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酒喝完,張揚并沒有再要,何歆顔提出去去唱歌,張揚給蘇小小紅打了個電話,讓她在金樽夜總會留了一個,包間。結賬後,帶着兩位女孩離去。
因爲他的豐田車在南林寺工地現場被砸,已經送修了,剛才是打車過來的,走出魚館大門,正準備叫出租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很響亮的吹了個嗯哨,六名刺龍畫風的痞子站在那裏,眼神極盡猥瑣的看着安語晨和何歆顔:“小妞挺漂亮啊,過來陪哥哥玩玩!”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種事情他遇到過許多次,可在江城這種地方,明目張膽挑釁的人并不多,畢竟這裏的治安比起春陽還要好一些,這樣的挑釁不但低級而且無趣。
張揚抑制住心中打人的沖動,今晚他身邊的兩個,安語晨跟何歆顔性情都有些火爆,安語晨冷冷看了看那邊,咬牙切齒道:“惡心!”
何歆顔啐道:“有毛病啊!”
張揚現在是科級幹部,有身份的人,犯不着跟這幫小痞子一般見識,拿出手機道:“我說你們幾個别找不自在啊,再鬧事我報警啊!”可張揚馬上就發現有些不對了,這幫小痞子并不害怕他的威脅,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圍了上來:小子,你挺狂啊,腳踏兩隻船。哥幾個就看你不順眼了
另外一小子道:“這他媽什麽世道,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張大官人笑了起來,冷笑,徹徹底底的冷笑,老子現在不喜歡用暴力,這幫不開眼的小逼,難道看不出我很生氣嗎?難道不知道後果很嚴重嗎?
說起動手,安語晨遠比張揚快得多,她心情也不好,曾祖父的墳頭被破壞,來到江城又看到張揚跟何歆顔卿卿我我小雖說不幹她的事情,可心情還是大受影響,憑她多次實戰的經驗,在江城出手,隻要适當的掌握分寸,根本不用擔心後果問題,善後有張揚呢。
安語晨像一隻雌豹一樣沖向對手,一腳就将其中一人踹得飛了出去。
何歆顔詫異于她強大的戰鬥力,不禁發出一聲驚呼,她原本打算去找個酒瓶子去幫忙呢,張揚笑道:“我這徒弟橫着呢,幾個小痞子而已用不着我出手”。
可實際情況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這麽簡單。又有十多人向他們圍了上來,這群人并不像社會上的痞子,一個個穿着統一式樣顔色的練服,爲首一個瘦瘦的小、子指向張揚道:“就是他,就是他調戲我女朋友的!”
張大官人真是一頭霧水,我靠,這啥事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調戲誰了?我一國家幹部,我一堂堂正正的員,至于去調戲别人嗎?他已經意識到了,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這些人肯定是蓄謀而來。
人群中飛出一條漢子,他一身黑色練服,沖着張揚,二話不說,當胸就是一拳。
張揚心中的怒火已經被這幫人給激起,也是一拳揮了出去,硬碰硬跟他撞在一起,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拳頭更硬。雙拳相交,張揚的身軀紋絲不動,對方也隻走向後退了一步。
張揚内心不由的一怔,對方的實力竟然不弱,十多名漢子把張揚和何歆顔包圍在中心,手中同時亮出了鋼制甩棍,果然是有所準備啊。
張揚笑道:“想再事兒,知道我是誰嗎?現在走人,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揍他”。十多人同時向張揚沖了過去,張揚抱起何歆顔,向外扔去,何歆顔發出一聲嬌呼,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被扔出圈外,在圈外五六米的地方輕輕落下,張揚極其巧妙。力道拿捏的極其到位,如果是别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何歆顔一定會摔得很慘,先把何歆顔送出包圍圈,這樣他就可以全神貫注的對付這幫人。
張揚三把抓住甩棍的尾端,全力一拉,将甩棍從對手手中抽出,然後一個窩心腳,把對方踹得飛了出去,撞在一名同伴的身上,兩人同時翻到在地上。
兩根甩棍向張揚的頭頂擊落,張揚用甩棍擋住。右手化掌爲拳,蓬!地一聲擊落在其中一人的腹部,升龍拳第一式小龍戰于野,自從得到那本拳譜之後。張大官人也修煉了不少時日,雖然進境緩慢,可是第一式也已經練得有些火候,這次剛好拿這幫家夥演練演練。
那厮被張揚一拳薦中,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飛了起來,連續撞中了三名同伴。然後方才落在地上,這還是張大官人手下留情的結。
張揚伸出右手接住空中落下的甩棍,此時圍攻他的這些人臉上全都露出懼意,張揚一手一支甩棍,怒吼一聲,如雄獅一般沖入戰團,但見他雙手揮舞,宛如蝴蝶翻飛,在這幫人的身上輕點快啄,一會兒夫十多人全都軟癱在的上,他是将甩棍當成判官筆使用了,封住了這幫人的道,讓他們喪失了戰鬥力。
隻剩下最先攻擊張揚的那名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早知道張揚這麽厲害,打死他都不會找這個。晦氣,他壯一惟幹。抱奉向張揚增!”敢問朋友。你何門何派””
張揚把兩根甩棍扔下。一步步走向他,黑衣人隻覺着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他逼迫而來,他擡腳向張揚踢去,卻被張揚一把抓住腳踝,幹脆利索的把他的右腿弄得脫向,順勢一堆,點了他的道,把他推倒在地上,張大官人覺着還不解恨,反手抽了他一個大嘴巴:“老子無門無派,打得就是你這幫不開眼的!”
那邊安語晨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以她的身手對付六名小痞子根本不在話下,何歆顔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念頭,在每人的肚子上踢了一腳,她也有怨氣,今天被那個香港影後陰了一次,網好借着這些人肉沙袋出出氣。
許嘉勇和袁立波并肩站在窗口,望着酒店門前廣場上張大官人以寡敵衆,威震八方的場面,兩人都顯得有些錯愕,誰都沒想到張揚的戰鬥力竟然如此之強。
隻有田斌沒有感到太大的驚奇,當初他親眼目睹張揚在張五樓礦難中表現出的強悍和威風。今天袁立波招來的人比那天少多了,田斌歎了口氣道:“這就是你送的見面禮?兄弟,我看得你師父出馬才有把握!小。他并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張揚壓根就是一暴力分子,對他使用暴力,那是自找沒趣。
聳嘉勇卻笑了起來:“有些意思”。
警察趕到的時候,張揚已經帶着兩位女孩子揚長而去。
最到黴的是那些被點中道的家夥,一個個躺在那裏形同癱瘓,袁立波也沒了辦,隻能把他師父給請來。
袁立波的師父梁百川聽到出了這件事也是大吃一驚,這幫攻擊張揚的人,大都是江城百”武校的,穿黑衣服那個是粱百”的徒弟霍長。
粱百川臉色鐵青,他替霍長偉把脫向的大腿複位,然後解開他被封的道。
霍長偉滿臉羞慚道:“師父!”他知道這次臉丢大發了,百川武校這麽多人被張揚單槍匹馬給幹掉,傳出去隻怕在江城武學界要被人笑掉大牙。
梁百川逐一爲學生們解開道,冷冷道:“回去再說!”無論這次的起因在誰,梁百川都很不高興,張揚太嚣張了,知道這些人是他的弟子。還沒有留任何的情面,這口氣實在難以忍下。
回到汽車上,梁百川反手就給了袁立波一個耳光:“怎麽回事?沒那個本事,何必去惹别人?”
袁立波被打後一聲不吭的垂下頭去,過了一會兒方才道:“他調戲張畦寬的女朋友”。
粱百”抿起嘴唇,張畦寬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家夥,也是他的弟子過去在春陽,他就聽說過張揚的作風不好,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也并不稀奇,梁百”沉吟片刻道:“讓張畦寬過來,我當面問他!”
蘇小紅專門爲張揚安排了貴賓房,特地開了一瓶十五年的芝華士。安語晨現在落下一毛病,看到芝華士就有些犯憷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品了品這才放心的飲下。
張揚知道她是被牛文強的假酒吓怕了,何歆顔和安語晨點歌的時候。蘇小紅來到張揚的身邊,嬌滴滴道:“方總網網走,聽說你們要合作搞古城牆景區?。
張揚笑道:“是啊!”
蘇小紅眼波流轉道:“張處長看看有沒有能夠照顧我的地方?。
張揚笑道:“我那是搞文化旅遊的,你當是搞娛樂嗎?小。
蘇小紅飛了他一眼道:“張處長,合着你心裏就當我是一色情行業的媽媽桑,看不起人是不是?。
張揚嬉皮笑臉道:“不是看不起人,你搞娛樂還是很适合的,去搞旅遊業,屈才了”。
安語晨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向張揚道:“我們安家在江城投了這麽多錢,南林寺景區還沒有搞起來呢,你這邊就張羅着另起爐竈,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蘇小紅這才知道安語晨是安志遠的孫女兒,内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謹慎,畢竟安德恒目前和方文南是商業對手,安語晨再怎麽都代表着安家的利益,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太過随意。
張揚道:“江城這麽大。總不能什麽事兒都圍繞着你們安家轉”1小妖,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五叔把仿織廠搞得天怒人怨,人家一口氣都撒在了南林寺上,差點沒一把火把廟給燒了”。
安語晨輕聲說出了一個讓張揚和蘇小紅都感到震驚的消息:“以後我會負責江城旅遊開發的具體事務!”
對張揚而言是個大喜事。對蘇小紅而言這是個商業機密,她想得很多,這是不是意味着安家要通過安語晨和張揚和解?如果他們解開芥蒂,對方文南可不是什麽好事。
每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舒緩的音樂聲響起,何歆顔将一首《雪在燒》演繹的如泣如訴。動人之極,讓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曲唱罷。蘇小紅和安語晨同時鼓起掌來,張揚欣賞的看着何歆顔,感歎道:“我說丫頭,咱能不這麽顯擺嗎?”
蘇小紅真誠道:“唱的真好,如果何小姐願意可以來我的夜總會當洩甘吹年,薪酬方面我定會讓你滿意!何歆顔還沒有說話,張揚這邊已經搖頭道:“蘇姐,您這裏太複雜,人家小姑娘太單純,不合适!”
蘇小紅狠狠瞪了張揚一眼。聽得出這厮壓根就沒瞧得起自己,偏偏他還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我沒瞧不起您的意思,隻是覺着不合
安語晨輕聲道:“何小姐條件這麽好,爲什麽不去歌壇發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介紹香港知名制作人給你認識,我們安家在歌美唱片也有股份。”
何歆顔淡然笑道:“我對娛樂圈也沒有太多興趣,唱歌隻是愛好罷了!”
安語晨真摯道:“放着這麽好的條件不去發展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何小姐,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幫你!”
張揚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号碼很陌生,還是拿起了電話,聽筒中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張揚嗎?”
“是我!”
“我是梁百”!周六你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喝茶!”
梁百川的大名在江城武林界秀,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請張揚喝茶,等于向張揚提出了挑戰。
當初在黑山子鄉的時候張揚曾經和梁百川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還和梁百川的徒弟嚴複生發生了一些沖突,梁百”留給他的印象頗有些宗師風範,感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他主動找上自己,證明今天圍攻自己的那些人和他有關,張揚心說這徒弟打不過我,師父也要上了,他當然不會示弱,笑眯眯道:“梁師傅啊,能得到您的邀請真是不勝榮幸,您說在哪兒!”
“周六上午九點江城東郊梅花山暗香閣!小,
“好,我一定準時前往!”
張揚放下電話,開始想今晚在一間魚館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場預謀,他幾乎可以肯定百”武校的人一定是有所蓄謀,不過梁百川這種身份的武林人應該不會做這種宵小的行爲,難道這件事和許嘉勇有關?
他們在金樽夜總會玩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離去,張揚打車把安語晨送到了帝豪盛世,安德恒當晚也入住在這裏。
原本張揚打算給何歆顔在這裏也安排一個房間的,可是何歆顔卻拉着他出去吃燒烤,小妮子的玩心挺大。
何歆顔對江城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她豪爽的和張揚碰了碰酒瓶,一口氣把那瓶酒喝得見了底兒,張揚贊道:“就你這酒量算得上是女中豪傑了,一般男人看到你都得躲着走。
何歆顔笑道:“你覺着我嫁不出去?”
“那到不是,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真要走動了心思,也能勾引上兩個!”
“呸!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何歆顔說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揚夾了顆花生米放在嘴裏:“丫頭,考慮下,安語晨的建議不錯,我看你挺有才的,咱不能耽誤了!”
“行!我考慮下!”何歆顔這次答應的到是痛快,她不無羨慕道:“安語晨很厲害啊,我聽她叫你師父,她的武都是你教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得了!我也拜你爲師”。可何歆顔馬上又搖了搖頭道:“算了,我才不要做你徒弟!”
張揚笑眯眯看着她:“那你想做我什麽?”這句話透着一股暧昧的。
何歆顔看來有了幾分醉意。嫣然笑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
“那啥,,你不要一棍子把所有人都打死行嗎?
何歆顔喝了口再道:“,離開東江,換換環境,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張揚,我累了!”
“我送你去酒店!”
“别麻煩了,我去你家住!”
“啥?”張大官人愣了,何普顔是不是想舍生取義啊?
何歆颍笑道:“能省則省,放心,我保證不會騷擾你!”
“問題是我保證不了!”
何歆顔歎了口氣道:“那也沒辦,你那麽厲害,那麽能打,真要是想做什麽壞事,我這個弱女子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張揚搖了搖頭,麻痹的。考驗我黨性原則的時候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