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愣了愣,大隋朝那會兒的達官貴人他接觸的多了,可像李長宇這種厚臉皮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明被他捉奸在床,仍然可以化被動爲主動,談笑風生中将一件苟且之事和組織、領導、群衆挂鈎,合着今晚來到春水河邊玩車震是件光榮的政治任務。雖然李長宇話中的假大空成分很多,可是張揚還是從中聽出了乞求的味道,這位李書記求自己幫他保密呢。
李長宇低聲補充道:“剛才的事情,除了我們倆個,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他本來還想說句威脅的話來着,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萬一對方因爲自己的威脅而惱火,事情豈不是要變得不可收場。
張揚點了點頭,他伸出手拍了拍李長宇的肩膀,倘若是在平時,除非是政治級别高于李長宇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否則會被李書記視爲一種侮辱,現在我們春陽縣人民愛戴的好書記保持着謙和的笑容,他在等待着張揚開出條件。
張揚低聲說:“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不過,你的身體真的很有問題,那啥……算了,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張揚并沒有将這件事說明白,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李長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亂成了一團,可是他又不敢追出去問個究竟,悄悄自我安慰着,這孩子看着挺機靈的,應該不會說出去?
葛春麗看來已經被吓得呆了,無論左曉晴怎樣安慰,仍然喃喃低語,車内發生的事情她們并不知道。
看到張揚回來,左曉晴慌忙問道:“怎麽回事?”
“沒事!人家鬧着玩呢……”
葛春麗淚眼婆娑的擡起頭來,忽然抓住張揚的手臂,哭喊着:“我沒殺他……我真的沒殺他……”
左曉晴俏臉上的神情登時變得驚恐起來。
這時候車廂内傳來一個鎮定的聲音:“小葛,開玩笑也要适度,别吓着人家。”
葛春麗身體過電般顫抖了一下,雙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她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的存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馬上就意識到那聲音的的确确來自于李書記,也就是說尊敬的李書記沒死,她迅速抹幹眼淚,身體内瞬間恢複了力量,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不過她的笑容仍然十分的生硬:“對不起……跟你們開玩笑呢……”
左曉晴冷冷看着眼前的這位女警督,開玩笑?信你才怪。
張揚并不想在這裏逗留,拉着左曉晴向大路走去,左曉晴不解道:“喂,搞清楚再走嗎!”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啊!”左曉晴在張揚的堅持下終于心有不甘的向遠處走去。
吉普車内煙霧缭繞,李長宇的心情極度惡劣,張揚最後的那句話讓他感到些許的欣慰,看來這小子并沒有準備将自己的事情洩露出去,不過精明的人往往是可怕的,李長宇幾乎能夠斷定,事情并不能就此結束,那點錢恐怕不能讓那個叫張揚的小子滿足。
葛春麗臉色蒼白的拉開車門,看到李長宇的确好端端的坐在那裏,這才放下心來,她關上車門,不顧一切的撲入李長宇懷裏,拼命親吻着李長宇的面龐,在黑暗中尋找着他的嘴唇,卻被毫無任何反應的李書記輕輕推開。
“剛才……吓死我了……”葛春麗低聲啜泣着,她害怕之餘感到深深的内疚,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太驚慌了,太幼稚了,假如遇到的不是那兩個年輕人,假如因爲她的尖叫引來了警察,這件事的後果不堪想象,身爲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副隊長,在關鍵時刻的表現實在太不成熟了。
車廂内煙火明滅,李書記低聲說了一句:“我很失望!”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情緒穩定後的葛春麗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他未必認識您……”
“他叫張揚,縣人民醫院的實習生,小葛啊,你去調查一下他的背景,這次千萬不要再讓組織上失望。”
葛春麗用力點了點頭,從後座爬到駕駛位開車,豐滿的臀部以一個極其魅惑的姿勢展示在李書記的面前,如果是在平時,我們尊敬的李書記一定會激情勃發,親臨把手的指導女警督的工作,可是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以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境,雙腿之間濕哒哒一片冰冷異常,陰晴不定的外表下包容着一顆更加冰冷的内心……
李書記随手拿出的那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是人家本來送給葛春麗的情人節禮物,李書記太忙,所以隻能出錢讓葛春麗自己去挑選禮物了。張揚回去後清點了一下,竟然整整一萬塊,他雖然對于現代的貨币還沒有明确的概念,可是也知道這是一筆不少的财富,尤其是對他這種食不果腹的窮學生而言,這筆錢的到來無異于雪中送炭。
知道了李書記的秘密,就等于握住了一張王牌,要想讓這張王牌起到最大的作用,就不可以輕易揭開它,秘密之所以成爲秘密,就是因爲它獨特的範圍性,越少的人知道,這秘密的威力就越大,所以張揚嚴守住這個秘密,雖然左曉晴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張揚仍然做到密不透風,離開後,張揚将種種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自然也考慮到李書記将他滅口的可能,不過張揚認爲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這不單單出自于他對自己武功的自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李書記的身上的确還有隐疾,而且張揚在車廂内就已經留下了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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