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道:“不了,我和海龍他們幾個約好了,晚上出去吃!”
袁芝青道:“外面的飯菜有什麽好吃的,還是回家來吃!”
常頌笑道:“你這個老太婆,人家年輕人是想在一起暢所欲言,在一起盡情玩樂,我們在場反而拘束!”
袁芝青聽他說的有道理,不覺笑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
他們正說着話,常海天從外面走了進來,從昨天起他就爲日化廠的爆炸事件奔波忙碌,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張揚頗感意外,他和張揚打了個招呼,先去洗澡。
常海天洗澡下來。
常頌第一句話就問道:“廠子裏的事情怎麽樣了?你打算怎麽處理?。
袁芝青看到兒子一臉憔悴,有些心疼道:“你别忙着問他,海天一宿沒睡了,你讓他休息休息再說!”
常海天道:“媽,我不累”。他向父親道:“原因已經查明了,是工人操作失誤引起的,和投資方也已經談好了,先給工人們看病,至于賠償以後再談,廠方不會拖欠賠款的
常頌點了點頭道:“能解決好最好不過。”
常海天道:“我知道市裏面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我已經向廠方遞過辭呈了,身爲生産廠長,我應該對這件事負責!”
袁芝青道:“有沒有這麽嚴重,非要搞到辭職!”
常頌道:“你一個婦道人家跟着摻和什麽?身爲男子漢當然要有擔當!”他欣賞的看着兒子道:“你做得對”。
張揚覺着自己并不适合留在這裏,他笑道:“你們爺倆先聊着。我出去還有點事
常海天道:“你别忙着走,我跟你一起出去!”
兩人出了門。常海天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
張揚看了看他布滿血絲的雙目,有些同悄道:“一宿沒睡了你就不困?爲什麽不在家休息一會兒?。
常海天道:“睡不着,我在日化廠幹了就快七年了,好不容易有了點成績,卻出了這件事!”
張揚道:“又沒死人,也沒造成重傷,公開道歉就行了,不一定非得要離開啊!”
常海天道:“責任必須要有人承擔,我不出來承擔這件事,别人一定要說我爸爸是市長,他利用職權保護了我,我不想給他造成困擾,再說了,我是日化廠的生産廠長,我理當對這起事件負責。”
張揚對常頌三個子女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們身上并沒有其他的嬌嬌之氣,單從常海天在這次事件上能夠主動站出來,就能夠看出他很有責任心,敢于擔當。張揚道:“真的決定了?”
常海天點了點頭:“我想這是最好的結果!”
張揚道:“誰都會遇到不順心的事兒。别藏在心裏,我看辭職也未必是什麽壞事,你在日化廠幹得再好也是給人家打工,出來之幹也許會有更大的發展呢。”
常海天苦笑道:“我暫時可沒這麽想過,先休息休息再說。”他給二弟常海龍打了個電話,常海龍和薛燕網看完電影,約了在水上人家旁邊的綠蔭茶社碰面。
張揚和常海天趕到的時候,常海龍他們已經到了,常海龍也知道大哥遇到了事情,因爲害怕影響到大哥的心情,他也沒問,笑着向張揚道:“怎麽年初二跑到岚山來了?該不是去拜會何歆顔的家人?”按照平海的風俗,年初二是閨女婿上門拜會嶽父母的時候,所以常海龍會有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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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笑道:“我本來是去東江拜年的,可想了想岚山離得又不遠,既然過來了就得轉一圈給你們打個招呼,不然以後又要落你們的口舌
常海龍笑道:“還是你有心,大過年的跑這麽遠來拜年!”
常海天道:“剛剛給我們老爺子拜過年了!”
他們一邊邊走入茶社,卻見茶社大門上懸挂着一個條幅,上面寫着歡迎岚山晨報社新春棋牌大賽在我店舉行。
張揚看到岚山晨報社幾個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是想起了當初和秦清在翡翠谷溫泉幽會的時候,被兩名晨報記者給盯上了,據說是受了副社長劉文軍的指使。
常海龍看到他望着條幅呆呆出神,不禁用手肘搗了搗他道:“怎麽了?想起什麽了?”
張揚笑道:“沒什麽!”
岚山晨報社的活動在一樓大廳,他們要了個二樓的雅間,上樓梯的時候,一名頗爲富态的中年人裏面走了下來,看到常海天兄弟倆,馬上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很熱情的跟他們握手:“海天、海龍真是巧啊,你們也來玩啊,今天的消費全都算我賬上。”
他向張揚點了點頭,并沒多說話就走了下去,常海天道:“他是岚山晨報社的副社長劉文軍!”
張揚一聽是這厮,心裏的火就上來了,如果不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早就沖上去揪住他痛揍一頓。
常方二了帶上好的龍井,叉點了幾樣茶點,要了副撲才。此剁飯還早,來茶社就是爲了消磨時間,常海天因爲心裏又事,明顯的心不在焉,不一會兒就輸了五百多塊,他把撲克牌扔下道:“不玩了,我腦子亂糟糟的,今天純粹就是一自動提款機。”
常海龍笑道:“哥,别敗興啊!玩玩呗,就當你過年給我們紅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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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笑道:“天哥,您不玩了,我們可就缺人了!”
這時候常海心從外面走了進來,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劉文軍。看得出劉文軍很會做事,這次還專門帶了兩盒軟中華過來。
常海天邀請他坐下,這才把張揚介紹給他。
劉文軍聽說張揚的名字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張揚皮笑肉不笑道:“劉社長,久仰,久仰!”
劉文軍當初派兩名記者跟蹤秦清,全都是市委副書記吳明的主意,他和吳明關系很好,吳明讓他幫這個忙,劉文軍權衡之後,才這麽幹,其實他和秦清也沒什麽矛盾,在翡翠谷溫泉,他派去的兩個人被張揚發現并痛揍了一頓,秦清回岚山之後,專門給他打了電話,劉文軍對此是矢口否認,好在秦清事後也沒有追究,後來劉文軍才開始去調查張揚的來頭,不查則已,一查把他吓了一跳,吳明顯然把他給坑了,張揚這種人又豈是他能夠得罪起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劉文軍漸漸把這件事給淡忘了,誰曾想會在這裏遇到張揚。
劉文軍笑道:“原來是張主任,久仰大名!”他主動向張揚伸出手去。
張揚也笑眯眯把手伸了過去,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劉文軍隻覺着自己的手宛如被握在鐵箍之中,從張揚掌心中傳來的力量幾乎要讓他的骨骸碎裂,劉文軍臉色驟變,一張面孔連血色都沒了,額頭之上布滿汗水,還好張揚隻是稍稍懲戒了他一下馬上放手。
劉文軍的痛苦每個人都看在眼裏,常海天心說這厮不知怎麽得罪張揚了。
劉文軍及時站起身道:“我不耽誤你們玩了”他匆匆向門外走去,張揚卻跟了出去,叫了聲:“劉社長!”
劉文軍聽到他喊自己,吓得慌忙就逃,驚慌中,一腳從樓梯上踏空,叽裏咕噜的滾了下去,摔得七葷八素,常家兄妹聽到動靜也慌忙趕了出來,看到劉文軍的慘狀,常海龍還以爲是張揚把他扔了下去,低聲道:“你出手夠狠的!”
劉文軍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周圍趕過來的同事道:“我不山心踩空了,”哎喲喂,”
張揚看到他的狼狽相不禁想笑。
常海心道:“你是不是跟他有矛盾啊?”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過去都沒見過他,怎麽會?”
常海天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過去!”他了解張揚的脾氣,生怕繼續留下來回頭他再和劉文軍發生沖突。
依着張揚本來的意思,是想抓住劉文軍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不過今天顯然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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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春節期間,水上人家的生意仍然火爆非常,常家三兄妹和這邊的經理呂勝利也很熟,他們要了個六人包間,吃飯前常海心專門又給秦清打了個電話,秦清正和開發區的幾位領導召開安全生産會呢。
常海天聽說之後,不由得又歎了口氣。日化廠的爆炸事件真不是時候。
常海龍道:“哥,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别老想着了,你網說耍辭職,要不這麽着,你先來金典幫我,我給你個經理幹幹。
常海天笑道:“讓我給你打工,聽你指使,我才不幹呢!”
常海心道:“那你總不能就當一無業遊民,以後就這麽混下去?”
常海天道:“我剛才和張揚說過這件事了,我準備先休息一段時間,等休息夠了,調整的差不多再考慮做什麽,我估計,十有還是會和化妝品行業有關,畢竟我對這行已經熟了!”
常海龍道:“幹脆自己開家日化廠,資金方面我一定會給你最大的支持。”
常海天笑着點了點頭,兄弟之間的這份情誼尤爲難得。
常海心和薛燕小聲嘀咕着,她是在問薛燕什麽時候才能和她二哥結婚。
常海龍道:“海心,你别問了,薛燕面子薄,被你問得都不好意思了,我幫她回答,我們三年後結婚,就定在香港回歸那一天。”
常海心道:“這麽久啊,那我豈不是要等好久才有小侄子逗着玩。”
張揚笑道:“人家三年後結婚,又沒說三年後要孩子。”一句話把薛燕說得俏臉通紅。
常海龍笑罵道:“你這張破嘴,真是不積德!”
張揚舉起酒杯道:“新年新氣象,咱們共同喝了這杯酒,希望所有的晦氣從現在起都離我們遠去,今年咱們都順順利利,該升官的升官,該發财的發财,該生孩子的生孩子!”
常海天和常海心被他引得大笑起來。
常海龍道:“你别笑我,大哥,你個人的事情也該解決
常海天幹了那杯酒道:“我是先立業後成家,給常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教給你了!”
“别介啊,你是老大,你憑什麽都把壓力交給我呢,萬一我生個女兒怎麽辦?”
常海心道:“女兒就女兒呗,你們還重男輕女啊!”
常海龍聽到話題越扯越遠,笑道:“得了,咱們怎麽把話題扯到生孩子上了,張揚,,你跟劉文軍到底有什麽矛盾?”
張揚的解釋幹脆利索:“我看他不順眼!”
誰都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可張揚既然不願意說,其他人也不方便問下去。
秦清原本答應要來吃飯,可因爲緊急安全會議還是耽擱了,她給張揚發了個信息,約定晚上見面的地點。
常海天畢竟有心事,酒沒喝多少,已經有了醉意,常海心看到大哥的樣子,及時奉勸大家不要喝下去。幾人離開了水上人家,常海龍有些歉意的和張揚握了握手道:“今天不巧,沒能陪你喝盡興,等有機會咱們再喝。”他年後還會去江城,張揚幫他聯系了南林寺商業廣場一些裝修業務,需要和安語晨、喬夢暖面談。
張揚看了看已經上車的常海天。低聲笑道:“好好陪着你大哥,他心裏不舒服!”
幾人分手之後。張揚驅車離開,可看到綠蔭茶樓前方劉文軍也從裏面出來,開着一輛桑塔接沿着湖北路走了。張揚本以爲這厮早已走了,想不到還是被自己給遇上了,他加速追了上去,一個突然的變道,擋在桑塔納的前方。
劉文軍吓得猛然踩住刹車,差點沒撞在吉普車的車尾上。
張揚推門走下汽車,來到劉文軍的車前,輕輕敲了敲玻璃,劉文軍隔着玻璃看着張揚。猶豫了一會兒才把車窗落下,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道:“張主任找我有事?”
張揚道:“你心裏明自啊!”
劉文軍仍然笑道:“張主任把我說糊塗了,我明白什麽?”
張揚冷安道:“你少給我裝蒜,翡臯谷盯我梢的兩個記者是不是你派去的?”
劉文軍裝出一臉的迷惑道:“張主任什麽意思?”
張揚道:“看你的樣子也是個明白人。裝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咱倆可能不熟,不過我這人的脾氣很不好,體制中很多人都知道,我想我不用提醒你?”
劉文軍怎能聽不出人家在威脅自己,他笑道:“張主任,我想咱們可能有點誤會!”
張揚道:“看來你對我還是缺乏了解!”他一伸手抓住劉文軍的領子,稍一用力就把劉文軍從車窗裏拽了出來,劉文軍吓得魂飛魄散:“你”,你,幹什麽?”
張揚怕他叫喚,伸手就把他的穴道封了,其實按照張大官人現在的政治修爲。原本不會采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可張揚最近一直心情都不好。再說,他對上次和秦清在一起被偷拍的事情耿耿于懷,脾氣一上來,當然就不會計較手段。
劉文軍想叫叫不出來。被張揚拎小雞一樣拎到湖邊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打得劉文軍暈乎乎的,不等他頭腦清醒過來,已經抓着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整個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
劉文軍在張揚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直到他被浸泡的雙手不斷揮舞,就快窒息,張揚方才把他給拖了出來,冷笑道:“說不說?”
劉文軍大口大口喘着氣,張揚看到他沒有反應,又把他給摁了下去。如此這般折騰了三次,劉文軍再也撐不住了,他拼命點頭表示自己願意說。
張揚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劉文軍的雙眼中充滿了驚懼參半的表情。過去都是在武俠上看到點穴功夫,今天算是見到真實的了,他被張揚吓破了膽子,哆哆嗦嗦道:“我說,我說”都”都是吳,吳明”,讓我這麽做的,”
張揚想起那個終日笑嘻嘻的吳明,想不到這個岚山市委副書記這麽卑鄙,他歎了口氣道:“我說劉社長,你這麽大一個人怎麽就沒有腦子。别人拿你當槍使你也看不出來?”
劉文軍道:“我也後悔,你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我發誓,我什麽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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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笑道:“我怕你說嗎?你說出來誰會相信啊,就算有人相信,我悄悄弄個死無對證不就行了?”
劉文軍打了個冷顫,就憑張揚的手段想悄聲無息的弄死他還真不難。都說鬼怕惡人,劉文軍現在對張揚是怕到了極點。他顫聲道:“張主任,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張揚呵呵笑道:“你怎麽做我根本不在乎,算了啊,這事兒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他扔下劉文軍一個人在寒風中瑟縮着,開着他的吉普車揚長而去。
直到張揚走遠,劉文軍方才夢醒般連續打起了噴嚏。
張揚去卓甯街接了秦清,秦清不出意外的喬裝打扮了一番,上了吉普車,解開發髻,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飛瀉而下,她靠在椅背上輕聲道:“一天都在開會,真是有些累了。”
“吃飯
秦清搖了搖頭道:“不想吃!”
張揚道:“怎麽能不吃飯呢?長期這樣肯定對身體不好!”
秦清道:“阜甯廣場那兒有家美佳樂蛋糕店,現在應該沒有關門,你開過去,我去買點東西留着晚上吃。”
張揚點點頭。按照秦清說得地址來到了蛋糕店,他讓秦清在車裏等着,自己過去給她買吃得。他挑選了幾樣蛋糕正準備結賬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沖了進來,随後又進來了四名彪形大漢。
那人進來之後就大所救命,張揚聽他聲音有幾分熟悉,定睛竟然是何歆顔的父親何卓成。
何卓成十分狼狽,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多處血污,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爛了多處,面包店的幾名服務員吓得都尖叫起來。
那四名男子抓住何卓成拖了出去,何卓成聲嘶力竭的叫道:“救命!”
其中一人道:“你欠錢不還,就走到法院也不占理!”他們把何卓成拖到門外,推倒在地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秦清在吉普車内看到了這一情況,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厲聲道:“你們幹什麽?無法無天了?趕快走,我報警啊!”
幾名大漢嘿嘿笑道:“看不出還是一美女啊,想報警你就報呗,我們打人怎麽了?要不要多告我們一條非禮啊?”其中一人伸手想去摸秦清的俏臉,卻被秦清閃電般抓住手指,擰得他大聲慘叫起來,秦清随即擡起一腳踢在他的裆下,痛得他哀嚎着跪倒在地上。
其他三名同伴看到形勢不妙,上來想要圍攻秦清,張揚從身後趕到,一腳踢飛了一個”然後幹脆利索的兩拳放到了另外兩個,冷笑道:“什麽東西,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啊!”
秦清向張揚道:“報警!”
張揚點了點頭,摸出電話,何卓成卻緊張萬分道:“我沒事,别”别報警”他這才認出眼前爲他拜圍的男子竟然是張揚。
何卓成這個狼狽樣落在張揚眼裏,自然尴尬集分,他轉身就逃,卻被張揚一把抓住手臂,微笑道:“急什麽?惹了事情就想走啊?你逃得過初一逃得過十五嗎?”
何卓成老臉通紅道:“我還有急事
“你有什麽急事?趕着去還人錢啊?”
何卓成聽到這話,頓時洩氣了,歎了口氣,轉身看了看,此時秦清已經回到車上去了,她不想别人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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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成道:“這事兒你千萬别跟歆顔說!”
張揚不無嘲諷道:“想不到你還有點血性!”他放開何卓成的手臂:“欠人錢?是不是那個汪東來?”
何卓成歎了口氣道:“還不是那次歆顔簽約的事情,我已經還過他十五萬了,他找我要利息,歆顔又不在岚山,我哪有錢給他們!”
張揚一聽就火了,這個汪東來膽子真是不上次他自己說不要那十五萬了,現在不但要錢居然還要連本帶利一起要回去,張揚最讨厭的就是别人出爾反爾,汪東來在他眼中不過是岚山的一個地痞,這種不上台面的人物居然也敢挑戰他的權威,張揚向何卓成道:“你不用給他錢,下次他敢找你要錢,你讓他直接找我要。”
何卓成點了點頭,他雖然知道張揚很厲害,可畢竟張揚是條過江龍,人家汪東來才是岚山真正的地頭蛇。
張揚說完那句話就走了,何卓成也不敢停留,慌忙逃了。
秦清望着何卓成倉皇逃竄的背影輕聲道:“你認識他?”
張揚道:“何歆顔的父親,這個人很勢利,上次拿了星華娛樂城的十五萬,要把歆顔三年的經集已人約交給星華,我當時阻止了這件事。”
經他這麽,秦清想起來了,她颦起秀眉道:“這個人真不是一個好父親!”
張揚道:“汪東來這個人真不是東西,當初答應那十五萬不要了,後來歆顔讓她爸爸把錢還給他了,現在居然又要利息,真是氣人。媽的,惹火了我,我就把他的星華娛樂城給砸了!”
秦清不無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回事?火氣這麽大,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打殺殺的能解決問題嗎?再說了,你還是一個國家幹部,咱可不能爲非作歹!給黨旗抹黑!”
張揚道:“要不我跟常市長打個招呼!”
秦清道:“沒必要,還是我跟龐局說,讓他抓抓星華娛樂城,好好整頓一下!”秦清說完就給公安局長龐忠良打了個電話,她和龐忠良私交不錯,龐忠良聽到秦副市長的命令,馬上就派警車去星華娛樂城門口站崗了。
汪東來和龐忠良也是老交情,到公安派巡邏車站崗,馬上就明白自己得罪人了,這厮電話打給了龐忠良,被龐忠良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你還想不想做生意?岚山就這麽大點地方,你把幾位市委常委都得罪完了,你早晚得卷鋪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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