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霍濟扔過來一個沉沉的酒壺。
簡言懷接過飛來的酒壺,卻又扔了回去。
霍濟說道:“我知道鳳羽衛軍中禁酒,這不是酒,是水!”然後又扔了過去。然後自己又拿出一壺,對他舉起來。
這次簡言懷接過酒壺,一把打開壺蓋,仰頭灌了半壺。
霍濟笑了:“簡兄喝水跟喝酒一樣啊!”
簡言懷扔了酒壺,歎了口氣,放松身體靠在木樁上,擡頭望天,無語。
“心情不好?”霍濟問道。
簡言懷仍然一言不發。
“我看簡兄在鳳羽衛中頗受倚重,怎麽還如此郁郁寡歡呢?”霍濟自己喝了一口酒問道。
“寸功爲立,怎能心安啊?”簡言懷說道。
他錯過了鳳羽黑衛與葛雲飛之戰,錯過了平叛北周鳳羽衛,如今連于盛如今都有了鳳羽銀令,他卻沒有任何軍功。顧遠對他本來就不滿,可是府内調整,少主仍然加強了他和紅劍衛的力量,其他人表面不說,但心裏難免不說少主偏私。
此次西梁之行,本以爲可以大展身手,可是卻一兵一卒未動,皆大歡喜。隻有他,暗自歎息。
“簡兄在鳳羽衛中,還害怕沒有機會征戰建功嗎?何必如此心急?”霍濟說着,自己也灌了一大口酒,仰天歎了一口氣。
“霍兄也有心事?”簡言懷問道。
霍濟看向他問道:“你知道嗟月爲什麽這麽輕易被劫走嗎?”
簡言懷想也不想回道:“當然是你侯府防守松懈,護衛不力。”
霍濟卻皺起眉頭幽幽地說:“我将嗟月視若性命,怎會如此大意。隻是,是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的,是因爲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簡言懷問道。
霍濟卻沒有說話,沉默良久,才下定決心一樣說道:“算了,也沒什麽丢臉的。有人暗中找到嗟月,說你經過汝南,約她一見。”
簡言懷先是一愣,然後啞然失笑:“我怎會如此行事?”
霍濟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那人帶過來特别的鳳紋玉佩,她的小丫鬟說嗟月看到鳳紋玉佩就出去了。”
“鳳紋玉佩是少主的,我怎會拿去做信物?”簡言懷說道。
“你家少主此前送過一個鳳紋玉佩給英王,可能那時候嗟月見過,知道是鳳羽府的。可是這個明顯是假的。這麽拙劣的騙術,漏洞百出,嗟月如此聰明,怎麽會看不出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非要去看一看,是不是你,好死心罷了。”霍濟歎道。
“我跟霍候夫人,沒有任何來往。”簡言懷果絕地說道。
“我知道簡兄光明磊落,否則也不會在此與你長談了。嗟月一直是個溫柔乖巧的女孩兒,可是這件事,她卻一直執着于心。如果我非他的夫君,一定會覺得你鐵石心腸。”霍濟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簡言懷把頭靠在木樁上,沒有回答。
霍濟又問道:“你家少主,知道你與嗟月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