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寨外,剛剛造好的拒馬被放到了一裏之外,用于阻擋魏軍騎兵的沖鋒。對于騎兵而言隻要喪失了沖鋒的力度,便失去了令人膽寒的陣勢。
在張翼的指揮下,漢軍已經準備就緒,剩下的就隻有等待。寨樓上,連弩士列于第一線,長槍兵,與長戟兵立于第二線,連弩士隻是負責對遠距離的射殺,當魏軍靠近寨門的時候便失去了己方的優勢。
在營寨内;沿着營寨被挖了好幾個水池,裏面盛滿了清水。
“報,将軍,魏軍距離大營還有半個時辰不到!”東面斥候的飛騎,沖進了寨中。
“全軍聽令;魏軍的騎兵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到時候,是生是死全憑手中吃飯的家夥說了算!弓弩手準備!”魏延喊道。
話音剛落,寨内又湧出大量的弓弩手,他們組成了十個陣型,大楷總共有五千人,分别立于寨樓後面。
日裏的冬風;是由西邊吹向東面,從後背發出涼意讓立于寨樓的士卒,瑟瑟發抖,我在手中的武器開始有了些松懈;不過片刻之後,還在瑟瑟發抖的身體,t突然鎮定了起來,握着武器的手也更加緊了幾分,眼睛緊緊的望着前方,就像餓狼鎖定自己的食物一般,眼中熾熱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而那束光的盡頭就是滾滾黃沙。
微微顫動的地面,告訴了所有人,魏軍來了。
這一刻的街亭沒有任何嘈雜隻有萬馬奔騰、波濤洶湧的馬群;東面湧出的馬群,猶如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冬日蒼茫的草地上滾了過來,成千上萬匹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長長的馬鬃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着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宛如一幅圖畫,也好比一個夢境。
戰馬高揚着驕傲的頭顱,抖動着優美的鬃毛,合着這宏大的旋律,在這狹長的街亭道上翺翔,大地這一刻不停的在搖動,立于營寨上士卒,可能這一輩子都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三萬匹戰馬、不對,按照魏國的騎兵制,普通騎兵每一個騎士都配備了兩匹戰馬,用于長途奔襲時換馬所用;六萬匹戰馬同時奔騰,呼嘯而至,這一刻漢軍士卒時空的概念或許都已經消失了。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臉龐才知道這是真的。
隻不過之前破敵的那股氣勢卻已經被抛在了腦後。原來這才是騎兵最厲害的地方,先聲奪人。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幸好有準備拒馬,不然就這一個沖鋒這整座營寨就得完蛋。張翼立于寨樓上望着越來越近了的騎兵。
奔騰而至的騎兵終于還是在拒馬前停了下來,随着他們的駐足;營寨上的漢軍這才回過神來,重新調整了自身的狀态,準備迎接騎兵的沖鋒。誰都知道如果不能殺死對手,那麽死的人就隻有自己。
騎于馬背上的張颌望着眼前隻隔了一裏的營寨。心中自是萬分清楚,隻要攻破了這座營寨,漢軍就将失去主動權,進而受制于魏軍。
看似隻有這麽一條細小的黑線,但是想要攻破,必将付出代價。
随着張颌一聲令下,騎兵中湧出了一小隊騎兵,前往前沿将所有的拒馬移開,讓大軍可以通行。
張翼看着魏軍開始清理拒馬,并沒有派人去阻攔,對于他而言拒馬的作用,已經在剛剛發揮了,而且一裏的距離即使想要阻攔,也隻能是有心而無力。
按照連弩士手中的連弩弓的射程來算,連弩弓的最大射程隻有一百五十步,而有效射程也隻有一百步。
魏軍開始逐步推進,營寨上連弩士也已經将弓铉緊繃,隻等待最後命令的下達了。
戰事一觸即發,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抱歉;今天右手出了點問題,打字實在太慢;今天就更到這裏,明天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