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義正辭嚴,衆人面面相觑,這賈玄居然敢跟何淩針鋒相對。兩個士兵早已解下佩刀放在地上,跪道:“請少主恕罪!”
何淩臉色一沉,連忙解下佩劍,跪道:“屬下死罪。”
羲和心中暗罵,賈玄啊賈玄,你這是故意爲難我是吧?何淩這樣的身份,你讓我怎麽辦?他現在是黑衛主帥,爲了這點事當衆訓斥他?可是你這樣說了,不表示點什麽,這也說不過去啊。
賈玄卻還不依不饒:“少主在上,何總侍卻發号施令,下令黑衛士兵沖進堂中,請問現在軍中,是不是都可以這樣藐視主上,隻聽你何淩一人号令!”
羲和感到頭大,這賈玄跟何淩,怎麽一見面就鬧了起來?
這時韓琦說道:“少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非如此一軍主帥無法立威,雖然現在少主已到榮州,但現在是戰時,軍中也不是鳳羽府中,因此應當按照軍中規矩,而不是照搬府中的規矩。因此,何總侍無過,不應追究。而賈先生所言,雖然也令末将心中驚惶,隻是他的話雖然聳人聽聞,但居安思危,聽聽給我等有個警醒,在座都是大将,想必也不會以爲幾句話,就亂了軍心吧。屬下鬥膽進言,請少主和何總侍三思!”
何淩是他的上級,他說的雖然是在維護何淩,但也入情入理,同時也給賈玄解了圍。羲和望了望韓琦,暗暗松了一口氣,還算有個明事理的人。
這時另外兩個黑衛将領也爲何淩求情,羲和剛回來,怎麽也不能一回來就處罰大軍主帥,正好順水推舟。
“韓劍首說的有理。軍中可以不按府中禮節,此事就到此爲止了。今晚我叫你們來,是讨論局勢的,既然是讨論,就是言者無罪,何總侍,你說呢?”羲和說道。
論資曆,何淩比她老得多,論輩分,何淩是她的長輩,羲和對何淩說的話,十分客氣了。
“謝少主不罪。”何淩道。
氣氛終于緩和了一些,衆人重新回座。羲和撿起被賈玄扔掉的小棍子放回桌上,然後說道:“何總侍對剛才賈先生所說,洛州看似天險,實爲天牢,有何見解?”
何淩說道:“以這位賈先生之見,洛州難守,難道是想要少主離開洛州,另謀他處嗎?”
賈玄立刻說道:“非也!我第一次與少主宜州初見之時就已經說過,少主第一子落在洛州,要以洛州振奮士氣,以表一統天下之志,這是王者之道。所謂王者,謀大局而王天下。而我等,既然爲謀臣,所思所想,應是踐行主上意志,爲主上分憂,不論洛州是天險,還是天牢,必當全力護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