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李書記知道人家的身份之後,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這樣!”,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認命的表态,李長宇不是傻子,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世上本來沒有麻煩,麻煩多數都是自己惹出來的,既然已經惹了一個小麻煩,幹脆就聽之任之,千萬不要爲了消滅這個小麻煩而招來更大的麻煩。
當然這些幕後發生的事情,張揚不可能知道,左曉晴更不可能知道。
不過有了趙東亮的插曲,左曉晴自然忘了剛才的不快,很愉快的跟張揚去吃了一頓晚飯,不過她敏銳的發現,自己對這個小學弟産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一發現讓她感到有些不安,左曉晴是個理智的女孩兒,她甚至都可以設想出自己的未來,也許設想這個詞兒并不恰當,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幾乎都是母親爲她安排的,唯一的一次叛逆,也就是選擇實習地點的問題,按照母親的意思,本來是要她進入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不過這次的鬥争父親站在了她的一邊,這場勝利有些來之不易,勝利的也并不徹底,左曉晴原本想去的是直轄市濱海,在母親的堅決反對下,最終還是和家裏達成了妥協。
左曉晴暗暗歎了一口氣,畢業後進入市級醫院,然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官宦子弟嫁了,這就是她的生活。她生活的一直都很小心,盡量讓自己的軌迹不發生任何的偏差,她的家人也不允許發生偏差。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喜歡跟張揚相處的原因,因爲張揚這個人根本就是反叛的代名詞,他的字典裏恐怕根本沒有循規蹈矩這個字眼,而自己缺少的恰恰是這些。
晚飯花了六十二塊,張揚很大方的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剩下的别找了!”這厮還做出很體貼的樣子道:“剩下的錢自己裝兜裏,别被掌櫃的看見。”
服務員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三十八塊小費,媽呀!太大方了。
張揚很享受揮霍帶給自己的驕傲感,他從不否認自己很虛榮,走出飯店的大門,雪還在下,夜色卻已經深了。
左曉晴指了指張揚的中華自行車:“我累了,你帶我走!”
張揚撓了撓後腦勺:“我不會!”
左曉晴驚詫萬分的看着張揚,她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還不會騎自行車。
“我真不會!”張揚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絕不會不懂裝懂:“不如……你教我?”
左曉晴格格笑了起來,讓她開心的理由是,在她眼中幾乎無所不能的張揚居然也有不懂的東西,而且是這麽基本的技能,左曉晴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現在不會騎自行車,不懂得英語,就等于是殘疾人……”
張揚直愣愣的看着左曉晴,兩樣他可全占了,大隋朝無所不能的張神醫來到九零年代居然成了殘疾人,笑話,是可忍孰不可忍,張神醫絕不甘心當一個殘疾人的,所以他從現在開始就學習騎自行車,下雪天學騎車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從飯店出來到縣人民醫院,短短的距離内,張揚已經摔了十多跤,其中固然有他掌握不住平衡的原因,當然也和雪後路滑有着相當的關系,不過張揚還是擁有着相當的運動天分,很快就已經掌握了騎車的要領,雖然騎得搖搖晃晃,可是畢竟已經掌握了平衡的竅門。
人類從爬行到直立行走進化了無數年,張揚從直立行走到騎車卻經過了一千四百多年,這一刻他激動了。
連左曉晴也無法理解他爲什麽會如此激動,不就是學會騎自行車嗎,至于激動成這個樣子?
張揚的回答很實在:“俺終于不是殘疾人了!”
左曉晴無語,這厮還很記仇,仰頭看了看漫天飛舞的雪花,明天就該返回江城了,小學弟再見!
張揚終于迎來了他重生後的第一個星期天,同宿舍的陳國偉也回家去了,張揚雖然知道家裏的門牌地址,可是他不想回去,反正跟那家人也沒有什麽感情,回去也隻是徒增煩惱,讓他喊兩個陌生人爹娘,還不得郁悶死。
張揚靠在被褥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看着電視,自從有了那一萬塊之後,他的生活變得舒服了許多,可是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眼看錢就要花完了,總得再想點辦法。張揚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忽然被輕輕敲響了,集體宿舍裏面隻要有人,就很少有鎖門的習慣:“誰啊?”
“張揚在嗎?”一個禮貌的聲音問道。
張揚坐起身來:“門沒鎖!”
房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身穿灰色夾克衫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臉上帶着暖融融的笑意,不過這笑容多少有些獻媚的味道:“你是張揚?”
張揚點了點頭,眼前這人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你是……”
青年自我介紹道:“我是李書記的司機劉海濤,您叫我小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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