒的味道我就想吐,現在連打酒嗝都是來蘇兒的味道,茅台酒喝下去也不香了。
彭軍祥道:“張市長是在責怪我的酒不好嗎?”
張揚道:“哪裏哪裏,你的酒很正,我的味覺被醫院給破壞了。
常淩空笑道:“我也不喜歡去醫院,總覺着到了醫院,自己的命運
全都交給别人掌控了,什麽事都由不得自己。”
此時服務員端上來一盆雜頭魚,也就是各種淡水魚類混燒在一起,有黑魚、泥鳅、鳝魚、虎頭鲨、昂刺魚、草魚,彭軍祥介紹道:“這道菜是我們從豐澤湖農家菜學來的,大夥兒嘗嘗。”
張揚夾了個虎頭鲨放在碗裏,一邊吃一邊道:“味道不錯,我在豐澤幹了這麽久,怎麽沒吃過運道菜?”
彭軍祥笑道:“那是因爲張市長很少深入基層。”
張揚道:“你是說我工作不力嗎?”
彭軍祥慌忙解釋道:“我可沒那意思,我是說張市長也不可能到過豐澤所有的地方。”他越解釋越亂,有些尴尬的端起酒道:“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
張揚笑道:“認罰好啊,其實我也是人,是人就得有缺點毛病,我這人的缺點還不少,幸虧彭老闆給我指出了。”
常淩空打趣道:“你的缺點就是沒吃達這道菜?”
「「毀,一一
張揚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到豐澤這麽久,居然沒吃過雜頭魚,慚愧啊,慚愧!”
午宴之後,常淩空馬上返回南錫,他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必須盡快回去。百度搜索常海龍、常海心、蔣奇偉他們也各有各的事情,也随後告辭離去,張揚本想走,可彭軍祥非得把他留下喝茶。
弄了艘畫舫,帶着四名美女服務員蕩舟翠雲湖上,湖風送來陣陣清涼,品着清茶香茗-,望着滿湖秀色,張大官人緊繃了多日的神經瞬間放松了下來,張大官人望着彭軍祥,目光十分的複雜。
彭軍祥被張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幹嘛這麽看着我,搞得我跟做賊似的。”
張揚道:“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今兒又是給我壓驚又是請我喝
茶,是不是遇上什麽難題了?”
彭軍祥被張揚說中了心事,他呵呵笑道:“當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住
你,張市長英明啊!”
“你少給我戴高帽,有什麽事隻管明說。”
彭軍祥清了清嗓子道:“張市長,自從你去了豐澤,我們江城水上人家的生意是每況愈下啊。”
張揚笑道:“這件事你應該找顧佳形商量,我在水土人家又沒有股
份,懶得幫你操這份心。
彭軍祥苦着臉道:“顧小姐根本沒把這飯店當成一回事兒,她藥廠越做越大,越來越紅火,别說水上人家就是不賺錢,就算是賠錢,她一樣不會在乎。”
張揚明白了,顧佳彤對經營飯店的興趣并不大,在北京開農家小院如此,在江城開水上人家亦如此,過去她有藍海,現在她有江城制藥廠,如今的江城制藥廠在顧佳彤的經營下實力規模不斷壯大,短短的時間内已經成爲平海制藥行業的領頭羊,利潤又豈是幾間飯店可比的?看着彭軍祥一臉的苦悶,張揚也有些歉意,當初是他把彭軍祥給弄過來的,目的是爲了開水上人家和喬夢媛的新帝豪對抗,剛開始的時候,的确水上人家占優,市裏的達官顯貴吃飯的首選地點都是水上人家,可後來随着喬振梁入主平海,風向頓時變了,所有人一窩蜂的前往新帝豪,這些人心明眼亮,都知道新帝豪的老闆是誰,都想借着這個機會結識省委書記的女兒。雖然真正通過這種方式認識喬夢媛的沒有幾個,不過兩邊的生意卻完全掉了個個兒。在當今的時代,公款吃喝還很盛行,老百姓舍得自己掏腰包去這種高檔飯店消費的并不多,江城的高端餐飲業本來就這麽幾家,水上人家和新帝豪又是隔岸相望,進入今年以來,生意滑坡很大,這種情況如果繼續下去,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張揚道:“你什麽意思?”
彭軍祥笑道:“我想把水上人家的股份轉出去,又不知怎麽跟顧小
姐開口,所以先找你商量一下。”
張揚笑罵道:“彭軍祥啊彭軍祥,你真是個滑頭,當初覺着有利可圖,削尖腦袋往江城鑽,這會兒覺着生意不好了,又想抽身離開,你們這幫生意人啊,真是沒義氣。”
彭軍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辦法,手下這麽員工等着吃飯,今年我擴展了兩家分店,生意都還不錯,資金方面卻有些緊張,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這話我跟她說。”
彭軍祥-連連稱謝。
張大官人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當即就給顧佳彤打了個電話,顧佳彤聽說是這件事,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和彭軍祥是老同學,彭軍祥繞了一園通過張揚遞話,明顯是心虛,顧佳彤把事情看得很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父親已經從省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自然不會有這麽多人買賬,彭軍祥爲自己的利益考慮倒也無可厚非,她很爽快的答應,自己出錢收購彭軍祥算,将水上人家并入制藥廠的三産,全都交給常海天經營。
電話中張揚又問候了顧允知的身體,顧佳彤告訴張揚,父親的身體好的很,暑假期間,父女三人在京城周圖自駕旅遊,馬上顧明健就要出獄了,所以他們暫時不會回平海,留在京城準備迎接顧明健重獲新生。
張揚離開水上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來到停車場準備取他的那輛皮卡車,卻發現有一個人遠遠向他鬼鬼祟祟的看着,張揚警惕的轉過身去,認出那人是何卓成,何歆顔的父親。
張揚雖然打心底不待見這人,可畢竟他是何歆顔的父親,沖着何歆顔的關系他也不能裝出不認識,更何況何阜成已經笑着沖着他走過來了,樂呵呵道:“張揚!我差點沒敢認,你過去不是開吉普嗎?怎麽換了輛皮卡?”
張揚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那玩意兒太費油,所以換輛車開。”
何卓成道:“皮卡也不省油,還是我那輛夏利好,百公裏還不到六個。”他指了指遠處的一輛紅色夏利車,張揚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且,車内還坐着一位打扮妖冶的女郎,那女的正在車内化妝,眼皮都不向外翻一下。
張揚心中暗笑,何卓成倒是風流,這麽大年紀還整天騙小姑娘。
何卓成道:“最近見到歆顔沒有?”
張揚道:“她去塞班島拍廣告了,回來可能要十月份了。”
何卓成道:“這孩子出息了,沒辜負我這麽多年的辛苦培養。
這話張揚可不愛聽,何歆顔能有今天全都靠她自己的勤奮和自強,跟何卓成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關系并不大。他看了看手表:“何先生,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何卓成道:
别急嘛,我還有事找你。
張揚有些不耐煩了:“你說!”
何卓成道:“能不能把歆顔的電話給我?”
張揚知道他找何歆顔肯定沒好事,故意歎了口氣道:“真不好意器,她不讓我給你,歆顔的脾氣你也知道,要是我把她電話給了你,她肯定跟我翻臉。”
何卓成笑道:“你看你這話說的,她跟你什麽關系,怎麽可能跟
你翻臉。”
張揚對何卓成真是說不出的讨厭,他笑道:“我們倆什麽關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可這電話我不能給你,男人總得信守承諾對不對?”
何卓成的笑容變得有些尴尬。
張揚道:“何先生,有句話杈早就想對你說,歆顔長這麽大「你這個當父親的究竟給過她多少關心?生兒育女絕非是爲了索取回報,歆顔雖然表面上對你冷淡,可她對你又何嘗真正的絕情?你自己冷靜的想一想,你做過的那些事對得起自己的女兒嗎?”
何卓成道:“我隻不過是想要女兒的電話,我又不是有什麽目的?”
張揚道:“何先生,我在社會上也見過不少人,有些人有些事我一眼就能看穿。”
何卓成老臉一紅。
張揚又道:“汪東來有滠有再找你的麻煩?”
何卓成搖了搖頭道:“汪東來出事了,他夜總會有人吸毒死了,毒品是他提供的,所以被公安給抓進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
張揚道:“那種垃圾,死有餘辜!”
何卓成道:“我新近開了家廣告公司,承接了一些燈箱廣告「所以想和歆顔聯系一下,看看她願不願意幫我。”
張揚笑道:“你知道現在歆顔的代言價格是多少嗎?你的廣告公
司請得起她嗎?”
何卓成道:“我這不是想想嘛!”
張揚道:“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最好,其實我覺着你還是靠自己的本事做出點成績,讓歆顔看看,你憑着自己的本事一樣可以在這個社會上立足。”說完這番話張揚就上了皮卡車,自己想想都好笑,何卓成明明是自己的長輩,反而被自己教訓了一通。不過張揚還是很有人情味的,他落下車窗道:“你的廣告公司叫什麽?”
何卓成道:“歡顔廣告公司!主要做燈箱廣告的。”
張揚道:“你去找飛捷公司的蔣奇偉,我回頭跟他打個招呼,讓他幫你聯系一些小活。
何卓成笑逐顔開道:“謝謝,謝謝啊!”
張揚關上車窗驅車離去,常海心已經幫他安排好了住處,就在岚山市一招,張揚來到自己房間内檢查了一下傷口,又換上了自己配制的金創藥。介入南錫市的事情純屬偶然,如果不是住進了33号别墅,如果不是遇到了朱俏雲,這次的精神習班肯定是療養之旅,可事情随着朱俏雲的出現改變了,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卷入了南錫市的政局,同時也卷入了宋懷明和喬振梁兩位大佬之間的明争暗鬥之中。
在感情上,張揚無疑要和宋懷明更爲親近一些,可他并不想在宋懷明和喬振梁之間選擇陣營,因爲他認爲自己現在的級别還不夠資格摻和高層的博弈。
唐興生的事情并不會就此結束,他想殺張揚和朱俏雲滅口,試圖将罪行掩蓋,當他意識到一切都無法扭轉的時候,唐興生選擇了逃亡,圍繞他的種種事情也随着他的逃亡暫時終結,其中還剩下不少的問題,朱俏月到底是怎麽死的?自殺還是他殺,唐興生貪贓枉法的背後還有多少人跟他有牽扯。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斬不斷理還亂,張揚從常淩空無意中流露出的口風中可以看出,因爲唐興生的事情,南錫市領導層對自己産生了一些看法,他們雖然不說,可每人心裏都存在着那麽些不爽,張揚畢竟是一個外人,他插手南錫的事情,讓南錫的這幫市領導很尴尬。想到這一層,張揚打算暫時把唐興生的事情放一放,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現在省紀委和公安廳聯合工作組已經全面介入這件事,用不上他幫忙了。
下午的時候,羅慧甯打來了電話,她将在明晚抵達東江,這次羅慧甯是乘火車過來的,張揚馬上表示明天會準時前往東江火車站接站。
這邊剛剛放下電話,門鈴想了,張揚因爲穿衣服太麻煩,索性光着上身開了門,能找到這裏的肯定是熟人,他連貓眼也懶得看,開門一看,卻是秦清和常海心站在門外,張揚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失禮了,失禮了!”
秦清不無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不過當着常海心的面,光着膀子總是有欠風度。
常海心俏臉一熱,目光不敢直視張揚,輕聲道:“這裏的條件怎
樣?還住得慣嗎?”
張揚點了點失道:“挺好的,住得慣!”
秦清向張揚的肩頭看了看,發現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她對張揚
的醫術很有信心,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
秦清道:“下周四省組織部部長孔源要去靜海檢查學習班的學習情
況,到時候你應該傷好了,盡量不要缺席。”
張揚道:“孔源?組織部長什麽時候姓孔了?”
秦清笑道:“你也是國家幹部,省組織部這麽大的變動你都不清
楚。
張揚道:“孔源是哪兒調來的?”
秦清道:“京城派下來的!”
張揚道:“空降啊,我本來還以爲李滿堂接班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啊!”
秦清道:“政治上的事情誰也看不清楚,高層的用意誰都猜不
1,
常海心看到張揚的衣服,默不作聲的拿起來去洗手間洗了,當着秦清的面,張揚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海心,回頭我自己洗。”
常海心笑道:“過去在黨校你也沒那麽客氣過,現在受傷了,反倒學會客氣了。”
秦溱
裏看張楊,目光中充滿了耐人尋味的含義,向洗手間的方向望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張揚也學着她的樣子向洗手間内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常海心從洗手間内出來了:“你們先聊着,我去買包洗衣粉回來,
衣服上沾的血迹怎麽都洗不幹淨。”
張揚道:“别麻煩了,真要是洗不掉就扔了呗。”
常海心一本正經道:“張揚同志,鋪張浪費要不得,你是個國家幹
部,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懂?”
張揚笑了笑,隻能由她。
常海心剛一出門,秦清就問道:“你搖頭做什麽?”
張揚笑眯眯道:“你點頭又是什麽意思?”
秦清小聲道:“我看小常和你苗頭有點不對。”
張揚道:“我搖頭是說,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啥關系都沒有。
秦清道:“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們是同窗好友啊!”
張揚被秦清的強調逗笑了,他向秦清的面前湊了湊:“那也比不上咱們,咱倆是同床好友!”
秦清紅着臉啐道:“德性!”
常海心随時都會回來,張揚也不敢放肆,他咳嗽了一聲道:“明天
我就要去東江!”
秦清有些詫異的哦!了一聲,她關切道:“這麽急,你傷勢還沒有
複原呢!”
張揚這才把羅慧甯明晚抵達東江的事情說了,他笑道:“我的身體你是清楚的,明天我的傷勢就基本上複原了。”
秦清道:“人終究不是鐵打的,你現在年輕或許不覺得什麽,可如果不注意,以後年紀打了或許會落下病根。”
張揚笑道:“知道你關心我,放心,這次我陪幹媽也隻是回修文看看,不會累的。”
秦清道:“不可以開車……
此時常海心買好洗衣粉回來,她笑道:”聊什麽呢?”
秦清道:“張揚明天要去東江,我正勸他不要亂跑呢。
常海心道:“那可不行,你還沒拆線呢。”
張揚道:“弄把剪刀自己就拆了,我懶得再回縣院。”
秦清道:“既然一定要去,還是别開車,爲了你自己的安全考慮,
也爲别人的安全考慮。
常海心道:“一定要去的話,我讓二哥把公司的奔馳商務借給你用,順便讓司機老徐跟着你一起過去。
秦清笑道:“這樣安排最好不過。
張揚道:“我可能要借好幾天!”
常海心道:“沒事兒,我二哥那輛奔馳商務平時都沒什麽用「說是爲了迎接貴賓專用,平時也沒見有多少貴賓去找他,爲了這件事我爸把他狠罵了一頓,說他資産階級思想作祟,說他鋪張浪費。”
想起常頌的脾氣性子,張揚不由得笑了起來。
張揚考慮再三還是沒有提前将羅慧甯來平海的事情告訴宋懷明,雖然宋懷明之前就表示想和羅慧甯見面,張揚會安排,不過現在羅慧甯剛到東江,她以私人名義到訪,應該不喜歡太多人打擾。
距離火車到站還有一個小時,張揚已經帶着常海龍的司機老徐驅車來到車站停車場。百度搜索老徐是個性情沉穩的老司機,駕齡快三十年了,最難得的是這麽多年,老徐沒有出過一次交通事故,要說缺點就是開車太慢,省道上限速∽絕不合超過一點,張大官人習慣了開快車,乍一坐車,遇上老徐這個沉穩的司機,還真有點不适應。
老徐話也不多,到了地方,推開車門,到外面點燃一支香煙,他煙瘾不小,可是開車的時候絕不抽煙,隻有停車的時候,抽時間好好的享受一下。
張揚道:“老徐,你奮這兒等着,我去接站!”
“嗳!”老徐應了一聲,蹲在車旁用力抽煙,張揚從自己的行李箱
裏拿出一條中華扔給了老徐。
老徐受寵若驚道:“張市長,那怎麽好意思……”
張揚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推辭,舉步走向接站口。他對東江火車
站的情況很熟,買了張站台票,直接前往站台去迎接羅慧甯。
張揚并沒有想到羅慧甯這次是自己過來的,當身穿咖啡色套裝的羅慧甯走出火車,張揚還往後張望着,看看後面是誰跟着過來了。
羅慧甯拿着手怕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笑道:“你這孩子,看什麽?
沒有其他人來了,還不趕快幫我拿行李!”她隻帶了一個黑色皮箱。
張揚走了過去,他身邊跟着一個小工,這是他臨時找來的,畢竟
左肩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張大官人也要懂得保養身體。
小工接過羅慧甯的箱子。
張揚和羅慧甯跟在他後面走着,張揚道:“幹媽,怎麽這次你一個人過來了?”
羅慧甯道:“一個人出來清淨,本來你幹爸想讓李偉跟着我過來,
我沒答應,就是回趟老家,搞這麽大排場做什麽?”
張揚笑道:“幹爸也是關心你的安全!”
羅慧甯道:“在歐洲的時候,安全受到威脅是因爲在别國的土地上,可這裏是平海,是在咱們自己國家,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感謝各位兄弟姐妹對章魚的關心和支持,章魚的感冒已經有所緩解,退燒了,頭也不暈了,隻是還有點咳嗽,不過這應該影響不到繼續碼字了,章魚在這裏祝大家元宵節快樂,爲了讓大家安心過節,我寫完這八千字馬上更新出來,願大家晚上玩的開心!還有月票的,順手投給章魚那麽一張兩張,作爲元宵節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