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你快走吧。”
祁豔抱着高玄,滿臉的凄然和不舍。
兩人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至于裏面有幾分是欲望,有幾分是歡喜,她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王家咄咄逼人,不但想吞她的家産,還想要她的人。
祁豔其實也猜到了,王全可能的借機要挾她。問題是她和臧鐵軍說不上話。也沒資格和對方講條件。
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她把紅刀幫滅了。
說起來是威風八面。但是,知道隐情的人都清楚,祁豔情況大大不妙。
祁家這幾天也是四方活動,隻是收獲甚微。
面對黃金城毒瘤臧鐵軍,可沒人願意出頭。官方内部情況複雜,也沒人願意站出來爲祁家說話。
雖然大家都極其厭惡臧鐵軍。可這人在黃金城經營幾十年,黨羽無數。
祁家雖然振臂疾呼,卻沒有那個能力聚集各方能力。
大家都打定了主意要看戲。
祁豔當然不甘心束手就縛,但她上下奔走了幾天卻沒找到人幫忙,心裏也是絕望。
高玄輕輕抹掉祁豔的眼淚,“要走也要吃飽了才行。讓我吃頓飽飯。”
祁豔眼睛裏還有淚珠,卻禁不住又笑了:“給你準備兩頭烤全牛。讓你吃個夠。做鬼也做個飽死鬼!”
“你喂飽我,我也喂飽你。”
高玄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縱橫馳騁,好不快活。
等到祁豔癱軟如泥,累的直接睡過去。高玄才起身去了廚房,兩隻烤全牛已經差不多了。
高玄吃着割肉尖刀,自顧吃起來。兩個小時,兩頭牛盡數吃光。
兩個幫忙的廚子是目瞪口呆。爲了讓高玄吃飽,他們選了最大的牛。烤好的牛肉足有四百多公斤。兩隻烤全牛加起來足有一噸了……
高玄吃了一噸的肉卻面不改色,渾若無事。這真是可怕之極。簡直就是妖魔一般。
吃飽的高玄,自顧回到房間轉化氣血。
筋骨皮肉髒腑,盡數練到了極緻。高玄這幾天狂吃,能量已經積攢的足夠。
骨髓中也開始生出全新的新血。每一滴新血,都帶着他強大個人意志。
等到血液完全轉化,高玄的十三太保橫練就臻于圓滿。至少在這個世界,再沒有任何提升的可能。
高玄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無聊,但通過平凡身體掌握頂級力量,這種修煉的經驗感受還是很有價值。
第二天祁豔醒過來,才有人告訴她,高玄已經走了。
祁豔雖然希望高玄跑路逃命,可他一聲不吭就這麽走了,還是讓祁豔有些黯然。
另一方面,高玄跑了,無法完成臧鐵軍的條件,她隻能嫁給王全,祁家才有活路。
王全收到祁豔的回複,也是大爲興奮。第二天就遍邀各方貴賓,在家裏舉辦酒會。
王家比祁家和李家有錢,自家城外的莊園也足夠大,尤其是大廳,非常氣派,足有兩千多平米。
爲了彰顯氣派,王全還請了樂隊。宣布喜訊,總要有樂隊烘托氣氛。到時候,還要和祁豔當場跳一曲,宣布對祁豔的占有權。
已經六十多歲的王全,白發白須,臉色卻還很紅潤,身體也還算硬朗健康。
穿着暗紅團龍印花長衫,王全白發梳的整整齊齊,老臉精神煥發,一派的喜氣洋洋。
王豪站在王全身邊,雖然也是西裝革履,卻一臉的沮喪。
他真的想不通,老頭這麽老了,心還不老,居然要娶祁豔。就憑祁豔那妖媚樣子,老頭真要娶進門隻怕很快就要被榨成藥渣。
王豪這會對父親滿是怨念,心裏暗罵:看你能撐幾天。老不死的死了最好,家産就都是我的。
留下一個便宜小媽,想想還更刺激!
王全自然不知道兒子心裏想的這些,他今天心情特别好,整個人精神狀态也完全不一樣了。
因爲是他親自下的請柬,各方面大人物都來了。市執政官,戍衛軍的指揮官,警務局長官,各大商會會長等等……
可以說全黃金城的名流權貴,今晚有大半都來了。
這種場面相當的隆重,來的都是貴賓,這老頭也要親自站在大門口迎接。
來的人身份足夠,王全就主動迎上去客氣幾句。
事實上,王全要和祁豔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衆多來賓都心知肚明,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表面上都是樂呵呵,嘴上也要說幾句喜慶話。
等到晚上九點,衆多貴賓都到齊了,祁豔也到了。
王全端着酒杯走到話筒前方,現場的燈光也特意調暗,單獨給王全身上放了一道光柱。
通過燈光調整,王全自然成爲全場中心。他滿臉得意的輕輕敲了敲話筒:“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
王全停了下才又說:“今天冒昧把衆位貴賓邀請到家裏,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他說着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祁豔,祁豔冷着臉并沒和王全互動。
王全一笑,他多大年紀,可不會和祁豔一般見識。而且,就是祁豔不願意才有趣。
對方再不願意,還不是要陪他睡。
王全一指祁豔:“相信很多人也都知道了,我和祁豔女士互相傾慕,隻是礙于年齡、家庭,始終沒有說出來。
“但是,愛情是擋不住的。愛情能沖破一切藩籬。今天,我和祁豔因爲愛情站在一起……”
老頭當衆說這麽肉麻的話,配合上旁邊祁豔滿臉不情願,場面就顯得有些古怪。
周圍衆多男人大都是滿臉不屑和厭惡。這老頭仗着黃金協會,仗着臧鐵軍,壞事可沒少幹。
現在還要強行霸占祁豔,真是老不死的!
祁豔漂亮美豔又有錢,不知多少男人暗中觊觎。可惜,這群男人也就是心裏想想,也沒人敢爲祁豔出頭。
女人有的是,命卻隻有一條。
關鍵時刻,人還是拎得清輕重的。那些拎不清的家夥,也差不多都死光了。
像執政官這些高官,也都心裏歎氣,這樣的美人就要被老頭糟蹋了。
他們權勢雖大,對王全這種根深蒂固的老家夥也多少辦法。再說,除不掉臧鐵軍,誰敢碰王全。
女人們大多是滿臉含笑。祁豔以美豔聞名,這些女人自然是不喜歡她。
看到祁豔落到老頭手裏,這些女人大半都很開心。讓祁豔平時那麽驕傲,這會還不是成了老頭的玩物。
王全也看不清周圍人表情,他對此也不在意,他得意洋洋的說:“今天我和祁豔女士舉行訂婚,也請大家做個見證……”
衆人禮節性鼓掌,場面熱鬧又融洽。樂隊也适時演奏起歡快樂曲。
王全滿面笑容,他對祁豔伸出手。祁豔猶豫了一下正要和老頭牽手,就聽旁邊有人喊了聲:“放開那個美女。”
突然來的一嗓子,聲音不是很高,卻滿場都聽的清清楚楚。到是角落中演奏的樂隊并沒有在意,自顧在那演奏《婚禮進行曲》。
王全卻是一驚,有人跑到他家裏搗亂,不想活了吧?
這時候人影一閃,高玄就到了王全身邊。
王全可沒見過高玄,看到這個年輕人白襯衫牛仔褲運動鞋,衣着簡單,可英氣勃勃,器宇不凡。
他微微眯着老眼:“你是高玄?”
高玄一笑:“老頭你到有點眼光。可惜,你腦子不太聰明,惹錯人了。”
王全臉色不太好看,他左右打量,心裏暗罵:保镖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還不過來。
他距離高玄太近了,也不敢說什麽硬話。要是高玄一激動就動手,那他多倒黴啊。
到是王豪無所畏懼,他指着高玄大叫:“什麽東西,敢來我家亂叫,快來人把他弄出去。”
幾個身高力壯保镖擁過來,一群人伸手就想拉高玄。高玄随手一拂,幾條大漢就直接飛出去好幾米。
他橫練十三太保大成,周身換了新血,達到血中生神的層次。
出手不但速度快,力量更大。在場所有人都沒看到高玄動手。幾個保镖卻直接被打昏過去。
這一幕頗爲震撼,滿場的人都一下沉默了。就是樂隊不知情況,還在是搖頭晃腦的演奏。
歡快的音樂,在這個時候多少顯得有點詭異。隻是也沒人有時間去管樂隊。
王全臉色難看,王豪目瞪口呆。面對如此粗暴強大武力,父子倆都沒什麽辦法。
李老管家這時候忍不住站出來,他高聲說:“高玄,你還來搗亂。要不是因爲你,怎麽會有今天的事情。你還快點走吧,别連累我們……”
高玄看了眼李老管家:“你這老頭勾結外賊,竊取祁家财物。該死啊。”
高玄說着人一晃就到了李老管家面前,李老管家吓壞了,他驚惶大叫:“你要幹什麽?”
“殺你。”
高玄一掌按在李老管家腦袋上,老頭腦袋一下就癟下去,瞬間斃命。
李老管家搖晃了一下,身軀砰然倒地。
周圍人這才反應過來,高玄居然公開殺人了。一群大聲驚叫散開。
王家的保镖也都趕到了,這次他們手裏有長棍有手槍,氣勢洶洶。
一群人把王全、王豪父子圍在中間,他們都一臉緊張的看着高玄。
當着滿城權貴的面公開殺人,就是臧鐵軍也不敢這麽嚣張啊。
王豪叫嚣:“還等什麽,開槍幹掉他!有什麽事情我兜着……”
話是這麽說,幾個保镖卻不敢放肆。周圍這麽多人,非富即貴。一槍誤傷那他們就慘了。
“你們父子巧取豪奪,手段陰狠惡毒,也該死啊。”
高玄人影一晃,就從保镖圍成的圈子沖進去,一步就到了王全、王豪父子身邊。
他速度太快了,幾個保镖眼睜睜看着,也就是看到影子一晃。高玄不知怎麽就到了他們身後。
這身法當真有如鬼魅,不止是保镖們心裏發涼。周圍看熱鬧的貴賓們也都是個個臉色難看。
尤其是懂行的人,一看高玄身法快的已經讓人眼睛難以捕捉。武功練到這一步,隻怕比臧鐵軍都不弱。
就是因爲臧鐵軍這種人武功出神入化,已經超越人體極限。普通槍械對他威脅不大。這人才越發嚣張,難以控制。
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當衆行兇卻比臧鐵軍還嚣張。
王全和王豪父子更害怕了,兩人都要吓的尿褲子。
王全比王豪老練,他急忙求饒:“朋友,有什麽都可以商量。”
“沒這個必要。”
高玄一掌拍在王全腦袋上,老頭腦袋一癟,當場立斃。
王豪眼睜睜看着他爸腦袋被拍扁,這次就真的是打了個冷顫,褲子一下就濕了。
“送你們父子團圓,不用謝。”
高玄不耐和這種廢物多話,又一掌拍死王豪。
一對父子,癟着腦袋并肩躺在地上,死狀醜陋又凄慘。
高玄動手利索,轉眼間連殺三人。偏偏他并不顯得窮兇極惡,都有種橫掃一切的豪情。
衆人雖然懼怕高玄随手殺人,卻有不少人贊歎他的豪氣。
真就像古代的豪俠好漢,上來就動手幹掉壞人,讓人很是痛快。
畢竟厭惡王家父子的人居多。這些人中間就算有王家朋友,卻也不多。
不過,王家的保镖中可有黃金聯盟的兇悍成員。
看到王家父子都死了,兩個保镖目露兇光,同時舉槍對着高玄就要開槍。
兩人手指才要勾動扳機,高玄雙手一探就握住兩人槍筒。槍沒辦法前後制動,子彈自然無法發射出來。
高玄雙手發力,鋼制的手槍就被他捏成了一團泥,從他指縫中溢出來。
兩保镖大駭,握鐵如泥,這都是傳說中的功夫。隻怕臧鐵軍都做不到。
“動槍想殺我,也該死。”
高玄在兩保镖臉上一按,兩人臉上就多了一個個深深的掌印。
鼻子眼睛顴骨完全塌陷成一堆,眼看着已經沒了人模樣。
高玄又随手拿過一把變形了的手槍,他雙手随意團龍團,手槍就像一大團橡皮泥似的被團成了圓球,被他随便扔在地上。
這一手就更霸道了。周圍看清楚的人都吓呆了。
剩下幾個保镖直接扔了槍,轉身就跑。
高玄沒理會幾個保镖,他對衆人揚聲說:“諸位也都是黃金城有頭有臉的人,我就在這說一句,祁豔是我的女人。誰碰她我就滅誰。絕不開玩笑。”
衆人靜靜聽着,可沒人敢吭聲。祁豔卻又是感動又是驚訝又有些羞澀。隻是場合不對,她也不知該和高玄說什麽。
到是樂隊非常配合,還在那演奏。
高玄也沒和祁豔單獨說什麽,他對衆人說:“很多人都會覺得我太狂妄了。沒關系,我給大家表演小節目:今晚就去滅了臧鐵軍和他的黃金協會。”
高玄說完對祁豔微微一笑,跟着飄然出了大廳,轉眼間就不知所蹤。
大廳的衆人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轟然議論起來。
更有一群人好奇圍上那個黑色鐵團,又好奇的人撿起來,沉甸甸的鐵團上指紋手印清晰可見。
衆人把鐵團傳了一圈,都是啧啧稱奇。
制作手槍自然是上等鋼材,在高玄手裏卻如同面團一般,随便揉捏。真是難以想象這人手上到底有多強的力量。
衆人再看祁豔,也都多了兩分敬畏。堪比臧鐵軍的強者,總是讓人敬畏。
而且,高玄當衆示威。衆人也都看明白了,高玄想要殺誰,誰就隻能死。
軍隊強大,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一個人。
不過衆人也很好奇,高玄真要去殺臧鐵軍?真要去破黃金協會?
要知道臧鐵軍老巢内足有一兩千武裝力量。這些都是全副武裝的戰士。高玄再能打也不過是一個人?怎麽和對方鬥?
就算高玄有握鐵如泥的本事,也沒人相信他能一個人大破臧鐵軍武裝軍團。
高玄從王家離開,直接開車出城。他這一天也沒閑着,找人問出了臧鐵軍莊園的大概位置。
這其實也不算什麽機密,官方甚至有臧鐵軍莊園的地圖。但莊園在雨林深處,到處都是密道。
大軍還沒出城呢,臧鐵軍就能得到消息。小股精英潛入雨林,更是送死。
所以臧鐵軍一直很猖狂,擺着個莊園在那。甚至還會主動宴請黃金城的貴賓。
那又如何,平時臧鐵軍在那也沒人知道。就算有雲爆彈難道還敢扔過去?
那座莊園距離黃金城一百公裏,隻是沒有道路簡易,晚上就很難走了。
高玄進了雨林,就把車扔了。他現在體力充沛之極,可以連續跑幾百公裏不用休息。
雨林幽暗,在高玄眼中卻亮若白晝。人走車走的痕迹,在他眼中更是清晰無比。
在雨林中步行半個小時,高玄就到了那座莊園前面。
高玄并沒有隐藏身形,他大方走到大門前。
門口站着的警衛傻傻看着高玄,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隻看服裝,這位就不是自己人。又說口令,就更不是。
深更半夜的,突然冒出個人來,這本身就有點詭異。
主要是高玄表現非常坦然大方,到讓兩個警衛摸不到頭腦。他們也不敢亂來。
高玄走到警衛面前,警衛毫不客氣用手電筒照着高玄的臉,他嘴裏大聲喝問:“你是幹什麽的?”
“麻煩你去說一聲,就說高玄來了。讓臧鐵軍出來見我。”
高玄笑眯眯的說了句,并不在意對方的蠻橫無禮。
警衛可不知道高玄是誰,可對方直呼臧鐵軍的名名字,一副老朋友的架勢。關鍵是高玄那麽從容鎮定,警衛都有點怕,别真是老大的朋友。
他急忙放下手電筒,“我去通知,你等着。”
警衛可不知道老大在哪,不過是打電話通知上級。
如此消息層層傳遞,幾分鍾後把消息傳到了臧鐵軍耳朵裏。
臧鐵軍今天還真就待在這座莊園,這裏離黃金城很近,因爲刀疤的事情,這幾天他都在這裏。
臧鐵軍聽到高玄來訪,他都愣了下,什麽情況,半夜三更對方主動找上門?
這位是真不怕死,還是有什麽花樣?
臧鐵軍想了下還是有些好奇,他說:“把那小子帶過來吧。”
他雖然自信,到也不會托大。就在房間前面打開大燈,這裏是練兵的操場,足夠寬敞。
調了三隊人把四周圍起來,還有幾個狙擊手藏在暗處。
臧鐵軍手下的四大金剛,也都叫來了。他到要見識見識,這個高玄有什麽本事?
等高玄來到操場,操場上大燈都打開了,照耀一片通明。
臧鐵軍坐在二樓陽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雙方直線距離差不多有三十多米了。
在兩人中間,還有三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一個個都舉着槍對着他。
陽台上沒有燈光,臧鐵軍就藏在黑暗裏。可高玄能控制眼球結構不斷擴張調整,這讓他能觀察到臧鐵軍的樣子。
臧鐵軍平頭,方臉,濃眉,眼神冷銳,整個人面相透着一股冷酷無情的味道。他身材很高大強壯,穿着身暗綠迷彩軍裝。
大馬金刀坐在那,還真有幾分将軍的氣派。
最重要是臧鐵軍身上的氣血充盈,整個人就像一團火一般。在他小腹位置氣血聚攏成一團,如同是一個火爐一般。
當然,這是高玄的精神感應。他眼睛還無法捕捉到這種異象。
高玄也有點驚奇,這世界武道和他的路子不同,卻頗爲精妙。能讓氣血鍛煉的如此強盛。而且抱成一團的氣血,和黃金強者的精神核心有相似之處。
隻是作用上相似,具體層次就差的太多了。臧鐵軍是火爐的話,黃金強者精神核心就是原子反應爐。
在臧鐵軍身邊,還站着四個人,一個個氣血充足。如同暗夜中的火把。
高玄對臧鐵軍揚聲說:“你武功練的不錯,沒讓我白跑一趟。”
臧鐵軍好笑的說:“高玄,你大半夜跑到我這來,難道是想和我比武?”
“我是專門來殺你的。”
高玄很誠懇:“在殺你之前,過過招也是好的。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武功。”
“哈哈哈哈……”
臧鐵軍不禁放聲狂笑,他真的好久沒這麽開心了。他笑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你還真有趣,好像練的也不錯,可惜,我這麽大年紀沒興趣比武。”
臧鐵軍對自己有足夠自信,但他沒興趣冒險。他有千軍萬馬,卻和一個小子決鬥,那腦子才有病。
他擺擺手高聲下令:“開槍。”
早就準備好兩隊槍手究竟訓練,聽到命令後毫不遲疑一起開槍。
三隊人足有一百五十人,分卧、蹲、立三種設計姿态一起開槍。
現代化全自動步槍,一起開槍是什麽效果。槍焰噴湧,金屬子彈如同風暴般向着高玄彙聚。
但是,這群人反應再快也沒高玄快。臧鐵軍命令才發出來,高玄已經先動了。
他人貼地向前一蹿,手在地上扶了一把,人就如同一條貼着地面疾遊的長蛇。身形一閃,人就越過二十多米的距離到了開槍士兵前面。
高玄的速度多快啊,一群士兵最多看到白影一晃,他們都不知道高玄去哪了。
等到高玄在他們眼前出現,再想反應就晚了。
高玄随手一分,開槍的士兵就被他一下退開。
衆人正在開槍,突然間的推擠讓一群人都失控了。現代槍械的高射速,在這時候就表現出強大破壞力。
幾個人槍口一轉,周圍一片人就都當場中槍。一百五十人的隊伍,當場就有二三十人中槍,就聽一陣陣慘叫哀嚎,場面亂成一團。
高玄沒理會這些小兵,他一閃身已經進了前廳。
二樓上臧鐵軍大驚,高玄的這一撲一縱,就越過二十多米的距離。這等力量真的可怕。
他急忙站起來對四大金剛命令:“立即殺掉他。”
四大金剛都拔出手槍,向着屋子裏沖過去。
臧鐵軍回到房間把牆壁上長刀拔出來。這把長刀是名匠打造,足有六公斤重,什麽防彈衣都能一刀斬破。
四尺的弧形修長刀身,在幽暗房間裏閃着幽幽冷光。
臧鐵軍輕撫了刀身暗自感歎,沒想到他居然要在家裏提刀和人拼命。
他提刀還沒下去,就聽到下面手槍砰砰亂響,跟着就是幾聲悶哼。那聲音雖然低,一聽就四大金剛。
臧鐵軍愕然,四個高手拿槍就這麽被解決了?
白影一閃,高玄已經輕飄飄上了二樓,正站在臧鐵軍面前。
臧鐵軍這才意識到情況失控了,他謹慎橫刀:“你到底是什麽人,跟誰學的武功?”
高玄冷幽一笑:“你沒必要知道這些。臨死之前,把你最強武功施展出來吧。”
臧鐵軍知道再說也沒有意義,他一聲低喝長刀猛然下斬。
狂暴氣血力量激蕩下,臧鐵軍身體肌肉在膨脹起來,整個人都漲大一圈。
他疾斬的力量也異常兇猛,長刀落下甚至在空中發出極其尖銳的刀嘯。那聲音聽着比子彈轟鳴聲還響亮,還刺耳。
力劈華山,這一招最簡單的刀法,可在臧鐵軍手裏卻似乎能把坦克都斬成兩片。
真有劈山破嶽的威勢!
高玄沒躲沒讓,雙掌一合正夾住疾斬的刀身。
劃破幽暗的冷冽刀光,就此止住。
臧鐵軍驚駭欲絕,不等他反應,高玄的腳已經無聲無息印在臧鐵軍胸口。
臧鐵軍練了一輩子功夫,身軀堅硬如鐵。高玄這一腳也用了力,運動鞋都直接爆開了。
如此強大力量,一腳下去臧鐵軍筋肉扭曲,胸骨立碎,心髒都直接被壓爆了。
正在發力的臧鐵軍氣血正盛,碎裂的傷口血如噴泉般湧出來。
臧鐵軍踉跄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不甘心的看着高玄:“你這完全是蠻力……”
用雙掌夾住疾斬雙刀,高玄力量至少勝過他五倍。敗亡在這樣蠻力下,臧鐵軍十萬個不甘心。
“你武功不過如此。”
高玄拿着那把長刀挽了個漂亮刀花,他有點失望的說:“再戰一百次,你也接不住我一招。”
臧鐵軍非常憤怒,一時間氣喘如牛,哪有餘力說話。
高玄在臧鐵軍身邊蹲下:“實話實說,你氣血聚攏成團,力量遠超人體極限,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武道宗師了。”
臧鐵軍老眼已經滿是血了,他眼中已經是一片模糊,但他還是不願意閉眼。
“你力量雖強,對武道卻沒有至誠之心。你赢了我不過勝在力大……”
他猛喘了兩口氣,終于把心底話說出來。
高玄看臧鐵軍還不閉眼,他淡然說:“不論哪個世界,本就是力強者勝。”
他說着站起來:“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對武道沒有至誠之心。如果至誠之心真有用,我不介意來一顆。”
這時候,下面的士兵已經沖上來了。這些人的确是百戰精銳,反應非常快。雖然混亂這死了不少人,卻還是立即跑上來幫忙。
隻是高玄動手太快了,轉眼之間臧鐵軍就被他一腳踢死。
高玄扶刀沉聲說:“臧鐵軍已死,繳槍不殺。”
這些人都是臧鐵軍死忠,可沒人聽高玄的。一群人舉槍就要射擊,幽暗中冷冽刀光缭繞旋轉。
噗噗噗,肢體斷裂,血如泉湧。
第二天,臧鐵軍的莊園就潰逃的士兵就把消息傳開了。
等到軍方派人趕過來,就看到莊園裏滿地屍體。臧鐵軍、四大金剛等黃金協會高層都被殺了。
後來根據官方統計,當晚至少死了五百人。這些全是高玄一人所殺。
根據潰逃士兵回憶,當晚刀光如雪,所過出血流成河。
臧鐵軍建立的勢力,經此一戰徹底崩潰。
這一戰,也奠定了高玄殺神之名。祁豔、祁家也因此成爲黃金城頂層權貴,數十年無人敢惹。
祁豔後來生了個兒子,那眉眼特别像消失不見的高玄。隻是,高玄似乎就此從世界上消失,再沒回來過。
直到祁豔離世,也再沒能見高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