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梵劍首受委屈了。”顧遠指的是定安城内的失誤,事出有因,羲和也無恙歸來,但暗衛仍然依律被重責。
“顧總侍說哪裏話,上次少主在路上的意外本身就是暗衛的失誤,梵東爲暗衛劍首,自然責無旁貸。”梵東爽朗地說。
“近日少主都是突然出行,你怎麽想?”
“少主隻有少主的安排,暗衛必定竭盡全力保護少主,雖然事發突然,但是暗衛所要負責的本就是意外之事,如果一切都按計劃,那就不必要暗衛了。況且以現在的形勢,我有信心确保萬無一失,二位總侍請放心。”
梵東的話提振了何淩和顧遠的信心,他們心中隐隐的不安得到了一點慰藉。鳳羽暗衛,一直是鳳羽府最後的屏障。
顧遠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少主書房内看到的那張通緝令,正好順便問問梵東:“你知道有一個叫于盛的人嗎?”
“于盛,現在在易寒門受訓。”
“易寒門?”顧遠驚得站了起來,“他加入了暗衛?”
“是的,少主親自下令加入的。”
顧遠明白了,怪不得簡言懷将他的通緝令送給少主,可是少主對于盛被通緝這件事似乎毫不在意。難道是爲了庇護于盛将他送入鳳羽暗衛?
“少主此前認識于盛?”顧遠問。
“于盛原是英王麾下前鋒營副将,少主随西梁軍入京,或許認識,後來于盛被追殺,少主救下了他,命暗衛将他帶入鳳羽府。”
“他跟于韬是何關系?”顧遠想了想問。
“于盛是鄭國公于韬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何淩和顧遠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當時少主要殺鄭國公,他們問她爲何要啥,她答他該死,而且要向他要一個人。現在看來,少主殺了鄭國公,舉國震驚,衆說紛紛,而真正的目的竟是爲了他。
顧遠快速地思考着,少主爲何要于盛?英王府又爲什麽要通緝于盛呢?他得出一個判斷,英王不知道于盛已加入鳳羽暗衛,連于盛在鳳羽府都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不可能因爲這個人與鳳羽府爲敵。
“此事由風使經手辦理,竟然将此事隐瞞不報!”顧遠生氣地說。風使隻向他彙報了殺于韬的事,說是少主之令,具體的細節并未告知他。
“少主若想讓你我知道,自然會自己告知,若不想讓你我知道,他又何必多事?”何淩說。
顧遠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風使心思過重。”
“跟你一樣。”何淩取笑道。
“二位總侍,有什麽不妥嗎?”梵東問。
“沒有不妥,于盛現在怎樣?”何淩說。
“于盛他性格孤僻,不與人交際,遇事冷靜,大膽無畏,幾乎是個天生的暗衛。本來底子就好,稍加訓練就進步神速,很快就可以出易寒門了。”梵東說。
“準備将他派往何處?”顧遠問。
“還沒有定下來,不過他自己願意在鳳羽府内。”梵東說。
“梵劍首所報之事我已知悉,近期情況多變,暗衛不可松懈。等适當時機,會安排少主去易寒門。”顧遠說。
“遵命,屬下告退。”
梵東走後,顧遠沉着臉說:“少主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啊。”
“同感。”何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