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到了角落裏那個精緻的盒子,便讓佩玉拿給她,可是佩玉卻笑道:“這是昭王之前送的瑪瑙,陛下不是不喜歡嗎?”
羲和瞥了她一眼,佩玉就連忙拿了過來,隻是手有些顫抖。
羲和打開蓋子一看,不禁皺了眉頭。瑪瑙不見了。
“奴婢該死,這瑪瑙前幾天就丢了,奴婢怕陛下怪罪,不敢告訴陛下。”佩玉慌忙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沒什麽要緊。她不在意地揮揮手,讓佩玉起來。
她習慣性地往外面一掃,不出意料地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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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上,簡言懷感到氣氛有些不對。
一群人過來喝茶,應該是輕松愉快才是,可是他們卻神色有些緊張。長期的警衛工作給了他無比敏銳的直覺,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逃不過他的眼睛。
“大将軍有事,不妨直說。”他說道。
何淩冷笑一聲說啊:“沒事,不能請簡劍首過來喝杯茶了嗎?”
這種陰陽怪氣的話,簡言懷沒有回應,他很想起身就走,可是若是走了,難免會落人口實,他們會故意去羲和那裏告狀。忍忍吧,不要讓她爲難。
顧遠這時候說話了:“今日是要先給簡劍首賀喜啊!”
簡言懷心中一震,顧遠最顧忌的人就是他,曾經兩次要殺他,如今卻說賀喜,真的是不懷好意。
“就是就是,陛下用人,喜歡先抑後揚,如今簡劍首賦閑在家,恐怕不久之後,就會重用,到時候還請多多關照啊。”席間一人笑道。
故意避重就輕,這些人心懷叵測,此地不宜久留。
這時候顧遠也舉杯道:“此前多有得罪,還請簡劍首不要介懷,我先幹爲敬,向簡劍首賠罪了。”
顧遠舉杯一飲而盡。
簡言懷有些尴尬,顧遠仍然你是左丞相,羲和對她都禮讓三分,一般很少跟他正面沖突。如今顧遠主動敬酒賠罪,看樣子不喝這杯酒,是過不去了。
手中的酒杯是青釉的,透亮的酒液反射着點點日光。簡言懷猶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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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宮中,羲和剛上步攆,望着前面的人,忽然感到心煩意亂:“于盛,陪我出宮一趟吧。”
她去了威武将軍府,将軍府中卻沒有人。與此同時,跑得大汗淋漓的暗衛到了大元宮,卻被告知陛下已經出去了。
“你家将軍去哪裏了?”她問府中的婢女。
“将軍沒有說。”婢女回道。
“陛下,有暗衛随行,您大可放心,此地是洛州,沒有人敢亂來。”于盛安慰道。
羲和點點頭,稍微安心一點。
她在簡言懷的書房轉了轉,發現了他寫了幾個字。
生死契闊,與君相悅。
羲和望着上面清俊潇灑的字迹,看了又看,心中說不出的歡喜。這句話他還沒有寫完啊。
生死契闊,與君相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