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山脈四大王牌傭兵團;赤血傭兵團、黑鷹傭兵團、紅月傭兵團、長河傭兵團。
它們稱霸天月山脈,均是一方強悍勢力。傭兵所到之處,無不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珠簾漫帳内,幾人對列而席。
左列乃是赤血副團長,明血葉。紅月副團長,修月蛾,乃是一個豔光四shè的美婦。而右側便是黑鷹副團長,成無全。長河副團長,吳越移,而其向後站着一個明媚可人的女子。
此刻四大傭兵團的幾個高層正議論争執着。
“明老哥,不就是給段家那來人稍微震懾了一下,又有什麽大不了,我們幾個傭兵團除了長河,哪個不是給那人來了個下馬威。”修月蛾盈盈笑着,美目中閃着媚光。
此女看起來貌美如花,嬌柔似水,卻媚蕩之sè外露,乃天月山脈聲名狼藉的蕩女。
而明血葉臉sè仍是緊凝鐵繃,在場隻有他一人參與了攔截段家來人,别人哪有資格在此風涼話。
他心中哼了一聲,你們沒去,不知道那威勢的厲害。若非是他實力比其他二位副團長強上不少,他也會如那兩人般躲了起來,鞏固心境去了。
怪就在怪在,此人隻是魂級七段‘修體’巅峰,卻如八段‘合靈’那般一個氣勢竟重創了他人的心境。
厲害!厲害啊!此時回想仍不由心驚膽怯。
“這沒什麽,衆所周知段家強勢,明兄給人吓了一回,乃爲尋常不見得是丢人事,總好過那些人影還未現,就給吓得不敢應聲的來強。”話的是成無全,yīn陽怪氣的,暗有所指。
長河傭兵團是唯一一個未曾與段家爲難的傭兵團,其餘三家對此耿耿于懷。
此時挑釁的來了,吳越移笑了笑,自也不會客氣:“你成家厲害,怎地在那鳳栖城像條狗似的搖着尾巴,連叫喚幾聲都沒膽?”
“吳越移……你?”到了痛處,成無全指着他罵道:“鳳栖城乃屬段家一姓獨大,我們隻是暫避……”
明血葉見兩人針鋒相對吵了起來,适時開口道:“形勢比人強,大家驚懼段家勢力,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争論無益,而且傳聞段家老爺子突破人級在即,退讓乃是情理,大家不必介懷。”
他這話一落,衆人臉sè都變了。
若是人級強者,便是他們依仗這來去自如的天月山脈,也是無處可藏,無路可退。在此等強者的jīng神感知下,一切無所遁形。
“那也是傳聞,都聽聞十數年了,如今尚是個未知之數,誰得誰?”成無全哼道。
修月蛾美目盈盈,蕩笑道:“這倒也是,傳這事沒一個可信的,膽鼠輩往往便是讓這些傳言給吓破了膽。”
兩人早就沉瀣一氣,jiān夫yín婦暗地聯合,給長河傭兵團難堪。
“那不知天月山脈都盛傳,紅月修月蛾放蕩成xìng,放縱**,善養男奴,又不知是否可信。”吳越移身後那一年輕的可人女子跳出來,嘲諷道。
“你太放肆了。”修月蛾臉sè轉青,大罵道。狠狠盯了一眼這明媚女子,遲早讓你這賤貨也嘗嘗我那些男奴的滋味。
昊越移輕責罵道:“女孩家家怎地這般口無遮攔,人家怎地是她人的事,你心中知道便好,出來做甚?”
這話哪是責怪,分明便是肯定修月蛾就是這樣的人。
女子吐了吐香舌,怯怯道:“木盈知錯了。”
修月蛾給這兩人一明一暗損得無地自容,氣急道:“你們長河傭兵團,好,很好……”
吳越移也不懼威脅,淡然道:“我們長河一向挺好,不勞費心,總比某些人盡可夫的yín婦好些。”
這話夠狠,足以撕破了臉皮。
成無全罵道:“吳越移你太過份了。”
“yín婦受欺,jiān夫也來,還輪不到你成無全出頭,莫非你也是其中一個?”那女子睜着水靈靈眼睛不解道。
“你們……”成無全從椅子上跳出來,狠狠盯着兩人,滿身靈力就要迸shè而出。
營帳的氣氛凝重了起來。
明血葉緩和道:“我們此時讨論的是怎地破去這煞氣,才是首要之事,莫爲事傷了和氣。”
修月蛾哼一聲,強忍着心中怒氣。
“成兄,你莫忘了此行的任務。”明血葉見成無全暴戾之氣不減,沉聲道。
他也是不爽長河傭兵團,但臨行前,血龍團長嚴令一定将這絕音谷打探清楚,團長他困在魂級七段‘巅峰’由久,若能突破,哼,一個長河算得了什麽,其餘吃了他們好處的二家傭兵團,都要吐回來給他們赤血。
成無全眼神閃爍,片刻後,方緩緩回身而坐。
明血葉緩和神sè,輕聲道:“吳老弟,這個陣法便不能快些将那濃厚的yīn煞之氣給破去麽?”
“我也不清楚,若是尋常煞氣早便消去個七八分,而這洞中煞氣未有半分的把握。”昊越移無奈歎道。
“以老弟的陣法造詣,也破不去這煞氣?”
“這煞氣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cāo控,便是這個陣法也不見得奈何得了。”吳越移無能爲力。
“我看是某些人爲了私利,不肯盡全力才是。”成無全又yīn陽怪氣道。
昊越移喝道:“你有能耐,你來?”
他若有這本事,早将長河傭兵團趕出這絕音谷。成無全哼了聲道:“這麽多天了,那山洞仍無半迹象,莫不是你們長河想獨霸裏面的天材異寶。”
“廢話,若我們想獨吞,何需與你們聯手。再,你怎地就知道洞裏存着異寶。”
“隻要不是傻子,看到這yīn灤山稀薄的靈氣,便知道這裏面肯定藏着的寶物在瘋狂吸食天地靈氣。”
這話有又幾分道理。
明血葉想了想道:“吳老弟,你給個準話,我們這要耗到個什麽時辰?”
他也是着急了,段家在這關鍵時刻闖入天月山脈給他們造成了很大壓力。此時又是用人之際,他們一直耗着也不是個辦法。
“這個不準。”
修月蛾美目一轉道:“還不準?除了你們長河,我們三家在這裏可是着巨大壓力,你這般作爲,莫非是與段家之人串通,特意将我們拖在此地。”
婦人果然不簡單!一句話,便讓明血葉與成無全兩人jǐng惕望着吳越移,眼中神sè轉寒。
木盈脆聲哼道:“若你們不相信我們,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賴在這不走。”
“得輕巧,我們若走了,這山洞裏的東西全歸你長河。”
忽地。
“轟!”
轟隆隆——
一陣陣天雷轟鳴的震響,震蕩着整個絕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