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不放心北城門,喚我等前來協助!”秦山當機立斷,而腳步也絲毫沒有停留。
“你們是哪一部人?”城樓上的聲音問道,
秦山一聽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不過依舊沒有停住腳步;“再不回答就放箭了!”城樓上守衛喊道;隻不過秦山搶先一步揮了揮手;城下已經準備就緒的弓弩扣動了扳機!
“敵襲!敵襲!”魏軍急躁的呐喊着。
就在箭矢射中魏軍那一刻,城樓上魏軍的弓弩手也松掉了手中的弓铉。秦山抓住魏軍反應的這個機會,踏着階梯開始向上奔去,隻不過面對五丈高的城樓,秦山卻也沒有登得上去,就被魏軍的弓弩手壓制住了。
漢軍的盾牌立即壓了上來,前面的人開始頂着盾牌是無忌憚的向上攀登着。魏軍的弓弩也瞬間無用武之地,城樓上本就不充足的滾石,已經在城外疑兵攻城的時候,就已經損耗殆盡。
要不然一通滾石砸下,就算不全部交待在這裏,至少也不會再有攻城的兵力。所以對于句扶、對于秦山、對于薛亮來甚至對于諸葛喬來說這都是一場賭博。城内攻城除了多了兩條可以登上城樓的階梯其他什麽也沒有。
秦山也頂着盾牌,摸着城牆沿着階梯攀登;還好魏軍并沒有時間準備跟多的守城利器,在隻損失了十餘人之後,秦山第一個登上了城樓。
城外的漢軍見城樓上魏軍大亂,也猜到了所發生的事情,要不然他們又爲何會在這裏佯攻這麽久而不肯離去。又一次響起了号角,隻不過這一次号角響起的時候,并沒有伴随着火光林立,相反城外遍地的火光都在這一刻熄滅了,隻有靠近城牆,吹響号角那一處依舊還留着火光。
秦山在登上城牆之後,扔掉了手中的盾牌,抽出了褲腳處的匕首,掩護還在階梯上的漢軍。魏軍越來越多的圍了過來,想要将漢軍圍死在這城樓一角,隻是城外突然變陣的漢軍讓他們措手不及,沒有想到城外的疑兵隻是做給自己看的,而其實更本不是疑兵,而是一支正在蓄力的精兵。
城外的漢軍在稍作集結之後,便展開了攻勢,雲梯一架又一架的被擡了出來、、、
城樓上,在句扶、秦山的合力突擊之下,魏軍包圍的圈子開始被逐漸撕開,露出幾絲破綻。薛亮趁機從破綻處殺了出去,其餘緊随其後口子被越撕越大,一百餘漢軍終于林立于城樓上,魏軍開始有些膽怯了起來。
城外的漢軍已經開始攻城,但是他們卻不能判斷城外漢軍的人數,也無法判斷剛剛湧上城樓的漢軍具體有多少;隻知道如果援軍不及時趕到,城牆今夜就會易手。
樓上的漢軍不斷的向女牆湧去,隻有扼住了女牆,城外的漢軍攻城就容易多了;隻要城外的漢軍入城,那麽局勢就将改寫。
女牆的争奪現在變得尤爲激烈;魏軍在兵力上占絕對優勢,而漢軍卻是諸葛喬訓練的新軍,之前有老底子不說,加之諸葛喬的煉軍方法,實力實着有不少的提升,對付起眼前這些郡國兵,卻也是遊刃有餘。
秦山等人迅速占領女牆,接應着城外的漢軍攀登入城,魏軍見眼前的局勢已經不容自己可以改變,很多人都喪失了再戰的勇氣。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跑下了城去,其餘人緊接着也向城下跑去;轉瞬之間,城樓上隻剩下百餘魏軍,不肯離去,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我等願降!”前面站着的幾人沉聲說道。
四個字剛剛說出口,漢軍士卒一陣歡呼!句扶、秦山卻愣在了哪裏,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至少他們知道北城門這時已經屬于漢軍!
城外的漢軍迅速在城樓上做最後的集結,接下來就将向安西将軍府殺去,現在隻有先攻破安西将軍府,才能讓城内所有的人知道,長安城池已破,也才能打壓南城門守軍的士氣;之後在前往南城門接應大軍;隻有魏延攜大軍入城,才能真正改變長安城的局勢。
南城門外魏延還在不停的攻城,隻是在兵力配置上,卻沒有之前那麽強橫,而是也做起疑兵之狀;火光滔天的城外,卻隻有百餘人在城下徘徊。
城内諸葛喬計算着北城門攻城的時間,之後也沒有在一味的強攻,而是選擇撤離,尋到了一處立于防禦的地勢,開始安心做起了防守。
城樓上,立于中間主将位置的将軍眉宇緊鎖起來,緊緊望着城下的動靜,卻沒有尋到絲毫答案。
“彭司馬,屬下奉将軍命率北城門援軍來援!”就在這個時候,城下走來一人。
原來立于主将位置這人就是長安城軍司馬掌握城中五千精兵的彭文!
“北城門的漢軍退了嗎?”彭文問道。
“還沒有,不過也不會有什麽作爲了,隻是漢軍的疑軍而已,他們真正的主力不是在這裏嗎”那人笑着應道。不過當他自己不經意間望了望手指的方向,這裏的漢軍居然城北的漢軍一樣,沒有絲毫想要盡全力攻城的摸樣。
見着眼前的一幕,那人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吓過度的反應,似乎有些會意!
“快!你立即趕回北城門,我在遣一千精兵于你”彭文也會意了過來,搶先說道。
“領命!”那人急忙應道,便向城下跑去。
就在那人剛剛跑下城去,準備領軍前往北城門駐守的時候;城中安西将軍府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了火光,還夾着細微的叫嚣聲。
眼前的一幕并沒有過多消息的傳遞,但卻告訴了城内所有的人,長安城池已破!
“司馬,我們該怎麽辦!”彭文身旁一小校不覺問道,
彭文依舊将腰杆挺得筆直沒有慌亂、也沒有随意下達任何軍令,隻是有些沮喪的看着安西将軍府上的的火光。
“司馬,将軍還在府中我們要不要,派支兵馬過去!”身旁另外一小校提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