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少鋒的話,林峰還給出了另外一個可能者除了被殺之外,有沒有自殺的可能呢?”
聽到林峰的話後,吳義似乎想到了什麽,便輕聲問身旁的古泰:“話說回來,田平他好像一直在找什麽東西吧?”
“是啊,我聽他說他在找駕照。”古泰點頭答道。
聽到他們輕聲議論的林峰,忙問道:“是不是你們想到了什麽事情啊?”
郝夢美對林峰解釋道:“沒有,其實我們今天是一起坐田平的車來的,我們都覺得他的神情有點不對勁。”
“今天他一直在車上找什麽東西。”緊接着郝夢美的話,吳義又補充道。
“高飛,你帶他們到那輛車上看看有什麽東西,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林峰命令道。
“是!”
高飛帶着郝夢美等三人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在下雨了。
五分鍾後高飛似乎帶着不錯的消息,跑進了大禮堂:
“高飛啊,有什麽發現嗎?”林峰能夠感覺到高飛應該找到了線索,臉上湧上了一絲笑意。
“在田平先生車子的儲物箱裏發現了這個東西,我想會不會就是氫酸鉀。”高飛将一個裏面裝有一個小瓶子的真空袋遞到了林峰的面前,說道。
“辛苦了。剛才我也接到鑒證小組打來的電話,四個人的飲料杯裏都沒有加入毒質的痕迹。”看着真空袋裏的小器皿,林峰臉se微微一變,在心裏似乎已經得到答案了。
聞言,高飛臉se一變麽說……”
林峰眼神堅定道:“沒錯!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個案子定爲自殺案件了。”
“稍等一下,林峰突然寂靜的大禮堂又冒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尋聲而望,衆人臉上皆是泛起一抹莫名的韻味,其中有不少人臉上露着崇拜的眼神。
緩緩走向這邊的是一個帥帥的高中生,烏黑的頭發,前額有着淩亂中帶着潇灑的劉海,細柳眉下的黑眸,閃爍着不滅的和那絲絲堅定,高鼻梁配合着他自信的微笑,如此和諧。
“這絕對不是自殺案件,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單純的殺人案件。田平先生是被人毒殺而死的,這一切就發生在黑暗的舞台前面,兇手利用的也是他平常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習慣而已,而且現在兇手的手上應該還握有那項證物才對。我等一下就來示範這一場有如赤腳踏刀,大膽的犯罪的真相。”這位神秘的高中生,一邊走向犯罪現場,一邊有意耍酷的道。
“你又是誰?”因爲之前周少鋒的出現,林峰這次才添加了個字眼。
“我是樓逸星,是個偵探。”神秘的高中生帶着自信的微笑,自我介紹道。
樓逸星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引來不少大禮堂内不少學生的支持。
“樓逸星,加油!”那些花癡女生,很是崇拜地望着樓逸星,一個個都喊着他的名字,表示支持。
“好好表現啊!逸星!”而喊出這些的,應該是和樓逸星走得比較近的同學。
“咳咳……你說田平先生是被殺的,不過死亡的田平先生的飲料杯裏,還有其他三人的飲料裏都沒有檢查出有任何毒物的痕迹。而且田平先生他又幾乎把飲料全都喝完了,這怎麽看都是……”輕咳了兩聲,林峰試探問道。顯然,林峰對這位人氣很高,也很受女生喜歡的帥氣偵探的推理能力還是抱有一絲懷疑的。
而樓逸星臉上依然挂着自信滿滿的微笑,神秘兮兮的道:“這的确讓人覺得田平先生是自己服毒自殺的,不過隻要利用某個東西,就可以輕易地完成這場殺人案了。”
“某個東西?”林峰一臉茫然。
“沒錯,那是最初級的犯罪手法,隻要利用冰就行了。”樓逸星淺淺一笑,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發自内心的自信。
“你說冰嗎?”聽樓逸星這麽一說,林峰露出淺淺的一笑,笑容中帶着一絲譏笑,林峰雖然不是很但他也不蠢,他其實早就想過了用冰的犯罪手法。
樓逸星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兇手用的毒藥是極難溶于水的氫酸鉀,隻要将冰挖一個洞,将氫酸鉀注入冰塊中心部位,再用小塊的冰塊封口,和其他冰塊一起放到田平的飲料裏,就可以在毒藥溶解出來之前,讓田平先生将大部分飲料全都喝掉了。”
“就算是這樣,他的杯子裏應該還有留下溶解出來的毒藥啊!”林峰一口否定了樓逸星的推理。
不見樓逸星臉上那自信的表情有任何變化,笑着道:“田平先生的飲料杯蓋是開着的吧?你們知道是爲什麽嗎?這種加了冰塊的飲料,杯蓋會打開的原因隻有一個,田平先生并不是喝下毒藥,是吃下去的。”
“吃下去的?”對于這完全沒有想到過的說法,林峰臉上露出了驚異的se彩。
而一旁的高飛頓時恍然大悟,旋即對着林峰提醒道:“對了你不是經常把剩下的冰塊放到嘴裏咬嗎?”
聞言,林峰表情又認真了幾分,茅塞頓開的道:“原來如此,隻要知道田平先生有這個習慣,就的确可以利用毒藥将他殺害,而且這個毒藥還不會殘留在杯子上面。而隻負責傳遞飲料杯的古泰先生和郝夢美小姐都不可能下毒,所以有機會将冰塊加入飲料中毒殺田平先生的,就隻有去買飲料而且拿到觀衆席的吳義先生。”
“沒錯,隻有吳義先生才有犯罪的可能。他在幫大家買了飲料之後,隻要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就能夠加入有毒的冰塊。還有,剛才高飛到外面調查的這段時間,我在衛生間前面的垃圾桶裏找到了這個。”說着的時候,樓逸星還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錢包:“這是個塑膠制的金屬鎖扣錢包,隻要在這個錢包裏放入有毒藥的冰塊和很小的一塊幹冰,就可以讓冰塊保持長時間不融化,隻要用這種方法,就可以把加入毒藥的冰塊帶在身上到處走動了。”
去鑒定。”林峰立即吩咐高飛将樓逸星發現的錢包拿去鑒定,以确認樓逸星的推理是否正确,如果鑒定結果是錢包裏含有毒質的痕迹,那就表示樓逸星的推理是對的。
“所以,吳義先生把有毒藥的那杯飲料,和其它的飲料一起交給古泰先生之後,就去上廁所了,應該是先把幹冰丢進馬桶裏沖掉,再把錢包丢進垃圾桶裏的吧?”周少鋒也摻合了一句自己的推理,不過他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偵探的助手。
“呵呵……你們可能忘記了吧,我和田平同樣點了冰可樂,而且還把兩杯咖啡一起交給了古泰分給大家,我又不知道他會把哪一杯冰可樂交給田平,那又怎麽可能會在裏面下毒呢?另外,如果我會把成敗下在一個隻有賭注上,那不是很冒險嗎?”吳義笑道。而心裏其實已經沒了底氣,自信的笑容隻不過是他最後的僥幸心理。
聞言,樓逸星笑容中多出了一絲嘲笑的韻味,微笑着道:率是爲你在那兩杯咖啡裏都加入了有毒的冰塊。”
“笑話,照你這麽說我也和田平一樣死啦,我可是把自己飲料裏的東西全都喝光了啊。”吳義的辯解無疑是垂死掙紮。
“隻要在冰塊融化之前盡快喝光飲料就不會有事了,然後和田平先生一樣,假裝把冰塊含在嘴巴裏咬,事後把冰塊吐到手掌上,偷偷把它藏在某個地方就行了。要把有毒的冰塊含在嘴裏,雖然是一種危險的行爲,隻要确定毒藥在冰塊的中間沒融化就根本沒危險。而所藏之處恐怕就是吳義先生所穿衛衣的連衣帽裏。”望着吳義身上所穿的衛衣,樓逸星自信的笑道。
就請吳義先生把衣服脫下來拿去鑒證一下吧。”林峰對着吳義道。
林峰話音剛落,樓逸星便緊接着道:“不用那麽麻煩,隻要拿一個一元硬币,放進連衣帽裏,硬币接觸到氫酸鉀後會産生氧化還原反應。”
“不過你怎麽會想到他把有毒的冰塊藏在連衣帽裏呢?”林峰也沒有想透,爲何樓逸星會如此自信的說出有毒冰塊的所藏處。
“因爲下雨了,外面正在下着雨,我們三人剛才帶着去田平車子的時候,我沒有把連衣帽拉起來。”吳義苦笑着道,在真正的大偵探面前,他還是選擇自己坦白了。
“沒錯,我懷疑他是爲了避免氫酸鉀遇水後會融化才不戴連衣帽的。”樓逸星微笑着道。
望着吳義的表情,古泰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那麽真的是吳義你殺了田平嗎”
吳義偏過頭,對着古泰苦笑着道:“沒錯,就是我下毒殺了他的,那家夥根本就是個禽獸!”說話的同時,吳義的眼神中升起了一抹仇恨之se。
“禽獸?這是怎麽一回事?”做爲田平的好朋友,古泰自視對他了解頗多,卻不知道吳義這番痛罵田平的原因,自然想問個明白。
“我想你們知道,半個月前辭職的電話編輯小雪吧?”吳義突然問出了一個毫無邊際的問題。
古泰和郝夢美異口同聲的點頭道:“是啊。你不是還在追求她嗎?”
“小雪她的心願就是成爲電台主播,而田平升職爲電台副台長後,竟提出讓小雪做援交後,滿足她的心願,讓她成爲電台主播,結果小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禽獸,而田平卻沒有履行自己的諾言升她爲主播,才使得小雪心灰意冷的辭去了電台的工作。要不是田平的行爲,在她心中留下了使得她沒辦法接受自己,不然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吳義越說越激動,對田平的仇恨表現得也越深。
“田平他……”古泰和郝夢美聽後皆是一臉驚愕,難以置信田平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其實田平的爲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副台長職位,也是靠着某些手段得到的,像他這種人,就算我不殺他,也是會遭到報應的。”吳義笑着道。
“那麽在田平車子的儲物箱裏放藥瓶的人也是你吧?”林峰要問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爲局需要案件的詳細檔案,所以他才連一點小細節都要問。
“沒錯,那個也是我放的,我故意把儲物箱裏的駕照藏起來,就是爲了讓他做出不安的行動,好讓這起謀殺案僞裝成自殺案,不過我的運氣真是不怎麽樣,沒想到這所高中竟是卧虎藏龍之地。大偵探,你的運氣也不錯呢,多虧下了這場雨,否則你根本就找不出我是兇手的證據。”吳義自嘲的道。
算沒有發現連衣帽有問題,我本來也就打算請鑒證一下你的這件衣服了,因爲從你空空的飲料杯這點看,我就已經懷疑那個犯人就是你了。就算你和死去的田平先生有一樣的習慣,但他的飲料杯中還剩有一些普通的冰塊,而你的飲料杯中的冰塊一點都不剩,你不是嚼光了所有冰塊,而是因爲你知道其中有一塊是有毒的冰塊,所以我才非常肯定是你把它們都藏起來了。”樓逸星臉上自信的笑容,讓人感覺再離奇的犯罪手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呵呵……你的觀察力不得不讓人佩服。”吳義苦笑着道,他是低估了樓逸星。
“好了,我們到去吧。”高飛拿出手铐上前對着吳義道,旋即又對着另外兩個案件關系人道:“古泰先生,郝夢美小姐,你們兩人請跟我一起到去做筆錄。”
義老實的點頭道。
“好的。”古泰和郝夢美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你小子分析案子真是簡潔又犀利啊!看來以後遇到破不了的案件,還需要找你幫忙啊!”林峰拍了拍樓逸星的肩膀,欣喜道。
“沒問題,倒時候你可以到商業街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找我。”樓逸星可是一個推理狂,對于案件,他自然是希望多多益善啊,不對,不是多多益善,是來者不拒,他也不希望這世道不太平。
聞言,一旁的周少鋒露出了好奇的笑容,毛利偵探事務所?
們走。”對着樓逸星點了下頭,林峰旋即便帶着部下離開了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