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完《竊聽風雲》這一章,英格蘭國家隊就爆出了更衣室裏被安放竊聽器,卡佩羅戰術指揮被洩露的新聞。沒想到被我一語成谶了,俺有點小得意啊。另外,對不起各位一直追看我書的朋友!原因不解釋了,第一次寫,成神成蟲也在一念之間。
科迪爾摟着楊師的肩膀在更衣室門口分開,科迪爾說:“我要告訴他們,你騙了他們嗎?”
“别啊,告訴他們他們不得把我撕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不想變成忌日。”楊師連忙擺手。
科迪爾點點頭:“好吧,我替你保守秘密。”
楊師安心的拍拍科迪爾的胳膊,走向新聞發布會的房間。
當楊師走進來的時候,閃光燈一陣急促的啪啪作響,楊師雖然預料到了但實在是沒想到有這麽恐怖。楊師像個剛出道的小明星一樣,定了定心神,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楊師微笑着伸出右手,向德拉爾德表示歉意。
德拉爾德根本沒理楊師的手,面色陰沉的對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說:“可以開始了。”
主持人看了一眼德拉爾德趕忙說:“好,請主隊教練德拉爾德先生對這場比賽球隊的表現做出評價。”
德拉爾德臉上一種便秘的表情:“我的球員們發揮的很好,隻是運氣不站在我這邊。我對他們很滿意,就這樣。”德拉爾德毫無營養的發言根本無法滿足記者的胃口,而那副死了爹地的表情實在讓人也不願意找不自在向他提問,但總有那種锲而不舍的記者站出來。
“德拉爾德先生,上半場您的球隊一球領先,您認爲是什麽原因讓球隊在下半場輸掉四個球?”
德拉爾德咬着後槽牙說:“我不知道。”
主持人看到德拉爾德的表情,趕快在旁邊打圓場:“我們請客隊主教練,楊……呃……師?評價一下本場比賽。”主持人艱難的拼出楊師的名字,還不好意思的看了楊師一眼。
楊師沖主持人點點頭:“楊師,一昂楊,師一師。第一次參加發布會,很感謝運氣。我們的球隊上半場表現的不是很理想,他們下午午睡的習慣可能沒改過來,但下半場,我想他們睡醒了。”
記者們對“睡醒了”這個觀點刺激的一下子提起了精神,這個中國教練看起來很挺能調侃的,是個好素材。
楊師其實說的是實話,他覺得球隊隻是打了個小盹,本來從積分榜上就能看出雙方實力的對比,隻要不輕敵,對方不打密集防守,取勝并不是什麽問題。但比利時的記者并不這麽認爲,在他們眼裏一個中國教練可能會讓球隊的實力打上個對折,而上半場的落後正好印證了他們的推測。下半場所謂的逆轉,估計除了德拉爾德所謂的“幸運”,那唯一的解釋隻有東方人深不可測的神秘了——有機會一定要挖掘一下。
“楊教練,這是你的第一場比賽,請問,你在落後的時候是怎麽想的?”一個抱着上面想法的記者站起來提問。
怎麽想的,b計劃呗。反正總要有應對,還能怎麽想?不過這個b計劃可是太創意了,以後可不能再用了,得想别的創意。
“說實話,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楊師怎麽也不可能告訴記者b計劃是賽前定好了騙球員的“竊聽計劃”。
問問題的記者嘴巴張了挺大,不過馬上接着問道:“那您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對你的球員說了些什麽?”
嘿,還挺窮追不舍的。“我說,我想要份生日禮物,但輸球可不是個好禮物。”
“那你對現在這份禮物滿意嗎?”
楊師捋了下頭發:“我……發現一個巧合,1月4日,1比4,我要是1月中旬的生日就好了。”
台下的比利時記者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德拉爾德也小愣了一下。旋即,大家明白了楊師的潛台詞,又是一陣劇烈的閃光燈。
“爲什麽你在比賽中會用一個從來沒在聯賽中出場的球員,是因爲剛上任,所以給一些球員警示嗎?”這個記者顯然有挑撥離間的傾向。
“不,每個球員都很重要,我很幸運能執教這支球隊。每個人都各有特點,我可以根據我的戰術需要讓不同特點的球員出場。”
“您會堅持這種輪換制嗎?”
“您在轉會期會有什麽動作?有心儀的球員了嗎?”
“您覺得比利時足球和中國足球有什麽區别嗎?”
記者們後來的問題開始脫離的本場比賽,主持人趕忙宣布發布會時間到了,因爲他看到德拉爾德的臉色越來越差。
楊師走出發布會現場,直接從通道走向了球隊的大巴,身後是一堆記者在後面窮追不舍。楊師登上大巴,原本喧鬧的大巴一下子靜了下來。衆人看着他,楊師摸摸臉照照後視鏡,問科迪爾:“我臉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
科迪爾看看隊員,說:“我們以爲你要講點什麽。”
楊師撓撓頭,下意識的擦了一把汗說:“講什麽?你們幹的真他媽的漂亮,晚上我請。”
耶!~~~大巴一下子爆棚了,楊師做到座位上,對司機喬爾說:“那麽彩虹号,我們升帆回航吧。”
“遵命,船長。”喬爾做了個美國空軍的經典手勢,扭轉方向盤駛離丹澤球場。
楊師低頭跟科迪爾說:“吓死我了,我以爲你跟他們說我騙他們的事了呢。”
科迪爾尴尬的笑笑:“怎麽會?”
球隊開回瓦勒海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了。衆人各自回家,洗漱然後約定十點到青花瓷集合。青花瓷中餐館已經成爲了瓦勒海姆指定慶功場所,隊裏的每個人都在這找到了自己最愛的美食。楊師給巴利埃和納艾森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也一起過來。兩個人都點頭答應。
劉雲裳坐在瓦勒海姆一間意大利面店裏,望向窗外。燈火闌珊的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店子裏,高大英俊服務生殷勤的給他續上咖啡。不知道楊師這個時候是不是正在從球場回來。
剛才按着楊師給的地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本來想給楊師一個大大的驚喜,結果家裏沒人。一問才知道,楊師這個笨蛋居然帶隊去客場比賽了。不過幸運的是,客場也不是很遠,今天就能回來。
劉雲裳端起咖啡,濃郁的咖啡味道喚起了她很多記憶。短短三個月,仿佛很長很長,那個心愛的人變成了什麽樣子。真想好好的摸摸他的胡茬,偎依在他的懷裏,輕輕咬他的手背。短短三個月,仿佛很短很短,打工、上課、打工,周而複始,枯燥乏味,多少的委屈,多少的眼淚,希望能在他的身邊盡情的宣洩。
劉雲裳拿出登機牌,從北京到莫斯科到法蘭克福到比利時,轉機、換乘、等待、疲憊、寒冷,都隻爲了站在那個人面前說聲:“生日快樂”。
正想着,劉雲裳的電話一個名叫“豬頭獅”的來電響了起來。
“虎妞,知道麽?我的第一場比賽赢了,赢了!!哈哈。”
“是嗎?那太好了,獅子,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晚上準備怎麽慶祝啊?”
“我們去青花瓷搓一頓,然後……”
“老實交待!!”
“然後可能去酒吧,呃,我是肯定不會去的!我要回家睡覺的。”
“這還差不多。你今天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啊?”
“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面前。”
劉雲裳的眼睛朦胧了:“真的麽?”
楊師語氣肯定的說:“當然。不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咦,我忘了,你那邊應該是淩晨兩點吧,你怎麽還沒睡?”
劉雲裳擦擦眼睛:“我加班趕個設計,很快就睡了。”
楊師點點頭:“好,那就先這樣了。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劉雲裳挂掉電話,又擦擦眼睛,心裏暗暗罵道“笨蛋,大笨蛋!”
丁一和馬丁做好了給楊師的大蛋糕。老吳招呼大夥把菜趕快做上,就等楊師他們到來了。
楊師挂掉電話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早早來到青花瓷,請人吃飯怎麽能晚到呢?本來楊師還打算請瓦雷斯的爺爺一起過來,可是老頭居然放棄了這次白吃的機會,楊師也不勉強。老爺子在電話裏還向楊師特别保證一定把格洛摩斯的腿治好。
惠倫斯和杜普雷先去醫院去接一個殘疾人,很快趕到。格洛摩斯進來就狠狠的捶了楊師一拳,“媽的,不要搞什麽逆轉好不好!看得我提心吊膽的,都想上去幫你們踢了。”
楊師揉揉胸口:“下次不會了,我不是第一次麽。”
瓦勒海姆的人漸漸在中餐館聚齊,納艾森和巴利埃到了,克裏斯蒂娜也來了:“哦,楊,你真是神機妙算,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楊師趕忙打斷她的話頭:“當然,謝謝,今天天氣真好,你又變漂亮了。”
衆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依次落座。納艾森舉起酒杯:“感謝你們,因爲有你們,才有偉大的瓦勒海姆。”
大家一起鼓掌,尖叫和口哨登時充滿了飯店。
“我們來請今天的主人——楊師來講兩句。”納艾森坐回椅子上,楊師站了起來。
“啥也不說了,你們還記得我教你們的中國話不?吃飯的時候說什麽?”
所有球員都舉起面前的杯子,用地道的東北味說道:“吃好!喝好!咱們幹了!”
老吳他們一幹人等都被震撼了,大廚師傅激動的說:“這幫老外……唉,我去加個菜,算我的,算我的!哈哈。”
三大桌子人,加上青花瓷的老吳他們,一群人吃的菜汁四濺,溝滿壕平。
忽然,大廳的燈突然滅了,幾個愛起哄的開始鬼哭狼嚎。這時一個插着蠟燭的蛋糕,被丁一捧了出來。
衆人發現這個蛋糕,有一點小。如果兩個人吃剛好,這麽三十幾号人吃的話每人就隻能分到點蛋糕渣子了。
惠倫斯和格洛摩斯起哄:“丁一,太偏心了,就做個這麽小的蛋糕~~”
丁一臉紅紅的,趕忙解釋:“沒有,沒有,每個人都有。”
說着,馬丁後面一個推車裏擺滿了一車的蛋糕。
“許願,許願。”楊師在衆人的簇擁下站在蛋糕前閉上眼許了一個願望,然後一口氣吹滅了二十六根蠟燭。
燈亮起,楊師擡頭看看周圍的人驚訝的說:“你們怎麽不問我許了什麽願望?電視劇上都是這樣演的,你們問我然後我不說,最後被逼說出來了。”
衆人一副我就不問,憋死你的表情。這時,聽到惠倫斯說道:“電視劇上肯定沒有下面這個情節。”說完大吼一聲:“兄弟們,動手!!”
劉雲裳站在青花瓷飯店的門口,從這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飯店裏一堆喧鬧的人。而她目光的焦點是一個黑頭發黃皮膚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臉上,身上被人用蛋糕層層蓋住。
周圍用蛋糕砸他的人壞笑着,還有端着蛋糕選擇在他身上下手的。
“喂,可以了,多浪費啊。”
“誰讓你小子敢騙我們的。”惠倫斯把手裏最後一個蛋糕蓋在楊師的臉上。
楊師終于反應過來,大吼一聲:“科迪爾,你出賣我!”
科迪爾躲在幾個隊員身後弱弱的說:“我不小心說漏了。”
楊師心裏罵道,你他娘地是故意的。楊師也明白科迪爾從某種角度也是爲他好,有時候需要一個“旁人”代替他去跟球員說一些事情,就像當初杜瑞帶隊的時候,他在球隊中起得潤滑作用一樣。主教練爲了建立權威勢必會遠離球員,就像坐大巴的時候必須按照慣例坐前排一樣。有了科迪爾這樣的人,會代替他化解一些矛盾。
不過今天的代價可有點大。
丁一見到大局已定,趕忙拿出紙巾給楊師擦臉。楊師的不好意思的用他的蛋糕臉沖丁一笑笑,丁一輕輕的仔細的爲楊師擦着臉,眼裏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神情。
馬丁拿起旁邊的一塊幸存的蛋糕,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喃喃的說道:“白癡也能看出來丁一喜歡你了,楊師。”
這時惠倫斯站出來:“楊,比利時有個傳統,你知道嗎?過生日的人要親一個參加party的女性,把祝福帶給她。”
楊師:“你胡扯。”
一群人趁亂起哄,鼓着掌喊:“親一個,親一個。”
克裏斯蒂娜舉手大叫:“吻我,楊,我需要你的祝福。”
丁一紅着臉把擦楊師臉的手縮了回去。
這時,門開了,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我們已經打烊了。”一個在青花瓷工作的留學生走了過去。
“我找楊師。”劉雲裳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
衆人的目光集中到劉雲裳的身上,楊師呆呆的看着門口的劉雲裳,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怎麽來了?”
“我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看來你過得不錯。”一股濃濃的醋味在青花瓷彌散開來。
“雲裳,他們鬧着玩的。”
“是麽?那是我多想了。”劉雲裳望着臉紅紅的丁一,雙眼瞬間朦胧了起來。
楊師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感覺自己變成了漢堡中的生菜,又軟又粘,就快站不住了。
“雲裳,你肯定誤會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楊師上前想要拉住劉雲裳的手。
“不必了,我不想聽什麽解釋。多有打擾,見諒,再見”劉雲裳冷冷的抛下一句話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雲裳……”
楊師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撇下一群滿臉尴尬與蛋糕的隊員。
“楊師……她很漂亮”丁一在心底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