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心想簡言懷一直跟着她,幾乎形影不離,似乎也沒有什麽機會出來,何況這人清高孤傲,嗟月公主癡情一片那麽多年他都沒有動心,怎會去強迫這個女子?還是問明白一點好。
“怎麽個欺負法?”羲和問道。
岑子衿一聽,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臉上現出難堪的神色,一跺腳長歎一聲:“哎!”
岑怡香知道他父親誤會了,自己有點心虛,說起來簡言懷不但沒有欺負他,反而幾次救了他,但是岑怡香又想借着父親的誤會幫她成事,于是說道:“他都抱過我了,你們都看見了!”
岑子衿見女兒口無遮攔,不禁有些羞愧,怒斥道:“住口!不知廉恥的東西!”
“爹~”岑怡香沒有被父親罵過,氣得哭了出來。
岑子衿一見女兒哭了,頓時心軟下來,對身後的東陵軍說道:“速速将他拿下,綁了回府!”
羲和看到東陵軍,原以爲是巡城的,現在看來居然是聽命于他。她看了一下東陵軍的裝束,人數不多但裝備很不齊整,有的有頭盔,有的連頭盔都沒有,連盔甲款式都不統一,軍靴都是舊的。于是問道:“你是城守?”
岑怡香止住哭泣,一昂頭驕傲地說道:“就是我爹!”
“岑子衿?”羲和确認道。
“正是!”岑子衿眼睛一瞪。
羲和向前走了幾步,問道:“東陵太子沒有撥給你軍費嗎?怎麽城中守軍,裝備這麽差?”
岑子衿哼了一聲:“你懂什麽?東陵怎麽會沒有軍費?”
羲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敢克扣軍費,中飽私囊?”
岑子衿說道:“那又怎麽樣?我不但敢克扣軍費,我還敢收錢,城中百姓無論男女老幼按人頭收,連乞丐都不能放過,交得起錢,就留在城裏,交不起就滾出城去自生自滅。我可不會白替你們守城!”
怪不得城中百姓這麽少,羲和用手指點了點他,忍着怒意道:“你有命收刮民财,可有命活嗎?南齊軍已經到了江城,随時兵臨城下,你這樣的城防,如何抵擋?”
岑子衿不在意地說:“看你就是個沒膽量的,鳳羽府知道嗎?鳳羽府的少主帶着鳳羽衛就駐紮在城外,南齊軍敢打過來嗎?我安心收錢就是,自然有他們替我守城。再說了,即使他們被南齊滅了,我舉旗投降南齊,再拿出一半錢财送給破城的将軍,我還不是照樣做我的城守?”
羲和皺了眉頭不說話,這是她發怒的征兆。
岑子衿卻以爲她聽不懂:“算了,我跟你說不着。現在我女兒要嫁他,我不管你跟他是什麽關系,他今天都不能走出這宜州城。我府内金山銀山,都是留給我女兒的,他連三媒六聘都不用,隻需要照顧好我女兒,安心做個上門女婿。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說着吆喝着讓東陵軍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