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息怒。屬下此前信中已經向少主禀明,東陵鳳羽衛與陳光繼案,并無直接關聯,他失職不報,也已數次上書請罰。屬下認爲東陵鳳羽衛對鳳羽府和少主,忠誠可信。如今征戰天下,正值用人之際,懇請少主三思!”
梵東和簡言懷卻都沒有說話,他們之前已經表明過态度,可是少主的态度卻很堅決,此事已經無人敢提。風使暗衛出身加入鳳羽府較早,在鳳羽府内也頗有威信,這個時候也隻有他敢說此事了。
羲和卻冷哼一聲,說道:“你給我的信中,可是說的周全。你唯一沒有說的,除了東陵王和葛雲飛,知道我父母三年前東陵之行真相的人中,唯一活着的一個!”
衆人不禁心中一震,陳光繼案确實另有内情。
風使拜道:“屬下之過,未能查到陳光繼案的全部事實,因此此時未禀告少主。”
“鳳羽府的信息使,已經無能到這種地步了嗎?”羲和怒道。
她站起身,走近風使,說道:“陳光繼案分明就是東陵王李顯爲了怕我知道當年的真相,殺他滅口。東陵鳳羽衛明知如此,卻與東陵王串通一氣,緘口不言!”
風使低頭拜在地上,看不清神色,聲音卻有點顫抖:“屬下确實有意隐瞞陳光繼案,是爲怕少主因此懷疑東陵鳳羽衛,屬下與李易相交多年,深知其人忠誠,因此……”
“因此,你就瞞報事實,而後在東陵久久不歸,試圖自己來解決東陵鳳羽衛與東陵的關系,是嗎?”羲和責問道。
“屬下知罪。”風使頓時明白了,不是他之前給少主的信有什麽不妥,讓她發現了蛛絲馬迹,而是他和雪使久留東陵不歸,引起了少主的懷疑。
羲和走了幾步,沉沉地說道:“風使,我進入鳳羽府,見到第一個人就是你。可是你卻如此欺我!”
她的話讓人五内懼驚,說的很重,重到鳳羽府内,沒人能夠承受這樣的罪名。
“少主此言,屬下無地自容。”風使以額觸地。
廳内的空氣似乎結冰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敢這時出來說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簡言懷,輕聲說道:“少主,東陵鳳羽衛之事,已發鳳羽令,風使即使再任意妄爲,也不敢違抗少主之令。還請少主明察。”
羲和轉身走了兩步,簡言懷的話讓她冷靜了下來,她再追究下去,風使就是違抗鳳羽令,罪名是在太大,她也并不想這樣。
這時外面的紅劍衛呈上一張軍報,南齊大将葛雲飛,已經離開東陵返回望京,新任主帥葛玉走馬上任。
羲和看完戰報,一直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葛雲飛很快要被齊皇葛雄撤回南齊,南齊軍就要換帥了。梵劍首,這是你的功勞。”
“屬下不敢貪功。”梵東回道。
“西梁之亂剛開始,你就去了南齊,我才能安心帶兵出洛州啊。”羲和笑道。
“少主此前已告知屬下伺機而動。當時已到,屬下隻是奉少主之命行事而已。”梵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