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節縣城中,劉府;在這寂靜的黑夜,劉永卧室中卻不停的起伏着不安分的心跳,四名狼牙的士卒立在卧室中此時一動不動,細細注視周邊環境的變化。
諸葛喬與劉永雙目對望,“明日天亮時分,此縣之内,胡氏、鄭氏兩族将會遭到滅門之禍;之後你必須将其家族的田畝、傭戶全部購入自己族下;并在一年之内将其傭戶、田畝劃分至普通百姓,歸郡縣治理;兩月之後我會再來,若是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好處自然不會少,若是沒有這樣做,那你就自己掂量”諸葛喬靠近劉永小聲的說着,卻絲毫沒有掩蓋住其話語中的霸道。
劉永頓時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他知道胡氏與鄭氏皆是符節縣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怎會遭緻滅門之災,想到這裏隻感到脖子都散發着絲絲的涼意;卻又更加好奇了起來,眼前這人會是誰呢,爲什麽要選擇自己去購其兩家的田畝、傭戶還要将傭戶劃歸郡縣治理,想到這裏劉永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義士放心,我劉永絕對照辦!”
聽着劉永已經應答,諸葛喬也緩緩松了一口氣;也沒有懷疑劉永是否真心,畢竟身爲一個家族的族長級别的人物,其智慧與謀略又怎會低于常人,隻需要兩個月後來驗收他的作爲即刻。
“多謝”諸葛喬緩緩朝劉永行了一禮。
劉永連忙還禮着!卻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義士,若不告知姓名,若是我完成不了義士所交代的事務,又該怎樣來尋找義士”
“或許屍體可以知道,你願意效仿嗎?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否則惹火上身,誰也救不了你”說着,諸葛喬四人已經在朝窗戶靠近,隻留下還在深思的劉永與已經昏迷的婦人。
繼續借着黑色無形的掩護,諸葛喬等人開始朝自己的下一個目标前進。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所作的一切居然都被一雙眼睛監視着,卻不是劉永的眼睛。
“大人,他們已經走了”剛剛劉永的房間内,突然又有一個一束黑影從窗戶處一躍而過,順着月光,進入到了房間内,卻亦是黑衣蒙面。
劉永卻沒有半絲懼意,與剛剛那個求饒的人比較起來,完全判若兩人。
“我還以爲我們被發現了,原來隻是幾個刺客而已!不對,不是刺客!若是刺客我安能還站在這裏,看來劉備已經開始行動了,畢竟這蜀漢的世家實在太過于龐大,我們坐看好戲吧”劉永細細揣摩着說道。
“既然如此,那他們爲何會尋大人爲幫手呢”那黑衣人不解的問道。
“你忘了,我這些年是怎麽表現的嗎,付出總會有所回報!原以爲自己已經不可能會有所作爲了,沒想到劉備居然又在給了我一次機會。劉玄德謝過!”劉永小聲的笑道,迷離眼神卻讓人猜不透他這些話,所謂何意。
“隊長,這裏我一切情況正常”一個在胡府偵查的士卒彙報道。
原來在之前諸葛喬安排了八人去劉府,以防止不測;另外派遣了一人對胡府的動靜進行監視,而隊長這個名号也是諸葛喬在之前的這一個月訓練時的代稱。
“嗯,知道了”諸葛喬小聲的應道。
轉而朝胡府家族的院牆靠近,開始探查周圍的情況;這次是秦山第一個攀上牆去,摸查府内此時的狀況,兩聲鳥鳴之後,諸葛喬等人各自配合,轉眼之間;院牆外便隻剩下最後的兩人,這兩人卻也沒有打算跟随大部隊,而是消失在了黑夜,準備着做起接應來。
胡府内的看守似乎比之劉府要多了數倍,但卻依舊沒能阻止諸葛喬等人黑衣的前行;他們幾乎沒有停留,似乎已經将着胡府内的所有巡夜已經計算好了一般。
借着越加微弱的月光,諸葛喬等人卻開始分路了,有着諸葛帶領三人直朝胡府左面主卧室靠近;秦山帶領兩人朝右邊卧室靠近。
七名披着黑袍的狼牙士卒在胡府不停斷的遊蕩着,身上卻也散發着無比沉重的陰氣。
諸葛喬這一行人,緩緩的靠進了左邊的幾列主卧室;随着諸葛喬的手勢四人立即開始朝一個位置靠近,無形的殺氣似乎在這一刻已經完全聚集。
隻可惜時間的流逝沒有帶來任何聲音,若不然諸葛喬着一行人非得被這度秒如年的時間給震破心脈。巡夜人不停的這卧室周圍遊蕩,沒有給諸葛喬任何下手的機會,或許說人有錢了,就會害怕死亡,若不然怎會在自己安寝之處布置如此多的守衛。
時間緩緩的流逝着,諸葛喬雙目沒有片刻的休息,不停的搜索着周圍所發生的一切;“殺”就在這時,諸葛喬突然察覺到了那麽一絲空隙,沒有片刻的遲疑便迎了上去;一瞬間的功夫四人終于靠近胡氏族長的卧室窗外,隻是巡夜的守衛卻也朝他們沖殺了過來。
直到這時諸葛喬才發現,自己的鞋旁似乎還那麽一根細小的黑線;還是低估世家的智慧了,諸葛喬暗自想到。
随着守衛提刀朝諸葛喬等人迎來時,本來堅實的窗戶此時卻也沾上了一個能夠容納一人之軀的窟窿;
諸葛喬随着窗戶破洞的那一瞬間,已經縮進卧室之内;其餘三人也各自拔出了小腿處的匕首,朝守衛迎了上去。
卧室内婦人的呐喊聲,掩過了男人的呼噜聲,男人應聲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睜開時,映在眼前卻是一把漆黑的短刀摩擦了自己的頸脖,卻是再也沒能有閉眼的機會,婦人的聲音這一刻卻也停止了呐喊、、、
屋外五名守衛與三名狼牙之間的戰鬥也已經拉開了,看似極其震撼的開場,五名守衛手提大刀迎上了狼牙,其不可一世家犬形象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精緻;隻可惜狼牙并非手無寸鐵的百姓,而是一支專屬于黑衣的行者;
第一個交鋒過後還能站立的守衛便隻剩下兩人,其餘三人皆是被一刀封喉,隻留下一件還具有溫度的屍體在不停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