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瓦雷斯在爲兩個男人說的話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聽到腦後“倏”的一聲。想躲,但已經來不及了。
“呯”——一個啤酒瓶被拍在瓦雷斯的腦袋上,血“唰”的下來了,拿着半截啤酒瓶的正是剛才和他一起進巷子的女孩。女孩看着半截瓶子和完全沒有反應的瓦雷斯愣了一下,妩媚的朝他笑笑,後退了兩步,從巷子的兩邊閃出幾十号人。
“你?!”瓦雷斯恍然大悟,看來是被人算計了,而且還是美人計。
從女孩這邊的人叢中走出來一個熟人——強尼。
女孩向強尼伸手:“事辦完了,給我錢我們就兩清了,剛才那一瓶子算我額外送的。”
瓦雷斯不禁啞然失笑,這姑娘和自己還挺像啊。女孩接過強尼給的錢數了數,滿意的笑了,朝瓦雷斯一個飛吻,“祝你好運帥哥”,說完走出了巷口。這時,巷子的兩邊已經被堵的滿滿當當了。
“強尼,難得你這麽費心,和白鲨幫聯合起來整我?”瓦雷斯認出人群中有幾個是上次被他“逆襲”的白鲨幫的小喽羅。
被稱作強尼的是個身材瘦削,有點水蛇腰的青年:“你最近過的不錯啊,瓦雷斯?聽說還去瓦勒海姆試訓?”
瓦雷斯點點頭:“看起來你挺關心我?花這麽大成本值得嗎?半年後我也不在學校了。”
強尼旁邊一個陰翳的小個子嘿嘿冷笑道:“可不隻有學校的那點事。”
瓦雷斯挑了挑眉毛:“哦,還有别的事?說來聽聽。”
強尼得意的摸摸鼻子:“你沒必要知道了,如果你想聽,那就等你被我們打趴下了再聽。兄弟們,上!!!”
“等一等!”瓦雷斯一擺手,“我脫下衣服,不要把我的外**髒了。”瓦雷斯像上午一樣脫下運動外套和裏面的沙袋,兩邊的喽羅們和楊師他們的反應是一樣的——這是個什麽怪獸?
就在衆人還愣神的一刹那,瓦雷斯一個箭步,一個鞭腿就把強尼踢到了牆上。
瓦雷斯朝地上啐了一口:“笨蛋,做老大的怎麽可以站的這麽靠前?!”
一場慘無人道又一邊倒的打鬥開始了。
………………(此處省略衆多暴力情節)
五分鍾過後,站着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瓦雷斯-陳。瓦雷斯坐在強尼的身上,問道:“說說還有什麽原因,讓你召喚這麽多人。你小子能量還不小麽?”瓦雷斯擡頭對一個準備站起來逃跑的喽羅說:“我要是你就還呆在地上,俗話說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想要逃跑的喽羅腿一軟,又趴在了地上。
強尼艱難的擡起頭,嘲笑:“你想知道?老子才不會告訴你。哈哈,來打我啊?”瓦雷斯擦擦嘴角的血站起身子,踹了他一腳,剛才他自己受傷也不輕,雖然說是一邊倒,但對方手裏也是棍棒齊飛,不免挨上一兩下。“不說就不說,老子也懶得知道。”
就在這時,那個陰翳的小個子不知什麽時候拎着一根鋼管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瓦雷斯身後。鋼管結結實實掄在了瓦雷斯的背上,毫無防備的瓦雷斯被打得橫飛了出去。
小個子尖笑到:“本壘打,哈哈,本壘打。功夫很強啊?李小龍啊?站起來啊?”小個子一邊狂笑,一邊用力的抽打着瓦雷斯——看來,我們的功夫巨星大意了。
強尼這時候也抖擻精神站了起來,對瓦雷斯拳打腳踢。
“想知道爲什麽要做掉你?呵呵,老子現在告訴你。”強尼把瓦雷斯從地上拽起來,對着肚子就是一拳,瓦雷斯疼的彎下了腰。
“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總愛多管閑事,唐人街有多少錢賺,你這頭豬一點都不清楚。”拿着鋼管的小個子狠狠的又是一下子。
“你這個黃皮豬教出來的雜種,你知道學校有多少人要搖頭*丸,要k*粉嗎?”強尼膝蓋狠狠的踹向了瓦雷斯。“那都是錢,是錢。”
瓦雷斯勉強的站穩身子,指着強尼:“那儲藏櫃裏的白*粉……是你……咳咳……”
“沒錯,他媽的,就是老子搞的。哈哈。”強尼又是一記重重的右勾拳。
瓦雷斯斜斜的靠在牆上,好像一陣風就會被吹倒:“你們兩個對付……我,就是爲了……賣白*粉。”
強尼和鋼管男對視一眼,笑道:“死前你還開竅了?老子今天就是要廢了你,踢球?哈哈,我看你瘸了兩條腿怎麽踢?”
瓦雷斯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你覺得你們能辦到麽?”
強尼一記重拳打在瓦雷斯的小腹,但這一拳好像打在了鐵闆上一樣。
瓦雷斯站直身子擦擦嘴角的血,活動活動身體的關節,指着兩人說:“我賭你還有你這個鋼管男,會在1分鍾内躺在這。恩,賭注是你們身上所有的錢。”瓦雷斯又對後面陸陸續續站起來的喽羅們說:“我要是你們就和剛才那個聰明的老兄一樣再躺在地上。”喽羅們一愣,乖乖的又趴了回去。
強尼和小個子看看不争氣的手下,嚎叫了一聲沖了上來。
“撲”——強尼再一次和牆親密接觸了,身體順着牆慢慢的滑到地上。
瓦雷斯**着向小個子走去:“輪到你了,他隻堅持了一秒,那剩下的五十九秒就是你的了。”
小個子用鋼管劈頭就是一下,等他發現打空了的時候,鋼管已經到了瓦雷斯手裏。嗨!鋼管被瓦雷斯從一百八十度掰成零度。小個子慢慢向後退去,哆哆嗦嗦的拿出電話:“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
一個聲音從小個子的身後傳來:“不好意思,我已經先報警了。”楊師從巷子的一頭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一票警察。
小個子仿佛看到救星一樣:“警察先生,抓住他,我要告他蓄意傷害。”小個子指着瓦雷斯的鼻子說。
警察配合的點點頭,把手铐套在了小個子手上。
“你們憑什麽抓我,是他打我,是他打我!”
楊師從兜裏掏出一個錄音筆,沙沙的傳出強尼的聲音:“你知道學校有多少人要搖頭丸,要k粉嗎?……那都是錢,是錢。”
楊師一聳肩:“雖然錄音質量不好,但總還是錄上了。”被警察架起來的強尼一下子蔫了。
瓦雷斯從他放衣服的地方撿起手機,上面正顯示着通話的狀态,通話人的名字赫然是——楊師。
瓦雷斯對楊師笑笑:“沒想到你還是挺聰明的。你要是沒錄下來,我這頓打就白挨了。”
楊師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在你打電話給我之前,法院給我打來電話說:警方在調取了學校的監控錄像後發現是有人把毒品放在了你的儲藏櫃裏,所以……”
“所以,我這頓确實是白挨了。”
楊師無奈的說:“雖然不想打擊你,可事實上,是這樣的。那個在你櫃子裏做手腳的小子就是他。”楊師指了指正要被警察帶上車的強尼。
瓦雷斯憤怒了!!!他打算沖上去給強尼來最後一下子,楊師趕忙拉住了他。
帶着手铐的強尼像兔子一樣竄進警車:“快帶我走,快開車!快!”強尼現在覺得監獄是最安全的地方。
瓦雷斯和楊師又一次被帶進了警察局,不過這次是來提供證詞和證物。不管關着的那兩個小子是說還是打死也不說,兩個人都沒事了。
“你是怎麽想到這一招的?”楊師從便利店買了兩聽啤酒遞給瓦雷斯。
“爺爺教的,中國話裏有句叫‘将欲取之,必先與之”好像是這個意思。”瓦雷斯突然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件事。”
楊師問:“忘了什麽事?”
瓦雷斯沮喪道:“我忘了搜那幫雜碎身上的零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