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暫的纖手伸了過來,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張紙巾。
白燕擡起頭,看到眼前的林清紅。慌忙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她不想在林清紅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林清紅道:“那孩子是梁成龍的?”
白燕搖了搖頭。
林清紅道:“你不必騙我,我什麽都知道,我早就知道!”
白燕道:“你放心,我已經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和他聯系!”
“可是你肚子的孩子,”
白燕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林清紅道:“我給你一百萬。你把孩子打掉,從今天起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白燕憤怒的望着林清紅,她一字一句道:“不要以爲有錢就可以侮辱我,我是貪錢,我很虛榮,可我現在明白,這些上最重要的是尊嚴,林清紅,我不如你有錢,可是我一樣有愛的權利,剛才我說的是謊話,我沒有懷孕,你不必擔心,你和梁成龍之間不存在任何的障礙!”
這時候黎姗姗和歐陽如夏都趕了出來。
白燕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林清紅望着白燕的背影,内心湧動着說不出的滋味,複雜到了極點。
包間内剩下的隻有六名男性,其中五人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梁成龍。陳紹斌歎了口氣道:“我是拼命想把她攔住的,可惜沒攔住!”
張揚道:“這事兒都怪我,如果不是爲我接風就不會出這麽大的事情!”
張德放道:“你放心,我們什麽不會往外說!”
丁兆勇道:“看來林清紅早就知道了。”
袁波道:“咱們還喝嗎?”
梁成龍大聲道:“喝!爲什麽不喝?我他媽就不信了,我離了女人就活不下去!”
張揚舉杯道:“革命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梁兄,你就先走一步,哥幾個送你!”一句話得到了衆人的響應。
梁成龍剁情萬丈,到了滿滿一玻璃杯,舉起來道:“咱們大杯幹!”
幾個人同時幹了這一杯,梁成龍提議再來一杯,除了張揚,别人是沒有這種酒量陪他了。
梁成龍舉杯道:“我就納悶了,你怎麽這麽好命,輪到我怎麽就得出事兒?”
張揚知道他喝多了,否則不會提自己的事情,笑道:“那是因爲我響應國家号召,少生孩子多種樹!”
陳紹斌道:“說到這裏不知是該恭喜你還是該替你感到不幸,老同學。你好像要當爹了!”
梁成龍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厮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端起酒杯有不少的酒灑了出來:“來!咱們不提那些煩心事。大不了,,我這輩子就一個人過,”
這次沒人響應了,因爲都看到林清紅從外面走進來了。
梁成龍看到林清紅去而複返。不覺一呆,他要把那杯酒喝下,卻被林清紅将酒杯奪了下來,冷冷道:“你喝多了,跟我回去!”
梁成龍還想逞強,一幫人都向他使眼色。他雖然有些醉意,可頭腦還是留着幾分清醒的,思想搏鬥了一會兒,老老實實放下了酒杯,跟林清紅一起離去。
他們一走,也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張德放有些納悶道:“怎麽我一請客就遇到這窩囊事?”
陳紹斌道:“常在河邊走焉能不濕鞋,大家以後都要小心啊!”
幾個人都把目光望向張揚。
張揚笑眯眯舉起酒杯道:“爲英勇犧牲的梁成龍同志緻敬!”
“緻敬!”
張揚幕到停車場進入皇冠車的時候,看到旁邊的一輛黑色凱迪拉克極爲熟悉,想了想居然是王軍的車。這東江也不大,居然在這兒能夠看到他的車。他剛剛啓動汽車,就看到王軍和一位身姿窈窕的女郎向這邊走了過來,張揚本以爲那女郎是徐雅落,可看身材又不像。徐雅落沒這麽高,等兩人走近,發現那女郎打扮的頗爲妖冶,真的不是徐雅落。王軍把那女郎摟得很緊,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系非同尋常。
張揚對這種事原本就看的很淡,悄悄開着車走了。
回到省政府招待所,準備進房休息的時候,徐雅落跑過來喊他去楊慶生房間打牌,張揚對打牌本來就沒什麽興趣,隻說自己喝多了匆忙躲進了房間,王軍的事情他還是決定不跟徐雅落提,有些事她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回去的路上梁成龍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他偷偷看了看林清紅,林清紅的表情并無異樣,可林清紅越是表現出平靜,梁成龍的内心就越發的忐忑。
林清紅從車載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喝點水,醒醒酒!”
梁成龍嗯了一聲,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其,他想向林清紅道歉,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林清紅道:“對不起!”
梁成龍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他沖口道:“什麽?”
林清紅道:“剛才在你朋友面前,我不該那樣做!”
梁成龍道:“該說對不起的應當是我,我,”
林清紅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算了,我今晚很累,不想再提這件事!”
梁成龍自知理虧,他低聲道:“以後我不會再跟她來往的!”
林清紅目光望向窗外,似乎根本沒有聽清梁成龍的這句話。
張揚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陳紹斌的電話,藍星集團的董事長金尚元已經于昨天抵達了東江,現在下榻于東江南郊的南國山莊,張揚對這裏并不陌生,過去曾經和秦清一起來這裏吃飯,并和平海水利廳廳長付道強發生過不快。
金尚元這次的行程十分隐秘。陳紹斌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從老爺子那裏打聽出來的,他把金尚元所住的地方告訴了張揚。
張揚得知這一消息之後,馬上就前往了南國山莊,十佳青年頒獎大會後天才召開呢,他今天也沒有任
金尚元住在南國山莊的一号别墅。别墅位于積翠山的最上方,從這裏可以俯暖整個南國山莊的景色。
張揚來到大門前就被保安給攔住了。
張揚笑道:“我是省委辦公室的。找金尚元先生有重要事!”
那名保安道:“金先生不在,出去跑步了!”
張揚道:“往哪兒去了?”
那保安充滿警怯的打量了一下他:“你證件呢?”
張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誰啊?我一政府官員還要接受你的盤問?”
這時候他看到遠處有人向這邊跑了過來,卻是一個身穿灰色運動服的中年人,那人保養很好,看起來不過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從外表上看不出他究竟是韓國人還是中國人,反正長得都差不多。
張揚就站在門前,果然看那保安把大門給打開了,他料定這中年人就是金尚元無疑,迎了上去笑道:“金先生早!”
金尚元一言不發,根本沒有理會張揚的意思,繼續向大門走去。
張揚又道:“金先生好!”
那名保安上來攔住張揚的去路:“請你不要打擾金先生!”
張揚怒道:“我找他有卓兒!”
保安怒道:“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你他媽哪國人啊?抓我?你試試看!”
此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張揚!”
張揚擡起頭,正看到身穿白色白色運動的金敏兒從後面趕了上來,她剛剛運動過,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俏臉泛出嬌豔的樓紅色,顯得越發明豔無匹。
張揚頓時笑了起來:“敏兒!又來當翻釋啊!”
金敏兒嫣然笑道:“我正準備今天給你聯系呢,想不到你就找過來了!”她有些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我來到了東江?”問完之後,她馬上自己又給出了解釋:“我忘了。你是比7嘛!”
張揚呵呵笑道:“這次我可不是沖着你來的,我來找金尚元先生的!”
金敏兒道:“我大伯?”
張揚一聽金尚元是金敏兒的大伯,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地,别的不敢說,憑自己的面子,讓金敏把金尚元請到江城轉一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金敏兒道:“進來!”
有了她引領,門前的保安當然不會爲難張揚。
金尚元得知張揚是金敏兒的朋友。态度頓時變得友善起來,他邀請張揚在客廳坐下,金敏兒向張揚笑道:“你們先談,我去換衣服!”
張揚點點頭,金尚元讓服務員給張揚沖了杯咖啡,微笑道:“剛才我并不知道張先生是敏兒的朋友,慢待之處還望見諒!”
張揚笑道:“哪裏哪裏,還請金先生不要責怪我冒昧才好!”
金尚元抿了口咖啡道:“張先生來找我有什麽事?”
張揚開門見山道:“是這樣,我在江城市負責招商辦的工作,聽說金先生有意在平海開廠,所以特地請金先生去平海看一看。”
“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啊!我這次的考察目标是東江和岚山,江城并不屬于我的考查範圍!”
“多考察一家也不錯,至少也有個比較嘛!”
金尚元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揚道:“實不相瞞,這次我之所以過來請金先生,是我們左市長的主意,他在韓國考察的時候曾經和金先生見過面。”
金尚元記憶力驚人,馬上就想起了左援朝的名字:“左援朝市長?對,我在漢城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并沒有深談!”
張揚笑道:“金先生答應嗎?”
金尚元沒有馬上表态。
金敏兒沐浴之後換上了一件灰色毛衣外罩綠色羽絨馬甲,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她一雙修長的美腿,足蹬棕色磨砂短靴,清純之中透露出活潑
皮。
她自己拿了杯咖啡喝了一口,來到金尚元身邊坐下:“大伯,你和張揚談的怎麽樣啊?”
金尚元轉向金敏兒道:“我在平海的日程是怎麽安排的?”
金敏兒道:“今天在東江遊玩,明天考察東江開發區,下午和東江市領導見面,後天趕赴岚山,在岚山呆兩天!然後返回漢城!”
金尚元道:“我想再去江城看看!”
金敏兒道:“這次的日程排滿了。周四你要回漢城召開董事大會。不過你下個月要去北京開代理商大會,那時候可以做出安排!”
金尚元向張揚微笑道:“這樣。我下個月去江城,具體日期,我會讓敏兒提前通知你們!”
張揚原本也沒指望金尚元這就去江城,左援朝給他的任務是把金尚元請過去,又沒規定時間,再說了,藍星集團投資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定下來,張揚笑道:“太好了,我馬上向市政府回報這件事!”
金尚元道:“無需刻意的準備,有什麽看什麽最好!”
張揚點了點頭,他提出邀請道:“不知金先生中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吃頓飯!”
金尚元笑道:“中國人的飲食文化的确豐富多彩,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算了!”他看了看時間道:“我還得去教堂做禮拜,敏兒,你替我招呼張先生。”金尚元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就算來到異國他鄉也仍然不忘做禮拜的事情。
張揚也起身告辭道:“我也該走了!”
金敏兒把他送到門外,每次見到金敏兒總讓張揚情不自禁的想起春雪晴,兩人實在太像了,張揚離去之前又道:“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金敏兒格格笑了起來:“我到是沒什麽事情,不過我想去玄清湖看看,你有時間陪我去嗎?”
張揚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和金敏兒走得越近,以後藍星集團的事情就越好辦,他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金敏兒上了他的車,開到山莊大門方才想起自己沒帶手袋出來,驚聲道:“壞了,手袋忘了!”
張揚一個急刹,後面緊跟着他的一輛紅旗車沒想到前面會突然刹車。一下撞到了皇冠車後面每和金敏兒推門老下車,紅旗車蔔辦下來了二名男子,忻酗不道!“我說你怎麽開車的?”
金敏兒充滿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司機不依不饒道:“談情說愛也不分個地方,你們找沒人地兒!”
張揚一聽火就來了,本身是他理虧,他也打算跟人家好言好語道歉來着,就是賠點錢也無所謂,可對方蠻不講理,得理不饒人,張大官人的脾氣就是這樣,你不講理,我比你還不講理,他瞪大兩眼珠子,惡狠狠道:“怎麽着?你追尾你還有理了?”
那司機也火了:“你突然刹車還有理了?”
張揚看了看兩車相碰的地方。紅旗幸沒事,隻掉了一點點漆,皇冠車的後保險扛卻癟了一大塊,這日本車就是不禁撞。他冷笑道:“我不找你賠車就算便宜你了,大家各走各路!”
那司機仗着自己這邊人多,而且道理又在自己這一邊,他沖上去去抓張揚的衣領子:“你不能走
張大官人豈能讓他把自己的領口抓住,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擡腳就踹在他的小腹上,把那司機踹了個屁墩兒,其他兩人也圍了上來,這時候紅旗車内的一個人方才出來:“幹什麽?幹什麽?”
張揚一看,這人他認得,是岚山市市委副書記吳明,吳明也認出張揚。所以才現身相見,他笑道:“張主任,這麽巧,在這兒撞上了!”
張揚雖然不喜歡吳明,可礙于對方的身份,也隻能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打了招呼。
吳明的司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捂着肚子道:“吳書記,他打人!”
吳明笑道:“都是誤會,我和張主任是老朋友了!”
張揚很敷衍的笑了笑,心說,老你麻痹,誰跟你是朋友?
吳明看了看撞車的地方。自己的紅旗車的确也沒有什麽損傷他笑道:“這日本車是不禁撞啊!”說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民族自豪感,也有種占了便宜的勝利感。
張揚點了點頭,摸出皮夾,掏了二百塊錢出來:“我突然刹車怨我。拿去補漆!”
吳明道:“算了,都老朋友了!”他向司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上了汽車。
張揚和金敏兒也把車掉了個頭。然後駛回了一号别墅,金敏兒拿了手袋回來,有些歉意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你撞車!”
張揚笑道:“沒事兒,車又不是我的,怎麽撞都無所謂!”
金敏兒笑了起來:“今天我請你吃飯!”
張揚陪着金敏兒在玄清湖玩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兩人來到望江樓吃飯。
袁波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小包;讓廚子做了幾個望江樓的特色菜,他過來敬酒的時候,又提起昨晚的事情,苦笑道:“我看這次梁成龍慘了。林清紅不會輕饒他!”
張揚倒不這麽看,林清紅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的頭腦十分冷靜,昨晚除了給粱成龍那一巴掌之外并沒有什麽太多的表示,走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靜,張揚道:“他們兩人的婚姻本來就很突然,我總覺着他們結婚也跟做生意似的。”
袁波笑着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認爲,林清紅可不簡單,梁成龍是什麽人物,咱們東江誰不知道?可到了她面前一樣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金敏兒專心緻志的品嘗美食。
袁波不免對金敏兒多看了兩眼,心說梁成龍和張揚的境界相比差多了。人家大通吃,中外通吃,身邊這麽多紅粉知己,居然還能相處的如此和諧,像昨晚那種正面交鋒的場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就是境界!
張揚道:“明天十佳青年頒獎。晚上我打算擺兩桌慶功宴!”
袁波笑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把江風閣給留下,裏面擺兩桌!”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面子上的事兒,怎麽都得辦!”
袁波道:“你不用操心了,一切我來操辦!”如果不是張揚幫忙,他也不可能順利接下望江樓,别說幾頓招待飯。就算張揚長期在這兒吃,袁波也不會說個不字體,他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方文南來東江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什麽事?”
“說是要向省高院上訴,繼續跟田家打官司!”
張揚不由得苦笑起來:“方總自從兒子死後,整個人都變了!”
袁波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也不怪他這樣,誰遇到這種事都接受不了,我看他現在很偏激,手頭上除了江城三環路工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聽說他把旗下的餐飲業基本上都轉讓了,估計已經沒有了做生意的心境!”
張揚道:“你們是老同學老朋友。你該好好勸勸他!”
“誰勸他也不聽,我最近聽說一件事,說江城市委書記洪偉基之所以離去,全都是拜他所賜,不知是真是假?”
張揚沒有直接承認這件事,而是婉轉的說道:“宴穴來風未必無因!”
袁波道:“他這麽幹等于把自己做生意的後路都斷了,你想想,當官的知道了這件事,誰還會跟他合作?在如今的時代,沒有點官場上的關系,想做生意太難了!”
張揚道:“如果他仍然一意孤行,下場隻有一個!”
袁波和張揚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揚想起昨晚遇到王軍的事情。轉移話題道:“你和省電視台台長王仲陽的兒子王軍熟嗎?”
袁波點了點頭,低聲道:“很熟。不過這小子不是什麽好鳥,吃喝嫖賭無所不爲!”
張揚道:“我昨晚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從這裏出去!”
袁波不屑道:“他沒什麽本事,如果不是指着他爹是省台台長,誰也不會把他當盤菜!”
此時服務員又上菜了,袁波起身告辭。
金敏兒道:“吃不了這麽多的!”
張揚笑道:“你别怕,我又沒讓你請客!”
金敏兒笑道:“我又不是怕請客。我是不想鋪張浪費,你們中國人不是最講究艱苦樸素勤儉節約嗎?”
張揚樂呵呵道:“說道艱苦樸素勤儉節約可比不上你們韓國人,頓頓都是泡菜,偶爾吃頓餃子興奮的跟過年似的!”
金敏兒聽出他話裏的椰愉成分:“你看不起我們韓國人!我生氣了啊!”
心饬慌忙端酒賠罪!“铠實話“在我沒認識你!前我是者轍股下國人的。可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韓國也有這麽優秀的兒女!”
金敏兒瞪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笑愕花枝亂顫,張揚不覺看得呆在那裏,麻痹的不是我眼花?這根本就是春雪晴啊!
跟金敏兒在一起輕易就能勾起張大官人的懷舊情結,金敏兒對張揚的身份也頗感好奇,她已經把張揚定性爲一個身懷絕技的特工上次中槍,她親曆了張揚幫她取出乎彈并療傷的過程,用了張揚的傷藥之後,傷口處如今已經愈合的毫無痕迹,這讓金敏兒驚歎不已,她輕聲道:“你的傷藥很有效!”
“祖傳秘方!”
金敏兒道:“剩下的那些,我讓朋友拿去醫學院去研究,她也搞不明白其中的成分,還說要來請教你呢!”
張揚故意闆起面孔道:“這可不好啊,不經我允許,擅自研究我的東西,很不禮貌!”
金敏兒以爲他真的生氣了,誠惶誠恐道:“是我朋友看到我愈合的毫無痕迹所以好奇,我禁不住她再三請求就答應了!”
張揚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别害怕!”
金敏兒看到他沒生氣,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剛才聽袁經理說。你當選了平海十佳青年?”
張揚不無得意的點了點頭道:“組織上硬要給我的榮譽,沒辦法!”
,,
離開望江樓的時候,張揚接到了梁成龍的電話,他和林清紅邀請張揚去他們的新房看看,張揚由此推測出兩口子極有可能和好了,他笑着答應下來,金敏兒對此也頗感興趣,提出要和張揚一起前往。
梁成龍和林清紅的新房位于玫瑰園,這是東江最高檔的小區,是一位港商投資興建,梁成龍的豐裕集團參與了部分的工程,所以梁成龍特地留下了一棟位妾最好的别墅自己使用。
小區管理很好,南邊是煙波浩渺的玄清湖,後面是碧雲山,在風水上占足了山南水北的優勢。梁成龍的别墅前方有一條白沙溪。從這條小河直通玄清湖,别墅外有一個小小的碼頭,碼頭上停泊着一艘快艇。
白沙溪乃是人共挖掘而成,小河岸邊的白沙也是專門從海南運來。
金敏兒被這裏的風景迷住,輕聲道:“真是一個風景如畫的好地方。”
張揚把車停靠在别墅前方,看到有工人在花園中正在做園藝。下周六就是元旦,說起來粱成龍和林清紅的婚期也隻剩下六天了,林清紅在門外指揮工人,看到張揚和金敏兒過來,林清紅不禁眼睛一亮,金敏兒的美貌是那種讓女人都不禁注目的那種。
林清紅道:“張揚,這位是,”
“金敏兒小姐,韓國人!”
林清紅愣了,這張揚現在居然連國際美女都唬上了,梁成龍的這些朋友,可真沒幾個好東西,林清紅其實原本對張揚感覺還是不錯的,可自從梁成龍和白燕事發之後,連帶着對梁成龍的這幫同學朋友全都有了想法,認爲他們合夥在蒙騙自己。不過林清紅在表面上做得很好,仍然顯得熱情友善。粱成龍出現在二樓的露台,向張揚揮了揮手。
張揚走上樓去,金敏兒則跟着林清紅一起去參觀他們的新房。
梁成龍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向張揚笑得也有些勉強:“來了,還帶女朋友來了!”
張揚笑道:“金敏兒,别誤會。我跟她是普通朋友,人家就是有些好奇,所以跟過來看看!”
梁成龍歎了口氣道:“玩火必自焚,你小心點啊!”他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怎麽着?還在冷戰啊?”
梁成龍向外面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道:“我他媽現在心裏沒底,特沒底,林清紅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這次居然能夠忍下這麽大口氣,是不是有些不對啊?”
張揚道:“也沒什麽啊!你們都處到這份上了,新房也弄了,結婚證也領了。喜帖也發了,總不能還沒結婚就離婚?”
梁成龍歎了口氣道:“我他媽一整晚都沒睡好。我老擔心她要對付我!”
張揚笑了起來,不是梁成龍多疑,這事兒擱誰身上也不好受。他安慰梁成龍道:“你和白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你決定和林清紅結婚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我看她想開了就沒事了!”
梁成龍道:“可白燕肚子裏的孩子,”
張揚道:“你去跟她好好談談。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
梁成龍道:“人家結婚是喜事,我他媽結婚簡直是個大悲劇,我擔心她随時都可能會報複我,現在是我害怕了,我他媽不想結婚了。
這時候林清紅和金敏兒走了上來,兩人慌忙停下說話。
林清紅意味深長的瞥了梁成龍一眼道:“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梁成龍笑道:“老婆,你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
林清紅冷冷道:“這些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
梁成龍幹咳了一聲,他笑着跟金敏兒打了個招呼。
林清紅道:“我約了陳紹斌他們。讓他們過來,今晚我請你們去漁人灣吃蒙古烤全羊,當作爲昨晚的事情向你們賠罪。”
張揚道:“恐怕不成,我還得送金小姐回去!”
金敏兒嫣然笑道:“沒事兒,我大伯今晚要去見朋友,我跟他說過了!”
旁觀者清,梁成龍從金敏兒看着張揚的目光就覺着有些不同,心中暗暗羨慕,同樣是男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呢?這厮身邊美女如雲,竟然能夠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連韓國美女也對他青眼有加。自己隻不過是林清紅和白燕兩個。就搞得焦頭爛額。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說話的功夫,陳紹斌和丁兆勇、歐陽如複三人一起到了,看到金敏線。他們都是頗爲驚豔。
林清紅見陳紹斌一個,人過來。忍不住問道:“黎姗姗呢?沒跟你一起來?”
“她不舒服!”陳紹斌嘴上道,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黎姗酬…日爲白燕的事情對梁成龍産生了反感六股※
梁成龍猜到原因,可是他并不方便說。微笑道:“走,咱們開快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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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了梁成龍的快艇,梁成龍親自駕駛,歐陽如夏道:“老同學。你這麽大一财主,怎麽也得換艘遊艇開開了!”
梁成龍道:“玄清湖就這麽大點兒。遊艇根本跑不開!快艇才好!”說着他啓動了引擎,快艇在轟鳴聲中向玄清湖對面駛去。
林清紅所說的漁人灣位于玄清湖的南岸,這邊尚未開發完全,有人承包了這裏搭建起了一座座蒙古包,每到晚上的時候,不少年輕人過來玩,人氣很旺,雖然到了冬季。可是東江的天氣還是零上,并沒有阻礙大家對美食的追求。
林清紅提前訂好了最大的蒙古包,衆人都沒有馬上進去,望着正中一名精壯小夥子正在草地上表演活羊現殺,兩隻爐架上正串烤着兩隻肥羊。林清紅介紹道:“負責烤全羊的師傅全都是從内蒙古請來的,我點了一隻,咱們今兒人有點少了,恐怕吃不完!”
張揚瞄了一眼屬于他們的那隻羊。不禁笑道:“這羊至少有四十斤,肯定吃不完!”
梁成龍招呼道:“都進蒙古包。外面冷!”
衆點進了蒙古包,圍着矮桌盤膝而坐,一個身穿蒙古民族服飾的少女送上了酥油茶,因爲是提前安排好的緣故,菜很快就端上來了,雖然是主打蒙古菜,可走到了東江也的入鄉随俗,有白切羊肉,有老虎菜。有手抓羊肉,有香芋卷。
馬奶酒上來之後,大家同幹了一杯,丁兆勇砸砸嘴道:“的确是這個味兒,想不到這兒的新疆菜還挺正宗!”
陳紹斌笑道:“人家是蒙冉菜!”
梁成龍道:“别管蒙古菜新疆菜,大家吃的開心就行!”
張揚給金敏兒倒了杯酸奶遞了過去。歐陽如夏馬上抗議道:“我也是女人啊!你怎麽不照顧我?”
張揚笑道:“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
陳紹斌很厚顔無恥的問了一句:“你吃得消嗎?”
歐陽如夏狠狠瞪了陳紹斌一眼:“跟你同學這麽多年,你怎麽還這麽不要臉?”
衆人同聲笑了起來。
粱成龍道:”這飯利不是白吃的。我請你們來主要是商量周六結婚的事情!”
歐陽如夏道:“主持攝像什麽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隻管放心!”
陳紹斌道:“婚車我負責,路線我也定好了,我這邊沒問題了!”
丁兆勇道:“我負責後勤!”
梁成龍道:“不但是後勤,當天收取禮金,以及所有酒水,支出全都是你負責,兆勇,任務艱巨啊!”
“好像走出苦力啊!”丁兆勇苦着臉道。
林清紅意味深長道:“你和成龍關系好,你人又厚道,什麽髒活累活當然要找你才放心,别人誰願意爲他擔着啊?”
丁兆勇明白林清紅又拿昨晚的事情說開了,不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聲:“成,我答應!”
梁成龍又望向張揚道:“你給我當伴郎!負責敬酒,最後還得陪娘家瞧親的!”
張揚道:“就是讓我喝酒呗!”
梁成龍笑道:“就是喝酒,清紅的幾個叔叔、舅舅全都是一等一的好酒量,論酒量咱們這邊你實力最強,當然要你頂在前面!”
金敏兒舉手道:“我做什麽?”
張揚有些納悶的看着她:“我說敏兒,有你什麽事啊?你不周四就走了嗎?”
金敏兒笑道:“我大伯走,我打算留在東江過新年,然後去北京,怎麽不歡迎我參加你們的婚禮嗎?”
梁成龍和林清紅慌忙點頭道:“歡迎!”
金敏兒美眸轉了轉道:“林小姐,我給你當伴娘?”
林清紅苦笑道:“我可不敢要,你要是給我當了伴娘,我的風頭得全部被你搶走了!”
張揚心說你這句話可是實話。就金敏兒這禍國殃民的級數,往你身邊這麽一站,可不得把你所有的風頭搶過去。這樣的伴娘是誰都不敢要的,畢竟結婚那天新娘才是主角。誰也不想讓别人把自己的風頭都搶過去。
林清紅又怕金敏兒難堪微笑道:“我已經有伴娘了,兩個伴娘是喬夢娛和她表妹時維!”喬夢暖是林清紅的閨蜜,林清紅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她當然要過來。
張揚笑道:“敏兒,咱們這邊還有兩個迎親的呢,到時候你幫忙抱被子!”梁成龍點頭道:“還少一個!”
丁兆勇提醒道:“張揚,你妹不是存東江嗎?”
他不說張揚還差點忘了妹妹的事情。點了點頭道:“就這麽定了,讓敏兒和小靜一起跟着迎親,我順便幫忙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