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淩府内,顧遠、冰使正在議事,何淩、顧遠都是一臉凝重。
“近日連續截獲南齊和西梁肅王府的來往信函,信息交往似乎越來越密了。”冰使說。
“都是什麽内容?”顧遠問。
“用的是暗語,屬下還沒有完全猜出他們的意思,但是應該是在謀劃什麽。”
“雲貴妃宮中有什麽動靜?”
“沒有什麽異常,上官皇後生辰在即,西梁王命她負責操辦,看起來她并無閑暇。”
“葛雄、葛鳴是否已經知道葛雲飛私自與西梁聯絡的事情?”
“南齊王葛雄目前看起來并不知道,但是葛鳴就不好說了,他跟葛雲飛之間現在關系具體到了何種程度還要進一步觀察。”
“葛雲飛和肅王,究竟是要幹什麽呢?”顧遠沉思着說。
“雪使那邊還沒有消息嗎?”何淩問。
“是的,雪使前月已經去了東陵,但是至今沒有返回,可能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冰使說。
“什麽事情會讓冰使滞留這麽久?陳光繼案不查明白,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何淩說。
“不止陳光繼案,我近來越來越覺得不踏實。”顧遠說。
“什麽事讓顧兄如此爲難啊?”
“近期少主卻越來越心思不定,聽說雙泉道人在竹園已經嚴肅提及此事,二人不歡而散,可是少主并未收心,反而頻繁外出。上次放過了簡言懷,可他卻不思悔改,多次獨自與少主出行,跟暗衛連個招呼都不打,好幾次暗衛都是措手不及。”顧遠忿忿地說。
“我也有所耳聞,前幾日少主突然去了上仙樓,胥鶴可吓得不輕。”何淩說。
“上仙樓不過有些歌女舞妓,胥鶴用得着緊張成那樣嗎?後來派人來問我少主口風,可是少主根本就沒留意這事,我那晚去鳳羽府見少主,連人都不見着。”
“怎麽,少主連你也不見?”何淩疑惑地問。
“不是不見,我去時少主正和簡言懷聽琴賞曲聽得入神,沒敢打擾。對了風使比我去的還早,等了很久也沒見人,和我一塊走了。”
何淩想了想說:“如此說來,簡言懷确實不适合在少主身邊。簡言懷如此行事,顧兄沒有提醒他嗎?”
“簡言懷一味迎合少主,唯少主之命是從,自己賺足了信任和少主的好感,又利用少主的信任超越職權指令暗衛。我何止需要提醒,都想讓右侍去責罰他了。”顧遠哼了一聲。
何淩歎了一聲,說:“鳳羽府十年無主,負責外務的左侍常駐我府,負責内務的右侍又在你府,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又怎麽能用當年的規矩呢?”
顧遠也是歎了一口氣,說:“是啊,右侍如今已經不是鳳羽府的右侍了,怎麽能去責罰少主身邊的人呢?簡言懷素來孤高,紅劍衛也日漸勢強,我已越來越管束不住他了。”
“少主倒是對他很是信任器重。”
“遲早要給他個教訓。”顧遠恨恨地說。
這是有人來報,暗衛劍首梵東來了,冰使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