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閱的兩萬兩千士卒,按照各自的部署,一共分爲了十個大型軍陣,依次站在校場上靜靜的等候着禦車的到來。
位列于第一軍陣的是一千禦林軍,也就是最初的白耳兵,由陳到領隊昂首挺胸站在最前沿,捍衛着自己蜀漢第一強軍的聲譽。
劉備站在禦車上,迎着徐徐冬風,吹動了他的胡須,吹起了他的長袍;此刻就好像一個悲壯的義士,正在感慨着人生。而此時的劉備卻是意氣風發,蒼老的身體的裏面藏着一個枭雄的身影,無懼一切。
諸葛喬騎馬在禦車右邊護衛,手中卻是握着一杆黑色的長槍,禦車在禦林軍陣軍前面緩緩駛過時,諸葛喬舉起了長槍,槍頭直指陳到。也就在這時禦林軍的軍陣中爆發了震天般的聲響“漢賊不兩立”簡短的五個字,被他們拉着很長的音宣洩着自己心中激昂。
禦車繼續前進着,任憑回聲還在不停地穿梭;第二個軍陣陣列乃是兩千五校營軍,這次由趙雲帶着演練,隻見個白袍白馬的将軍立在陣列的最前方,朝劉備深深的仰望着;或許是由于戰甲的緣故,趙雲的白發已經被深深隐藏,遠處望去還以爲是少年的白袍将軍。
禦車緩緩的到達了第二個軍陣,諸葛喬又再次舉起了長槍;“王業不偏安”讓剛剛還爲消沉的呐喊之聲持續了下去。
之後的軍陣是一千七部營軍、三千虎步軍、一千赤甲軍、一千四部斯兒、五千東州軍、兩千西涼鐵騎、一千突将、五千荊州軍。
當禦車從兩千西涼鐵騎陣列的旁緩緩駛過,諸葛喬舉起長槍的那一刻;全部的西涼漢子拉長着嘶喊聲,“王業不偏安”;他們的聲音沒有前面的東州軍南陽嘹亮、也沒有禦林軍那樣高亢但卻從骨子裏散發着什麽,雙眼緊緊的盯着劉備而不曾放過,待禦車逝去時才轉而看向了自己的将軍,滿含期望的眼神無不告訴,他們的嘶喊不是爲了蜀漢軍隊能有多鋒利、也不是爲了證明西涼鐵騎的戰鬥力;一切隻是爲了自己的将軍能夠重新踏上戰場,僅此而已。
禦車繼續前進不曾任何停留,一匹黑色戰馬一個黑袍将軍,長矛緊緊的插在地上,立于在五千荊州勁卒陣列前面;虎目直直的望着禦車上站立着的這人,待到諸葛喬舉起長槍的那一刻,身後的五千士卒發出了驚天的呐喊;隻是張飛依舊一動不動,似乎連眼皮都未曾眨過一次、嘴唇更是沒有觸動;人言他率性而爲、粗魯豪放、脾氣暴躁其實他也有着重情重義、粗中有細的一面。
眼窩深處好像被什麽侵濕,望着劉備的雙眼也不覺幹涸;禦車上劉備也注意了此時的看似鎮定的張飛,雙眼短暫對視的瞬間,張飛似乎嗝咽了一般,終于泛了泛自己的眼睛;
張飛是劉備的結義兄弟,從幽州涿郡就跟随劉備征戰天下,已經将近三十七年;從之前的織席販縷到如今的大漢延續者,之間所有的坎坷張飛無不經曆,此時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隻有一顆滾燙的心在流露。
轉眼之際劉備的禦車已經駛入了城中,準備登上城樓瞭望自己軍隊的陣容。
卻似乎餘下的百姓卻沒有緩過神來,或許今日的帶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原本已經消沉的心,在此刻或許已經燃燒了起來,‘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這句已經印在了心中;畢竟四百年的大漢王朝,餘威已然還不在,若不然午時已過,都未曾有一人離開。
戰鼓再次鳴響,所有的人努力伸長着自己的脖子,隻爲能親眼見一次屬于大漢的最後一支軍隊。
一千禦林軍在陳到帶領下,率先踏進了校場的中央,接受蜀漢百姓的檢閱;戰鼓不停的變化的鼓聲,禦林軍在陳到的指揮下開始轉動了起來;瞬間轉化爲了兩列隊伍,陳到立于中央揮動了手中的銀色的長槍,兩邊士卒開始又開始不停地轉化着自己的陣型;随着陳到揮動的長槍緩緩落下,左右兩邊的士卒開始朝對方嘶喊着嗓子,沖殺了過來。
一千根長槍交錯在最中央的校場,沒有一根長槍不具有殺人的能力,但是卻又不曾有一人受傷,随着鼓聲不停的變化着陣型,厮殺依舊還在不停的持續,一千根長槍的撞擊聲、與呐喊聲混雜着那最雄厚的鼓聲,演繹着此時校場上最爲悅耳也最爲震撼的揚聲。
對于崇尚武力的南方酋長、與孟獲而言,這無疑是具有直接的威懾,試問南方誰人能擁有這樣的軍隊,必定稱王霸一方;“若是蜀漢有這支軍隊在,自己還是安穩的待在南蠻,做自己的南蠻王”孟獲默默念叨。
也有許多将軍擔憂一開始就拿出了白耳精兵,之後會不會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伴随着他們的念想禦林軍已經在一次集合,開始朝着右邊撤去。
緊随着之後便是趙雲率領的五校營軍,五校營軍共分五部:屯騎、步兵、射聲、越騎、長水共兩千人,涉及步軍、馬軍、弓弩三軍;在趙雲的指揮下開始不斷的變化着軍陣,充分發揮了各軍的長處,以及互相配合的能力,使之兩千士卒,此刻猶如千軍萬馬般在校場中随着揮動的長旗不停的變換着。
如果說剛剛的陳到率領的禦林軍是無堅不摧,那麽此時的五校營軍就是無陣不破。
再之後是一千七部營軍,在諸葛亮的提議之下,此時的五部營軍一直訓練着三床弓弩這種殺傷力極強而又極難操作的利器;一千七部營軍駕着五百副三床弓弩,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校場中央;之後沒有如同禦林軍那樣互相攻伐、也沒有如同五校營軍那樣變換陣營,而是安靜的組裝着三床弓弩。
在此之前,三床弓弩是一個整體;之後經過諸葛喬加以改進,分做了各部零器件方便行軍攜帶,也增加了弓弩強勁;經過了一個短暫的組裝,三床弓弩已經呈現在了閱兵的校場中央;隻是箭支的方向卻是對準了站在城樓頂上的劉備及其衆臣,似乎已經要松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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