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爲什麽你要影響别人做生意!”琪露諾在犬走椛手中不斷地掙紮着,不過她這樣的行爲隻換來對方的一個手刀打在腦袋上而已。
“不要制造sao亂琪露諾,如果你說的生意是給路過的人強行塞冰凍青蛙的話~~”犬走椛搖了搖頭,這個笨蛋根本就是在自顧自地制造麻煩而已。大妖精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個笨蛋放着不管可不行。不過另外兩位就不一樣了。
“給我乖乖呆在那裏兔子們!”犬走椛對着某隻借着另一隻大兔子的掩護想要偷偷跑路的小兔妖呵斥了一聲。身爲白狼天狗的她對于兔子好像總有一種想要抓住的偏愛。
“哎呀呀呀,别那麽大聲地叫啊,狼姐姐。你都把人家吓到了。”因幡帝雙手捧在胸前,用一副無辜的眼神看着犬走椛。“狼吃兔子是天性,不過你可以隻吃鈴仙嗎?鈴仙那麽肥,吃完以後你應該可以填飽肚子了。”
“等等,爲什麽隻吃我!而且我爲什麽要被吃!明明都是帝你的錯啊!”好不容易從前一陣子的兔鍋打擊中恢複過來的鈴仙,聽到這個關鍵詞以後,立刻不停地碎碎念起來。“明明隻是在出來買東西的,爲什麽會被你騙到祭典上?隻是想在門禁前逛一逛地上的祭典而已,爲什麽會被認爲是你的同夥?而且帝你爲什麽要在神社舉行的祭典上裝作收取塞錢的人?要這麽做的話也不要在被抓以後把我牽連上啊!”
“别這麽說啊,鈴仙。”因幡帝重重地拍了一下鈴仙的背,對着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們不是朋友嗎?”
“這種隻會把黑鍋丢給我的朋友我可一點都不想要啊!而且我們不應該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嗎?”
“上司?那就對了。”因幡帝扯了扯犬走椛的衣角,指着鈴仙的臉說道。“你看,狼姐姐。鈴仙她已經承認她是我的上司了。純潔善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受了她的蠱惑而已,你抓她就好。要殺要剮随你便。”
“怎麽可以這樣!明明不是我的錯啊!”
“别那麽激動鈴仙,我會替你寫遺囑交給師傅的。所以請放心地被做成兔鍋。”
“兔鍋好吃嗎?”琪露諾咬着指頭,仰着頭看着犬走椛詢問着。“我隻吃過鳥肉鍋。你要煮兔鍋的話可以分我一點嗎?”
“可以,因爲兔子有兩隻所以沒問題。”被這幾個家夥吵得有些煩的犬走椛這麽說着。
“該不會真的要煮!”鈴仙瑟瑟發抖中~~~
“煮鈴仙好了。我這麽可愛的小兔子難道你不想當寵物養嗎?”因幡帝誠懇地再次提出建議。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擔心的神色,反而顯得有些有恃無恐。
“安安靜靜地呆着,不然我會把兔鍋作爲今天參拜客們的招待。”犬走椛說着的同時,目光卻是已經投向了被人群團團圍住的舞台上。
舞台上sao靈姐妹們的演奏突然停了下來,三姐妹似乎因爲下一曲的曲目産生了争吵。實際上可以說是露薩娜在和梅露蘭吵,小妹莉莉卡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戲。
“夜月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麽?”犬走椛有些頭疼地抱怨了一聲,之前不是他先行帶那隻夜雀離開了嗎?怎麽現在台上好像完全沒有人在管的樣子。感覺這場祭典完全變成了自己在收拾爛攤子的樣子。
琴弦輕輕振動發出一陣陣悠揚的聲音,月色下手裏捧着一個巨型吉他的人慢慢走上了台。白色的狩衣,銀色的頭發,面孔也被一個白色的狐狸面具覆蓋,拿着吉他的夜月仿佛和月色融爲了一體。唯一是黑色的烏黑高帽也仿佛化作了夜空。
“曾和喜歡的人走過
曾和喜歡的人看過
把走過看過後的回憶
抛在腦後,全力飛奔
會有什麽在前方等着我呢?
…………”
坐在夜月肩頭的米斯蒂娅輕輕地唱着,夜雀的歌聲在夜空中喝着緩緩彈奏的吉他聲慢慢回蕩着。
露薩娜和梅露蘭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拿起了手中的樂器。姐姐們停止吵架讓在一邊看戲的莉莉卡有些失望,不過耳邊音樂的聲音讓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鍵盤上彈動起來。
“…………
緻十年後的我
現在的你,收獲幸福了嗎?
還是說正沉浸在悲傷之中
默默地流着眼淚?
想必在你身邊
依然有不變的存在
未能察覺的你
依然在被守護着?
…………”
歌聲慢慢回蕩着,喧鬧的祭典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一直到曲子結束所有人仿佛才反應了過來。
“很不錯的曲子。”露薩娜十分滿意地對着夜月和米斯蒂娅稱贊了一下,這種帶着一點淡淡傷感的曲子很對她的胃口。“不過下次不要兩個人偷偷做練習。表演的時候如果配合不好會很可惜的。”
“對不起啊,露薩娜。隻是夜月突然讓我幫忙,而且看過歌詞以後感覺很想唱出來所以就……”小碎骨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臉。畢竟剛剛被救了一命,夜月說要幫忙她也不好拒絕。何況開始唱起來以後她自己也有些沉醉進去了。
“這種事不需要道歉啦。隻要結果是好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梅露蘭把胳膊交疊在腦後,靠着樹幹看着其他人。“不過下一次可以的話還是找一首激情澎湃的歌來唱。不是說這首歌聽起來不好聽。不過歌曲還是要激昂一點才好。”
“激昂?音樂可是要靜下心來聽的東西,那種吵吵鬧鬧的音樂有什麽好聽的!”
“哈?我沒有聽錯。我愚蠢的姐姐啊。如果那種催眠曲的話你這麽說也沒錯。可是真正的音樂不讓聽的人和你一起熱血澎湃可是不行的。”
露薩娜和梅露蘭一如既往地開始了吵架,莉莉卡則跑到一邊買了一份炒面以後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我去收拾我的攤子了。”有過被兩個吵架的sao靈卷進去的經曆的小碎骨立刻選擇了遁走。她可沒有莉莉卡那樣的興趣,把祭典的時間全部浪費在聽兩個幽靈沒完沒了地争吵中。
看了一眼正在打嘴仗的sao靈姐妹們,夜月并沒有選擇去幹涉。她們幾千年就是這麽吵吵嚷嚷地過來的,不管吵得再厲害一起演奏的時候也不會有一絲不和諧。也許這就是她們姐妹間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
沖着唯一一個有空的莉莉卡擺了擺手,夜月獨自在祭典上的小攤間慢慢走着。已經和椛約定好了結束表演以後一起散步,可是并沒有約定具體位置。不過以椛的能力,想要找到自己也并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在此之前,夜月覺得自己想要這麽慢慢地走走。說不上什麽感覺,就好像突然想要演奏那首曲子一樣。隻是覺得應該這麽做而已。
“狗兄弟,接着!”
夜月伸手一抓,兩個巴掌大小的酒葫蘆出現在了手裏。
“前幾天弄到的不錯的東西,我想你現在應該想要喝幾口。”霧雨店長對着夜月大大咧咧地一笑,“應該謝謝你這家夥,讓我聽到了不錯的曲子。”
夜月看了看手裏的葫蘆,即使葫蘆嘴上塞得緊緊的瓶塞也沒辦法掩蓋那濃烈無比的香氣。是應該喝幾口啊。拔掉瓶塞後,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仰起頭把清洌的酒漿灌入喉頭。
看到夜月的動作後,霧雨店長哈哈大笑了幾聲後便扭頭離開了。
熱熱鬧鬧的祭典中,白衣烏帽的男子一隻手拿着面具,另一隻拿着一個酒葫蘆邊走邊喝着。這樣的場景與周圍熱鬧無比的祭典的對比極爲強烈,可是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的,仿佛此時此刻就應該有一個這樣的人在這裏這樣地走着。
“夜?”正在和橙一起在撈金魚攤子上大殺特殺的凜看着剛剛走過的身影,歪着頭想了想以後在老闆喜極而泣的表情下拉着橙跟了上去。
夜月如同散步一般慢慢地走着,身後跟着兩隻手裏提着金魚袋子的貓咪。在人類看來就好像哥哥帶着妹妹在參觀祭典一樣。
“诶?是大狗他們!”莉格露拉了拉身邊的大妖精,“他們在幹什麽啊。我們也跟上去!”
“可是我還沒吃完。”大妖精看了一眼手上捧着的一大堆食物。拿着那麽一大堆東西走實在是不太方便,不過不知爲什麽她也感覺應該跟着走。
“别那麽啰啰嗦嗦的,我幫你拿好了!”莉格露伸手把大妖精手裏的東西拿過一些,拉着她跟在夜月身後走了起來。
慢步緩行,跟在身後的妖怪數量漸漸增多。在隊伍路過的時候,遇到的妖怪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想要加入其中一起行走。雖然這種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一向随性而爲的妖怪們可不會多想什麽。隻是跟在後面散散步而已,他們可不會在意這麽做。
“嗯……這個是……”犬走椛看着已經壯大成了一條長龍的隊伍,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過去聽老一輩的妖怪們提起的詞彙。“怪不得天魔大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既然這樣,我也加入好了。”
“加入?現在流行一起散步嗎?”因幡帝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轉一把拉住身邊的鈴仙也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那麽我們也去摻和一下好了!”
“等等,帝。你不要總是這樣!”鈴仙用力想要阻止帝的動作,不過力量方面兩隻兔妖似乎正好和體型成反比。這樣古怪的情況鈴仙這種膽小的兔子可不願意扯上任何關系,更何況她的能力讓她可以感覺到似乎這些妖怪身上散發出的波長正在慢慢彙合到與爲首的那個家夥相同的頻率。
ps:歌詞來自clannd的動漫音樂是懶貓很喜歡的一首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