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簡言懷應着,然後示意紅劍衛牽來胭脂獸。
被無視的岑怡香越發的氣急敗壞,用手指着羲和喝道:“宜州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她這個舉動挑釁意味十足,羲和卻不介意地說:“這位姑娘,我好像沒有惹你吧?”
岑怡香想了一想,簡言懷抛下她過來找她,這人雖然可惡,但她其實一直坐在地上跟個乞丐聊天,好像确實沒有惹她,于是說道:“你可以走,他不能走!”
羲和坐得有點久,身體都凍僵了,于是就稍微舒展一下身體,可是她身上穿着簡言懷的黑色披風,這個舉動在岑怡香看來,簡直是在炫耀和示威。她氣不打一處來,轉向簡言懷問道:“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系!”
簡言懷淡淡地吐了幾個字:“跟你無關。”
岑怡香氣憤地說:“怎麽跟我無關?我跟她,隻能留一個!”說着就朝羲和撲過來。
羲和一時也搞不清楚他倆是什麽情況,還在猶豫是不是要留下簡言懷自己回去,卻見岑怡香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手中還拿着簡言懷的馬鞭。
羲和趕緊伸出手比了一個手勢,仍然是對不遠處的暗衛的,還是不要出手,慢一下這個女子恐怕就要被射殺了。可是岑怡香卻不管那麽多,直接撲過來,一條長鞭毫無顧忌地朝羲和打過來。
羲和自小,就沒有閃避的習慣。母親告訴她,你跟别人不一樣,刺過來的明槍暗劍,自然會有人幫你擋,但是你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一絲膽怯。你後退一步,跟着你的人就後退兩步,你有一點恐懼,就會加倍表現在跟着你的人身上。
所以她從不閃避,也從不後退。此前在定安城中,于盛就是那樣結結實實地打了她一鞭子,那是唯一沒有人幫她擋的一次。現在有人在她身邊,她更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果然,簡言懷挺身擋在她的身前,鞭子落在他的背上,他轉過身,一把抓住岑怡香的手腕,用力一握,岑怡香疼的大叫一聲,鞭子就掉在地上。
“滾!”簡言懷怒道。
岑怡香握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氣狠狠道:“本小姐今天還就不信了!來人啊,把她給我殺了!”
她的随從聽到命令沖過來,紅劍衛應聲而動。
“不可殺人。”羲和命道。
“是。”簡言懷應道。他們是軍隊,城中是百姓,他們不能濫殺城内百姓,哪怕是有人挑釁,這是軍紀。
不可殺人,不是不可傷人,紅劍衛對她的命令領會的非常到位。岑怡香帶過來的随從,雖然人數也不少,但是很快被紅劍衛們輕松地打翻在地。
“廢物!”岑怡香氣得直跺腳,然後自己沖過去去抓簡言懷。
“你跟我回府!”她喊着,然後試圖抓他的衣袖,他一把甩開,她又抓,他又甩。
羲和看得一頭霧水,這又抓又甩的,是個什麽情況?
正混亂中,不遠處又呼啦啦過來一群人,穿着東陵軍的盔甲。爲首的一人,年過半百,急匆匆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