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在心裏想着别墅，自己的别墅，牛精靈則十分得意地對高慧珊道：“我今天拿這台儀器做了一個實驗，隻要十五分鍾，就能區别出真硬币和假硬币。”她說着，摸出兩個硬币，伸展開手，放在高慧珊面前：“喏，你看，真硬币和假硬币，你可以看出是哪個嗎？”

高慧珊接過來，看了兩眼，搖搖頭，牛精靈爲了照顧一旁幹站着的石生的感受，又把兩個硬币遞到石生面前，一邊道：“看不出來吧？我這儀器檢測出來的，真的硬币90%都是金屬鎳，而假硬币百分之六十是金屬鐵，鎳和鐵是差不多重的，你掂量掂量肯定感覺不出來。”

面對着興緻勃勃的牛精靈，石生忍不住問了一句話：“你用這麽好的儀器，測試一次成本是多少？”

牛精靈想了想道：“差不多一次兩百。”

花兩百塊錢去測試一塊錢硬币的真假。石生由衷贊歎道：“這方法真的是好，也隻有你想得出來啊。”

牛精靈聽到石生的“誇贊”，傻乎乎的還沒有明白過來，招呼着石生和高慧珊坐下，轉身去倒水。高慧珊朝牛精靈道：“我已經約了神相，你這裏談起來，不大方便吧，咱們幹脆找個地方出去談談。”

牛精靈想了想道：“确實不方便，神相那樣子，到了物理學院，别人還以爲本拉登來了呢。去哪裏？”

高慧珊笑了笑，逗她道：“你換了新工神作書吧，是不是該請客喝茶？”

“喂！你小資階層也來占我們工薪階層的便宜？”牛精靈一聽高慧珊要她請客，馬上就急了起來，忽然看到有個陌生人在面前，隻有稍稍收斂了一些。

高慧珊啧啧道：“瞧你，和你認識了這麽久，還沒見你買過單呢。”

牛精靈被高慧珊這樣一說，仔細想想，好像确實沒想起來自己有請過客，心想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被高慧珊給看扁了，“怕了你，好吧，今天就我請，免得你到處說我壞話！”

……

牛精靈領着石生和高慧珊來到了學校側門邊一個無甚人氣的咖啡廳茶座，這茶座一看就是業餘水平，和那些連鎖咖啡廳顯然不能比。盡管這裏人煙稀少，但好歹也是石生第二次來這種優雅場所，比起上次穿着工神作書吧服進咖啡廳，石生這次則是一身名牌（其實他是舍不得脫），加上一左一右兩位美女相伴，這一路走去，都有不少男同胞投來豔羨的目光，他們詫異地看着被美女簇擁卻一副懶散模樣的石生，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牛人，居然能有這樣的豔福。人靠衣裝，這話确實不假。本來回頭率就不低的石生，這時候更迎來不少女人抛來的媚眼。帥哥靓女，永遠是都市裏最吸引人眼球的風景線。

高慧珊執意要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說是一會兒神相來要談事情，不能被别人聽去。牛精靈在服務員遞上點單的時候，就一把搶過，問道：“喝什麽？喝綠茶怎麽樣？抗輻射又美容，比較健康的飲品。”

見兩人沒有反對，牛精靈就對那服務員道：“那就來一壺綠茶吧。”

服務員在小本上記錄着，半晌道：“就這些嗎？要不要一些點心，瓜子什麽的。”她說着就要伸手去幫牛精靈翻菜單。

牛精靈擺手道：“不用了，吃什麽瓜子。”她話音剛落，服務員就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這的包廂，有最低消費五十塊。一壺綠茶，是三十六塊。”

“你們這就不對了，搞什麽最低消費呢？”牛精靈一臉不滿道，“我看你們這生意也不怎麽樣啊，還這麽多限制，這樣可不行啊。”

服務員知道自己遇到一個高手了，多說無益，于是她對牛精靈道：“那我去問一下老闆吧。”

牛精靈點點頭，服務員把菜單拿出去，一會兒轉身回來，道：“老闆說可以，不用最低消費。”

牛精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見服務員正準備出去，趕緊喊住道：“對了，剛才看你們門口寫着，提建議送禮品是吧，我給你們提了這樣一個建議，應該有禮品送吧？”

服務員聽到牛精靈這樣一說，差點呆了。她站了幾秒，反應遲鈍地說道：“我…問…問……老闆。”

牛精靈這才神作書吧罷，臨走還不忘囑咐服務員把杯子洗幹淨點。

石生也是呆呆地坐在那裏，這女人，真是太有才了！高慧珊會心地看了石生一眼，給了一個微笑，意思是，你終于領教到她的厲害了吧。

石生本來覺得牛精靈挺有意思，忽然心裏一涼，完了，這女人可是自己的培養聯系人，頂頭上司，就這樣，完全是鐵公雞，不對，鐵母雞，不拔一毛，自己要想從她那得到啥便宜，估計是不可能了……

服務員在送茶的時候，同時遞給牛精靈一塊精緻的餐巾，算是獎品，牛精靈皺眉道：“餐巾要給就一對啊，給一個算什麽？”硬是又要了一匹。

等了一會兒，高慧珊出去接人，轉眼進來了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誰剛演完古裝電影回來。

進來的兩人，一個穿着藍灰色的道袍，頭頂上盤束着頭發，約麽四五十歲的樣子，精瘦精瘦的，好像十分幹練的樣子。另一個則果然如高慧珊所說的，長得就像本拉登的同胞哥哥，他那黑白參差的絡腮胡子，遍布了整個蒼老的有着老年斑的黃褐色臉，頭頂也像阿拉伯人一樣，纏着白色的頭巾，石生睜大眼睛一看，剛才沒看清楚，不是頭巾，是白色毛巾，還以爲自己在看地道戰，見到了八路軍武工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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