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慶龍面前。董德志還是要做出一些解釋的:“田局,皇家假日具體的經營我真不清楚,我也沒想到事态會這麽嚴重。”他了解田慶龍的脾氣,田慶龍這個人對小的錯誤可以容忍,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都是堅定的很。這也是馬益亮沒有去找他協調關系的原因。
田慶龍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想我手下留情呢?還是想我秉公辦理?”
董德志變的支支吾吾,田慶龍不耐煩道:“算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背後有多少關系?”
刁德志和胡光海屬于被抓現行,兩人被押出皇宮假日的時候都用衣服抱着頭,胡光海此時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知道自己玩了,什麽事業前程,什麽美好未來都跟他不沾邊了,他想得最多的還是他的老婆,趙金蓮隻要知道這件事,怕不是要把他給生吞活錄了。
刁德志到沒有感到怎麽害怕,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對警察說:“我要見你們領導。我是知名企業家,我是政協委員!”
姜亮過去就認識刁德志,沒想到這号人物也搖身一變成了政協委員,而且跟胡光海攪到了一起,他不得不佩服張揚的遠見卓識,如果不是張揚讓他幫忙跟蹤,今晚也就不會破獲這麽大的賣淫嫖娼案,這可是大功。姜亮也想到過,能夠開這麽大場面的,背後一定會有人撐腰,所以他先給田慶龍做了彙報,有了田慶龍肯,就等于領到了尚方寶劍,他才敢大膽的采取行動,姜亮并沒有想到今晚行動會引起江城政壇的一場軒然大波。
江城市政協主席馬益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這種時候能夠打進來的肯定是緊急電話,他拿起電話,帶着不悅道:“喂!”
“哥!皇宮假日讓人給抄了!”馬益亮的口氣顯的有些驚慌。
馬益民皺了皺眉頭:“搞什麽?隻就跟你說過,要老老實實做生意,不要搞歪門邪道,怎麽回事兒?”
“哥,具體經營不是我在負責,我怎麽知道他們在搞這種事。
“馬益亮還在爲自己辯解着。
馬益民當然不會相信,他對這個弟弟很清楚,對金錢看得很重,性情貪婪的很。他的語氣仍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不是跟南坪區公安分局很熟嗎?他們怎麽會突然行動呢?”
“我不知道,今天行動是開區分局組織的。我聽說是田慶龍直接下的命令。”
馬姜民歎了口氣道:“那你應該去找田慶龍,你找我幹什麽?”
“哥,你跟他能說得上話,他會給你這個面子,你……”
馬益民打斷了弟弟的話:“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做正當生意,我會盡一切可能幫你。可是你搞這種下三濫,我絕不會管你。現在出事了,你讓我去找人家求情?太晚了,你不是聰明嗎?你不是自己能夠處理嗎?這種事别麻煩我!”可罵完之後,他又歎了口氣:“你啊!”
“哥,皇家假日的股東不止我一個,成丄立的時候,我把李長宇的兒子李祥軍也拉進來了,袁立波兄弟倆也都有股份。”馬益民愣了,他一向以爲這個弟弟隻是一心鑽到了錢眼裏,卻想不到他有他自己的智慧,一個皇家假日,居然把兩位市常委的孩子牽涉其中,這事情搞的有意思了,不過馬益民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弟弟這麽做。表面上看是在保護他自己,很高明,可這樣做等于把這些常委全都給拖下水,他們未必高興,而且知道這件事之後,肯定會把這筆帳真在自己頭上。馬益民低聲道:“他們知道嗎?”
馬益亮道:“知道,田慶龍這麽查我,我當然要讓他頭疼!”
馬益民心中暗自苦笑,事情還是鬧出來了,既然鬧出來就順其自然,田慶龍應該不會知道會有這麽多**是皇家假日的股東,這次看他到底怎麽辦?
李長宇被兒子的這個求援電話弄愣了,在他印象中,兒子開了一家名爲辣長紅的飯店,因爲他的緣故,生意還一直馬馬虎虎過得去,他從沒有想到兒子會和皇宮假日扯上關系,他對自己的兒子十分了解,這小子頭腦算不上聰明,太注重蠅頭小利,所以才會幹出宰客的行徑,可他沒膽子犯罪。當李祥軍哆哆嗦嗦說出,自己是皇家假日的股東,皇家假日今晚被突擊掃黃的時候,李長宇恨不能現在就沖到兒子面前,狠狠給他兩個耳光。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
“爸,你的幫我,我不想坐牢……”
不等兒子說完,李長宇就挂上了電話。
葛春麗默默坐起身,輕輕挽住李長宇的手臂:“祥軍出事了?”
李長宇點了點頭,低聲将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葛春麗皺了皺眉頭,在辭職之前她在公安系統工作多年,對這些事十分清楚,假如皇家假日的事情鬧大。李祥軍股東的身份必然會被暴露出來,作爲他的父親,李長宇肯定會面臨不利的局面,李長宇目前正在競争市長位置的關鍵時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對他的未來産生不利的影響。葛春麗意識到這件事必須要及時處理,千萬不可以擴大化,否則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她小聲道:“長宇,祥軍在這件事上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你還是給田局長打個電話,你們倆是老朋友,這個面子,田局長應該給你。”
李長宇點燃香煙,一邊抽一邊光着腳在卧室踱步。在婚後,他已經養成了不在卧室抽煙的習慣,今天實在是煩躁到了極點,所以才再度破。
葛春麗充滿擔憂的看着他,小聲道:“要不,我給田局打這個電
李長宇搖搖頭,直到他把一支香煙抽完,這才重新回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拔通了田慶龍的電話号碼。
田慶龍聽到李長宇的聲音,不禁抱怨道:“我說長宇啊,看來怕們今晚是不想讓我睡個安穩覺了!”
李長宇敏銳把握到他的用詞,你們,代表不止自己一個,看來還有其他人牽涉其中,他直截了當道:“老田,我還是實話實說,我那個不争氣的大兒子,也牽涉到皇宮假日的事情裏了,我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給你打個括呼。”
“我知道!”
“你知道?”
田慶龍歎了口氣道:“不但你兒子,袁副市長的兩個兒子,政協馬主席的弟弟全都是皇家假日的股東,你們這些當父親的可真是失敗啊,兒子做了這麽大的生意。你們居然不知道。”
李長宇臉土一陣燒:“老田,我教子無方啊!”
田慶龍道:“現場抓住了景區綜合管理辦的胡光海,還有春陽龍興酒廠的刁德志!”
李長宇有些奇怪:“他們兩人怎麽混到了一起?”
田慶龍道:“說來話長,今晚這事兒說起來全都是張揚給捅出來的!”他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李長宇聽得苦笑不已,想不到張揚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這厮想整胡光海,這次拔出蘿蔔帶出泥,一下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牽連了這麽多的人,連自己都給卷進來了。
田慶龍能夠體諒到李長宇的難處,他低聲道:“長宇。你覺着這次應該怎麽辦?”
李長宇很爲難,如果自己冠冕堂皇的說讓田慶龍秉公處理。那麽這次兒子搞不好要被弄進去,如果他讓田慶龍剛開一面,這和他一貫的立場原則不符。
他有些艱難的說:“老田,這種事我不好說,你處理這種事有經驗,還是你說!”
田慶龍道:“這樣。盡量控制影響,皇宮假日必須要處理!”田慶龍的意思是,今晚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可是他會手下留情,盡量不牽涉到幕後的這幾個官宦子弟。
李長宇很感激。田慶龍能夠這樣,已經顧及到他的面子。
田慶龍又提醒他道:“張揚那邊最好說一聲,這小子鬧事的本領可是江城第一!”
張揚原本并沒有想挑起這麽大的事情,他的目的隻是想對付胡光海和刁德志,誰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牽出了這麽多的事情,這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這個晚上睡得很安穩,胡光海嫖娼被抓,這件事足以讓胡光海身敗名裂。那個景區綜合管理辦主任十有**是幹不成了。
李長宇是在第二天早晨給張揚打電話的,張揚還在上班的途中,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拿着電話:“什麽?”
李長宇的聲音顯的有些無力:“張揚,祥軍也是皇家假日的股東之一!”他知道張揚是個聰明人,對聰明人用不了說太多的話,稍加點拔張揚就應該明白。
張揚當然明白。李長宇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對這件事窮追不放,他原本也沒針對皇家假日,隻是覺着這件事來得有些突然,在他的印象中,李祥軍那種角色是做不出什麽大事來的,皇家假日這種大手筆的事情應該跟他扯不上關系,張揚道:“他越來越出息了,生意也越來越大
李長宇咳嗽了一聲。用以掩飾内心的尴尬,兒子的事情讓他感覺到有些擡不起頭來。
張揚也沒有讓李長宇難堪的意思,他想了想道:“我就是看着胡光海不順眼,其他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他的這句話并不禮貌,對李長宇來說有些耍挾的味道,可張大官人就是這個性子,我就是看胡光海不順眼、我想把他給弄下來,你總不能讓我白費這麽大力氣,皇家假日的事情我不跟着摻和,可你總得給我點表示。
李長宇道:“對胡光海這種生活作風糜爛的幹部,組織上絕不姑息!”放下電話,李長宇感到自己老臉熱,自己半輩子經營的良好形象都被不争氣的兒子給壞了。
秘書齊景峰敲門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道:“李市長,剛才市委來了電話,說上午十點召開緊急常委會!”
李長宇皺了皺眉頭。緊急常委會往往都是生特殊事丄件的時候才會召開,這次的緊急常委會是爲了什麽?他馬上想到了皇宮假日的事情,可田慶龍的爲人他清楚。既然答應了自己,田慶龍應該不會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化,更何況這件事牽涉到的常委并不隻是自己一個人,李長宇有些煩亂,他拿起齊景峰放在桌上的報紙,粗略洌覽了一下,現上面并沒有關于皇宮假日案情的報道,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齊景峰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關切道:“李市長。您臉色不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李長宇搖搖頭:“我沒事!”
李長宇之所以如此心神不定,是因爲他深谙紙包不住火的道理,有些事就算他想掩蓋,可仍然是無法掩蓋住的,比如皇宮假日的事情,盡管常委中有很多人想掩蓋住,不讓影響擴大化,可他們很快就現,很多人并不是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而是選擇落井下石。
代市長左援朝顯然是落井下石的一位,他不但知道了消息,而且對事情了解的很清楚,當天的言也是從他開始的,左援朝道:“今天我向洪書記提議開這個緊急常委會,是因爲咱們江城旅遊即将以全新面孔迎接八方客人之際,生了一件讓江城人民蒙羞的事情!”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從李長宇、馬益民、袁成錫的臉上掃過,現場很靜,靜得讓人感到壓抑。
身涉其中的三位常委都已經感到,這次的風丄波避無可避,必須面對了。
田慶龍并不清楚這件事何以這麽快傳到了左援朝的耳朵中,從他的這句話來看,他對内幕了解的應該很清楚,田慶龍想到了公安局的内部,一定是内部有人向左援朝進行了反映,他微笑道:“這件事我本想在落實後向各位常委做個彙報的,既然左市長提起了,我還是把案情說一下。”他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不過介紹情況的時候避重就輕,他隻是針對當晚行動的情況,對于幕後的股東并沒有提起,這是給在場的三位常委留面子。
田慶龍講完,市委:“搞什麽?在江城市中心搞色*情場所,什麽人給他們這麽大的膽子?古城牆老街風景區名号就要對外開放,八方賓客雲集,這種事純粒是給我們江城抹黑,一定要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田慶龍當即表示:“洪書記放心,各位常委放心,我們公安系統掃黃打非的信念從未動搖過。相關涉案人員,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徇私!”
代甫長左援朝道:“我相信公安系統的辦案能力,也相信你們的公正,否則昨晚就不會成功端掉皇宮假日這個淫窩,案情上的事情,我不想過問,可是有幾件事。我有必要提出來!我們都知道,18号就是古城牆和老街全面迎賓的日子,這對江城旅遊而言是一件大事,對江城的展來說也是一件具有裏程碑意義的事情,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們交給了理辦來負責,可笑的是。昨晚抓捕的嫖娼人員中,就有景區綜合開辦主任胡光海!我不知道這種人是如何混到幹部隊伍中的。又如何得到的重用?”左援朝的這句話說完,他的目标所指已經十分明确了,想當枝李長宇讓胡光海當景區綜合管理辦主任,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日後會成爲别人指責他的理由。
有一點李長宇是無法否認的,胡光海的景區綜合管理辦主任是他提議的,正因爲如此,胡光海就得算他提拔起來的幹部,胡光海出了事情,證明他的眼光有問題。李長宇意識到,現在自己應該表态了,他咳嗽了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低聲道:“我在選擇胡光海擔任景區綜合管理辦主任的時候,對他考察的不夠,這件事情上,我負有一定的責任,我提議,對胡光海要嚴格處理,把他的事情在黨内進行通報,組織幹部學習,接受教“以免同類的錯誤再次生。”
能夠坐在這裏開會的常委都不是普通人物,他們經曆了多少官場磨砺方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李長宇一開口,所有人就意識到李長宇在轉移視線,他想把矛盾集中在胡光海的身上。
可是左援朝又怎會讓李長宇得逞,他拿捏出沉痛、激昂、正義感十足的表情,聲音凝重道:“有件事我說出來可能會讓很多人不舒服,可是身爲江城的一名領導者。我又不能不說,皇家假日的背後很不簡單,據我目前掌握的确切資料。我們在場的常委中,就有三人的子弟有股份在其中!”此言一出舉座皆驚。田慶龍身爲公安局長,對内幕背景知道的清清楚楚,洪偉基提前已經知道了消息、他并不驚奇,李長宇、袁成錫、馬益民三人牽涉其中,他們當然不會驚奇,可其他常委卻是深感震驚。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我早就說過,我們的領導幹部忽視對兒女的教育,正是這種放縱。造成了他們心中特權主義泛濫,才引出一系列不好的杜會現象!”
組織部長徐彪道:“這是個普遍現象,看來我們整天說嚴以律己,這個己不僅僅是自己,還要把家人算上!”
田慶龍沒有說話。他已經意識到左援朝在利用這件事,左援朝想要打擊的對手就是李長宇,他要利用這件事讓李長宇一蹶不振,在江城人代會到來之前;徹底将李長宇這個對手擊垮,田慶龍雖然很同情李長宇,可事實上,左援朝現在的做法無可厚非,而且他的每一句話都從正義的立場出,讓人無懈可擊。
袁成錫從頭至尾保持着沉默,他也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被牽涉其中,可現場還有李長宇,還有馬益民,他們兩人一個是常務副市長,一個是政協主席,天塌下來個高的頂着,輪不到自己。
馬益民也沒有說話。作爲常委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他分得清楚形勢,左援朝今天的炮火并不是沖着自己的,也不是沖着袁成錫,人家想打的是李長宇,他和袁成錫屬于無辜被牽連的,這種事說出來反而好,左援朝要的也不是非要把皇家假日往死裏整,他的目的是讓李長宇難堪,讓李長宇擡不起頭來,讓李長宇在他的面前服輸,再也不敢跟他競争江城市長力
李長宇望着左援種。他的目光平靜依舊,可内心卻是波濤起伏,在衆人的注視下他慢慢站起身,然後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鞠了一個躬,很真誠的,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兒子,李祥軍是皇家假日的股東之一,這件事我會問清楚,我會給常委們一個交代!”他說完,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洪偉基沒有攔他,充滿同情的看着李長宇的背影。
馬益民的歎息聲把他的注意力吸弓了過去,馬益民也站了起來,他模仿李長宇的動作鞠了一躬,他雖然年紀大了些,可反應還是很快的,他要拎在袁成錫的前頭,他才不願做最後道歉的那個。
袁成錫也想站起來。可惜被老奸巨猾的馬益民拎先了。他有些尴尬的看着馬益民。
馬益民的目光卻沒有看他,充滿愧疚道:“我不知道我弟弟做過什麽,可是,作爲他的兄長。我沒有能夠很好的監督他,讓他利用我的官職爲非作歹,我深感慚愧。這件事,我會給各位常委一個滿意的交代。”說完他也退場了。
袁成錫心說,總算輪到我了,人家都表态了,我也得表表态,可他剛剛站起身來,市委:“散會!”
袁成錫站在那裏。内心那個尴尬,心裏把洪偉基大罵了一頓,洪偉基,你丄他媽有毛啊,偏偏在我表态的時候,你散會,你搞什麽?老子哪裏得罪你了?
洪偉基的确不是針對袁成錫,他是覺着沒意思,常委們自己打自己的臉揭自己的短,有什麽意思?這種事忒沒勁了,左援朝跟李長宇鬥,你們倆鬥得有勁,我看着沒勁,你們誰輸誰赢幹我屁事?洪偉基看淡了,他們兩人鬥來鬥去無非是爲了市長的位置,雖然他心理上傾向于李長宇多一點,可左援朝勝出對他也沒有多少影響,我才是江城的一把手。
洪偉基雖然不想管。可别人并不這麽想,仍然有人要找他彙報,袁成錫就是一咋”你在常委會上不讓我說,我私下說總行,人家都表态了,我必須要表态。
處于這樣的心理。袁成錫來到洪偉基的辦公室,把自己兩個兒子也是皇宮假日股東的事情老老實實彙報了一遍。
洪偉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有的散會傷害了袁成錫的自尊,他是無意,在他眼裏皇宮假日的事情算不上什麽大事。之所以會召開緊急常委會讨論,是因爲左援朝想利用這件事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洪偉基不想這件事鬧大,家醜不可外揚,最近江城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壞事居多,在領導看來,出了這麽多事,先就是你這個一把手有問題,你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