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成惡狠狠瞪了一眼張揚,看到女兒起身想要厲害,伸手去拉女兒,卻被何歆顔用力甩開,張揚來到何歆顔身邊,笑眯眯道:“丫頭,誰要三十萬啊?”
何歆顔指了指那份合同:“我爸從他那裏拿了十五萬。讓我跟星華娛樂城簽三年約,如果不簽,就要退給他三十萬?”
張揚拿起那份合同:“有這麽回事兒?”
汪東來微笑點又道:“自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他并不擔心,東吳大酒店是他的産業。這邊的事情很快就會驚動他的手下。
張揚抓起那份合同。一平就扯成了兩半,扔在了汪東來身上:“你給我聽着,這是我女朋友。她的一切事情都由我負責,想簽約,先過了我這關!”
何卓成憤憤然嚷道:“你誰啊你?歆顔是我女兒!”
何歆顔淡然道:“以後不會走了!”她挽起張揚的手臂,兩人并肩向門外走去。何卓成想追,卻被汪東來伸手擋住,汪東來用力抽了兩口雪茄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實在太多了!”
張揚帶着何歆顔走出東吳大酒店門口的時候,現二十多名保安已經趕到了門前停車場,這幫保安都是些社會混混,全都是汪東來聘來的打手,隻不過多披了身制服而已。張揚笑了起來,他第一眼就看出汪東來不是什麽良善角色,想不到還真讓他看準了。
他輕輕拍了拍何歆顔的纖腰道:“你在這兒等着,我幫你把這幫垃圾清理幹淨!”
何歆顔溫婉笑道:“出手别太重啊!千萬别傷了人家性命!”
“放心,我有分寸!”
張大官人緩步走了過去,這二十人的手中全都拿着警棍,看起來倒也算得上練有素。張揚向周圍看了看,一把将一旁的遮陽傘給拔了
來。
此時那二十名保安揮舞着警棍,向張揚沖了上來,張大官人以遮陽傘爲盾牌,擋住了他們第一波暴風驟雨的棍棒攻擊,然後合上遮陽傘,以傘爲槍。一式神龍擺尾。連續擊中七八名保安的身體,将他們打到在地,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更何況經張揚施展出來,遮陽傘頓時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大殺器,但見張揚将遮陽傘揮舞得宛如蛟龍入海,現場乒乒乓乓。慘叫聲此起彼伏,頃刻間二十名練有素的保安被張揚全部擊到在地。張大官人用力一抖。遮陽傘的傘面飛了出去,手中隻剩下一根棍棒。他轉向東吳大酒店,猛然将手中棍棒全力投擲出去,那棍棒宛如勁弩激射而出。正中東吳大酒店招牌的中間,從大字的下面插了進去,穿透招牌深深透入牆壁之中,棍梢猶自嗡嗡抖個不停。
何歆顔笑盈盈走了過來,目光隻看着張揚一個人,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臉上輕吻了一記:“你好棒!”
張大官人驕傲一笑。
汪東來和何卓成親眼目睹了張揚一打二十的精彩場面,兩人都愣了,何卓成有點後怕,想想自己昨天還帶兩個人去冉脅張揚呢,人家那是給自己面子。如果不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肯定要打得自己滿地找牙。
兩人正處在震驚之時。張揚和何歆顔去而複返,何歆顔一言不,緩步來到汪東來面前。倏然從身後揚起了一個啤酒瓶,幹脆利落的砸在汪東來的腦門上,汪東來被砸得頭腦懵,一縷鹹鹹澀澀的東西流淌到了他的唇邊,何歆顔冷冷道:“别再惹我!”
暴力可以解決燃眉之急,可是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以暴制暴往往是不能夠的。張揚知道汪東來不會善罷甘休,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常頌,雖然關系上他和秦清更親密,可考慮到秦清在岚山不久,方方面面的關系未必能夠擺平。張揚還是選擇了常頌,一來常頌欠他人情,二來常頌這個人嫉惡如仇,果不其然,常頌聽說這件事之後,大爲光火,他馬上責令岚山公安局局長龐忠良去擺平這件事。
龐忠良是常頌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對老闆的命令哪敢不聽,他和汪東來的關系不錯。可這種關系跟常頌相比,誰親誰近,想都不用想,星華娛樂城的問題很多,隻要想抓毛病,随便就是一籮筐,龐忠良出動了兩個中隊,虛張聲勢,隻說是治安檢查,警察上門,星華當晚的生意自然門庭冷落。
汪東來正在打聽張揚的底細,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張揚走後。氣得他當即就給了何卓成兩個耳老子,然後威脅何卓成馬上退還他三十萬。想不到晚上的時候星華娛樂城就出事了,娛樂城關一天門,汪東來就損失一天的收入,他頓時急了,電話達到了龐忠良那裏,汪東來苦笑道:“龐局,兄弟我有什麽做錯的地方?用得着你們公安局來我門口站崗嗎?”
龐忠良微笑道:“東來啊,我們隻是協助維持治安,每個娛樂場所都要檢查,而且也給你們準備了!”
汪東來叫苦不疊道:“你們三四輛警車在星華門口一停。那還有顧客上門啊!”
“常市長讓我們整頓,我得聽市長的!”
汪東來畢竟是一個老江湖,他覺察到龐忠良今天的語氣不對,低聲下氣的求扒況“龐局。我沒得罪常市長啊!”
龐忠良心中暗笑。你他媽有那個資格嗎?不過看到汪東來現在也實在可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去打聽打聽,今天砸你東吳大酒店的張揚,他是什麽人物!”
汪東來明白了,敢情倒黴事接二連三上門都是因爲張揚的緣故,他苦苦哀求道:“龐局,您跟我說!”
龐忠良歎了口氣道:“他是江城企改辦副主任,平海省長宋懷明的未來女婿,文副總理的幹兒子,咱們常市長跟他關系也非同一般,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啊?什麽人你不好惹,你惹他幹嗎?”
汪東來一聽,頓時心涼了半截,麻痹的,看這小子跟個流氓似的,誰知道他這麽大來頭啊?要是知道他有這麽深的背景,打死我也不敢惹他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惹他,他惹得是何歆顔,可何歆顔顯然是張揚的女人。事情并不複雜,可他的确是有眼不識泰山,汪東來開始害怕了,他低聲求教道:“龐局,你說我該怎麽辦?”
龐忠良道:“鬥不過人家就别逞能,我告訴你,反正常市長不松口,我就每天派警車去你門口幫助整頓治安,你自己看着辦!”說完龐忠良就挂上了電話。
汪東來悔的連死了的心都有,他想來想去,這件事還得去找何卓成,不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嗎?事情是何卓成給他惹出來的,就得讓何卓成幫他解決。
何歆顔的舞蹈獲得了全場一緻的喝彩,跳完舞之後,何歆顔去化妝間卸妝,她和張揚約好了,完成演出後,兩人一起去水上人家吃飯。
卸妝的時候。晚會導演走了過來,神神秘秘道:“小何,你卸妝後跟我去一下,有位領導要接見你!”
何歆顔揚了揚秀眉道:“沒興趣,我家裏還有事!”
“這位領導很重要!”
何歆顔有些不耐煩了,将飾扔在化妝台上:“他重不重要關我屁事?我就是一跳舞的,又不是賣笑的,他愛見誰見誰,告訴他,我沒興趣也沒時間!”
何數顔起身向外面走去。
導演急得跟在後面,何歆顔停下腳步,怒視那導演道:“你再跟着我,小心我抽你啊!我是秦清請來的,我又不是你們的簽約演員,你沒權利安排我的生活!”
何歆顔離開後門向停車場走去的時候,卻看到她的父親何卓成在那裏等着。何歆顔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父親,繞到一邊繼續向前走去。
何卓成陪着笑臉追了過去:“女兒啊!”
何歆顔怒道:“你煩不煩啊!是不是非要我登報跟你脫離父女關系?”
何卓成慌忙搖了搖頭道:“千萬不要啊!父女親情。血脈相連,怎麽可以這麽做呢?”
“算我求求你了,你自己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你還像過去那樣對我好不好?你不管我,你别理我多好!”
“你是我女兒。我怎麽能不管你呢?”
何歆顔不禁冷笑道:“這句話你怎麽不去對我奶奶說?當年你把我扔給她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歆顔,我也是沒辦法啊,我跟你媽離了婚。我一個男人怎麽帶你啊,我怕你跟着我受苦
“得了,你少在這兒說謊了,你說了我也不信!”何歆顔對父親已經徹底死心了。
何卓成笑道:“女兒,張揚是不是很有權勢啊?”
何歆顔瞪了他一眼,頓時警惕了起來:“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呢?你們倆談戀愛,他就是我未來的女婿。做父親的關心一下女兒的男朋友也不行啊?”
“少來。我跟他沒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隻是朋友!”
此時張揚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等得不耐煩所以迎了過來,想不到又看到何卓成糾纏女兒的場面,張揚不由得有些動怒了,這何卓成真是一個賤人,天下間還有這種當父親的。
何卓成竟然朝他笑了笑,主動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張揚來了!”
伸笑臉人,更何況這個笑臉人還是何歆顔她爸,張揚沒理會他,不過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他向何歆顔道:“咱們走!”
何卓成道:“張揚,汪總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有機會的話,他想請你吃飯!”
張揚淡淡笑了起來,他明白了,一定是常頌起到了作用,汪東來吃到了苦頭,所以想通過何卓成向自己示好,他向何卓成道:“欠人家的錢,你還清了沒有?”
何卓成道:“汪總不要了,我們關系很好的,别說是十五萬,就是三十萬也沒問題!”
張揚打心底不待見他的這副嘴臉:“汪東來那種人不是什麽善類,他的錢,你最好少拿!”何歆顔不想他繼續跟父親說話,拉着張揚的臂膀向前走去。
何卓成在身後道:“張揚,星華娛樂城的事兒”
張揚無奈的擺了擺手:“讓他以後老實點!”
兩人上了吉普車,張揚看到何歆顔美眸之中隐約閃爍着淚光,他沒有說話,默默啓動了汽車,開出體育場,何歆顔的俏臉一直望向窗外。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張揚停下車。輕輕扳過何歆顔的嬌軀,看到她的淚水已經流滿俏臉。
“對不起,”何歆顔含淚道。
張揚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何歆顔猛然投入他的懷抱中,緊緊抱着他的身軀:“張揚,我愛你
張揚充滿感動的抱緊了她的嬌軀:“丫頭,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我相信!”
張揚從手套箱中拿出了一個禮盒,裏面放着一個最新款的摩托羅拉手機,他遞給何歆顔道:“你的!”
何歆顔搖了搖頭道:“我不要,我需要的話,自己去買!”
張揚笑道:“就是你的錢,岚山日化廠打算跟你簽三年的代言合同,我幫你答應了。三年十二萬!這個價錢還算公道!手機費從代言費中扣除!”
何歆顔啐道:“十二萬你就把我賣了!”
張揚道:“我咨詢過咐四删,她認爲今約很合理,懷有,她建議你開索廣告公叫習
何歆顔道:“我可沒做生意的頭腦,有機會我跟茵茹姐合計合計。”
張揚笑道:“我倒是有個想法,讓她挑頭開一個廣告公司,以後幫你把江城制藥廠、春陽豬飼料廠的合同都拿下來。”
何歆顔笑着在他了一下:“越說越不像話,賣藥還可以,你讓我去吆喝豬飼料!”
“隻要給錢,豬飼料怎麽了?你給那些小豬當代言,當個豬司令也不錯!”
何歆顔感歎道:“其實跟動物打交道要比跟人打交道簡單得多。”
他們來到水上人家的時候,彰軍祥已經等待多時了,今晚是他來做東,常海天、常海龍兄弟倆都到了,蔣奇偉也來了,常海龍又把薛燕帶來了,不過今晚少了常海心,她跟秦清一起去忙開區揭牌後的慶功宴了。
常海天聳來了合同,可謂是吃飯工作兩不誤。
何歆顔知道張揚已經幫她看過了合同,看都不看就在上面簽了字。
常海天笑道:“以後三年,何小姐就是我們岚山日化的一員了!”
張揚道:“不能這麽說,她現在是多家代言人。還有江城酒廠,還有春陽的旅遊大使,你們岚山日化得排隊等着!”
常海天哈哈大笑道:“用不了多久,何小姐就會成爲廣告界的紅人,我們日化廠這次打算投入一百萬的廣告制作費,請國内第一流的廣告制作公司爲何小姐量身打造,而且我們的廣告會在中央電視台播!”
張揚笑道:“海天兄,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着好像是歆顔占了你們的便宜似的!”
衆人同聲笑了起來。
蔣奇偉道:“剛才我們看了晚會的現場直播,何小姐的舞蹈真是令人驚豔,我準備請何小姐當我們飛捷科技的代言人!”
常海天道:“我說蔣總,您倒是會撿便宜,我們負責包裝,您跟着沾光!”
蔣奇偉笑道:“我回去就拟訂合同,現在不簽,以後等到何小姐紅遍全中國的時候,那代言費我可掏不起!常廠長,您也别害怕,我們生産光盤的。跟你們化妝品不搭界。不存在競争關系。”
常海天笑着點了點頭道:“何小姐,有件事我還是要事先聲名一下,在你和我們廠簽約的三年時間内,你不可以接同類廠商的代言廣告,還有,在同等價格的前提下,我們以後擁有優先續約權!”
何歆顔微笑道:“我明白!”
常海龍道:“何小姐這麽好的條件爲什麽不去演藝圈展?”
何歆顔輕聲道:“演藝圈太複雜,本身就是個是非圈!我的性格太強。不适合!”
彭軍祥安排人上菜,他消息靈通,聽說了張揚白天怒砸東吳大酒店的事情,對張揚的實力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這次請張揚吃飯他也不是沒有目的的。水上人家在岚山、在南錫都已經開設了分店,現在每個地方都是生意火爆,彭軍祥有了進一步展的打算,他想把分店開到江城,這必須要在當地找一個有實力的人相助,張揚無疑是最理想的。
席間彰軍祥提出想在江城開設分店的意思。張揚很愉快的答應了下來,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内,他還是盡量與人方便,而且他本事對彭軍祥這個人的印象也不錯,這厮還有一個想法,喬夢俊和許嘉勇不是把帝豪盛世給盤下來了嗎?老子就在你們旁邊給彭軍樣找一塊地方,跟你們唱對台戲。張揚總覺着許嘉勇來江城展是針對自己的,雖然許嘉勇到目前爲止沒有什麽明顯的舉動,可一想起此人,張揚就如蛟在喉。不吐不快。
彭軍祥也是個很會做事的人,他當場表示,隻要江城那邊選好地方,水上人家的裝修工程就交給常海龍去做,張揚暗自感歎,難怪**多富豪。單單是人脈和影響力就是别人根本無法企及的。在中國做生意必須講究人情二字。他們這群人因爲利益走到了一起,這就是一個***。常家兄弟和自己走在一起是因爲張揚治好了他們的父親,而張揚的背景和實力,讓他們興起了攀交的想法。蔣奇偉和張揚攀交是因爲看中了張揚和秦清、常頌這些岚山市領導的關系,彭軍祥和張揚交往是看中了張揚在江城的能力,何歆顔之所以能夠獲得這麽多的廣告代言,也不僅僅是因爲她的實力,而是因爲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張揚的女人,這些廣告合約實際上是在給張揚變相的送禮,利益的結合,必須要互利互惠,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之間相處的融洽。
何歆顔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張揚送她回家的時候,何歆顔小聲道:“其實他們找我拍廣告,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張揚笑道:“胡說,那是你的實力!”
何歆顔溫婉笑道:“我知道你害怕傷到我的自尊心,我對别人要強,可是我對你不會,張揚,我會證明給他們看,他們的選擇沒有!”
張揚點了點頭,陪着何歆顔穿過小巷,來到她家門口,何歆顔握着張揚的大手。站在門前,柔聲道:“你明天就走?”
“江城那邊好多事,我跑出來好幾天了!”
“等我拍完日化廠的廣告就過去找你!”
張揚笑着點點頭,湊過去在何歆顔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丫頭,回去睡!”
何歆顔依依不舍的握住張揚的大手:“我很快就過去!”
“你這麽依依不舍的,讓我都不想走了!”
何歆顔看到張揚灼熱的目光,芳心中幾許期待。又感到有些害怕,她終于還是垂下黑長的睫毛小聲道:“我,,去睡了
“哦!”張大官人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何歆顔顯然還沒有準備好,或許是她父母離異留給她的陰影太大,張揚已經開始學會了去尊重别人,他不會做勉強何歆顔的事情。
秦副市長結束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她這才想起給張揚打電話。
張揚笑道:“你在哪兒啊,我去接你!”
“市政府招待所!”
“我馬上到!”
秦清小聲道:“你去風亭路張路站台接我。”
張揚十分鍾後就趕到了地方,秦清戴了一副平鏡,她是公衆人物,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上車後把眼鏡拿了下來,笑道;“今天累死我了”。
張揚愛憐的爲她揉了揉肩膀:“吃飯了嗎?”
秦清笑道:“下一句是不是今天天氣不錯?”
張揚道:“今晚别回去了”。
秦清牟道:“你休想我跟你去賓館開房!”
張揚附在她耳邊道:“要不咱倆找一個荒郊野外,四處無人的地方。”
秦漆紅着臉推開他:“沒正形!”
張揚道:“你知道我是個官迷,今晚我就想升官,我想幹副市長!”他的大手探入了秦清的裙内,秦清被他摸得酥軟無力,柔聲道:“上了你的賊船,你想怎樣就怎樣了”
秦副市長高瞻遠矚,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竟然真的應驗了,張揚在水上人家吃飯的時候就租了一間船屋。類似的船屋有很多,過去張揚在東江清平湖曾經體會過,想不到岚山翠雲湖也有,他們在小碼頭乘坐快艇來到屬于自己的船屋,船屋位于湖心。這裏隻屬于他們兩人的世界。自然不用擔心别人來打擾。
在船屋内,秦清可以放下所有的僞裝,好好的滿足了一下張大官人的願望。讓他盡情的幹了一次副市長,不過這厮顯然很不滿足,幹了三次副市長這才摟着秦清美美睡去。
清晨,秦清從睡夢中醒來,卻現張揚已經不在身邊,她匆匆穿上了衣服,此時感覺到被這厮折騰得腰酸腿疼,那處地方火辣辣的,她咬了咬按唇舒了口氣,望着鏡中的自己,俏臉绯紅,美眸流春,哪裏還是平日那個人前莊重的岚山市副市長,秦清赤着一雙美足走上甲闆,張揚也不在船上,她知道張揚不會抛下自己不管,舉目望去,遠方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張揚向她揮舞着手臂,微笑道:“我給你摸魚吃!”
秦清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厮的精力真是迥異于常人,她盤膝坐在甲闆之上,按照張揚教給她的吐納心法靜坐,平日裏她工作累了的時候。常常用這種方法修習,果然十分的有效。内息運行一個循環之後,身體的疲倦一掃而光。
睜開美眸,張揚隻穿着一條遊泳褲衩爬到了甲闆之上,手中還拎着一物。他居然抓到了一隻足有三斤重的甲魚。
秦清笑道:“真的很有收獲”。
張揚笑眯眯把甲魚扔到了水桶裏:“回頭送給你爸,讓他好好補補身體!”
秦清輕聲道:“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張揚摟住她的纖腰,将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緊貼在自己的身體上。微笑道:“你對我這麽好,我當然要對他老人家好一些。”
秦清輕聲責怪道:“你差點沒把我折騰死,還說對我好!”
張揚笑道:“我上進心強,太想幹副市長了!”
秦清紅着臉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想不到這個話題被這厮演繹揮到了這種地步,誰讓張揚是個實幹家呢。
時間不過是清晨五點,秦清挨着張揚的身邊坐下,偎依在他的肩頭。遙望着正東天空中粉色的朝霞,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位女強人,是岚山市的副市長,是平海政壇的一顆明星,可秦清的内心深處無疑也是極度渴望做一個小女人的,隻有在張揚的身邊她才能夠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剛開始離開江城的時候。秦清内心中無疑是痛苦的,可後來她才現來到岚山,她所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她雖然和張揚不能每天在一起。可是他們的感情并沒有因此而減弱半分,反而變得越熾熱,從她決定把自己交給張揚開始,秦清就已經意識到,他們的這段感情也許永遠見不得光,可她對婚姻從沒有任何的奢求,她愛張揚,但是她絕非是一個依賴别人的女性,秦清的特立獨行,讓她在感情上比别人更加能拿得起放得下。
雖說如此,秦清卻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放下張揚的,她輕聲道:“我聽說nbsp;nbsp;。宋省長已經默認你和楚嫣然的關系了。”
張揚嗯了一聲,對秦清沒必要隐瞞什麽。
秦清柔聲道:“嫣然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對人家!”
張揚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清歎了口氣道:“其實她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隻是她沒有說破。一個女孩子可以爲你忍受這樣的委屈。可見你在她内心中是如何的重要。”
張揚低聲道:“有些時候。我覺着自己的确很混蛋,招惹了這麽多的感情債。”
秦清不無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忍得住嗎?”
張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容易犯賤!”
“别給自己找理由,你想在仕途上走下去,就必須學會收斂,其實必要的收斂不但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你的身邊人不受傷害。”
張揚點了點頭。
秦清道:“我留意到你和左援朝的關系很融洽啊!”
張揚笑道:“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他的這句話耐人尋味,讓秦清懷疑他和李長宇之間出現了問題,秦清道:“你和李長宇是不是生了不快?”
張揚搖了搖頭,他低聲道:“我最近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我忽然悟到。其實李長宇和左援朝無論誰當江城市長跟我都沒有關系,他們之間的競争,我不應當插手,政治上就是這麽回事。市長這個位置原本就是有能者居之,我如果插手,豈不是等于作弊?
秦清格格笑道:“你習慣作弊了。又太喜歡惹事,我才不信你能保
“人的境界總會提高的!假如我作弊。我也給自己弄個市長幹幹,怎麽會輪到他們?”
秦清聲提醒他道:“顧書記“二像有些看法。眸夭我注意到了!”
張揚不以爲然道:“他這麽大的幹都把不上跟我一般計較,我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秦清真的感覺到張揚最近進步了許多,看來官場的确是曆練人最好的地方。此時朝陽終于從東方的雲層中冒升出來,一時間金光灑遍翠雲湖,清晨的景色,美不勝收。
秦清依依不舍道:“真想留在這要再也不走了!”
人活在世上,肩上的責任太多,很多事并不能随心所欲,秦清不能,張揚也不能。
張大官人還惦記着自己官場的前程,當天中午,載着秦傳良向江城而去,秦傳良平時沉默寡言,跟張揚也少有交流,不過張揚哄人開心方面的确很有一套。他投其所好,跟秦傳良談論江城的古迹,談論江城的旅遊開計劃。秦傳良被他激起了興趣,一路上詣酒不絕的說了起來。
人還沒到江城。開區管委會主任肖鳴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他是請張揚吃飯的。左援朝一行,在昨天挂牌儀式之後。就返回了江城,張揚還沒到,他估計自己回到江城也得六七點鍾了,原本想推掉,可肖鳴堅持讓他過來。
張揚想了想。肖鳴那天就流露出想和自己攀交的意思,既然人家這麽誠懇,自己也别太拒絕人家,于是點頭答應了。
回到江城,将秦傳良送回住處,等他來到肖鳴請客的歸雲山莊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肖鳴正在院子裏觀看鬥雞,一旁圍觀的還有開區招商辦的徐瑩
容貌氣質都還過得去的青年女幹部,開區分局局長孟剛,現在已經調任市公安局刑警隊,負責專案組的姜亮都在那裏,一幫人隻等着張揚了。
張揚走入院子的時候,兩隻鬥雞也分出了勝負。
肖鳴笑道:“張老弟來了,最精彩的一幕你沒看見!”
張揚笑道:“我對這玩意兒沒啥興趣!”
孟剛向山莊老闆呂興傑道:“殺了,這兩隻鬥雞都殺了!”他們是專門來吃鬥雞的。
張揚跟每個人都打了個招呼,肖鳴和張揚并肩走入前方的草廬,外面雖然是茅草屋。可裏面的裝修完全是現代化的。空調彩電一樣不缺。
肖鳴道:“現在别的東西都吃膩了,歸雲山莊的野味很有特色,所以喊你過來嘗嘗!”
張揚道:“應該我請肖主任才對!”
“咱們兄弟誰請誰不是一樣。nbsp;nbsp;”
旁聽的姜亮暗暗稱奇,想不到這兩位去岚山轉了一圈回來,就開始稱兄道弟了。張揚的社交手腕的确很有一套。
酒菜上來之後,肖鳴又把張揚在岚山勇鬥南錫市開區區長蔡承業的事情宣揚了一遍;在育鳴的口中,張揚的行爲是爲江城争光,捍衛了江城的榮譽。大家也都是這麽認爲,姜亮對張揚的酒量最清楚不過,心中暗想,誰找他拼酒,純屬找虐。
張揚謙虛道:“我也沒肖主任說得這麽偉大,我是着那個蔡承業太猖狂了,實在看不過眼。”
開區招商辦主任徐瑩歎了口氣道:“現在這個時代,誰經濟展不如人就被人家看不去,改草開放之前,除了東江,就要數我們江城,可随着改革開放之後,平海南部城市高展,南錫、岚山都已經成爲經濟展的排頭兵。他們的經濟産值已經穩居平海前列,我們江城這麽大的城市反而落在了後面,人家看不起我們也是正常的。”
肖鳴感歎道:“所以我們肩頭的責任不清啊,江城的展,要靠我們群策群力,搞好開區,用開區帶動整個江城經濟的展。”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這次我去岚山,感觸很大,岚山能夠從當年的一個,縣級市。一躍成爲平海省經濟收入僅次于東江的地級市,的确有着他們的長處,我們在競争國家經濟開區這件事上敗下陣來,也很正
張揚道:“岚山人能夠做到的,我們江城人一樣可以做到!而且我們可以做得更好。nbsp;nbsp;”
肖鳴微笑道:“江城制藥廠和江城酒廠兩個國企的改草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小老弟,你這個企改辦主任做得出色啊!”
張揚笑道:“副主任!”
肖鳴樂呵呵道:“副主任也隻有你一個人,你說了算,你就是主任!”
張揚道:“以後江城的大型企業都會遷到開區。我跟各位的交道肯定少不了。”
肖鳴道:“相互配合才能做好工作,我們開區也準備設立企改辦,不過這要經過你的允許,以後開區企改辦也會在你的領導下工。
張揚笑了起來。心中暗道:“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肖鳴這厮在打什麽主意?開區設立企改辦,是不是看到我企改辦的前景,他想從中分一杯羹啊?”在張揚看來,這是在分攤他的權力。肖鳴這麽幹,難道不怕得罪自己嗎?
外面忽然響起報警器的聲音,是張揚的吉普車,沒多久山莊老闆呂興傑就誠惶誠恐的走了進來:“張主任,不好意思”你的車被人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