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也來到了招商辦,今天她穿了一身軍綠色的野戰服,足蹬黑色戰鬥靴,帶着同色棒球帽。
在張揚看起來這丫頭有點綠帽子情結,時維走入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和常淩峰談事情呢,常淩峰看到時維來了,起身告辭離去,時維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現張揚眼神怪異的看着自己,不禁道:“怎麽這麽看着我?”
張揚笑道:“帽子不錯!”
時維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厮想的是什麽。
張揚道:“下次穿這身千萬别站在我車前頭!”
“爲什麽?”
“我眼神不好。以爲看到綠燈了一路就壓過去!”
“滾蛋!”
“我說丫頭,咱不帶這麽粗俗的!”
時維道:“你才粗俗呢,什麽話到你嘴裏都變了味兒!”
張揚樂呵呵道:“那啥,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兒找我幹嗎?”
時維道:“雖然你沒幫我什麽忙。可我這人也不喜歡欠别人人情,我想請你吃頓飯。”
張揚笑眯眯道:“真是沒創意。想謝我有很多種方式嘛!”他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在時維身上打轉兒。
時維馬上意識到了什麽,紅着臉啐道:“你休想占我便宜!”
張大官人這個頭大,在他接觸到的女性之中,時維是最率真的一個。好聽了是率真,不好聽,那是少根筋,不過這也是她的優點,什麽話都能說在明面上。張揚道:“我網說你粗俗,你這念頭又開始低俗了,我至于那麽下流嗎?我是一國家幹部,我是**員,我還是平海省十佳青年,我是那種占便宜的人嗎?”
時維道:“那可不好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張揚笑道:“你時我的真面目認識的還真是清楚!”
“那聳然!”
張揚道:“你說對了,其實我一直對你都抱有不良的想法,你還是離我遠點,保不齊那天我獸性大。對你做出了什麽喪盡天良的壞事。到時候,你後悔都晚了。”
時維一雙美眸瞪得滾圓,咬着櫻唇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我不怕你!”
“我是色狼!我是一流氓!”
時維嗤地笑出聲來:“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國家幹部,你是**員嗎?我才不怕你呢!”
“丫頭,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愚蠢!”
時維道:“走,我請你吃飯去!”
張揚道:“今兒不成!”
“我說這人蹬鼻子上臉是不是?我專程過來請你吃飯,你反倒拿起架子來了!”
張揚道:“不是我拿架子,我确實有事兒!三環路通車在即,市裏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去東江請咱們宋省長過來剪彩,如果不是爲了接待金尚元,我早就前往東江了,車都加滿油了。”
“有那麽麻煩嗎?你給他打一電話不就得了。”
張揚笑道:“大小姐,人家是省長,這次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咱們袁副市長。”
時維道:“那我給你送行!”
張揚道:“你真有那心就等我回來給我接風。”
時維點了點頭,向張揚告辭後離開。
張揚到沒有騙她,江城三環路工程開通在即,市委常委通過讨論之後。最終決定邀請平海省代省長宋懷明前來剪彩,上級讓下級做什麽事。一個電話就夠了,可下級對上級必須要提出邀請,還要顯得正式。負責這次邀請任務的是張揚,憑他和宋懷明的關系,把宋懷明請來剪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次開幕式畢竟不能隻憑着私人關系,袁立波過去是陪襯,油是爲了表示江城市政府對省領導的尊重。還有,省委書記顧允知雖然确定不來,可禮節上的邀請還是必須的。
張揚和袁成錫的關系一直都不怎麽樣。當初他和袁成錫的兒子袁立波生矛盾,還逼迫袁成錫向他低頭道歉,表面上袁成錫沒說過什麽,甚至一直對張揚都客客氣氣的,可他的内心中卻是極其窩火,不過他也沒打算過去報複,他對張揚的背景清清楚楚,就算有不滿也隻能壓在心底。
張揚也不喜歡袁成錫,袁成錫主管農業。張揚負責招商辦和企改辦。和袁成錫在作上沒有太多交集。可張揚對袁成錫的兩個兒子都很反感,袁成錫這個人在江城并不強勢,雖然是市委常委之一,可是他一直也沒有什麽亮眼的工作成績。
張揚也沒打算和袁成錫同行。袁成錫此次前去有司機有秘書張揚則一個人前往。兩人各開各的車,其實袁成錫上午已經出了,此刻應該到東江了,張揚故意推說有事。他是不想和袁成錫同行,兩人約定明天上午在東江碰頭,一起去省政府拜會宋懷明。
張揚把招商辦的工作交代給了常淩峰,聳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和安代集團談條件,常淩峰提出一個拖字決。盡量拖到海德集團來江城考察之後。比較雙方的條件再下決定。張揚在心底是傾向于海德集團的,原因很簡單,安代集團的代表崔志煥和文玲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對于敢挖杜天野牆角的人張揚當然不會有什麽好感。
張揚在老币委對面的無錫面館扒拉了一碗大排面,吃飽之後。開着他的吉普車踏上征途,還沒有出城,就接到了時維的電話,不等時維說話。張揚就道:“我吃過了,等我回來你再請!”
時維道:“你到哪兒了?我和表姐要搭你的順風車!”
張揚笑了起來:“真的假的?”
時維道:“本來表姐明天要去東江的,聽說你要走,所以決定跟你同路了,也不用自
張揚想了想,這路上多了兩個美女陪伴到也不錯,他問清時維和喬夢娛所在的地點,驅車來到新帝豪接了她們,等出城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喬夢援和時維在後座坐了,每人抱着一個靠墊,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喬夢娛道:“還是吉普車的空間大,坐着舒服。”
張揚道:“你不是才從東江回來嗎?怎麽又去了?”
喬夢暖道:“彙通的投資商之一伍德先生明天會到東江,嘉勇又去了北京,所以我必須要去和伍德先生會面順便向他彙報一下最近工廠的建設情況。”
“他不會自己來看啊!”
喬夢暧道:“做生意哪有那麽容易。人家出錢了,我們必須要對人家付出的每一分錢負責。”時維道:“姐夫真有本事,能讓這麽多老外心甘悄願的掏出錢來。”
張揚不屑道:“你當那些錢是白給的?人家掏錢是看中了以後的回報。天下間沒有白白付出的傻子!”
喬夢暖道:“也不盡然,咱們一直都在提倡雷鋒精神,這不就是一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嗎?還有,你在跳入湖水中救那些落水兒童和時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索取回報?”
張揚笑道:“救那些孩子倒是沒想着回報,救時維我動機可沒有那麽單純!”
雖然都知道他是玩笑話,時維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伸手在張揚的後腦上敲了一個暴栗。
喬夢暖道:“張揚,你爲什麽非要把自己說得這麽壞?是爲了突出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嗎?”
張揚道:“嘴裏沒什麽好話的未必是壞人,滿口仁義道德的未必是前輪一沉,然後車子劇烈的颠簸起來,張揚知道輪胎爆了,雙手牢牢把住方向盤,利用檔位慢慢把度降下來,最後才踩刹車,汽車格格蹬蹬的前進了一百多米方才停穩車子。
張揚讓她們在車上等着,來到車下仔細一看,好嘛,左邊的兩條輪胎都被紮了,紮入輪胎的都是寸許長度的大鐵釘,時維和喬夢俊也推門下來看熱鬧,喬夢暖皺了皺眉頭道:“這麽嚴重!”
時維向周圍看了看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這種時候輪胎被紮顯然是件很倒黴的事情。她向後走去,現地面上還散布着不少的鐵釘,轉身向張揚道:“張揚,好像是有人故意在路面上撒釘子!”
張揚踢了踢癟癟的輪胎,心中這個惱火,才出江城就遇到這種事情,誰這麽缺德。竟然幹這種事情,如果自己行車度太快,或者處理方法不對,可能就會是一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喬夢暖冷靜道:“這些釘子不會平白亮,故的被灑在這裏!”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面包從後面開了過來,車内坐着三名男子,他們從車窗内探出頭來,其中一人向張揚道:“補胎嗎?”
張揚點點頭:“多少錢?”
“一口價。一條輪胎一百!”
“搶錢啊!”時維怒道,她也猜到這些人十有**就是撒钰子的。
張揚卻表現的很冷靜。他淡然笑道:“補,兩條輪胎,補好了我給你二百!”
“先給錢!”
張揚也沒有猶豫,打開錢包,抽出兩張鈔票遞了過去。
喬夢娛看了看張揚,她雖然和張揚接觸的并不深,可她也知道張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二百塊是爲了先補好輪胎。
三名男子下車來開始幹活,他們幹活很快,十分鍾後就将兩條輪胎補好。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揚話了:“那些釘子是你們扔的?”
三名男子冷冷看了張揚一眼:“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
“這兒是豐澤市!”
張揚當然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韋澤,江城最大的縣級市,也是下轄市縣中面積最大,經濟總收入最高的一個,也是江城的第一個縣級市,張揚饒有興趣道:“豐澤市怎麽了?”
“到了豐澤你就老老實實的。嘴巴放老實點,少給自己惹事!”
張揚微笑道:“豐澤人這麽牛氣?既然敢做爲什麽不敢認呢?”
其中一人道:“不錯釘子就是我們扔的,怎麽了?”
張揚擡腳就踹了出去,一腳将那小子踹出去五米有餘,另外兩個看到形勢突變,慌忙揮舞手中的修車工具向張揚砸了過來,張大官人豈能讓他們近身,不等他們靠近自己,已經連續兩腳将他們踹到在地。
時維也上前幫忙,她學過一些武功,出手還是很利索的,那三人被張揚踹倒後已經失去了反抗力,被時維連踢了多腳。
張揚道:“就你們這樣的,我還真不想搭理你們,可你們也太他媽壞了,馬路上撒釘子,搞不好就會弄出人命,賺這種黑心錢你們不怕折壽!”
喬夢暖道:“算了,這種人不要理會!”
張揚道:“那可不成!”他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子道:“把錢還給我,再把路上的釘子給我撿幹淨。你們這幾個我都記得,以後再敢做壞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幾個人都被張揚給打怕了,唯唯諾諾的點着頭,張大官人現很多時候,拳頭還是最直截了當的解決方式。
張揚讓幾個。人把錢包全都繳了出來。把裏面的錢席卷一空,順便把他們的身份證給扣下來了,這事兒不能算完,江城馬上就要迎來三環路通車,想不到豐澤省道上居然有這種事,如果被紮的是某位市長省長的專車,這件事豈不是更加嚴重。
晨起更新,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