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因爲驚恐,豐滿的胸膛不斷起伏着。
張揚看了看茶幾上的毒品,啧啧搖了搖頭道:“真搞不懂你們,這玩意兒有什麽好?把自己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徐娜驚恐的看着他,她并不認識張揚,不知道眼前這位冷酷的男子緣何會找上自己。
張揚歎了口氣道:“我很少打女人,可你這種女人不打不行!顧明健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設這麽一個圈套害他?”
徐娜這才知道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她從最初的驚恐和慌亂中鎮定下來,低聲道:“我是無辜的,我害怕被牽涉進去,所以我才會逃走,我不知道顧明健爲什麽會找到風度酒,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張揚冷笑道:“我最看不得女人扮無辜,我既然能夠找到這裏,你跟我說這些謊話還有什麽用?顧明健如果不是爲了你,也不會失去理智,大庭廣衆下就想刺殺蔡旭東,你夠毒的啊!翻手之間,讓兩個男人爲你争得你死我活,一個受傷住院,一個深陷囫囵。”
徐娜望着張揚:“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闖進我家裏對我進行審問?”
“你給我記住,現在你的性命捏在我的手上,隻要我想,随時都能奪走你的生命!跟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老老實實,别打算跟我玩心眼兒,也别妄想從我手裏逃脫!”
“大不了你殺了我!我什麽都不在乎!”徐娜尖聲叫道。
張揚低聲道:“這些上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還有很多,聽說女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我可以毀掉你的容貌,我可以打斷你的四肢你所能夠想象到的一切殘酷刑罰,我都不介意在你身上一一實踐。”張揚在恐吓徐娜,這是間諜手冊上的内容之一,現在派上了用場。
徐娜雖然嘴硬,這會兒卻因爲張揚的話而感到害怕,她顫聲道:“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還想幹什麽?”
“你怎麽認識顧明健的了”
“認識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張揚點了點頭,伸手點在徐娜胸口的穴道上,徐娜頓時感覺到胸口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仿佛有人撫住了她的脖子,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卻絲毫沒有減緩這種現象,她感覺到自己随時都可能死,去,趴倒在地上,向張揚爬去,抓住張揚的腳踝,擡起頭,充滿乞憐絕望的看着他。
張揚在她身上踢了一腳,這一腳也解開了她的被封的穴道。
徐娜如釋重負般吸了兩口氣。這才意識到眼并這名男子的強大,她驚魂未定道:“我過去在東江的某個會所工作,在那裏認識顧明健的,那時候我叫菲菲…”
徐娜在她的叙述中并沒有提及王學海的各字,這讓張揚感到有些失望,他厲聲道:“你不認識王學海?”
徐娜搖了搖頭道:“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什麽王學海,我和顧明健在一起,我開始的時候是爲了他的錢和地位。可後來發現他根本沒什麽錢,這時候,有人找到了我,給我錢,讓我引誘顧明健吸毒。”
張揚皺了皺眉頭:“什麽人?”
“我不知道!”
“你收了人家的錢,你會不知道?”
“他通過電話和我聯系,直接把錢打到我的卡上,我怎麽會知道?”
張揚道:“你和蔡旭東到風度酒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徐娜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顧明健會在哪裏出現?更想不到他會發瘋,當場用水果刀刺殺蔡旭東。”
“你撒謊!”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撒謊!我和蔡旭東在一起之後,就把顧明健給忘了,我根本不想和他再有什麽糾葛,你以爲我會主動找麻煩嗎?”
張揚看到徐娜的表情不像說謊,可現在幾乎能夠斷定,整件事有人在背後操縱布局,而且布局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王學海。假如一切真的是他所爲,王學海精心設下的這個圈套實在是歹毒到了極點。張揚之所以懷疑他,還因爲蔡旭東的緣故,他利用蔡旭東和林钰文的照片作要挾,讓蔡旭東爲他查王學海的問題,也許王學海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向蔡旭東下手。
張揚抓起徐娜的手臂:“跟我走!”
徐娜驚聲道:“去哪裏?”
張揚道:“我既然能夠找到你,别人一樣可以找到你,現在我給你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你幫我查出那個幕後指使人,我給你自由!”
張揚拿徐娜可不好處置,好在有邪朝晖在,對國安局來說,這些都是小事,不算什麽問題。
張揚懷疑徐娜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把她交給邪朝晖有兩個目的,一是繼續訊問口供,還有一個就走出于保護她的目的,假如有人想要滅口,徐娜豈不是危險了。
林钰文也是這件事中的另外一個關鍵,如果沒有她的指點,張揚不會順利找到徐娜,也就是說,林钰文知道更多的内情,越來越多的疑點都集中在王學海的身上,張揚下定決心,隻要讓他找到王學海,無論動用怎樣的手段,都要讓他說出實話。
顧允知望着落落寡歡的兩個女兒,不禁笑道:“怎麽都闆着臉,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都開心點!”他夾了個雞腿放在顧養養碗裏:“養養!學校的飯菜比不得家裏?天冷了要多注意身體!”
顧養養眼圈兒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顧…”心也是十分難妥,自從知道弟弟沒有戒掉毒瘾!後,公匹凹八深深自責之中。
顧允知看到女兒們都不吃飯。輕聲道:“爸爸這麽遠從東江趕來,難道你們看到我不高興,不開心?連陪我吃頓飯都不願意?”
顧佳彤端起了碗,默默吃了起來。
顧養養也吃了起來,顧養養吃了兩口,眼淚就落了下來,顧允知看到孩子們的樣子,心裏更加的難過。他低聲道:“任何人都不會一帆風順,想要平平安安的走下去,就得堂堂正正的做人,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顧佳彤搖了搖頭:“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顧允知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對女兒們或許是,可對兒子呢?在他心中是不是也這樣想呢?
包間的房門被輕輕敲響,獲得顧允知應允之後,平海駐京辦主任郭瑞陽陪同張揚走了進來。
張揚笑道:“顧書記好!”
顧允知看了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顧養養起身叫道:“張哥!”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一旁的顧佳彤卻留意到妹妹的表情變化,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揚看了看顧佳彤,然後道:“我有重要事情!”
顧允知輕聲道:“張揚還沒有吃飯,坐下來吃飯,天大的事等吃完飯再說!”
郭瑞陽明白,人家顧書記是留張揚吃飯,沒自己的事情,他老老實實告退出去。
張揚也沒客氣,在顧佳彤的身邊坐下,顧養養去幫他加了碗米,張揚奔波了一天一夜,壓根沒踏踏實實的吃頓好飯,端着碗就大吃起來,他很快就發現顧家父女三人都不吃,笑道:“你們怎麽不吃啊,這麽看着我,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顧佳彤瞪了他一眼道:“你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顧允知道:“都吃飯!”
也許是張揚的到來沖淡了這沉悶的氛圍,顧佳彤和顧養養姐妹倆都吃了一些。
晚飯後顧允知和張揚、顧佳彤來到隔壁的休息室坐下,張揚低聲道:“我去密雲找到徐娜了!”
“真的?”顧佳彤驚喜道。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承認當初她故意引誘明健吸毒,這件事是有人給她錢在背後主使!”
顧允知内心無比沉重,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卑鄙?
顧佳彤道:“是王學海?”
張揚道:“徐娜應該也不清楚,不過從眼前來看,王學海的嫌疑雖大!”
顧佳彤怒道:“我決饒不了他!”
顧允知低聲道:“佳彤,去給我到杯茶!”
顧佳彤向茶幾上的茶杯掃了一眼,明白父親這是在支開自己,他要和張揚單獨談話。顧佳彤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爲他們關上房門。
顧允知看了看張揚,他也知道張揚從昨夜到現在一直爲了顧家的事情奔波,他明白張揚并非是爲了巴結自己這個平海省委書記,而是爲了自己的女兒。
張揚在顧允知深邃的目光下顯得有些局促,咳嗽了一聲道:“顧書記想問我什麽?”
顧允知道:“明健并沒有戒掉毒瘾,我去探望他的時候,親眼看到他毒瘾發作!有沒有辦法?”他對張揚的醫術還是很了解的,知道張揚擁有這樣的實力。
張揚道:“我在過去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病例,所以我沒有确然的把握,不過我相信隻要是毒藥就會有解藥。”
顧允知點了點頭道:“謝謝!”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用不着!”他随即又道:“明健剛剛從戒毒所出來,怎麽還會毒瘾發作?難道他壓根沒有戒掉?”
顧允知低聲道:“根據你發現的事情,我越來越覺着這件事像一個陰謀。”
張揚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健之所以會有今天和王學海的誘導有着很大的關系,我正在通過關系尋找他的下落,找到他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顧允知道:“不能把一切推到别人的身上,明健有今天是他咎由自取。”
張揚道:“顧書記,您看這件事有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顧允知并沒有直接回答張揚的問題:“明健觸犯了法律,理當承擔自己應有的責任。”他停頓了一下道:“戒毒所是不是有問題?明健沒有徹底戒掉毒品的情況下,居然出具了出院證明?”
張揚馬上明白了顧允知的意思:“顧書記,我會去查這件事!”
張揚離開平海駐京辦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上了自己的吉普車,駛出平海駐京辦沒多久,就接到了顧佳彤的電話,顧佳彤讓他在外面等着,張揚等了五分鍾左右,顧佳彤方才來到他的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輕聲道:“負責給明健戒毒的是我的老同學葛翔,明健的毒瘾沒有戒掉,他不可能不知道!”
張揚道:“知道他住在哪裏嗎?我們這就去找他!我懷疑這個人有問題!”
顧佳彤點了點頭,把葛翔所在的地點說了,張揚當即驅車前往北京西郊的戒毒所宿舍,讓他們失望的是,葛翔家裏并沒有人,他們撲了一個空。
顧佳彤充滿失落道:“葛翔也許真的有問題!”
望着顧佳彤憂心仲仲的俏臉。張揚不禁有些心疼,摟住她的香肩道:“别怕,這件事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爸爸已經了解了這件事,他不會對明健坐視不理的。”
顧佳彤道:“蔡家不會善罷甘休!”
張揚的手機此時忽然響了,他暫時停止了對話,電話是邪朝晖打來的,邢朝輝從徐娜口中又問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顧明健此前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在進入戒毒所之前,他的情緒就很不穩定。邪朝晖提示了一種可能性,顧明健在用刀刺傷蔡旭東的時候精神狀态是否正常?如果想要進行精神鑒定,必須提供足夠的證據,也就是說,顧明健在戒毒所中的病例檔案相當重要。
挂上電話,張揚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他低聲向顧佳彤道:“看來我有必要去戒毒所一趟!”
顧佳彤錯愕道:“已經關門了!”
張揚笑道:“區區一道鐵門能夠難得住我嗎?”
他從後備箱中鞏引…機和微型錄音機。衆都是撥集證據重要的,具。
顧佳彤看到他要孤身潛入,明白這都是爲了自己的緣故,心中不禁一陣感動,撲入張揚的懷中主動送上熱吻,張揚用力吻了吻她的柔唇道:“放心,這次我一定把明健的病曆全都給調出來!”
顧佳彤點了點頭,張揚卻伸手除掉了她的鞋子,大手探入她的裙内,顧佳彤誤會了他的意思,紅着臉啐道:“不要在這裏,等回家再說,”
張揚麻利地褪下了她的一隻絲襪,笑眯眯道:“借道具一用。”
張大官人絲襪套頭,悄然來到戒毒所西面的圍牆處,圍牆高三米左右,上面還布滿了鐵絲網,戒毒所的警戒程度幾乎趕得上監獄。
張揚暗自提起一口氣,在距離圍牆十米處開始奔跑,就快接近圍牆之時,借着前沖之力騰空躍起,在空中連續兩個翻滾,越過高牆,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
顧佳彤雙臂趴在方向盤上,深情凝望着張揚的身影,内心之中溫暖而踏實,隻要張揚在身邊,這些上便再也沒有什麽好怕,她深深意識到,自己這輩子是再也離不開張揚了。
張大官人進入戒毒所之後,方才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對戒毒所并沒有做任何的資料收集工作,他對這裏的地形環境他一無所知,戒毒所内有五座樓房,想在其中找到顧明健的病曆,無異于大海撈針,張揚決定找個人問問。
遠處兩名保安拿着手燈在院子裏巡視,張揚躲藏在樹幹後,等兩人從身邊走過的時候,猛然沖了上去,左手點中其中一人的穴道,右手扣住了另外那名保安的咽喉,那保安看到同伴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自己咽喉被鎖住,吓礙手燈都掉在了地上。
張揚壓低聲音道:“今晚什麽人值班?”既然選擇潛入,就把惡人做到底。
那保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幽兄不出話來,張揚威脅道:“敢出聲叫喊,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那名保安當然不敢大聲叫喊,這份工資沒多少薪水,誰樂意拿自己小命冒險?那保安哆哆嗦嗦道:“葛翔,葛大夫”
張揚心中暗笑,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葛翔家中找不到這厮,想不到他居然在戒毒所值夜班。張揚拍了拍那保安的肩頭道:“帶我去找他!”
保安點了點頭,張揚擔心他胡亂叫喊驚動了其他人,一指封住了他的啞穴。
葛翔并沒有入睡,靜靜坐在值班室内,這兩天他總是心緒不甯,顧明健剛剛出院就以傷人罪被逮捕,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他意識到警察早晚會來戒毒所調查情況,他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人真的不能做虧心事,縱然沒有任何的破綻,可始終無法欺騙自己的良心。
房門被輕輕敲響,葛翔以爲病房有事,他起身拉開房門,房門剛一打開,那名保安就被張揚一把推了進去,身體重重撞在葛翔的胸口,撞得葛翔坐到在地上。
不等葛翔呼救,脖子就被蒙面人一把抓住,葛翔的身材本來就瘦。對方輕而易舉的就将他拎起,将他的身體抵在井壁上。
葛翔的臉漲的通紅,雙目中流露出驚恐的光芒,難道對方要殺死自己嗎?望着眼前的蒙面人。葛翔的内心陷入絕望之中。
張揚并沒有想殺他,冷冷道:“你就是葛翔?把顧明健的病曆拿給我!”
葛翔知道對方的目的之後,内心越發惶恐,張揚松開手放下了他,用鋒利的軍刀抵住了葛翔的脖子,武器的威懾力要比拳頭強大。葛翔連續咳嗽了幾聲,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保安,驚聲道:“他死了嗎?”
張揚冷笑道:“你如果不聽話,下場會和他一樣。”他是故意在恐吓葛翔,其實那名保安隻是被他點中穴道暫時暈了過去。
葛翔吓得打了個。冷顫:“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既無權勢也無财産,你爲什麽要找我?”
張揚冷冷道:“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要看顧明健的病曆!”
葛翔點了點頭道:“病案室。我沒有鑰匙!”
張揚一把抓起了他:“帶我去!”
病案室房門緊鎖,葛翔指了指房門,然後搖了搖頭。張揚擡腳向大門踹去,一腳就将房門給踹開。然後推着葛翔走了進去。
葛翔這會兒稍稍冷靜了下來,低聲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看顧明健的病曆?”
“太過好奇容易短命,你隻要老老實實做事,其他的和你無關!”
顧明健昨天才出院,找出他的病曆并不難,葛翔很快從新出院一欄中找到了顧明健的病曆,抽出後交給了張揚,他低聲道:“你懷疑我們戒毒所有問題,上面有我們的詳細資料方案,所有的病程記錄。”
張揚粗略的翻了翻,這病曆的确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他在出院結上看到戒毒成功的結論,用刀鋒指着葛翔的鼻子道:“戒毒成功?是你下的結論?”
葛翔點了點頭道:“不單單是我,是我們戒毒所權威專家綜合鑒定的結果。”
張揚怒道:“狗屁專家,今天顧明健還在看守所裏毒瘾發作!”
葛翔故作驚奇的哦了一聲,然後道:“也許他出院之後又吸了那東西,你知道的,戒掉之後,如果他馬上吸毒,會前功盡棄!”
張揚道:“顧明健在過去曾經長期服用精神藥物,病曆上爲什麽沒有體現?”
葛翔道:“既往病史和用藥史都是病人和家人提供,他們沒有提供,我們醫院當然不會知道。”他已經判斷出,張揚是爲顧明健而來。他的出發點應該是爲了顧家。
表面上聽起來葛翔的回答沒有任何的疏漏,可張揚仍然覺着他有些不對,他突然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麽藥?”
葛翔被張揚突然的一問吓得哆嗦了一下,驚恐
這微妙的變化并沒有逃過張揚的眼睛,張揚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冰冷的刀鋒緊貼在他的頸部,陰測測道:“不要以爲你做的事情能夠瞞天過海!”
“我發誓,,我什麽都沒幹
張揚又怎會輕易相信葛翔的話,刀鋒微微下壓,刀刃将葛翔的皮膚割破,鮮血沿着他的頸部流了出來,葛翔雖然是醫生,可别人流血他常見,自己流血卻讓他惶恐到了極點,葛翔駭然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揚冷笑道:“不殺你可以,可你得跟我說實話,這病曆是你寫的,你想怎麽寫就怎麽寫,我不信一個剛剛走出戒毒所的人,馬上就會去吸毒,而且他吸毒之後居然還沖動的去尋仇!葛翔!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想讓你死!”
葛翔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我不敢了,我收了人家的錢,我,我一直”一直給他吃精神類藥物,引發他的情緒不穩定,讓他處于躁狂狀态之中,是我貪财”
張揚沒想到葛翔竟然如此膿包,隻不過是用刀恐吓了他一下,竟然把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葛翔顫聲道:“你不要殺我”我自首
葛翔原本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而且他還是有良心的,自從對顧明健下手之後,他始終處于良心的譴責之中,顧明健走出戒毒所不久,緊接着就出了事情,這讓葛翔更加的惶恐,而張揚的出現,死亡的威脅,讓葛翔原本就處于崩潰邊緣的精神終于徹底被擊垮。
葛翔的這番話讓張揚驚喜不已,他雖然早就懷疑葛翔有問題,可沒想到葛翔會有這麽大的問題,如果葛翔一直都在對顧明健使用精神藥物的話,那麽顧明健刺殺蔡旭東的行爲。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解釋了,如果能夠證明顧明健當時的精神狀态并不正常,他的罪責就可以減輕,甚至有可能脫罪。
“誰讓你這麽幹的?”
“我不知道,他沒和我正面接觸過,他給我錢,指揮我應該怎麽做,答應我,這件事過去之後,可以給我一大筆錢,資助我去美國留學,我隻想在學業上有所建樹,”
張揚伸手就點了葛翔的穴道,葛翔軟綿綿倒了下去,他先給國安局邪朝晖打了個電話,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邪朝晖聞言也是一驚,想不到這件事道背後真的這麽複雜。邢朝晖冷靜的考慮了一下之後,讓張揚不要輕舉妄動,由他通知公安機關去戒毒所抓人。
當警車出現在戒毒所門前的時候,張揚已經安然返回吉普車内,顧佳彤看到張揚,不等他把套頭的絲襪除下,就撲入他的懷抱中,用力擁緊了他,張揚微笑道:“别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顧佳彤抱着張揚,仿佛擁抱着整個世界,這種溫暖而踏實的感覺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
張揚輕輕撫摸着她的秀發,将吉普車駛入夫路。
顧佳彤小奂道:“發生了什麽?”
張揚微笑道:“一個讓你無法相信的好消息!”
當張揚把今晚在戒毒所發生的一切告訴顧佳彤之後,顧佳彤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因爲葛翔的所作所爲而憤怒,也因爲這件事終于浮出水面而看到了希望,如果這一切都得到了證實,弟弟最近的精神狀況肯定處于不正常的狀态,法庭上也會考慮到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予他一定的輕判,這件事終于出現了轉機。
顧佳彤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顧允知還是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靜,聽女兒說這是張揚隻身潛入戒毒所查到的結果,他低聲道:“代我謝謝張揚!”說完顧允知就挂上了電話。
張揚剛剛洗完澡,穿着一條三角褲就走了出來,顧佳彤合上電話,星眸半舒,望着這厮的身體,俏臉不覺有些發紅。
張揚道:“給你爸打電話?。
顧佳彤點了點頭小聲道:“我爸讓我替他謝謝你!”
張揚一臉壞笑道:“怎麽謝我?”
顧佳彤一顆芳心忤枰直跳,俏臉之上流露出妩媚柔情:“你想我怎樣謝你就怎樣謝你!”
張揚坐在沙發上,牽住顧佳彤白嫩的纖手,讓她來到自己面前,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扯開了她的衣帶,顧佳彤深紅色的睡衣順着她的香肩緩緩滑落,美得毫無瑕疵的嬌軀宛如鮮花般綻放在張揚的面前。
顧佳彤伸出手指輕輕抵在張揚的胸口,讓他仰靠在沙發之上,然後分開雪白修長的美腿,坐在他的身上,
張揚托起她的玉臀,兩人額頭抵在一起,彼此目光深情凝視着,此時無聲勝有聲,再美的情話。抵不過他們目光的糾纏,顧佳彤摟住張揚的脖子,嬌豔欲滴的櫻唇緩緩落在張揚的嘴唇之上,
,”
徐娜和葛翔的先後落網讓整件案子出現了轉機,尤其是葛翔在顧明健戒毒期間,偷偷對顧明健使用精神藥物,導緻顧明健情緒處于極不正常的狀态中,這件事引起公安機關的重視,他們馬上對顧明健進行全面的精神評估。然而幕後策劃這件事的人十分的狡猾,無論是徐娜還是葛翔都不能說清那個指使人究竟是誰,他們的聯絡方式就是電話,單從電話是無從追查到對方的。
張揚把最大的疑點鎖定在王學海的身上,自從顧明健出事之後,王學海就突然人間蒸發了。
張揚又去找了林钰文,這次如果不是林钰文提供線索,他不可能找到徐娜,他認爲林钰文還有不少的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林钰文并沒有逃避張揚的造訪,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逃是逃不掉的,林钰文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想通過我找到王學海?”
張揚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很聰明,跟這種說話省去了許多的力氣。
林钰文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的下落,我覺着你應該去問他老婆,除了這間酒我和王學海波有任何”7、。
張揚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犀利的眼神讓林钰文感到些許的不安,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沒騙你!王學海這個人生性多疑,他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張揚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确認,有人讓負責給顧明健戒毒的醫生對他非法使用了精神藥物,而這些精神藥物導緻顧明健的情緒極不穩定,他在戒毒所期間,沒有成功戒除毒瘾,被公安機關抓捕後不久就毒瘾發作
林钰文道:“正是這一點,讓你對戒毒所産生了懷疑,所以你順藤摸瓜找到了戒毒所,從醫生那裏查出了這件事?”
張揚道:“顧明健從戒毒所出來,當晚隻有王學海請他吃飯,我已經查實,當晚他們兩人在紫金閣吃飯,飯後不久顧明健就去了風度酒,在那裏遇到了徐娜和蔡旭東,從而引發了這場血案!”
林钰文道:“你懷疑這件事是王學海策劃,而徐娜和蔡旭東出現在我的酒全都是事先安排!”
張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林钰文道:“我可以對天起誓,我沒想到顧明健會到酒來我承認,徐娜是通過我認識蔡旭東的。可我絕沒參予陷害顧明健!”
張揚低聲道:“我不知道王學海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他的手段很高妙,的确,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表明他和這件事有關。法律也制裁不了他,可任何事都是有破綻的,除非你不去做壞事,做了壞事就會有敗露的一天。”
林钰文再次重複道:“王學海事前沒有跟我聯系過,我也沒向任何人透露過他們到酒來得消息,連我都不知道顧明健爲什麽會找到這裏?。看到張揚滿臉的不信任,林钰文又道:“你不想想,這件事對我有什麽好處?顧明健在我那裏傷人,無論是他還是蔡旭東都是背景深厚的衙内,我的風度酒因此而停業,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營業的機會!我不是傻子,我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那你怎麽會知道徐娜的下落?”
林钰文道:“徐娜和我的關系不錯,當時她很害怕,是我讓她逃走的,你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卷進去隻會讓事情變得麻煩,密雲的房子是我的,我讓她在那裏躲着,看看事情的發展情況再說,當時顧明健連捅了蔡旭東這麽多刀,誰都不知道蔡旭東是死是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害怕!”
張揚對林钰文的話将信将疑。林钰文和王學海、蔡旭東之間的關系都不簡單,她現在所說的一切很大原因是想撇開罪責。
張揚在看守所外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方才看到顧佳彤滿臉倦容的從裏面出來,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迎向顧佳彤:“他怎麽說?”
顧佳彤搖了搖頭道:“明健說徐娜和蔡旭東在風度酒的事情并不是王學海透露給他的,是一個女人給他打了電話!”
張揚皺了皺眉頭,從他之并見林钰文的情況來看,這個電話應該不是林钰尖所打。
顧佳彤低聲道:“難道說料這件事的真的不是王學海?”
張揚冷笑道:“他當然不會蠢到自己去打電話!”
顧佳彤道:“明健已經開始做全面的精神評估,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我聽律師說,就算不能讓明健脫罪,也可以減輕他的罪責,不過,這還要看蔡旭東怎麽說!”
張揚道:“我們有必要去見見蔡旭東,至少要讓他搞清楚這件事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麽簡單。
“蔡家人不會讓我們見他”。
張揚微笑道:“他會見我”。
蔡旭東同意和張揚見面的原因很複雜,一是張揚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二是張揚送給他的傷藥很靈驗,眼看就要吃完了,他想再要幾顆。
應張揚的要求,蔡旭東讓家人都退了出去,有些話是不能夠讓家裏人聽到的。
張揚把帶來的一瓶傷藥放在床頭上:“還好嗎?”
蔡旭東點了點頭,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一些血色,身體也有了一些力氣,聲音沙啞道:“我知道你是爲顧明健說情的!”
張揚并沒有否認自己前來的目的,他笑了笑道:“現在用不着我說情,他和你發生沖突的時候,精神狀态很不正常,現在警方正在對對他進行全面的精神評估,評估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蔡旭東有些憤怒道:“我知道他有背景,可有背景也不能犯了罪還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張揚低聲道:“沒人要逃脫法律的制裁,隻不過大家都想搞清楚這件事,讓顧明健承擔他應有的責任。”
蔡旭東冷冷道:“他捅了我六刀,還要查什麽?還要怎麽證明?他根本就是想殺我!”
“你知道徐娜和顧明健的事情嗎?”
蔡旭東默然無語,過了一會兒方才道:“知道!”
“你明明知道徐娜是顧明健的女人,你還敢染指,這件事從道義上是你不對在先!常言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抛開徐娜是怎樣的女人不言,對顧明健來說,你侮辱了他,這是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