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兩名手持微型沖丨鋒槍的黑衣人沖入其中,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麗芙舉起手丨槍連續施,準确無誤的中了他們的額頭,兩名立時斃命。
麗芙大聲道:“守住門口,不要讓任何人沖進來!”她來到西側的牆面,移開牆上的油畫,露出暗藏在後方的保險櫃,從随身工具包中取出測聽儀,開始嘗試開啓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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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鋒滿臉是血的從起,他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他不知發生了什麽,渾渾噩噩的站起來。想要向前方走去,他看到了安德恒,慌忙沖了過去,抓住安德恒的手臂:“德恒……出事了……出事了……”
“我知道!”安德恒的表情冷靜而鎮定,唇角居然流露出一絲微笑,冷酷的微笑。
“你知道?”安德鋒充滿錯愕的看着他。
安德恒點了點頭,忽然掏出藏在懷中的手丨槍,抵在安德鋒的口,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連續扣動扳機,安德鋒的身體在子彈的近距離沖擊下不斷顫抖着,他的雙目中流露出驚駭莫名的神情,低聲道:“老五……你……”
安德恒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壓低聲音道:“我不姓安,好好去!”他松開手,安德鋒緩緩向後倒去,成大字型倒在草坪之上,殷紅色的鮮血沿着他的身下緩緩流淌出來。
安德恒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趴在安德鋒的身上裝腔作勢的大聲嚎叫着:“二哥……二哥……”手卻在他的身上不停索,找到一個卡片,然後迅速藏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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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芙修長的秀眉終于舒展開來,她迅速撥動保險櫃的密碼盤,聽到鎖簧彈開的聲音,拉開保險櫃,裏面分成數格,麗芙對現金債券,金銀珠寶之類并沒有任何的興趣,她最感興趣的是安老的文件,将其中的遺囑和公司資料取出,迅速用微型相機翻拍。
門外又有三名趕到,沖丨鋒槍瞄準書房的大門同時施,迅猛的火力将大門打得宛如蜂窩一樣,張揚被火力壓制的無法反擊,躲在辦公桌後,大聲道:“好了沒有?”
麗芙做完一切之後,迅速将文件放回原位,将保險櫃鎖好,點了點頭道:“好了!”
顆手雷從破損的們洞中扔了進來,張揚望着那個冒煙的玩意兒,一時間沒有搞明白這是什麽,麗芙美眸圓睜,猛然沖了出去,把張揚撲倒在地,幾乎就在同時手雷爆炸了,爆炸引起的強大氣浪向四周沖擊而去。他們的身體在氣浪中翻滾了數圈,碎裂的木屑和玻璃迸到他們的身上。
張揚壓在麗芙彈驚人的感嬌軀之上,在這種生死關頭,這厮居然感到有一絲沖動,麗芙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她揚起手臂,手丨槍瞄準了門口,連續出兩槍,将一名帶着夜視鏡沖入房内的當殺。
“沖出去!”麗芙指了指房門的右側,張揚會意,和麗芙同時舉槍向門外,然後他們分别沖向大門的兩側,一連串的子彈擊在他們剛剛躲藏的地方,沙發被出無數彈孔。裏面的填塞物飛起在空中,宛如飄雪。
麗芙抓起地面上的微沖,貼着地面用力一推,推向對面的張揚,張揚一把抓住微沖,卻聽麗芙道:“掩護我!”
“怎麽掩護?”缺乏最基本戰術訓練的張揚微微一愣。
麗芙指了指外面:“等他們火力變弱,你就開槍!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外面的活力開始變弱,張揚抓起微沖,向門外胡亂擊,麗芙的身體猛然向門外沖去,她的嬌軀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貼地滑行,雙手指向兩側,雙槍輪番發,兩名被張揚的火力所牽制,并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以這種方式殺出,雙腿被子彈擊中,痛苦的倒了下去,不等他們的頭顱貼近地面,麗芙連續兩槍将他們的頭顱爆開,她出手毫不容情,敵人的生命在她的嚴重根本如同蝼蟻,對一個優秀的間諜而言絕不可以存在任何的心慈手軟。
硝煙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道,麗芙站起身,張揚快步沖到她的身邊:“我靠,怎麽回事?”
麗芙搖了搖頭,一縷金色的長發從她的額頭垂落下來,爲她冷酷的表情增添了幾分女的媚色,她伸手從已經死去的臉上拽下夜視鏡,将其中一個扔給張揚:“我們現在去安德鋒的房間,完成任務!”
張揚低聲抗議道:“現在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好像我們應該離開!”
麗芙倔強的抿了抿嘴唇道:“我們唯一的退路就是等警察到來!”
安德鋒的房間位于三層,從書房前往那裏,之上并沒有遇到的阻攔,途中,麗芙嘗試和組織取得聯系,可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今晚的行動從一開始就出現了偏差。現在她隻能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下去。
他們找到了安德鋒的電腦,雖然整個豪宅的電路已經被切斷,可配備了up,仍然抗議成功啓動,張揚守在門口,而麗芙開始破解開機密碼,安德鋒的電腦中儲存着世紀安泰集團的所有商業資料,也是她這次任務的重中之重。
聽着外面不絕于耳的槍聲,張揚内心之中備受煎熬,真正讓他牽挂的是安老和安語晨,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從剛才的爆炸中幸免,他已經不知事情發展的最終走向會是哪裏,隻能繼續走下去。
出滴的一聲脆響,麗芙終于成功破解了開機密碼,進入了程式,她修長的手指迅速敲擊着鍵盤,想要進入安德鋒的内部資料,還需要破解第二重密碼,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張揚警覺起來,他雙手舉起了手中的微沖,外面的腳步聲忽然消失了。
張揚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難道自己的動靜被對方察覺。
麗芙全神貫注的投入到破解之中,仿佛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張揚聽到外面許久沒有動靜,有些好奇的探出頭去,就在此時,一支霰彈槍瞄準房門開火,強大的火力将房門的正中打出一個大大的破洞,張揚及時縮回頭去,雖然如此,彌散的木屑也劃傷了他的面龐,幸虧他事先戴上了夜視鏡,不然眼睛極有可能受損。
麗芙已經破解了最後的密碼,将軟盤,拷貝這資料,她低聲道:“頂住!”
張揚倒是想頂住,可對方的火力實在太過猛烈,壓制的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這時候對方已經将催淚瓦斯扔入房内,房間内到處都彌散着刺鼻的瓦斯氣,張揚劇烈咳嗽着,眼淚鼻涕大把大把的流下。
個高大的身影沖入門前,瞄準電腦處就是一槍,麗芙一手抽出軟盤,身體就勢滑落在地面上,電腦被霰彈槍擊中,炸得四分五裂,不等麗芙爬起身,一槍又擊在桌面上,電腦桌被中後一分爲二,斷裂的桌面砸落在麗芙的身上。
張揚宛如猛虎般沖了出去,一手抓住對方的槍杆,一手抵住對手的咽喉,對方帶着防毒面具,力量之強悍完全超出張揚的意料,他雙臂用力,将張揚的身軀狠狠摔在牆壁上,然後用堅硬的額頭撞擊張揚的面部,張揚擡起膝蓋向他的下抵去,對方也抱有同樣的目的,兩人的膝蓋撞在一起,疼痛讓他們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霰彈槍在争鬥中摔落在地上,對方用手拿住張揚的手腕,張揚的功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單純以膂力論竟然要落在下風。
麗芙從地上爬起來,舉起手丨槍瞄準了那名,那人用張揚的身體護住自己,然後用力推出,張揚踉踉跄跄向後退去,和麗芙撞在了一起,兩人摔倒在地上,趁着這個機會,那名已經向門外逃去。
張揚和麗芙相互攙扶着爬起身來,麗芙小聲道:“快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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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的安志遠失魂落魄的站在遊泳池前,他滿身血污,雙手顫抖着,方法随時都要倒下去,一個紅色的小點在他的膛晃動,安志遠的唇角露出凄冷的笑意:“來……”
子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亮線,連續七槍擊在安志遠的身上,安志遠高大的身軀顫抖着,他想要堅持下去,可是意識卻開始逐漸模糊,他的身體緩緩向前方倒去,撲入遊泳池中,鮮血宛如煙霧般在清澈見底的池水緩緩浸潤開來……
張揚和麗芙進入洗手間之前,把武器扔掉,剛剛進入洗手間,便看到燈光閃了閃,室内變得燈火通明,麗芙把張揚拉入其中,轉過身脫去身上的緊身衣,當着張揚的面換回了她的紅裙,張揚慌忙轉過身去,我靠,這凹凸有緻的身材太他媽人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外面響起警笛聲,應該是警察趕到了,張揚低聲道:“怎麽辦?”
麗芙整理了一下頭發,冰藍色的美眸充滿鎮定道:“沒事!外面可以走出去!”她示意張揚摘下腕表,将所有的設備放入事先準備好的包内,然後從洗手間的窗口扔了出去,沒過太久的時間,那包東西便被裏面的炸丨彈炸得四分五裂,這是國安局最常見的毀滅證據的方法。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洗手間的房門被踹開,麗芙撲入張揚的懷中,緊緊擁抱着他的身軀,附在他的耳邊小聲道:“抱緊我!”
張揚用力抱緊了她的嬌軀,硝煙之中,别有一種蝕骨的味道。此時四名全副武裝的警察魚貫而入,烏黑的槍口瞄準了他們,麗芙尖角了一聲,蒼白的俏臉望着那幫警察,顫聲道:“不要殺我們……”,剛才強悍如下山猛虎的她此時表現的就像一個柔軟無助,我見猶憐的鄰家少女,精湛的演技讓張揚佩服的五體投地。
幾名警察望着這對緊緊相擁的男女并沒有産生太多的驚奇,其中一人道:“帶他們出去!”
安家豪宅内一片狼藉,警察和救護人員到處奔走,在救護現場,張揚看到了仍然昏迷不醒的安語晨,他上前探了探安語晨的脈門确信她隻是因爲爆炸的沖擊而引起的暫時暈厥,這才放下心來,遠處兩名救護人員擡着擔架飛快的向救護車跑去,上面躺着的是安德恒,他的腹部和大腿中槍。經過張揚身邊的時候,張揚聽到了安德恒低沉的哭泣聲,他在爲安家的命運悲痛欲絕,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眼前悲慘的一幕——
此乃若影的分割線——
安德鋒的屍體被擺放着草坪上,在他的身邊還躺着二十一具屍體,其中多半屬于安家人,他的兒子安達明終于還是沒有熬到醫生趕到的時候,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去,望着眼前凄慘的場景,張揚鼻子隐隐有些發酸,他握緊了雙拳,究竟什麽人會如此殘忍,會對安家作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
回複
樓
搜救人員仍然在緊急搜救着,安志遠至今沒有找到,終于有人發現了泳池中的安志遠,兩名救護人員跳下去将安志遠,出人意外的是,身中七槍的安志遠竟然還有心跳和呼吸,這個倔強的老人竟然還活着!
張揚雖然很想去探望安志遠,可是警方已經将他重點保護了起來,根本不允許外人靠近。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警方對現場的幸存者進行筆錄排查,張揚和麗芙身上并沒有任何的疑點,他們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現場聆訊後,被從嫌疑人的名單上排除,不過竟讓仍舊要求他們在72小時内随時保持通訊暢通,不得擅自離開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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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和麗芙返回汽車内,麗芙松了一口氣,她看出張揚的情緒十分低落,小聲道:“怎麽?心裏很難受?”
張揚咬了咬下唇,低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些事情跟你們國安有沒有關系?”
麗芙搖了搖頭,啓動了汽車,駕駛汽車駛向前方的道路,她也在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一切,今天的行動計劃從一開始就變得不受控制,國安方面想做的隻是竊取資料,而大批的出現就讓她百思而不得其解了。也許這一切隻有等她和組織取得聯系之後才能搞清。
在空曠無人的海濱停下汽車。麗芙從後面取出了筆記,啓動電腦後,将軟盤其中。張揚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望着漆黑的海面。
回複
樓
海浪拍起礁石和沙灘的聲音低沉的喧響着,幾乎像一條白線似的浪花從遠方奔騰而來,猛然拍擊在岸邊,發出蜉蝣韻律激蕩的聲音,然後吐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間,後面一條白浪緊接着追逐而來,張揚的内心也如同潮水般翻騰起伏始終無法甯靜。今晚發生的事情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的初衷隻是想找到安志遠的出資證明,證明這筆錢的來路,讓陷入麻煩中的李長宇和秦清解脫出來,所以他才會答應國安的合作條件。沒想到事情竟然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安家在這個夜晚竟然遭受了如此巨變,也許全部的希望都在麗芙獲得的資料上,希望她找到的資料能夠有用。
麗芙合,走出汽車,來到張揚的身邊,海天之間露出一絲绛紫色的亮線,預示着黎明即将到來。她解開發髻,讓海風将她金色的長發吹拂而起,宛如金色的絲綢般漂浮在空氣之中,她舒展了一下雙臂。輕聲道:“安德鋒的确和三合會有過許多的内幕交易,不過這些交易都是通過一個叫王展的人進行。”
張揚哦了一聲,心情反倒變得越發沉重起來,這豈不是證明安家仍然和黑社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樣來看,他們很可能用清台山旅遊開發進行洗錢活動,也就是說李長宇和秦清的問題仍然很難解決。
麗芙笑了笑道:“不過從表面上看,安德鋒所做的交易都是瞞着安志遠在進行,應該是他個人問題,裏面有清台山旅遊開發,先期投入資金的具體流程,那筆錢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張揚雙目一亮,這次畢竟沒有白忙活,可是想到安家的現狀,他内心的那絲驚喜馬上又黯淡了下去,歎了口氣道:“我更關心是誰害了安家!”
麗芙終于聯系上了刑朝晖,刑朝晖焦急的問明了他們的狀況,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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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那兒等我,我馬上就到!”
半小時後,刑朝晖駕駛着他的那輛豐田車出現在海濱,他的神情也很疲憊,自從聯系中斷之後,他就開始忐忑不安的等待,他對麗芙擁有超強的信心,對張揚這個菜鳥卻沒有太大的信心,加入他們兩人的任何一個被抓住,假如張揚把國安的計劃透露出來,這件事都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看到兩人平安脫困,刑朝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麗芙把情況簡單的向刑朝晖彙報了一遍,刑朝晖歎了口氣道:“在你們行動前,我才剛剛得到三合會要對安家下手的事情,想要取消計劃。已經晚了!”
麗芙皺了皺眉頭:“我們的聯絡爲何會突然中斷?”
刑朝晖低聲道:“我在查!”
麗芙道:“三合會的那幫人顯然和我們抱有同樣的目的,他們想要找到這些東西,他們想毀滅證據。我想,是不是有人向他們洩露了什麽?”
“你懷疑我們中間有内?”
麗芙歎了口氣道:“這些跟我沒有太多的關系了,我的調令已經到了。最後一次任務也已經完成,頭兒,你可以帶着這些東西去領功,四局局長的寶座在向你招手!”她将軟盤和微縮膠卷遞給了刑朝晖。
張揚凝望刑朝晖道:“你能夠确定這件事是三合會做的?”
刑朝晖搖了搖頭道:“隻是我方人員從三合會得到了一些風聲,具體的事情還要等調查後才知道。”他收好膠卷和軟盤後,向張揚笑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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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國安啊?”
張揚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還想多活兩天,别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刑朝晖和麗芙同時笑了起來,他向麗芙道:“他表現的怎麽樣?”
麗芙望着張揚居然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還算合格,加入好好訓練的話,應該很快可以獨當一面!”
刑朝晖道:“不妨考慮一下啊!我們國安局的待遇可是很優厚的!”
張揚斷然拒絕道:“真沒興趣。我這人逍遙自在慣了,怕給你捅漏子。”
刑朝晖看他這樣說也不勉強,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有需要随時找我!”
張大官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下載txt格式,手機用戶登陸你答應我的事兒……”這厮還記挂着提升他爲副處的事情呢。
刑朝晖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既然答應了你,我一定會幫你做到!”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這兩天你暫時不要離開香港,等事情平定之後,我會通知你離開!”
張揚點了點頭,現在走他也無法安心,他并不想跟國安局的這些人繼續聯系下去,揮了揮手道:“我回酒店休息,有事情再聯絡!”
刑朝晖點了點頭,他和麗芙都沒有提出要送張揚,因爲他們都看出張揚急于擺脫他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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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張揚遠去,刑朝晖歎了一口氣道:“真的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麗芙忍不住笑了起來:“頭兒,你既然這麽喜歡他,爲什麽不想辦法把他留下?”
“人各有志,他并不喜歡這種冒險的生活,勉強留下他也沒什麽意思,對了,到底有什麽發現?”
張揚前往醫院探望安語晨的時候,安語晨已經醒來,她靜靜躺在床上。枕頭已經被淚水沾了一大片,安家在這場飛來橫禍之中丨共死去了十二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深重的打擊。更讓安語晨難以接受的是,她的三叔安德鍵昨晚在紐約被人當街殺,一天之中失去了十三位親人,和他最親的爺爺,如今躺在危重病房生死未蔔。
張揚把一束鮮花花瓶之中,然後默默坐在安語晨的身邊,望着她蒼白的俏臉,看到安語晨如此難過,張揚的心中也極其沉重,他伸出大手,輕輕拍了拍安語晨的手背。柔聲道:“節哀順變,一切都會好起來!”
安語晨咬着嘴唇,她想說話。可始終沒有說出來,兩顆晶瑩的淚水無聲滑落下來。
張揚不忍再看,低聲道:“這兩天,我會在香港,有什麽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他起身想要離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安語晨沙啞着喉頭道:“我們安家自己的事情,安家會解決!不會勞煩任何外人!”
張揚原本想去探望安志遠,可是安志遠的病房已經被警方嚴格監控,
以他的身份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張揚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走廊那邊傳來腳步聲。
五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向安志遠的病房走來,爲首的男子身材高大,年齡在四十多歲,可是頭發已經全白,他的外表輪廓很像安志遠,不過比起安志遠更加的棱角分明,身後的四名健壯青年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他們的腳步十分整齊,眼神犀利。就是訓練有素的好手,緊跟在那名白發男子的身後。
坐在門前等候的佛祖沈強和謝百川看到那名男子,兩人都是一怔,他們同時站起身來,沈強率先走了過去,大聲道:“德淵!”
來人正是安志遠的四兒子安德淵,二十年前安德淵因爲反對父親退出黑道的決斷,憤然出走台灣,這二十年他在台灣打出一片天地,帶着他的一幫小兄弟成立信義社,如今已經是台灣黑道三大巨擘之一。
安德淵并沒有對沈強和謝百川這兩位父親的老臣子表現出任何的親切,冷冷道:“死了多少人?”
“十二個,加上昨天在紐約被暗殺的德鍵,一共是十三個……”沈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内心充滿了悲恸。
安德淵表情漠然道:“我爸怎樣?”
“不知道!”
安德淵大步走向搶救室的方向。兩名警察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安德淵冷的雙眼掠過一絲寒光:“滾!”
“我們在執行任務,你要是妨礙公務,小心我們拘捕你!”
安德淵發出冷酷的大笑:“香港皇家警察!真是威風,裏面躺着的是我的父親,難道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可以去探望他?”
謝百川對安德淵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二十年前,他覺得安德淵依然是那個情暴戾沖動的小子,他上前勸道:“德淵,不要惹事!”
安德淵冷冷看了他一眼:“誰都不可以攔着我去見我爸!”
身後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什麽人這麽嚣張啊!”負責安家血案的重案組督查梁家傑帶着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安德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安家四公子!什麽風把你吹到香港來了?”
安德淵看着梁家傑,目光中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反而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梁家傑擺了擺手,示意兩名擋在安德淵前方的警察讓開,他大聲道:“父親出了事情,做兒子的過來探望也是應該,不過……據我了解,你們父子倆已經脫離父子關系二十年了!”
安德淵冷笑道:“幹你屁事!”
梁家傑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怒意,微笑道:“安德淵,你的底子我很清楚,安家上上下下,就屬你最不幹淨,在台灣我管不了你,可是你現在是在香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鬧事,隻要你違法我就會抓你,我就會把你趕出香港!”
“謝謝!”安德淵向前走了一步。冷的目光充滿挑釁的和梁家傑對望着,然後轉過身:“你們都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