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距離較近,進攻函谷關的嚴峻軍是四路軍中最早開戰的一路軍隊,但是他卻陷入了僵局。雖然嚴峻軍炮火猛烈,但是函谷關的守軍也很頑強,函谷關号稱“百二秦關”,果然名不虛傳。雙方一直激戰,但卻一直不能破關而入,遲遲沒有戰果。
簡言懷軍又因爲宛州的事情,耽擱了數日,直到五月二十八日才從宛州出發,進軍武關,靠近武關之後,卻沒有發動進攻,反而停了下來,然後就不動了。這樣的部署令人十分費解。
函谷關和武關,兩路大軍都沒有實質進展。關中的通道,遲遲沒有打開。如果北線的戰事是進攻,西線的戰事就是防守。以攻代守之勢,如果無法取勝,那洛州就危險了。
這次羲和卻很有耐心。她沒有催促嚴峻盡快取勝,欲速則不達。而另一路簡言懷軍,她根本不擔心,賈玄在,武關無憂。所以雖然第一路和第二路軍進展不力,但是他們都沒有收到催戰的命令,連來自鳳羽府的任何指令都沒有。
這天羲和與何淩、梵東、韓琦等人在聽雨軒内讨論戰局,剛剛得到的消息是簡言懷軍的最新動向。
“他們現在什麽位置?”羲和問道。
“按道理,五天前就應該到達武關了,可是卻遲遲不見動靜。”韓琦回道。
羲和問梵東道:“可知武關守将是誰?”
梵東說道:“是一個名爲張正的人,此人的父親,是與北周太子莫煌處之母的堂兄,之前莫煌處未得太子之位,他也被派來戍邊。”
羲和沉思片刻,然後笑道:“這個賈玄,真是不懂什麽叫君子成人之美啊。且等着吧,我看不出三日,武關就破了。”
此時武關外黑衛大營中的賈玄卻悠閑得很。他正躺着地上曬太陽,然後看着不遠處的士兵操練,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天氣可是越來越熱了啊。”
旁邊的士兵說道:“賈先生啊,我們不是要打武關嗎?怎麽不往前走了?這都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
賈玄道:“這不是正準備打嗎?你沒看簡将軍正在加緊訓練嗎?”
士兵不解地問:“我們離武關還好幾十裏呢,隔這麽遠怎麽打,光在這裏訓練有什麽用啊?”
賈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不過去,人家不會過來啊。”
士兵摸摸腦袋,他雖然隻是負責警哨的普通士兵,但是他也知道,守關守關,就是據關而守,出了關口,這個守軍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武關的守軍放着好好的三秦要塞不守,會出關來找他們交戰?武關守将又不是個傻子。
“賈先生啊,你該不會異想天開,要守株待兔吧?”士兵問道。
賈玄呵呵一笑道:“這個兔子我等定了。”
士兵還想再問,可是賈玄卻不再理會他,而是繼續曬着太陽,看着來回操練的士兵說道:“啧啧,這個架勢,是要把黑衛當做紅劍衛訓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