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宋懷明等掌聲消退之後,繼續道:“我們的國家正處于深化改革的時代,我們每一位領導幹部都承擔着沉甸甸的曆史責任,做官不是爲了光宗耀祖,不是爲了耀武揚威,當官是要爲老百姓謀福扯,當官是要爲我們的國家鞠躬盡瘁!我相信。在場的每位同志心中都有”
現場忽然停電了,宋懷明的聲音徒然變小”他不得不停下講話。
杜天野和左援朝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這種時候居然停電!他們把目光投向肖鳴,其中充滿了不悅。
肖鳴瞬間額頭就冒出了冷汗,他強裝笑顔道:“可能是線路問題,我馬上去查!”
他離開平台,下面的工作人員已經迎了上來,低聲道:“電力局又拉閘了!”肖鳴心裏這個怒啊,這幫電力局的家夥也太猖狂了,今天是省長大人視察開區,他們還敢這麽做。搞的江城市領導如此難堪,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肖鳴拿起手機直接給電力局局長提東山撥打了電話,想不到對方的手機始終無人回應。
張揚從一旁也溜達了過來:“怎麽回事?又拉閘了?”
肖鳴咬牙切齒道:“電力局這幫混蛋,搞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又來電了。
麥克風出一聲尖銳的嚣鳴,工作人員慌忙上前調整好,宋省長的臉上始終保持着謙和的微笑,他雲淡風輕道:“看來我和這個話筒也需要好好磨合!”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宋懷明繼續他剛才的講話:“我相信。在場的每位同志心中都有這份責任感,相信你們一定會爲江城的建設,爲江城的經濟奉獻自己最大的力量,大家放心,我們省裏一定會盡最大可能給你們幫助,給你們支持,你們,”電又斷了。
宋懷明剛才就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所以他盡可能壓縮自己的講話,準備在三兩句内結束。可他講話的度終究還是沒跟上拉閘的度。
現場鴉雀無聲,誰都看出宋省長不高興了。
宋懷明離開了觀景平台。
杜天野經過肖鳴身邊時,低聲道:“搞什麽?”
代市長左援朝随後又來了一句:“你就這麽準備的?”
肖鳴真是欲哭無淚,這電力局拉閘賴我嗎?開區停電的問題已經出現一段時間了,他也和電力局進行過舟通,不過從眼前來看效果并不
顯。
宋懷明上車之前,回頭在人群中搜尋了一下,找到人群中的張揚,張揚從他的目光中明白了什麽,走了過去。來到宋懷明面前低聲叫了聲宋省來
宋懷明道:“電力問題不解決。開區很快就會變得天怒人怨,誰還樂意到這裏投資?”說完他就上了汽車。這番話并不是刻意對張揚說的,也是對在場每一個人說的。
杜天野也被今天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的火,他向肖鳴和張揚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負責,如果再有同類事情生,你們自己去我辦公室裏遞辭呈!”
肖鳴和張揚都知道杜天野說的是氣話,可心裏仍然感覺到很不舒服。等領導們都走了,張揚歎了口氣道:“幹我屁事啊,肖主任,我怎麽想起跟你站在一起了?”
肖鳴道:“合着就該我一個人到黴?張老弟,你應該不是那麽沒義氣的人?”
張揚笑了笑,他倒沒把今天停電當成什麽壞事,宋懷明這次應該印象深刻了。返回東江後,少不得要找省電力局的晦氣。說不定這件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能夠徹底解決開區的用電問題。
肖鳴卻大爲光火,他憤憤然罵道:“洗東山那個混蛋,我請他吃了多少頓飯。居然還是撂爪就忘!”
張揚道:“找他去!”
肖鳴經張揚這麽一慫恿,點了點頭道:“走!咱倆這就去找他,我跟他說理去!”
張揚本不想去,可肖鳴今天賴定了他,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上了汽車。
,
江城電力局局長進東山并不在工作單位,他老娘病了,這會兒正在江城二院照顧呢。
肖鳴窩了一口氣,今天他不找到提東山問個明白,誓不罷休,又拖着張揚,買了些營養品去探望洗東山的老娘,心說老子今天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進東山再給臉不要臉,我就把你們電力局從開區趕出去。
進東山并沒有想到肖鳴和張揚會來,他和肖鳴是老相識,可和張揚過去一直沒有什麽接觸,肖鳴把張揚介紹給他之後,提東山還是表現的很客氣,跟張揚握了握手道:“早就聽說過張主任的大名,今天才算見到。真是榮幸榮幸。”
張揚笑眯眯道:“進局長聽說過我什麽?我在外面可都是惡名,都說我欺男霸女,打架鬥毆無惡不作!”
進東山聽出了他話中威脅的含義,心中有些不悅,暗道,你怎麽都是一國家幹部,我還不信你敢對我出手!
肖鳴把營養品放在地上,他不無埋怨道:“老提,你今天把我坑苦了。宋省長來開區視察,講話不到三分鍾,你們電力局拉了兩次閘,你可真會挑時候!”
進東山示意他們小聲一點,指了指外面的陽台,他是個孝子,生怕兩人的說話聲驚醒了母親。
三人來到陽台上,進東山先摸出了一盒煙,給肖鳴一根,張揚不抽煙。謝絕了他遞來的香煙。
進東山點燃香煙,抽了一口道:“老肖,江城電力資源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身爲電力局局長。我必須要保證整個江城的用電,着重是大型國企”。
肖鳴道:“你什麽意思?我們開區就不重要,你三天兩頭的拉閘斷電,現在開區建設正在高度展中,你這麽搞下去,誰還願意來我們開區投資?。
進東山道:“當初就說過,開區上馬這麽多企業,電力供應會成倍增加,省裏不止一次的提議讓你們建設電廠,可你們倒好,根本把我們電力系統的建議當耳旁風。現在出現問題了你又來找我們了?,
肖鳴也惱了:“江城大型電廠就有三個,你睜開眼睛看看,整個平海省,誰比我們江城産電更多啊?”
進東山道:“你要有大局觀,不一定電廠建在江城就得先緊着江城供應”。
在一旁停着的張揚也忍不住了,他冷笑道:“聽你提局長的意思是。我們這幫賣鹽的活該喝淡湯?”
進東山道:“電力問題是省裏統一調配,我也做不了主。”
肖鳴怒道:“省裏統一調配。可拉閘的卻是你們,你這麽說就是不負責任!”
進東山道:“老肖,你心裏有什麽不滿,可以向上頭反映”。
肖鳴道:“老進啊老洗,你不是江城人?你不想咱們江城經濟建設盡快搞上去?”
“其實開區應該建一座電廠,并網後問題不就解決了?”
張揚道:“建電廠是一天兩天的事?江城的市财政這麽緊張,哪裏還有錢去建電廠?你以爲所有單位都像你們電力系統那樣富愕流油啊?。
進東山皺了皺眉頭道:“張主任什麽意思?”
張揚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覺着你們做事不地道,江城有三座電廠。江城自己卻經常受到用電的困擾,你們電力局無非是個管理單位,權力誰給你們的?以爲自己掌握了用電權就能爲所欲爲?電力系統是個特殊的單位不錯,可你們别忘了自己是在誰的地盤上。”
進東山笑道:“張主任說話很強勢嘛,年輕人火氣别這麽沖”。
肖鳴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一句:“張主任現在脾氣好多了,換在以前。他早就打人了!”
進東山正想反駁兩句,忽然聽到裏面的咳嗽聲,慌忙推門走了進去。扶着他母親坐起身來吐痰。
張揚和肖鳴也跟了進去,那老太太喘了幾口氣,目光在肖鳴和張揚的臉上看了看,當她看到張揚的時候,表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她掙紮着想要下床。
進東山樓忙扶住母親道:“媽,您這是幹嗎?躺平休息!”
肖鳴也道:“大娘,您别客氣,我們就是來看看您,這就走了!”
老太太拉着銑東山的手:“東山。他,他”指着張揚,因爲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揚也納悶了,這老太太究竟怎麽回事?自己印象中好像沒得罪過她!進東山和肖鳴都糊塗了。
老太太過了一會兒才控制住情緒:“東山,就是這小夥子救了我”。
張揚聽到她這樣說,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從北京返回江城的途中遭遇凍雨,生連環追尾事件,當時他從一輛大客車中救出了一位老太太,正是眼前這個,他壓根沒想到老太太居然是提東山的母親。
張揚走了過去,老太太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搖晃着:“謝謝你,我一直都在找你,謝謝!”
進東山知道張揚就是母親的救命恩人。也是十分的感激。
老太太拉着兒子的手道:“東山。你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張揚很不厚道的來了一句:“别客氣,以後你少拉點閘就行了”。
肖鳴嗤!地笑出聲來,洗東讓滿面尴尬的笑了笑。
當天中午提東山就在醫院對面的真味居請他們兩人吃飯,因爲張揚是母親的救命恩人,提東止。對他的态度自然生了改變,先敬了張揚兩杯酒,他感歎道:“我知道開區對我們電力局一肚子意見,可上頭給我們的壓力也不他們想讓江城再建一家電廠,這件事我也一直頂着呢。”
肖鳴和張揚對他的話都是半信半疑,張揚這個人喜歡實際的,他又提起以後開區的用電問題。進東山當即表态道:“以後我保證不會出現同類現象,就算是拉閘限電,我一定會提前通知開區方面。你們看這樣行嗎?”
肖鳴笑逐顔開,想不到困擾他多日的問題,這麽簡單就解決了,看來還是人情更有效果,張揚走進東山母親的救命恩人,進東山又是個大孝子,這份人情可不輕,肖鳴相信以後電力局絕不會跟開區這麽操蛋了。他端起酒杯道:“老進,開區的榮耀就是江城的榮耀。江城的榮耀就是咱們每個人的榮耀,我們的建設必須要依靠你們不遺餘力的支持。”
進東山道:“雖然知道你們不愛聽。可我還是要提,江城雖說有三座電廠,可工廠設備老舊,電量已經不能适應高展的時代要求,需耍建新電廠了。”
肖鳴道:“市裏也想建新電廠,可錢呢?你們電力局隻想着市裏出錢建電廠,然後并網,這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誰不樂意啊?可我們江城的财政這麽緊張,把錢投到電廠上去,其他的建設怎麽辦?”
進東山道:“反正電力的問題遲早都要解決,不然矛盾還會出現的
中午這頓飯他們把事情全都談明白了,肖鳴可謂是收獲不
和講東山分手之後,肖鳴馬上就把結果向代市長左援朝彙報,左援朝聽說開區用電的問題能夠順利解決也表示高興。上午開區的兩度停電并沒有影響到宋省長對江城的印象,他對江城總體感覺還是良好的,臨行之前不忘給江城市領導一番鼓勵。
左援朝返回政府辦公室不久。江城工程機械廠的廠長兼書記曹正陽就來拜訪,曹正陽是來訴苦的。
左援朝和曹正陽一直關系都很不錯,他很友善的邀請曹正陽坐下,曹正陽坐下之後馬上就倒起了苦水:“左市長,工程機械廠我是幹不下去了,您還是另選賢明。”
左援朝微笑道:“老曹,幹什麽?誰得罪你了?居然要撂挑子?”
曹正陽道:“還有誰?招商辦呗!”他知道左援朝和張揚的關系也不錯,所以沒有直接點張揚的名字。
左援朝道:“說說,心裏有什麽不痛快都說出來!”
曹正陽道:“我們廠和韓國安代集團爲了這次的合作已經斷斷續續談判了一年多,現在各方面的條件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招商辦又提起海德集團的事情。”
左援朝道:“據我說知海德集團無論實力還是影響力都要比韓國安代集團強很多。”
曹正陽道:“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倒是看上人家了,可也得人家看上咱們,就算海德集團能夠跟我們合作,從考察到最後簽約還得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等協議簽下來,我看我們工程機械廠也耽誤的差不多了。”
左援朝道:“老曹啊,海德集團春蘋就會來江城考察!”
曹正陽道:“我也不是反對他們考察。可下周安代集團總裁劉民智就要來了,人家這次是想跟我們簽約的,我不知該怎麽推脫!”
左援朝道:“合作是雙方利益達到平衡的體現,任何一方也不能僅僅照顧自身的利益,我聽說安代的條件有些苛刻,對我方有些不公平。”
曹正陽道:“我在工程機械廠這麽多年,我對廠子的情況很清楚,我應該比其他人更有言權。”
從曹正陽的話語中左援朝聽出他對招商辦、的不滿和抵觸,左援朝笑着安慰他道:“老曹,你耐心一點。等海德集團考察之後,我們就有了比較,說不定能有意外的驚喜呢。”
曹正陽知道左援朝是鐵了心要頂招商辦到底,唯有暗自歎了一口氣。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他不無郁悶道:“如果韓國安代集團因爲這次的事情放棄和我們簽約,我不會承擔這個責任。”
左援朝道:“老曹啊,都是爲了工作,千萬不要有情緒!”
該來的始終要來,韓國安代集團如期而至,張揚對這一集團并沒有任何興趣,安代集團缺乏誠意的條件固然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崔志煥和文玲的關系。所以張揚連歡迎安代集團的招待宴會也沒有參加,招商辦方面他讓副主任肖桂堂跟進這件事,還特地把章睿融派了過去,名爲翻澤實則是他的金牌卧底,負責觀察崔志煥的一舉一動。
安代集團抵達江城當日。海蘭也從香港來到江城,她這次要在平海逗留一段時間,拍攝國内春節民俗的專題,攝制組并沒有和她同機而至。
張揚原本想親自去接海蘭,可杜天野臨時把他叫去,所以給胡茵茹打了個電話,讓胡茵茹替他去機場接海蘭回來。
杜天野臨時把張揚叫過去其根本原因還是和安代集團有關,按理說一個市委書記對這種事不應該這麽關注。可因爲崔志煥的關系,杜天野有些心神不甯。偏偏這種事他沒有其他人好說,窩在心裏頭難受的很,心神不甯,也隻能找張揚說說。
張揚能夠理解杜天野的郁悶,來到杜天野辦公室的時候,距離下班時間隻剩下五分鍾了,杜天野把桌上的公文鎖了起來,起身道:“走!我請你吃飯,後天我父母就過來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喝酒了。”
張揚笑道:“好事啊,杜伯伯他們過來,我要好好陪們喝幾杯。”
杜天野道:“我爸年紀大了。酒量也不行了,最近血壓高的厲害。我都不敢讓他喝酒,對了,等他來了,你幫他調理調理。”
張揚應了一聲,跟杜天野一起走出辦公室。
兩人走出辦公大樓的時候,有不少人悄悄看着張揚,張揚也意識到别人眼光中的羨慕和鄙夷,他歎了口氣道:“杜書記,現在人家都以爲我整天拍你馬屁!以後咱倆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杜天野笑了起來:“你不是從不在乎别人怎麽想嗎?”
張揚道:“我個。人無所謂,我是害怕影響你光輝偉岸公正無私的形象!”
杜天野笑道:“你這不是拍馬屁嗎?”
張揚道:“杜書記明察秋毫。佩服!佩服!”
杜天野上了張揚的吉普車,他把鑰匙要過來,主動承擔了駕駛責任。平日裏坐後排習慣了,出入都有司機開車,杜天野開始懷念這種駕駛的感覺。
“去哪兒?”
杜天野道:“遠點,省得被人看見!”
張揚歎了口氣道:“你這市委書記當得也挺不容務的,連吃頓飯都這麽難!”
杜天野道:“還不如在中紀委的時候自在!”
“那是當然,北京什麽地方?大官遍地都是,您這級别在北京城一抓一大把,可江城就不一樣了,你是名副其實的一哥,江城大老闆,大哥大!”
杜天野禁不住笑道:“胡說什麽?聽起來跟黑社會似的。”
張揚道:“您這到底是去哪兒啊?”
杜天野很神秘的向他笑了笑,帶着他來到城西長遠巷,把車停在巷口外的馬路上,杜天野輕車熟路的從車後拎了兩瓶飛天茅台出來,還不忘贊了一句:“喲呵,三十年窖藏,你還真存了不少私貨。”
張揚道:“順顧書記的,那啥,我說今天不是你請我喝酒嗎?幹嘛拿我的酒?”“給你一個巴結我的機會!”杜天野覺着兩瓶不夠,又拿了一瓶出來。
張揚跟着杜天野向巷子裏走去。走了
,米看到前方有個挂着木牌的小飯館小面寫着城西嶼出火六張揚來到江城已經不短時間了,可他也不知道這處地方,想不到杜天野對這裏摸得這麽清楚。
杜天野今天又專門戴上了寬邊眼鏡框,不過誰也不會想到市委書記能跑到這種小地方喝酒,所以他被認出來的概率很低。
兩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杜天野向老闆要了一份母雞臭,一份雞三寶,配上四道涼菜,兩人拿了個茶杯,各自開了一瓶酒,他們的酒量喝這些酒沒有任何問題。
一杯白酒下肚,張揚方才道:“是不是心裏不爽,要不要我出手弄一下那個棒子?”
杜天野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張揚心中暗笑,杜天野心裏肯定不爽,否則怎麽會主動把自己約出來喝酒?張揚道:“咱們今晚隻喝酒。别談不開心的事情!”
杜天野點點頭,此時老闆将一個大大的砂鍋端了過來,裏面就是他們小店的招牌菜母雞貸,拿開砂鍋蓋。誘人的香氣四溢,張揚盛了碗又香又濃的母雞湯,喝了一口,大聲贊道:“好湯啊!”
杜天野笑道:“我介紹的地方那還有錯?”
張揚道:“這地方這麽偏僻。你怎麽找到的?”
杜天野正要說話,卻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道:“杜書記!”
兩人循聲望去。卻見蘇娛暖端着鋼筋鍋出現在一旁。
張揚馬上意識到蘇暖暖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他笑道:“真是巧啊。蘇暖暧,你也來了?”
蘇嫁暖對張揚還是沒什麽好臉色。不過比起過去有了點進步,至少搭理他了小聲道:“我家就住在這巷子裏,有什麽巧的?”
張揚笑眯眯望着杜天野道:“我當你怎麽能找到這地方,原來有人引路啊!”
杜天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過去跟小蘇來過一回,對這裏的母雞炎念念不忘了!”
雖然蘇暖妹對張揚不怎麽樣。可張揚還不至于跟她一般計較,他笑着邀請道:“蘇娛暖,一起吃飯!”
蘇暖暖道:“我來給我媽買母雞湯的,你們先吃!”
杜天野點了點頭,和張揚繼續飲酒。
蘇暖暖買了母雞湯送回去後。不久就回來了,自從杜天野搬走之後。她也有日子沒見過杜天野了,看到杜天野在自家門口吃飯,心中欣喜的很。
張揚并不介意蘇暖婷加入畢竟今晚陪杜天野喝酒也就是幫他排遣一下郁悶,洩一下牢騷,張揚擔心一件事,不知道這次文玲會不會來?假如文玲再到江城和崔志煥相會,對杜天野來說不啻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想讓杜天野不受感情困擾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感情轉移,眼前的蘇暖暖就不錯,身材長相沒的說。而且張揚調查過,蘇娛暖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學得也是酒店管理,學曆上也配得上杜天野。如果真的要說差點的就是家庭出身了。
杜天野道:“伯母身體怎麽樣?”
蘇暖暖道:“不太好,我哥入獄後,她就病了!”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瞪了張揚一眼,她是把這件事歸咎到張揚的身上,雖然心中也明白哥哥被勞教是咎由自取,耳還是因此而讨厭張揚。
張揚隻當沒看到,獨自抿了口酒。
杜天野道:“不好意思。這件事我沒能幫到你!”
蘇暖暧搖了搖頭道:“杜書記别這麽說,我哥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跟别人沒有關系。”
張揚笑道:“這話說得不錯!”
杜天野道:“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他以後能夠從中吸取教刮,本本分分經商!”
因爲蘇援暖的出現,杜天野也不好開懷暢飲,跟她聊了幾句就準備起身離開,張揚把還剩下的那瓶酒拿起。杜天野去結賬的時候。才知道蘇暖暖已經把帳結了,理由是來到她家門口,理當由她請客。
杜天野上車之後,轉身望去現蘇娛暧仍然站在小巷的入口處,向他微笑揮手。
張揚故意歎了口氣道:“真是情意綿綿啊!”
杜天野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道:“你小子少給我胡說八道!”
張揚道:“瞎子也能看出來人家蘇援暖對你有意思,杜書記,咱也得有點憐香惜玉的精神,你表現得跟個木頭疙瘩似的,太不人道了!”
杜天野笑了笑:“你少跟我玩彎彎繞。我也不瞞你,我對蘇暖暖沒有那種感覺,我都快四豐歲的人了。她是一小姑娘,我跟她有代溝!”
“我還一小夥子呢,你跟我咋沒典溝?”
杜天野笑道:“說真心話,我一直把你當晚輩看!”
“滾!”
杜天野瞪圓了雙眼:“丫的。反了你了還!你還想不想幹了?”
張揚笑嘻嘻道:“對不起,對不起。一個不留神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那啥,咱杜書記不是公報私仇的小人,再說了咱倆也沒仇沒恨不是?”
杜天野故意闆起面孔道:“給你一個月的考察期,再惹我不開心,你卷好鋪蓋卷給我滾蛋!”
張揚當然知道杜天野說得是玩笑話。送走了杜天野,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于是給胡茵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飛機晚點,到現在海蘭剛剛下飛機。胡茵茹讓張揚先回小南湖木屋。她接了海蘭馬上。
張揚回到木屋沒多久,胡茵茹和海藍就到了,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彼此卻很投緣,胡茵茹和海蘭有個共同點,她們都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深愛張揚,對張揚也沒有過多的奢求,所以她們更明白彼此間相處的方式。
求推薦票,票票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