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彤的稈手摸了下去,抓住他的大腿内側,狠狠擰了一記道:
“見過無恥的,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張大官人很快就驗證了他的無恥,當晚他奮起神威,讓顧大小姐幸福了無數次,直到顧佳彤連連讨饒,主動提出像張大官人這種妾态人物就該多納兩房妾侍才罷。
張揚把最後一根金針從魏志誠的身上拔出,魏志誠松了一口氣,望着滿頭大汗的張揚,由衷的說了聲謝謝,不過魏志誠如果知道昨晚張揚還在顧佳彤的身上馳騁奮戰,這個謝字恐怕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魏志誠早己識破了張揚的真正身份,他說出這個謝字,也是本着和張揚化解昔日那段恩怨的自的。經曆了這次生死輪回,魏志誠凡事己經想開了許多,所以他才會主動提出和顧佳彤協議離婚。
張揚淡然一笑,搶起颌下粘着的胡須道:“能夠逢兇化吉,也是你自身的機緣和造化!”魏志誠看到張揚仍然在僞裝,也沒必要點破,常言道大恩不言謝,張揚救了他的性命,他給了顧佳彤自由,這也算得上是某種意義的補償,他拿起張揚開好的藥方,起身離開了張揚的論所。
從這一刻起,張揚祖來的論所也算完成了它的曆史使命。他把臉上畫的妝洗淨,換回自己的衣服,長舒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爲了給魏志誠治病,損耗的功力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好在跟那次給文玲療傷金針刺穴的損耗相比,隻是微乎其微,隻要半個月就能夠恢複如初。
張揚這邊收拾好了東西,來到停在後面的吉普車旁,他的電話響了,電話是胡茵茹打來的。邀請他去望江樓吃飯,周雲帆做東,張揚反正也沒什麽事情,答應了胡茵茹的邀請。正準備開車的時候,看到何飲顔來了,這些天隻要是張揚過來,她準保要過來幫忙,不過今天稍稍晚了一些,看到張揚要走,不由得瞪了張揚一眼道:“也不等我!”張揚笑道:“正想去接你呢!”這話可一點都不真誠。
何敵顔手裏還拾着剛買的紫燕油燙鴨呢,橫了張揚一眼:“真的假的?”“比真的還真!”“切!就是假的喽?”張揚拉開車門,請何歌顔進去:“今晚老流氓請客你去不去?”“哪個老流氓?”何飲顔不禁微微一怔。
“周雲帆!”“去,幹嗎不去?周雲帆見了你也隻是小巫見大巫!”張揚歎了一口氣道:“别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園家幹部,尊嚴不容亵渎!”等到了望江樓才知道,今晚來得人還真是不少,保和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德放、白沙區公安局副局長親勝文、豐裕集團董事長粱成龍和他女朋友白燕、再加止做東的周雲帆和胡肖茹一共是八位。
周雲帆并沒有想到張揚會把何敵顔帶過來,想起他和張揚之間過去的沖突就是因爲何歌顔而起,不免有些微微的尴尬,不過周雲帆畢竟是老江湖,馬上就從這種尴尬中擺脫了出來,微笑道:“何小姐,我請你這麽多次,今天總算給了我一個面子。”何歌顔對這個老家夥可沒有什麽好印象,主動伸手挽住張揚的手臂,嫣然笑道:“我可不是給你面子,我跟張揚來的!”一群人聽到她如此率真的話,不由得同時笑了起來。張德放頗爲佩服的看着張揚,麻痹的,人家這是什麽境界、一個小科長居然能把情場官場玩弄到這種境界,連自己眼界高于一切的表妹,都對這厮死心塌地,人才,真是人才啊!
梁成龍和張揚也是老相識了,主動向張揚笑了笑,起身向他伸出手去,張揚雖然打過他,那畢竟是過去的事兒了,粱成龍心中還是記恨的,不過這厮表面上僞裝的很好,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在公衆場合當然要表觀出寬以待人的胸懷。張揚對粱成龍是沒有任何好印象的,自從聽顧佳彤說,上次魏志誠找到火鍋城鬧事,就是粱成龍從中作枚,心中對他的品性更是厭惡,很冷淡的跟他握了握手,然後笑眯眯看了看白燕道:“粱總的女朋友啊?長得挺端正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粱成龍的鼻子給氣歪了,這他媽什麽話?白燕是平海歌舞團的當紅台柱,公認的大美女,張揚這句話包含着埋汰的意思。不過看看張揚身邊的何飲顔,無論是五官身材的确都比白燕強上許多,美女必須要靠對比的,一對比就看出了差距。何飲顔最吸引人的就是她那股子率真中略帶野蠻的味道,白燕的氣質雖然高雅妩媚,不過在何飲顔的面前就顯得做作了一些。
周雲帆招呼衆人坐下,何敵顔坐在張揚左手。胡茵茹坐在張揚右手,姐們兩個都是難得一亞的美女。氣質各有不同。跟他們相比,白燕雖然也很漂亮,可是終究在氣質上顯得媚俗了一點,落入了下乘。
周雲帆端起酒杯道:“今天我把大夥兒聚在一起,目的就是增進增進感情,共同圖謀展,能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希望咱們隻想着美好的東西,過去的不快和芥蒂全部抹掉!”他一仰頭将杯中酒率先幹了,一群人同時叫好,然後舉杯響應。
張德放和粱成龍明白,周雲帆這番話是沖着他們兩個說的,張德放倒還罷了,畢竟他夾在顧明健和周雲帆之間兩面爲難,的确是有情可原,而粱成龍卻是遇到事情躲得遠遠的,他在心理上對周雲帆有虧欠,今天來參加這場晚宴。也是猶豫了很久方才做決定。
栾勝文是個局外人。這件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不過也懶得過問,張揚對周雲帆的這一手還是很欣賞的,雖然周雲帆内心中未必會這麽想,可他做出這樣的表面功夫,讓張德放和粱成龍會有一種虧欠感。
張德放也是個老于世故的家夥,他舉杯向周雲帆道:“事情過去了就好,周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百樂門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周雲帆笑道:“百樂門的生意我也并不看重,關鍵是一口氣,差點在自己的家門口被日本人欺負了。”胡茵茹舉杯和梁成龍碰了碰,微笑道:“梁總的電話真不好打啊!”周雲帆雖然打算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可胡肖茹心中還是有些怨念的,梁成龍這種人不值得相處,那晚他開始還接電話,等聽說事情鬧大了。幹脆關機裝孫子。
梁成龍尴尬的笑了笑道:“手機沒電了,等換了電池再打過去,胡小姐的不通,剛巧我嬸子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來二去就給耽擱了。”周雲帆擔心胡肖茹繼續說下去會讓粱成龍難堪,笑道:“事實證明,老天爺還是公道的,小日本想在咱們這邊橫行霸道,做夢!”聽到周雲帆這樣說,胡茵茹也知道他打算就此息事甯人的意思,于是不再說下去。
粱成龍自己心虧,主動端起酒杯向胡苔茹道:“胡小姐,希望以後我們多多合作!”這句話空泛的很,胡肖茹心說你這種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合作了,但這次沒有把厭惡的情緒表露出來,跟他碰了碰酒杯,抿了一口放下。
梁成龍又和張揚主動碰了一杯,張大官人雖然讨厭粱成龍,可看這厮最近也比較走背運,不但連東江的那塊地皮沒了,連這幫昔日的生意夥伴也瞧不起他的人品,張揚故意道:“粱總,有件事我不明白啊,東江仿織百貨商場的地皮你怎麽放棄了?”這句話多少有點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意思。
梁成龍歎了口氣道:“競标這個東西很難說,人家開出的條件比我更好,實力更強,所以地皮被人家拿去了。”張揚道:“可我聽說王學海那個人沒什麽真正的實力,是個空手套白狼的角色,我還聽說一個傳言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梁成龍不明白他究竟什麽意思,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揚拿起斟滿的酒杯站起身轉了一圈,來到粱成龍面前跟他碰了碰,然後附在他的耳邊,隻有粱成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我聽說王學海用京都大廈工程質量上的事情威脅你,所以,你才不得不退出了這次競标,不知是不是真的?”梁成龍一張面孔瞬間變了顔色,這件事極其隐秘,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張揚怎麽會知道?難道是王學海告訴他的?不可能,張揚和王學海之間好像也不是那麽對戶。這厮把這件事點出來究竟目的何在?
張揚笑着把杯中酒飲完,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粱成龍從這刻起一顆心再也無法平靜。
張揚去洗手間的時候,粱成龍也跟了出去,兩人站在洗手間内,粱成龍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張揚是從園安方面知道這件事的,他笑了笑道:“當今的杜會,誰還能沒有幾個朋友?我隻是爲粱總不值,放着這麽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到頭來是爲他人做嫁衣裳。”梁成龍也不是普通人物,一聽就知道張揚在有意挑起他對王學海的仇恨,一邊洗手一邊看着鏡子裏的張揚道:“成王敗寇,到哪兒都是這個道理,我雖然敗了,可是并沒有什麽不服氣的。”張揚真是佩服了這厮的虛僞,看着鏡中的粱成龍露出不屑的笑容:
“忍耐固然是一種美德,可是忍多了就會成爲縮頭烏龜。”梁成龍皺了皺眉頭,他在學自己。
張揚壓低聲音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百樂門的事情和粱總也有關系?”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粱成龍也沒必要繼續僞裝下去了,他低聲道:“張處長什麽意思?”張揚微笑道:“事情惹出來了,就不會輕易結束,你肯就此罷手,别人未必能夠吞得下這口氣。”粱成龍這兩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百樂門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爲他的原因,王學海、顧明建那幫人都不是尋常人物,一定是查到了這件事和自己有關,所以才會針對周雲帆,他也認同張揚的說法,就算自己觀在願意把手,那幫人是不會忍氣吞聲的。張揚也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說這番話,他究竟在向自己傳遞什麽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