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班一共有五十人,實到四十九人,像秦清這種有工作在身的幹部又占去了十幾個,真正能夠全天候守在靜海的也不過就是三十個左右。
大家都把這次的學習當成是忙裏偷閑,每年八月正是靜海的旅遊旺季,靜海市政府除了給這些幹部安排吃住旅遊,還特地安排了一次全面身體檢查。
張揚在開始的時候還算老實,畢竟秦清也在這兒,學習班剛開始課程也的确排得很密,張揚感受着秦副市長的溫柔滋味,笑看潮起潮落,感受陽光海浪仙人掌的同時,還抽空學會了一首歌,正是時下最爲流行的校園民謠,同桌的你,每當他唱到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秦清就會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告訴他,這輩子誰也沒那福分,秦清倒是差一點嫁出去了,可最終還是變成了寡婦清,不過她現在是甜蜜而幸福的,這幸福是因爲張揚,這甜蜜也是因爲他。
秦清雖然被這蜜月般的時光深深陶醉着,可是她仍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在靜海呆了四天之後,秦清就返回岚山去處理政務,連靜海安排的幹部體檢都沒參加。
體檢安排在靜海人民醫院,這幫領導幹部得到了最高規格的待遇,靜海人民醫院院長全程陪護,王廣正也是在統計人員名單的時候發現秦清已經回岚山了,這次培訓班有六名副廳級幹部,秦清是其中之一,士廣正隻不過是處級别,秦清當然用不着給他請假。
不過王廣正還是找到張揚去問了一下。
張揚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不知道,秦市長走了嗎?”其實秦清昨天離去的時候,去33号别墅裏跟他請假來着,張大官人也明白工作應該放在第一位,兒女私情往後靠一靠,畢竟秦清隻是回去幾天,他們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裏相處的機會多了。
王廣正笑道:“秦市長沒跟你說啊?”王廣正也是多嘴,沒事多說了這一句,這幫領導幹部來自平海各個地方,裏面不乏消息靈通人士,有人已經将秦清和張揚過去的那點绯聞透露了出來,雖然張揚和秦清在靜海一直都掩飾的很好,可這次學習休閑所占的比例太大了「人閑極無聊了喜歡幹什麽?喜歡聊天,聊天最喜歡八卦,什麽八卦最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然是男女之間绯聞,其實體制内绯聞之精彩紛呈一點也不比演藝圉遜色。
張揚和秦清在尚未知情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悄然炒作他們過去的那點绯聞,當然張揚隻是被附帶着提起,在這次的學習班中,秦清無疑是最吸引别人目光的。
男人成堆的地方喜歡談論女人,男性幹部也是一樣,他們喜歡談論女幹釋,尤其是秦清這樣的美女市長,于是張揚被捎進去了,當然張揚隻是他們談論秦清情史的一部分。
張揚聽到王廣正的這句話有些不爽,他反問道:“我是個副處級,人家是副廳級,難道人家秦市長要倒着找我請假?”他對王卓■正也沒什麽意見,可這厮說話挺刺耳的。
王廣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嘿嘿笑道:“張市長,我不是覺
着你們熟嘛!”
張揚點了點頭:“我在她手下幹過招商辦,秦市長是我老領導!”
王廣正笑了笑,沒多說話,張揚的難搞他也是聽說過幾次的,不過王廣正認爲,張揚的很多傳奇都是人爲添加誇大的,他的這種想法其實代表了多數人,沒有親自領教過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二十出頭的副處級幹部能有多大能量,認爲他不過是靠着有一個當省長的未來嶽父,才能爬到現在的位置。王廣正心裏看不起張揚,可嘴上并沒多說什麽,他把體檢表發給張揚之後,就去忙其他人了。如果事情到此爲止,張揚肯定會息事甯人。
可王廣正午不該萬不該給靜海市委宣傳部部長榮長志發體檢表的時候多說了一句話,其實他離開張揚已經足夠遠,把表遞給榮長志的時候,榮長志問了一句:“怎麽回事?小白臉得罪你了?”他的聲音也很小。
王廣正低聲笑了笑:“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是問了他一句秦清怎麽沒來?他就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絡過去的那點爛事。”
榮長志嘿嘿笑了起來:“廣正,你也多事,你問他幹嗎?王廣正道:“真是想不通,寡婦清看上了他哪點?”
榮長志一臉暧昧道:“男人隻要一點厲害就夠了!人家年輕力壯,肯定比你厲害!”
王廣正低聲道:“那倒未必,銀樣镪!槍頭多了,我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某些方面還是經驗豐富……”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他們以爲自己的聲音很小,别人都聽不到,
可誰都想不到,張大官人何許人也,他那雙耳朵修煉到何等地步。
張揚聽完兩人的對話,心'頭的火蹭地就蹿升起來,依着張揚過去的脾氣,肯定要沖上去将兩人痛毆一番,方解心頭之恨,張大官人現在畢竟是豐澤副市長,這裏是靜海人民醫院體檢中心,學習班的成員是來自平海各地的處級以上幹部,如果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王廣正和榮長志打了,張揚就算有理也變得寸步難行了。
張揚壓住心頭火,想做點大事怎麽都要忍一時之氣,王廣正和榮長志雖然說話很難聽,可這還是給張揚提了個醒,自己和秦清之間
的來往很多人都看在眼裏,他們過去绯聞也早已傳遍了。
張揚表面上還是談笑風生,這筆帳先給他們兩人記下了。
張大官人的心胸并不狹隘,别人侮辱他能忍,可侮辱秦清,他就不能忍了,一時之氣,在張揚的概念裏就是一個小時,他忍了一個小時的怒氣,尿檢的時候,他和王廣正一起來到廁所,每人手裏都拿着尿杯和一根試管,按照程序,是自己往尿杯裏尿,尿完之後再倒在試管裏,貼好标簽放在規定的試管架上。可手裏又拿着尿杯又拿着試管,畢竟有些不方便,大家都很自覺地相互幫助。
張揚朝王廣正笑了笑,很殷勤的說道:“王市長,我幫你拿着試
管!”
王廣正道:“那怎麽好意思?”
張揚笑道:“互相幫助,等你尿完,再幫我傘着!”
王廣正也沒跟他客氣,把試管交經張揚拿着,自己拉開褲門朝尿杯裏小便,可他發現稽,揚一雙眼睛盯着自己下面,王廣正雖然是個老爺們’也覺着有些不好意思:“小張,你……■能不能轉過身去’這樣,我尿不出來!”
張揚嘿嘿笑道:“王市長居然還不好意思!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麽
不好意思的?”他蚪也配合,轉過身去。
王廣正準備了将近一分鍾這才尿了出來,他從張揚手中接過試管
的時候,笑道:“謝謝啊!”
張揚道:“小心點倒,别弄灑了,量本來就不多!”
王廣正聽着有些刺耳,可也不好說什麽反駁的話,他把試管倒好了,也幫助張揚去拿試管。
張揚也來了句謝謝啊。
他往尿杯裏尿的時候,王廣正往他那兒看,王廣正是抱着還債的心理看的,你他媽能看我,我也能看你,讓你感受感受别人盯着你尿尿的滋味,可他看到張揚的,馬上有點自慚形穢,人家的哪一點至少尺寸上比自己厲害,而且張揚心理素質超強,無需等待,很順暢的把尿杯給尿滿了,還不忘向王廣正道:“王市長,年齡不大啊,怎麽尿等待尿滴瀝,八成前列腺有問題啊,回頭做個超聲波好好看看,是不是前列腺增生啊?”
王廣正道:“我好的很,就是不習慣有人盯着我尿尿!”
張揚笑道:“我也不習烙,不過是害怕女人站旁邊!”
王廣正幹笑了兩聲,把試管遞給他。這厮卻不急着接,舒服的抖了抖,這才耀武揚威的收了起來:“尿完尿真舒服,謝謝王市長給我拿了這麽久!”他說這話的時候洗手間内有五名幹部都在那兒準備尿樣,都聽到了,搞得跟王廣奎巴結他似的,王廣正心中不是滋味,把試管遞給他之後,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張揚望着王廣正的背影,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
體檢結果要在三天後出來,可當天下午王廣正就覺着不舒服,下體瘙癢,王廣正開始的時候還覺着并不是什麽大事,可約撓越癢,癢得王廣正坐卧不甯,下午的集體觀看錄像,他也沒有參加,不過他也沒走遠,進了33号别墅,全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可越洗幹越癢,其他地方都好,偏偏集中在局部,兩腿内側的皮膚都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小小每天最快更新全文字癢得王廣正恨不能拿起小刀将它一切了之,讓王廣正害怕的是,下體和雙腿内側的皮膚上長滿了小疙瘩,王廣正下定決心要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了,自己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他雖然不是醫生,可對有些症狀還是聽說過的,自己難不成是得了什麽髒病?
王廣正越想越是害怕,可他并沒有這方面的接觸史啊?他正準備走的時候,張揚回來了,看來張揚心情還不錯,吹着那首街頭巷尾到處傳唱的校園民謠走了進來。看到王廣正有些驚喜道:“王市長,你怎麽來了?”
王廣正雙腿緊夾在一起,強忍住難捱的瘙癢道:“我住在這兒啊,
我怎麽不能來?”
張揚笑道:“還洗澡了啊!你來得正好,我打算晚上約幾個人去吃海鮮燒烤,王市長賞個面子!”
王廣正的嘴角歪了起來,他想做出微笑的動作,可表現在臉上卻有些變形:“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揚道:“别介啊!我真心請你!”
王廣正癢得再也受不了了,他轉身沖向洗手間,再次出來的時候,向張揚道:“我拉肚子,我得趕緊去醫院……”他生怕張揚再說出什麽挽留自己的話來,拉開大門奪路而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停車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王廣正來到汽車内,關上車門,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入褲裆裏狠撓了兩把,皮都撓破了,痛癢交織的滋味難以形容。
他的手機鈴突然響了起來,把他吓了一跳,顫抖着手模起了手機,聲音也顫抖了起來:“誰……”
電話是他老婆打來的,喊他今晚去母親家裏吃飯,王廣正有些痛苦的咬着嘴唇,過了一會兒方才道:“盧琴……學習班這裏忙,我得在一招住兩天……”
盧琴道:“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住賓館了?家裏住不開你
啊?”
王廣正又把手伸進褲裆裏了,一邊撓一邊道:“工作需要,對了,這兩天我不能回家,你要多注意身體,有什麽不好的,趕緊給我電話。
盧琴似乎聽出了什麽:“你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沒……沒什麽……開會了,以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