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領命”魏延與諸葛喬齊聲應道,隻留下諸葛亮一臉無奈的神情,卻又無可奈何。
之後諸葛喬、魏延緩緩起身退入武将行列,整個過程沒有一點因爲戰略被采納而喜悅,反而顯得有些深沉,因爲子午谷充滿着未知,他們卻已經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片刻之後,一個侍者拿起了劉備剛剛手寫的诏書“曹丕篡漢,漢室蒙難,朕身爲大漢皇叔,今繼承漢室,隻爲有朝一日能中興大漢江山;今益州已定,兵甲已足,當北進中原,匡扶漢室,還于舊都。
諸将聽令;軍師——丞相、武鄉侯諸葛亮;前軍都督——中堅将軍張翼;左軍領兵使——奮威将軍張南,副将裨将軍王平;右軍領兵使——飛衛将軍廖化,副将扶戎将軍張嶷;後軍領軍使兼管運糧——鎮北将軍黃權,副将定遠将軍呂義;中軍領軍使——骠騎将軍馬超,車騎将軍張飛;中監軍——楊武将軍鄧芝;前将軍——都亭候袁琳,左将軍——高陽侯吳懿,右将軍——玄都侯高翔,後将軍——安樂侯吳班;帳前左護衛使——龍骧将軍關興,右衛護使——虎翼将軍張苞;參軍——征南将軍劉巴,中郎将胡濟;行軍從事——鄧艾,行軍令史——馬谡;平北都督——平北将軍魏延,副将骠姚校尉諸葛喬;全起蜀漢傾國之力二十萬将士,五日後出師北伐。
又在繼續商談了一些瑣事之後,朝會拉下了帷幕;諸葛喬跟在諸葛亮身後,緩緩退去!還故意保持着一段不該有的距離,也似乎是在躲着諸葛亮似的。
走着走着諸葛亮卻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搖動着羽扇,直直的盯着諸葛喬!
“爹,我錯了”諸葛喬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
“你何錯之有”諸葛亮輕搖着羽扇緩緩問道。
“我不該與爹争辯,不該違背爹的意思”諸葛喬像一個犯了錯了孩子,低着頭應道。
諸葛亮搖了搖頭,笑道“蜀漢的骠姚校尉可沒有認錯的這一面啊,那你會改錯嗎”
“不會!陛下已經下達任命了”
諸葛亮繼續笑道“好一個認錯,不改錯!其實爹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朝堂之上你我是臣子,都可以提出自己的觀點,無需計較私下的關系”
諸葛喬聽着諸葛亮的回答,也松了一口氣,看來千古留名的諸葛武侯,果然不同凡響“那爹你認爲子午谷成功的幾率有幾層”
“這個取決于平北都督和你,與我沒有多少關聯,我既不知道你們用兵,也不知道曹魏用兵,又怎能預料;其他剛剛在陛下身前已經都說了,隻是讓我意料不到的是你居然會立下軍令狀,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諸葛亮說到這裏也顯得有些氣憤,畢竟軍令狀在軍中是具有最高的威嚴所在。
“孩兒也不是沒有辦法了,誰讓爹你這麽能夠辯論呢”諸葛喬眼皮一翻,就把這個責任推到了自己的爹身上。
諸葛亮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表情“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也将有所背負;記住一旦大軍奪得三郡之地,無論你是否攻占長安城,我都會讓陛下派遣偏師來長安救援。”
“那就期待兩軍會師長安城”諸葛喬笑着附和道。
突然,諸葛喬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立即轉換了過來“若是大軍攻占三郡之後,爹覺得誰能鎮守街亭”
被諸葛喬這樣一問諸葛亮卻是被驚住了,“伯松居然也知道街亭之地,若是我大軍過陽平關出祁山大道,則街亭是要道,街亭若失,我軍有傾覆之險;所以街亭必須守住,至于派何人鎮守,還得由陛下決斷;隻是我沒有想到你走子午谷居然還關心其祁山戰事,難得啊”
章武三年九月十三日;這一日劉備在漢中的校場聚集了此次北伐的所有将士,準備爲北伐誓師,二十萬将士列陣戰于校場,也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了劉備的身上,或許這也是劉備這一生領軍最多的一次;蜀漢的戰鼓伴着戰歌《漢士》在這一刻響起,‘赳赳大漢,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隻是相比之下比當日的閱兵增添了幾分雄壯,與幾分豪邁;
按照古人的習俗,劉備開始祭祀天地神靈,已助大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信念。五虎上将的三将在這個時候緊緊的貼在劉備身後,由着這個時代的超級戰将壓陣,校場上的将士越加顯得鬥志激昂。
儀式即将結束,大軍也将奔上戰場,時間卻又是這麽湊巧“陛下,營門口有一老者,特意從江陽郡趕來送一個包袱給他兒子”鄧艾突然走到劉備身前,抱拳道;
原來就在北伐誓師正在校場進行的時候,營門口迎來了一個步履蹒跚的老者,背着兩個包袱直直的就朝營門走來。
“這裏是軍營,非軍人還請離去”守門的士卒對着老者輕聲說道。
“沒有錯,我終于到了!小将軍我孩子正在這個軍營裏面,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他,還請小将軍能讓我進去尋找我的孩子”老者聲音帶着有些顫抖,但是吐字卻很清楚。
“軍營有規定,我等也不能做主,還請老人家離去,大軍馬上就要開拔了”士卒輕聲勸道。
怎奈老者卻是一句也聽不進,“我一定要進去,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發生—什麽事了?”就在營門顯得有些混亂的時候,鄧艾卻剛剛爲諸葛亮辦完事回來碰見了。
“從事大人,這位老者一個勁要進軍營找他兒子,我們怎麽勸告他都不聽”士卒直接應道。
“大人,小民聽說大軍要出征了,特意從江陽郡趕來,已經走了大半個月,隻爲着能将這個包袱交給我那剛剛入軍不久的孩子”老者見鄧艾似乎在這裏具有話語權,便立即上前求訴道。
“軍營裏面什麽都不缺,你着包袱裏面又裝着什麽”鄧艾好奇的問道,畢竟一位老者能從江陽郡徒步趕到漢中,這之間必定需要一顧強大的信念支撐着,而那信念所在必定在包袱之中。
老者緩緩打開包袱将裏面的東西去了出來,是一塊白布,但是上面沾了黑色的字;鄧艾穩穩的接過這塊白布,緩緩的将它打開。
白布在這個時候被完全展開,看上去極像一面旗幟;隻是鄧艾似乎被這旗幟驚吓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後的士卒也如同鄧艾一樣,似乎中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