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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晁溪找到杜宇岚的時候,他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小樹林裏,滿臉jing惕地東張西望。.. 百度搜索:看小說
葉晁溪站在遠處同樣小心謹慎地看了一會,沒看出有什麽異常,于是開口叫了一聲,杜宇岚發現了葉晁溪,立即很開心地向着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葉晁溪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湊上前去,同時開口問道:“那位張鐵口師兄,真的教你那什麽秘法了?”
“那是,不然怎麽說我是氣運加身有機緣的人呢。”杜宇岚頗爲得意地笑着,正打算再得瑟一下,葉晁溪就眼睜睜地看着一隻毛毛蟲從天而降,剛剛好落進了杜宇岚的領口裏。
葉晁溪的腳步當即便停住了,與杜宇岚保持着将近四尺的距離,看着杜宇岚抖着衣服想要将那毛毛蟲給抖出來,死活都不願意再近一步,更别說上前去幫上一把了。
“所以你這黴運纏身……是他弄出來的?”葉晁溪看杜宇岚終于揪出了那隻毛毛蟲扔到了地上,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我跟你說啊……”杜宇岚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了一步。
葉晁溪機jing地後退了一步。
杜宇岚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來:“怎麽?怕被我現在身上的黴運所連累?嘿,你不知道,現在籠罩在我身上的,可不能叫黴運,而叫祥瑞——這平常ri子裏多被祥瑞祥瑞,待到關鍵時刻,可就是我運氣爆發的時刻了。”
“把黴運稱爲祥瑞……”葉晁溪的嘴角抽了抽,好歹沒有直接罵出一句瘋子。
“靠譜麽?他怎麽做的?”葉晁溪到底還是好奇,追問了一句。
杜宇岚很是洋洋得意地捋起了袖子,向葉晁溪展示他胳膊上出現一枚紅印,仔細看去,似乎是某種神獸的外形。
“便是這枚印章……張師兄他就是用這印章在我的手上蓋了這個印,說是讓我祥瑞加身,當什麽時候面臨緊要關口需要運氣的時候,隻需擦去這紅印便可。”杜宇岚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枚紅印,簡直是越看越歡喜。
“他把那印章給你了?”葉晁溪看了一眼那印痕,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杜宇岚隻是嘿嘿嘿地笑得高深莫測,卻沒有回答葉晁溪的問題。
和白陶那隻能在低等的境界時拿來欺負人的速成的鍛體之術相比,杜宇岚隻覺得自己得到的這枚印章,可等于是得到一枚可以使用很多次的護身符,平常時候将氣運給省下來,待到什麽時候生死關頭氣運加身,沒準就能得到大造化大成就——與這樣的可能相比,平常ri子裏運氣衰一點又有什麽可懼的?
“那你有沒有試過……擦去這印痕,看看運氣有沒有好一點?”葉晁溪被杜宇岚笑得心裏有些發毛,隻覺得眼前這杜宇岚好像被那張鐵口附身了一樣,也快有那一身得道高人的氣質了。
“人的氣運本就是定數,省着用還來不及,豈能隻因爲一時好奇,就随便解封揮霍?”杜宇岚的臉se一下子yin沉了下來,似乎葉晁溪提出的這個建議是要殺了他一樣,看向葉晁溪的眼神也帶了一絲看仇人的味道。
“不……我隻是一時好奇……”葉晁溪當即辯解,看着杜宇岚的臉se轉暖,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對了,你既然好奇,要不要試上一試?”
“不……不了,我這種符修,本來煉符的成功率就是看運氣,這要是被黴運纏身,隻怕也沒法子繼續修煉了。”葉晁溪連連擺手。
“哎呀……那就可惜了……”杜宇岚面露失望之se,随即對着葉晁溪無比鄭重地勸解道,“其實你不如也走武修一道,畢竟這種純粹倚靠實力的道路,不至于将人的氣運揮霍出去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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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我真的覺得杜師兄大概真的是被忽悠瘋了,不然就是被什麽**術法給控制住了。”葉晁溪這一次沒去桃源等,直接跑去了白陶跳瀑布的地方,剛好看到白陶打算跳進水裏,直接拍出兩張水符,水符入水威力倍增,在葉晁溪的控制之下,兜着白陶就将他拽上了岸。
“你水符居然用得這麽厲害!”白陶似乎仍沉浸在自己居然被葉晁溪如此輕而易舉地拽回岸上的事實中目瞪口呆,也沒理會葉晁溪說話的内容,直接掰過了葉晁溪的肩膀,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以後你用水符來陪我修煉怎麽樣?以後你想打誰我就幫你去打誰!”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話說你真的不打算立刻去問一問張遠師兄或者其他你熟悉的藥師院的師兄們,那位張鐵口究竟是何方人事呢?”葉晁溪被白陶的反應微微噎着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我覺得杜宇岚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啊,他說他現在這黴運纏身的狀态是祥瑞啊……”
“祥瑞?”白陶也是微微一愣,“我書讀得少見識也淺薄,但是這祥瑞兩個字,一般是指好兆頭吧?”
“是啊。”葉晁溪點頭道,“而且他不知道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我問他是不是應該先試一下那所謂的積攢氣運靠不靠譜,他卻把我當仇人一樣瞪着,似乎我這提議會讓他浪費氣運,甚至會直接要了他的命一樣。”
“咦?這也就是說,他甚至連真假都不知道,就這樣死心塌地地追尋那張鐵口的秘法了?”
“凡人世中的巫師神婆也多是這樣啊,就是類似那種……‘你必須相信我,相信我就會有好事發生,而如果你不相信我馬上就會有報應’這樣的說法,這樣一來,除了極少數膽子夠大做人夠正直的,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相信。”葉晁溪叙述着自己的疑惑,“其實我是在擔心,如果那張鐵口是以這種方法來忽悠人的話,那麽也許要不了多久,這雲天之巅内部,就會冒出來一個新的神,并擁有一群信徒追随。”
“你也懂很多嘛……”白陶看向葉晁溪的眼神都有些變了,“這分析的不比許老大差。”
“那是因爲我見過這種神婆,她忽悠了葉家莊的很多外門門客,後來被我當時的老師發現了,于是找了一批人直接将那神婆給斬翻在地,那些門客們才知道這神婆其實并沒有什麽法力,死了之後也無法往他們身上下什麽報應……”葉晁溪回憶着往事,同時他也終于找到了一個最準确的詞來形容那張鐵口給他的感受,就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