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嫣然通話後不久,張揚就接到了幹媽羅慧甯的電話,羅慧甯簡單詢問了一下秦歡的情況之後。告訴張揚,文浩南去江城了,如果她沒有猜錯,兒子這次應該是去找秦萌萌的,希望張揚幫忙勸說他回去。張揚雖然口頭上答應,可内心中卻感到這件事有些難辦,文浩南和秦萌萌之間的感情問題他無法插手,他也不适合插手,不過文浩南既然來到江城,作爲地主肯定是要跟他見面的,除了他和市委書記杜天野以外。文浩南沒有其他的關系。張揚正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跟秦萌萌聲的時候,看到了喬夢俊和時維從停車場的方向出來。
張揚從時維手中的鮮花巳經看出她們是過來探望病人的,因爲喬夢妹之前提過秦萌萌的事情,張揚猜到她們來醫院肯定是爲了秦歡,張揚本想回避,卻被眼尖的時維看了個正着,高聲道:“張揚!”
張揚知道躲不過去了,這才硬着頭皮迎了上來,微笑道:“什麽風把你們吹到醫院裏來了?看病還是探病?”
喬夢暧有些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裝糊塗。
時維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她不喜歡彎彎繞繞:“張揚,秦萌萌是不是在這裏?”
張揚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夢暖一眼,想讓女人保密真是難啊,自己當初都跟喬夢妹說得很清楚,秦萌萌目前并不想外界打擾她,可喬夢嫁終于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時維,兩姐妹居然還打探到秦歡住院的地方,不過想想人家是什麽背景,在江城投資這麽久,方方面面也有了相當的人脈,打聽到這件事也并不困難。
喬夢暖從張揚的目光中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麽,她也懶愕解釋。
時維看到張揚沒有答話,有些急了:“我說你倒是說話啊,秦萌萌是不是在這裏?”
張揚淡然道:“你又不是啞巴,不會自己去問?”
時維怒了:“你什麽态度?我和萌萌姐是多年的好朋友,我來探望她有什麽不對?”
張揚道:“你沖我發什麽火?你跟秦萌萌是朋友也罷,是敵人也罷。幹我屁事?”
時維一點就着的脾氣哪能容忍他這個态度,沖上去就要跟他理論,被喬夢暖抓住勸道:“今兒張主任不知哪根筋打錯了地方,你别理他!”
張揚道:“我就納悶了,你們這些女人哪有這麽大的好奇心?有功夫忙活點别的事情不好?”
喬妾暖也有些怒了:“張揚。你什麽意思?朋友出了事情,我們表示一下關心有什麽不對?”
“是朋友就該多考慮一下人家的感受!”張揚扔下一句話,上了他的吉普車,驅車揚長而去。
時維氣得抓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兒狠狠扔了過去,砸在張揚的吉普車屁股上。
喬夢暖冷靜下來之後,卻感覺到張揚所說的的确有幾分道理,她們雖然和秦萌萌很熟,按理說秦萌萌來到江城,作爲朋友,她們應當去探望,可最近外面傳了許多的風言風語。秦萌萌在這個,時候也許并不想和她們相見。
時維道:“表姐,走,咱們自己去找!”
喬夢暖搖了搖頭道:“算了!”
“算了?”時維充滿詫異道。
喬夢暖點了點頭道:“張揚說的不錯,我們應該考慮人家的感受。如果秦萌萌想見我們,早就跟我們聯系了,既然她沒和我們聯系,證明她并不想我們知道她的事情,算了!”
“可是我和萌萌姐是好朋友”
喬夢暧轉身向停車場走去,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對時維來說,表姐的決定是必須要遵從的,她跺了跺腳,終于還是跟着喬夢暖離去。
兩人正準備上車,聽到一個聲音道:“喬小姐!”
喬夢暖微微一怔,她轉過身,叫她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長者,穿着中山裝,頭發有些花白,喬夢暖覺着此人的面容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可她很快從那位長者身後的紅旗車牌号中看出了端倪,這個人應該是江城市的領導,她迅速在記憶中撥索着,此人是江城市人大主任趙洋林,春節期間還去過她的家裏。
喬夢暖雖然在江城投資,可她和趙洋林這位市委常委并沒有打過什麽交道,隻記得今年春節期間,在北京的家中見過趙洋林一次,當時他和父親的一位老同學一起過來拜訪。喬夢暖禮貌的笑了笑:“趙主任好!”
趙洋林笑道:“上次在你家裏隻打了個招呼,沒顧得上和喬小姐談話。想不到你的記憶力這麽好。”
喬夢暖淡然笑道:“報紙上經常可以看到趙主任的照片,我是江城的投資商之一,自然要關注各位市委領導,以後還要靠趙主任多多關照呢。”
趙洋林呵呵笑道:“喬小姐不必客氣,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有什麽事隻管來找我。”
喬夢暖心中暗笑,據她所知父親的朋友之中可沒有這位趙主任在内。不過出于禮貌,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敷衍的,她很禮貌的微笑道:“趙主任的這句話我可記住了!”
一位年輕男子來到趙洋林的身後,他是趙洋林的女婿,江城市團市委書記孫東強,孫東強和齊夢暖是認識的,他了解喬夢俊的背景,很客氣的說道:“這麽巧,喬小姐也來醫院。”他又向時維笑了笑,望着時維手中的禮品道:“來探望病人?”
喬夢暖笑道:“我們來探望一個朋友,沒想到已經出院了!”她并不想和趙洋林繼續聊下去:“趙主任,我們還得回公司,您忙!”
心林點了點頭,笑道!“你爺茶什麽時蝼讨來江城。别心甘吼我聲。
喬夢暖微微一怔,她笑着點了點頭,等她和時維上了汽車,時維方才道:“舅舅要來江城?我怎麽不知道?。
喬夢暖道:“我爸我媽不放心我在江城的事情,說是要到清台山玩兩天,我看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彙通怎麽樣。”
時維笑道:“我看,考察許嘉勇才是真的!”
提起許嘉勇。喬夢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時維和她從小就在一起。從她的表情變化中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小聲道:“你們是不是鬧别扭了?”
喬夢暖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爲我在北京去探望張揚的事情”。
時維格格笑道:“他吃醋了,這可是大好事,吃醋就表明他在乎你”。喬夢暧道:“你懂什麽?。
時維趴在她肩膀上:“你有沒有發現張揚對我們好像很有意見?”
喬夢暖咬了咬嘴唇,輕聲笑道:“現在江城到處都在傳說他在歐州逛紅燈區,得了那種病,他有些焦頭爛額的,情緒肯定受到影響。”
時維恍然大悟道:“這混蛋家夥該不是懷疑流言是我們傳出去的?不行,我得找他解釋清楚!”
喬夢暖道:“清者自豐,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們沒必要解釋”。
趙洋林目送喬夢妹的座駕離去,感到喉頭一陣發癢,用力咳嗽了兩聲。孫東強很體貼的幫他輕輕拍了拍後背,他在女婿這個角色上扮演的很不錯,趙洋林甚至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正是因爲他對孫東強的回護。才在十佳青年的事情上和張揚發生了沖突,趙洋林在江城官場混迹多年,可以說這次孫東強省十佳的落敗,是他感到最爲恥辱的一件事,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逐漸老去。如今江城政壇的掌權者是一幫新生代,杜天野、左援朝,這些人并不給自己面子。趙洋林并不想争,他的仕途之路就快走到盡頭,可是他還有希望。女婿孫東強就是他的希望。是他政治生命的延續,當他覺察到有人正在威脅到他的希望,他的鬥志輕易就被喚起,虎老雄風在。江城的政壇還有我趙洋林的一席之地。
孫東強低聲道:“爸,您春節去北京了?”連他都不知道嶽父和喬夢援的父親,喬老的兒子雲安省省委書記喬鵬飛居然還是老朋友。
趙洋林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認識幾十年了,一直都沒什麽深交。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攀附别人”。說完他背着手向病房大樓走去。
孫東強的臉上露出崇敬的表情,他對嶽父的尊敬是發自内心的,這不僅僅是因爲親情,還因爲他老人家對自己在政治上的回護。
文浩南來到江城之後,第一個就給張揚打了電話,面對這個幹哥哥。張揚的确沒什麽辦、法,文浩南已經入住了政府一招,張揚來到他所住的房間。
文浩南剛剛洗完澡,換上一身軍裝,沒等張揚坐下就道:“張揚。馬上帶我去見萌萌!”
張揚苦笑道:“我的親哥哥,當我求你,你就别在這兒添亂了,我實話跟你說,你這邊離開北京,那邊老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我勸你回去。”
文浩南道:“我知道,萌萌這次過來是爲了秦歡開刀的事情,現在她是最需要關心,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張揚道:“你放心,秦歡的手術很成功,現在秦萌萌陪着他呢”。
“帶我去見她!”文浩南拉起張揚的手臂。
張揚按着他的雙肩将他推回到椅子上坐下:“我說浩南哥,咱别這樣行嗎?您在我心裏可一直都是老成持重的人物,怎麽一戀愛就變得跟傻小子似的?你動腦子想想。現在秦萌萌什麽心情?她一顆心都在秦歡身上,哪有功夫聽你深情表白啊?算了,您還是休息休息打道回府。别在這兒添亂,也别給老爸老媽添堵。”
文浩南道:“張揚,我隻想她。偷偷她都不行嗎?。
張揚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你算是沒救了,咱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外柔内網,她要反對你和秦萌萌的事情,你們絕對走不到一塊兒,算了,你就聽她一次。死了這條心!”
文浩南道:“張揚,算我求你。你就幫我這一次,我隻看她一眼,絕不打擾她,眼就走!”
張揚無奈隻能點了點頭:“現在不行,等晚上再說!”
文浩南黯然道:“行,我聽你的安排”。
“你吃飯沒有?”
文浩南搖搖頭。
張揚道:“走,去餐廳吃!”
張揚和文浩南前往宴賓樓的時候,網巧看到一幫市府領導從裏面出來。被衆人簇擁在中間的那個正是市婁書記杜天野,杜天野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和張揚并肩行走的文浩南。詫異道:“浩南!”
文浩南也沒想到會和杜天野走了個碰頭,他笑了笑,朝杜天野走了過去。
兩人握了握手,自從杜山魁去世之後,杜天野和文家的關系就變得微妙起來,雖然文國權夫婦在春節期間專程去杜家拜會,可是一層無形的隔閡已經在兩家之間形成,不過在表面上他們表現的還是相當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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