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華點點頭,他忽然意識到,張揚正在通過這一系列的活動不斷增加着g身在豐澤的影響力,經過這次經貿會和募捐之後,張揚在豐澤的影響力無疑将大大增強。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毛文英的歌聲獲得了在場觀衆的一緻喝彩,她不停道謝,參加這次赈災義演的全體演職員也都出現在中心舞台上向大家緻謝。
海蘭以波動地聲音道:“這次的赈災義演到此結束,相信在黨的正确指引下,在市委市政府領導的帶領下,在豐澤市全體民衆的共同努力下,在來自社會各方面熱心人士的支持下,我們一定能夠取得這次抗旱戰争的勝利,讓我們共同高唱《明天會更好》,迎接屬于豐澤更加美好的明天!”
現場響起《明天會更好》的樂曲,市委秘書長齊國遠悄悄湊近沈慶華,提醒他和江城常務副市長李長宇一起去和參加赈災的全體演職員見面。
沈慶華和李長宇相互謙讓着走向舞台,李長宇道:“赈災義演很成功,這下豐澤的抗旱工作應該順利許多了。”
沈慶華心情大好,點了點頭道:“多謝領導們的支持,我們豐澤市委市政府一定把抗旱救災工作落到實處,早日打赢這場和大自然的戰争!”
他們一邊說笑着一邊走上了舞台,夏夜雖然炎熱,可沈慶華此時内心卻宛如吃了冰激淋那般痛快,大膽啓用張揚是他的一手妙棋,不過他也明白對張揚的任用必須謹慎,這小子如同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爲自己披荊斬棘,用不好很可能會傷到自己。
沈慶華正在盤算的時候,臉上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水,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他以爲是誰不小心甩出的汗水,可馬上又有一滴水落在他的額頭,沈慶華有些愣了。
李長宇擡起頭望着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要下雨嗎?”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光彩奪目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天地,将整個體育場瞬間照射的亮如白晝,随後一連串沉悶的雷聲滾落在低空之中。
在所有人都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一場瓢潑大雨突然而至,李長宇、沈慶華和那些站在舞台上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演員們頓時落入這場暴風驟雨之中。
沈慶華的笑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場雨怎麽就突然來了,來得毫無征兆,在此之前,氣象台明明預報近期沒有降水,看來這氣象台的天氣預報就沒有準确的時候。
人們開始退場,開始去尋找迪雨的地方,隻有沈慶華還站在雨裏,他仿佛呆了一樣,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會是真的,市委秘書長齊國遠一溜小跑來到他的身邊,不知哪兒弄來了一把傘撐起後爲沈慶華擋住瓢潑大雨,大聲道:“沈書記,我們去避雨!”沈慶華喃喃道:“下雨了,真的下雨了!”齊國遠一邊笑一邊點頭。
沈慶華道:“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裏看着,這場雨到底能下多久!”沈慶華擔心這是一場車轍雨,生怕時間過于短暫,對緩解豐澤的旱情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大雨不停下,而且暫時沒有停歇的迹象。
張揚先把喬夢媛、安語晨、時維、胡茵茹她們送上了汽車,然後直接把自己的皮卡車開到了休息室的後門,從那裏接了海蘭和何歆顔。來到車内的時候,他們全都成了落湯雞。張揚笑道:“真是慘啊,全身都淋透了!”
海蘭一邊用毛巾擦拭着頭發一邊笑道:“歆顔的舞跳得太好,把老天爺感動了,真的下起雨來了。”
何歆顔也在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招商、抗旱、求雨全都成功了,張揚,你這次是三喜臨門!”張揚笑道:“我早就說過,你們來了,旱情就化解了!”
海蘭和何歆顔臉上都是一熱,俏臉垂了下去,芳心中都有些羞不自勝,心中暗責這厮什麽話都能說出來。張揚自有他的邏輯:“一個姓何一個姓海,什麽旱情也得在你們面前卻步!”
何歆顔聽他這樣說不禁咯咯笑了起來:“真的有幾分道理呢,茵茹姐還姓胡呢!”海蘭俏臉燒得越發厲害,難道冥冥之中都已注定?
雨下得太大,喬夢妓的車仍然停在那裏,張揚的皮卡車駛到面前的時候,喬夢姣向他閃燈,張揚拿起電話撥通了喬夢姣的電話道:“你跟在我後面!”
何歆顔忽然咦了一聲,她指向右側的屋枯下,卻是馮璐馮胡姐妹倆站在那兒避雨。張揚把車靠了過去,招呼她姐妹兩人工車。
送馮璐姐妹倆回家又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等他們回到白鹭賓館已經快到十一點鍾了,下車的時候他們的身上都被雨水打濕了,賓館部經理呂照正忙活着迎接返回的嘉賓。看到張揚回來,她悄悄把張揚請到一邊,低聲道:“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又鬧事了,把我們大廳的花瓶給推倒了,真是難伺候。”
張揚知道她說的是席若琳的助理喬治,笑了笑道:“明天就走了,算了,損失記下來,回頭我給你們一起結賬。”呂藻小聲道:“還沒吃飯,我在富貴廳準備了一桌飯。”張揚笑着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
等喬夢姣、何歆顔這幫丫頭換好衣服又耽擱了半個多小時,張揚帶着六位大美女來到富貴廳坐下,他笑着向服務員道:“别管熱菜涼菜了,一起上來!大家都餓了!”
喬夢妓和時維她們也覺着這場雨來的突然,安語晨道:“幸虧避場雨在赈災義演之後下下來的,不然募捐就沒了理由。”
外面的雨還在下,時維向窗外看了看道:“這下豐澤的旱情緩解了,沒必要募捐了!”
喬夢妓笑道:“時維,别這麽說,你把張市長給吓着了,以爲我們要賴賬呢!”滿桌人都笑了起來。
張揚道:“喬總,你這樣說就不厚道了,我是那種人嗎?這些善款又不是往我個人兜裏裝,你不是說了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全都用在老百姓身上,也算是幫你們這些有錢人積點功德。”
安語晨道:“這次募得的善款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接近三千萬呢,一定要确保善款的使用,我聽說内地經常發生挪用捐款的現象。張揚笑道:“放心,回頭我會重點提出這件事!”
胡茵茹道:“很難放心的下,我記得前年雲安省水災就發生過官員貪污善款的事件,最後的處理也是不疼不癢,爲此還引發了一場媒體的口誅筆伐。”張揚道:“我發現你們對黨和國家的幹部缺乏信任度!”何歆顔道:“是因爲你們這些當幹部的缺少誠信!”
時維點了點頭道:“我贊同何小姐的觀點,現在很多基層幹部很腐化,很不負責任!”
張揚舉手投降道:“得,我不跟你們争,咱們吃飯!”
這時候外面傳來吵鬧聲,張揚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麽晚了外面一個男子尖利的聲音尤爲刺耳,能發出這種腔調的人不多,所以張大官人輕易就鎖定在喬治的身上。
喬治也是陪着席若琳過來吃夜宵的,他發火的原因是嫌飯菜的味道不好,不但當場摔了杯子,還打了服務員一個耳光,被打的女服務員捂着臉在一旁默默流淚,因爲白鹭賓館很重視這次的接待,要求每個服務員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她隻能忍氣吞聲,呂燕賠着笑向喬治道歉。抹确『聞聲走了出去,望着席若琳道:“怎麽回事?”席若琳冷冷道:“不要問我,你們的服務實在是太差了!”
喬治尖聲道:“我都喊了三砍-倒水,她聽不到啊?聾子嗎?如果在我們香港,這種低素質的服務生早就被辭退了!你們大陸的服務業真是落後。”呂燕道:“對不起,我這就給你們拮人!”張揚道:“因爲這事你就打人?”
喬治叉着腰,瞪着眼睛道:“打她是爲了給她一個記性,讓她改進服務質量!”
席若琳佾洋洋道:“算了,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咱們走!”其實這件事席若琳才是罪魁禍首,她雖然礙于王準的面子來到豐澤,可是對出場費方面很不滿意,通過這種方式發洩着對主辦方的不滿。
喬治正想走,卻被聞訊趕到的何歆顔攔住了去路,何歆顔道:“你必須道歉!”
看到何歆顔和安語晨她們都來了,張揚樂得旁觀,向後退了一步,低年向安語晨道:“小妖,該怎麽做你們自己掂量!”
喬治尖聲叫道:“滾開!信不信我報警抓你……”話還沒說完呢,何歆顔已經出在他的臉上,喬治被打的惜在那裏,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三八……你敢打我!”他不顧一切的向何歆顔沖了上去。安語晨在一旁早就準備好了,不等喬治沖上來,一個側踢踹在他的小腹上,安語晨的武力是這擘女孩之中最爲優秀的一個,她的側踢能夠踢到一頭牛,更何況是不男不女的喬治,喬治慘叫着倒飛了出去,撞在餐廳的落地玻璃窗上,隻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這厮躺倒在碎裂的玻璃窗上,身上多處被劃傷,流出了不少的鮮血,實在是慘不忍睹。
席若琳看到眼前情景也吓得花容失色,她起身道:“你們太過分了!”
安語晨冷冷道:“不要打着香港的旗号出來耀武揚威,你們代表不了香港,道歉!”
呂燕看到真的打了起來,生怕事情鬧大,慌忙勸道:“算了,算了,都是誤會!”
喬夢媛道:“誤會就能随便打人嗎?人沒什麽高低貴賤之分「不尊重别人,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席小姐,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你們剛才的作爲是在爲自己的形象抹黑,你應該爲你們剛才的行爲道歉!”席若琳哭了起來:“你們全都是一群無賴,我要投訴你們!”
此時刑警大隊的丘金柱也聞訊趕來,經貿會期間,他駐守在白鹭賓館,負責前來貴賓的人身安全,所以聽到動靜及時趕到了。
席若琳看到警察過來,膽氣又壯了不少,她尖聲道:“我要報警,他們威脅我的人身安全,還毆打我的助理!”
丘金柱看到張揚,心中頓時明白了,張大官人鬧事,自己不想管,也管不了,他隻當沒看到沒聽到,笑了昊道:“張市長,有麻煩嗎?”
張揚擺了擺手道:“這裏沒你事!你帶人把大門守好,不要讓閑雜人等随便進來。”
席若琳一聽這話就害怕了,警察非但不站在她這一邊反而要擘着張揚把門,她顫聲道:“你想幹什麽……”
張揚歎了口氣道:“席若琳,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能來豐澤幫忙赈災義演,我很感激你,可你來了還心不甘情不願的,整天擺臭臉,我也忍了,可你找借口欺負我的階級姊妹就他媽不對了!”
席若琳這會兒真的害怕了,這時候王準和劉德政都趕到了,可惜丘金柱把住了大門不讓他們進來,王準扯着嗓子叫道:“張副市長,看在我面子上,這件事算了……”
席若琳叫道:“你們這些大陸仔全都是騙子,把我騙來演出,又不給出場費”喬夢妓忽然道:“多少?”席若琳微微一怔,不知她什麽意思。時維充滿鄙夷的看着她道:“我表姐問你出場費多少?”
滿身是血的喬治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是被安語晨這一腳給踢怕了,一瘸一拐的來到席若琳身邊:“席小姐在外埠登台全都是十萬……
喬夢媛已經掏出了支票簿,在上面寫下了十萬元整,交給時維,時維拿過去扔給了喬治:“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十萬塊!”喬治抓着那張支票,一時間不知是憂是喜,呆呆站在那裏。喬夢嫒冷冷道:“現在你們可以道歉了!”
席若琳咬了咬嘴唇,眼淚在眼圖裏打旯,這可不是因爲她演技好,是因爲她的的确确被吓到不行,喬治走到剛剛被他大耳光的女服務員面前低聲道“對不起,”在人屋檀下不得不低頭)這不男不女的家夥也知道這個道理。
那服務員紅着眼睛看着喬治,忽然掄起得喬治臉上五個指印高起,她泣聲道:“打你是爲了讓你知道,我們中國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無論社會地位怎樣,無論财富的多少,人的那份尊嚴是不允許踐踏的,席若琳道歉之後帶着喬治灰溜溜逃走了。
整個過程中張揚根本沒有出手,他欣賞的看着這幫女将,心中怎地一個愛字得了,何歆顔的那一巴掌打得好,安語晨的一腳踢得好「喬夢嫒的那張支票寫得好,麻痹的全他媽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女人啊,張大官人忽然産生了一個念頭,這麽好的女人要是自己不能擁有,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喬夢嫒自然不會猜到張揚此刻的想法,她向張揚歉然笑道:“不好意思,今晚的事情可能給你帶來廉■煩了。”
張揚笑道:“沒事兒,我也想拿十萬塊錢摔她臉上,可惜我兩袖清風,拿不出谶來!”
喬夢妓淡然一笑,這笑容宛如清風般醉人,張大官人不覺有些癡了。
喬夢妓從他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麽,輕聲道:“太晚了,我們回去休息了!”
喬夢姣她們離去之後,王準這才走了過來,他也是一臉的無奈,席若琳是他從香港請來的,發生了這種事,他臉上很不好看。煩!戰。敉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對不住,這娘們太嚣張了!”王準苦笑道:“她還是有些關系的,隻怕這件事以後會引來一些麻張揚道:“就地那點能量,把她弄死都翻不出丁點的浪花!”王準對張揚的手段還是很了解的,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打了個冷張揚笑道:“你别怕,我犯不着跟個三流明星一般見識!”王準道:“強将手下無弱兵,你的那幾位紅顔知己真是強悍啊!張揚糾正道:“那叫正義感!”豐澤的這場雨一夜未停,第二天召開常委會的時候,雨仍然在下,每個常委的臉上都帶着喜色,他們都知道這場雨意味着豐澤的旱情在很大程度上會得到緩解。
市委書記沈慶華首先總結了經貿會進行到現在的成果-,對取得的成結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各位常委也表現的相當樂觀。
常委會進行完之後,孫東強特地留了下來,他神情凝重的将昨晚白冬賓館發生的事情向沈慶華彙報了一遍,他的這一版本就是港星被打,席若琳已經表示要追究相關人士的後續責任。
沈慶華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經貿會帶來的喜悅也不由得被沖淡了幾分,他向孫東強道:“這件事你處理,本着批評教育的态度,盡量不要把事情間大。”
沈慶華最近的事情很多,像這種小事,他的确沒有精力去過問,回到辦公室,老婆趙國華的電話又追了過來,自從趙國棟被江城市提走,妻子就跟他不停的吵,說他沒本事,說他不管自己娘家人的事情,沈慶華被鬧得好不頭疼,總算把老婆給安撫下去。
沈慶華冷靜想了想,還是往市裏打了個電話,沈慶華和江城市竄委,政協主席馬益民是老朋友,他想通過馬益民了解趙國棟的情況。
馬益民還是幫沈慶華打聽到了不少内幕消息,他向沈慶華道:“國棟已經承認在公安局辦公大樓建設過程中收取賄賂,目前紀委檢察院都已經介入,正在進行貪污數額的認定,不過根據我目前的了解,可能不會太嚴重,國棟的認罪态度比較好,隻要貪污款項能夠及時上繳,法院會酌情處理的。”
沈慶華道:“老馬,國棟是我看着長大的,這孩子本性并不壞!
馬益民道:“你放心,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力幫他,老沈啊,你們豐澤最近這個經貿會搞得很轟動,整個平海都被震動了!”
提起經貿會,沈慶華還是有些欣慰的:“還不錯,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馬益民道:“有句話我要提醒你,挖自己人牆角的事情可不能幹!”沈慶華内心一凜,馬益民的這句話意有所指:“老馬,有什麽話你直接說!”馬益民道:“日本千年集團原本已經準備在江城開發區落戶了,這次你們可搶走了江城的一筆大投資啊!”
沈慶華聽說是這件事不由得笑了笑道:“豐澤也是江城的一部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千年集團的投資也沒有落到别家去。”
馬益民道:“從全局觀點來看是這樣,可是在有些部門看來并不是這樣,我聽說杜書記和左市長都很不高興。”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張揚這個人太愛出風頭,你用他不錯,他也的确有些能力,可是你要注意,小心被他給拖下水啊!”
沈慶華心中警示暗生,低聲道:“老馬,今天你的話怎麽有些高深莫測啊?”
馬益民道:“老沈,我也不瞞着你,我聽說趙國棟下台就是因爲豐澤公安局内部有人舉報,豐澤公安局現在的局長副局長全都是張揚向榮鵬飛極力保薦的,這今年輕人很有一套。”沈慶華道:“國棟自己做錯事,怨不得别人!”
馬益民提醒沈慶華道:“張揚前往豐澤擔任副市長之前,被省紀委借調了一段時間,春陽縣委書記朱恒就是被他給搞下台的,前車之鑒不能不防啊!”
沈慶華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馬益民的話不能不讓他多想,難道張揚來到豐澤并非是當主管文教衛生的副市長這麽簡單?
馬益民道:“咱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以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辛辛苦苦爲黨和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千萬别在陰溝裏翻船。”
挂上電話,沈慶華陷入長久的沉思之中,種種迹象表明,趙國棟的落馬和張揚有着極其密切的關系,自從張揚到來之後,他領導下的豐澤已經被撕扯開一條縫隙,而張揚也在不停索取和擴大着自身的權力,他來得時間雖然不久,公安局、教育局的内部格局已經悄然改變,這今年輕人不會滿足于此,他的下一步将要選擇哪裏?
張揚并沒有把席若琳的投訴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席若琳隻是一個欠缺素質的三流明星,盡管帶着所謂影後的光環,可是距離德藝雙馨這四個字實在差的太遠。她或許在香港有點能量,可在咱們地大物ic的祖國母親運兒,還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沈慶華批下來的五十萬會務費明顯是不夠的,根據初步估算,還有八十七萬的資金繞口,所以經貿合結束之後,張揚馬上就讓傅長征起草了一份經費申請,找市長孫東強簽字之後,送到了沈慶華的手裏。
沈庾華;答應的很好,可經費申請遞上去一個星期了,仍舊如同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張揚終于忍不住前往沈慶華的辦公室找他。沈慶華見封張揚表現的還是很和藹的:“小張,找我有事?”
張揚點了點頭:“沈書記,我上次遞給您的那份經費申請,您說要拿到常委會上走走程序,請問批下來了沒有?”
沈慶華裝出很努力回憶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方才笑道:“你看我這記性,讨論過了,讨論過了!”
張揚道:“怎麽樣?簽字了嗎?”在張揚看來,簽字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給豐澤立下了這麽大齡功勞,這點會務費通過審批肯定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慶華抿着嘴唇,很遺憾的搖了搖頭:“常委們一緻認爲,會務費大高,要求你出具一個詳細的會務清單,然後重新審核一下。
張揚道:“沈書記,咱們開了三天的會,辦了一場明星荟萃的義演,什麽與加上一共是一百三十七萬,這筆會務費不多,你們嫌會務費高?讓我出具會務清單,什麽意思?懷疑我從中貪污嗎?”
沈慶華笑道:“小張,你别多想,就是個常規的程序,不是針對你!”
張揚道:“白鹭賓館的招待費我欠着呢,演員是義演不假,可人家的來回機票車票什麽的我得給報銷,這些投!$商、領導什麽的咱們也是免費招待,沈書記您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要讓來到豐澤的所有嘉賓都滿意,我讓他們都滿意了,這次招商簽訂的合同就有十幾億,善款也募集了兩千九百萬,怎麽這一百三十七萬的招待費反倒出問題了?不就是八十七萬嗎?審委們懷疑什麽?”這厮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麻痹的,老子幫你們把場面撐起來了,這會兒刁難起我來了。
沈慶華笑容不變:“小張,你别急嘛,我又沒說不給,可任何事都得有程序,我們是黨的幹部,花每一分钌都要有據可查,飛機票車票我們給報銷,可是怎麽也要有票根,每筆支出都要有單據,不然的話,我們钸花到7哪裏?以後跟同志們怎麽交代?踉豐澤的老百姓怎麽交代?”
張揚明白了,這老東西認真是假的,刁難自己才是真的,他點了點頭道:“好,常委們要清單,我就給你們清單,可人家每位前來的嘉賓,不一定都把機票車票寄回來,這筆錢怎麽辦?沈書記,您打算讓我自己掏腰包嗎?”
沈慶華道:“怎麽可能呢?你這次爲了豐澤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我正準備獎勵你呢,小張,一碼事是一碼事,公是公,私是私,我們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八千字更新完成,估計大家手裏第二張月票出來了,求月票支集團原本已經準備在江城開發區落戶了,這次你們可搶走了江城的一筆大投資啊!”
沈慶華聽說是這件事不由得笑了笑道:“豐澤也是江城的一部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千年集團的投資也沒有落到别家去。”
馬益民道:“從全局觀點來看是這樣,可是在有些部門看來并不是這樣,我聽說杜書記和左市長都很不高興。”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張揚這個人太愛出風頭,你用他不錯,他也的确有些能力,可是你要注意,小心被他給拖下水啊!”
沈慶華心中警示暗生,低聲道:“老馬,今天你的話怎麽有些高深莫測啊?”
馬益民道:“老沈,我也不瞞着你,我聽說趙國棟下台就是因爲豐澤公安局内部有人舉報,豐澤公安局現在的局長副局長全都是張揚向榮鵬飛極力保薦的,這今年輕人很有一套。”沈慶華道:“國棟自己做錯事,怨不得别人!”
馬益民提醒沈慶華道:“張揚前往豐澤擔任副市長之前,被省紀委借調了一段時間,春陽縣委書記朱恒就是被他給搞下台的,前車之鑒不能不防啊!”
沈慶華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馬益民的話不能不讓他多想,難道張揚來到豐澤并非是當主管文教衛生的副市長這麽簡單?
馬益民道:“咱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以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辛辛苦苦爲黨和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千萬别在陰溝裏翻船。”
挂上電話,沈慶華陷入長久的沉思之中,種種迹象表明,趙國棟的落馬和張揚有着極其密切的關系,自從張揚到來之後,他領導下的豐澤已經被撕扯開一條縫隙,而張揚也在不停索取和擴大着自身的權力,他來得時間雖然不久,公安局、教育局的内部格局已經悄然改變,這今年輕人不會滿足于此,他的下一步将要選擇哪裏?
張揚并沒有把席若琳的投訴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席若琳隻是一個欠缺素質的三流明星,盡管帶着所謂影後的光環,可是距離德藝雙馨這四個字實在差的太遠。她或許在香港有點能量,可在咱們地大物ic的祖國母親運兒,還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沈慶華批下來的五十萬會務費明顯是不夠的,根據初步估算,還有八十七萬的資金繞口,所以經貿合結束之後,張揚馬上就讓傅長征起草了一份經費申請,找市長孫東強簽字之後,送到了沈慶華的手裏。
沈庾華;答應的很好,可經費申請遞上去一個星期了,仍舊如同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張揚終于忍不住前往沈慶華的辦公室找他。沈慶華見封張揚表現的還是很和藹的:“小張,找我有事?”
張揚點了點頭:“沈書記,我上次遞給您的那份經費申請,您說要拿到常委會上走走程序,請問批下來了沒有?”
沈慶華裝出很努力回憶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方才笑道:“你看我這記性,讨論過了,讨論過了!”
張揚道:“怎麽樣?簽字了嗎?”在張揚看來,簽字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給豐澤立下了這麽大齡功勞,這點會務費通過審批肯定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慶華抿着嘴唇,很遺憾的搖了搖頭:“常委們一緻認爲,會務費大高,要求你出具一個詳細的會務清單,然後重新審核一下。
張揚道:“沈書記,咱們開了三天的會,辦了一場明星荟萃的義演,什麽與加上一共是一百三十七萬,這筆會務費不多,你們嫌會務費高?讓我出具會務清單,什麽意思?懷疑我從中貪污嗎?”
沈慶華笑道:“小張,你别多想,就是個常規的程序,不是針對你!”
張揚道:“白鹭賓館的招待費我欠着呢,演員是義演不假,可人家的來回機票車票什麽的我得給報銷,這些投!$商、領導什麽的咱們也是免費招待,沈書記您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要讓來到豐澤的所有嘉賓都滿意,我讓他們都滿意了,這次招商簽訂的合同就有十幾億,善款也募集了兩千九百萬,怎麽這一百三十七萬的招待費反倒出問題了?不就是八十七萬嗎?審委們懷疑什麽?”這厮有點氣不打一處來,麻痹的,老子幫你們把場面撐起來了,這會兒刁難起我來了。
沈慶華笑容不變:“小張,你别急嘛,我又沒說不給,可任何事都得有程序,我們是黨的幹部,花每一分钌都要有據可查,飛機票車票我們給報銷,可是怎麽也要有票根,每筆支出都要有單據,不然的話,我們钸花到7哪裏?以後跟同志們怎麽交代?踉豐澤的老百姓怎麽交代?”
張揚明白了,這老東西認真是假的,刁難自己才是真的,他點了點頭道:“好,常委們要清單,我就給你們清單,可人家每位前來的嘉賓,不一定都把機票車票寄回來,這筆錢怎麽辦?沈書記,您打算讓我自己掏腰包嗎?”
沈慶華道:“怎麽可能呢?你這次爲了豐澤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我正準備獎勵你呢,小張,一碼事是一碼事,公是公,私是私,我們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八千字更新完成,估計大家手裏第二張月票出來了,求月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