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第二天就離開了江甯,直接包了一艘官船,從江甯的下關碼頭順江而下,去上海了。江甯雖然是兩江總督府衙所在,他實在沒興趣繼續停留下去,太特麽的落後了,和後世沒有一點可比性,紫金山都是光秃秃的,明孝陵的石人石馬,周圍沒有一棵樹,都被砍了燒柴了。
他都等不及上海那邊建造短距離傳送光門,直接坐船順江而下,不管如何,上海快要到大發展的時期,先過去再說。
這官船是漕運衙門的船,隻要花錢,包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江甯這裏就留下兩個機器人,其他機器人全都跟着上船了。
這條官船很大,說好包船,船上水手有點多,三根大桅杆,上去張浩就知道不對了,不過他不在乎,别說身邊有三十幾個機器人,就算他一個人,都不在乎,你能怎樣?
張浩沒去船艙,就在船頭站着,其他人機器人都懶散的在散布在船上各處。
官船起錨,老舊的風帆升起,大船漸漸的順着長江開動。
江面上船隻稀少,岸邊幾乎看不到人煙,偶爾會看到幾座破爛茅草屋,幾條小舟在江邊撒網,這時候的确沒有污染,江水也算清澈,天空飄着幾朵白雲,天藍得讓人心醉,也僅此而已,沒有工業,也就沒有了污染。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官員打扮的人出來,他身後跟着十來個兵丁打扮的人,手裏還拿着火繩槍,那個小官員手裏玩着一把左輪手槍,一臉猥瑣的看着張浩他們。
張浩很是無語,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
“鄙人是這艘船的一個管帶,嘿嘿,這個,要讓各位破費點,之前付的定金,現在要船票錢,每人一百塊龍洋,趕緊付!”
一邊說,那個小官員一邊用手槍敲着掌心,那股子威脅意味,當真是不言而喻了。
張爾狐站到張浩身前,雖然手槍的威力極小,就算打中張浩也不會有損傷,但作爲護衛,他是絕對不能讓張浩有危險的,所以直接擋住,他說道:“記得我們付錢的時候是包船吧,怎麽成了定金了?”
“哈哈哈,兄弟們,竟然有人說包船?這是官船,你多大臉來包船!”
張浩讓張爾狐挪開點,這才說道:“如果我不付錢,會怎樣?”他心裏非常好奇,他想要看看,如果不付錢,對方會怎麽樣。
那個小官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說道:“哈?不付?兄弟們,你們怎麽看啊?”
一般兵丁,一個個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老子可以答應,可是手中的家夥,那是絕對不能答應啊,哈哈,哈哈哈!”
“也許他們就是土匪,對了,一定是土匪……”
“什麽土匪,他們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
一幫兵丁七嘴八舌的誣陷,那個小官笑眯眯道:“既然是土匪和強盜,我們是官兵,應該幹什麽啊?”
“先抓起來再說!”
張浩忍不住摸摸頭,說道:“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小官聽不懂,說道:“都趴在地上,把他們都捆起來!”說着将槍口對準了張浩。
張浩淡淡的說道:“動手吧!”
不超過三十秒,所有船上的人都跪在地上,根本就沒法對抗,機器人的速度有多快,那簡直人眼都看不清。
張浩手中把玩的就是小官的手槍——柯爾特m1873手槍,經典美式西部左輪手槍。
張浩道:“檢查一下船。”
有機器人下船艙檢查,很快就上來報告。
一百箱鴉片,還有幾箱金銀,另外,還有半船艙的大米。
張浩驚訝道:“鴉片?”
張易虎道:“是,鴉片,這個時代,鴉片直接可以當成錢來花。”
卧槽!
連官衙的人都私運鴉片,那還好得了?
張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小官吓傻了,自己惹上的都是什麽厲害家夥,跑了那麽多年的船,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這次可麻煩大了。以前隻要捆住那些商人,貨物錢财分掉,人扒光,捆上石頭直接打暈,扔到江中,死無對證。
可,現在完全不對了,這些人怎麽敢反抗?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張浩知道,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這種人,數不勝數,殺不勝殺,不惹自己,他也懶得理會,觀察就行了,可惹了自己,那就掀桌子吧,看誰先死!
“問問他們原來打算把我們怎麽辦?分開問!”
鬼哭狼嚎聲響起,這些機器人的手段非常可怕,沒人能夠抵擋,恨不得連十歲偷看女人洗澡的事都說出來,片刻結果就出來了。
張易虎道:“他們打算控制我們後,搶劫所有的一切,然後剝光了捆上石頭,扔進長江中,他們已經幹過很多次了。”
小官比這些兵丁要聰明點,開始瑟瑟發抖,嘴裏不停叫道:“饒命,饒命啊,家有七八十歲的老母,我不能死啊……”
張浩突然想笑,七八十歲的老母?在自己那個時代,這種話就是影視劇裏才能看到,後來連影視劇裏都沒有了,實在是太搞笑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知道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
小官直接就尿褲子了。
他當然聽懂了!
張浩轉身去橋頭,其他自然有手下處理。
鴉片打包,大米打包,金銀就機器人提着,官船在上海郊區就停下了,張浩他們下船,然後留下一個機器人,直接将船開到某個僻靜的江中,然後拆船,那些兵丁和小官,強行灌了燒酒,然後塞入船艙,等着大船沉入江中。
……
這次上海是租了一套房子,于是,張浩他們在傍晚陸續進入這座房子。
張浩道:“說吧,有什麽問題?”
機器人回報道:“此地洋人橫行,有英租界、法租界、公共租界,作爲國人,反而受到很多限制……這裏的官員沒骨頭,見到洋人就跪,很多犯罪的人,隻要跑到租界,就無法抓捕。所以我們先租房,等主人來了再決定。”
張浩暗自歎氣,這時代,民族國家之類的觀念,非常淡漠,也不能怨人,在這個扯淡的年代,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普通人能夠吃飽,就是一種很奢侈的事情,果然,作爲一個後世的人,會非常的憋屈氣悶,尤其張浩還握有強大的實力,真的忍得很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