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段天涯忍不住驚歎道:“這世上,真有未蔔先知之法?”
“未蔔先知的能耐,在下自然沒有!”
唐辰故意買了個關子,随後才笑着說道:“不過,蔔卦演算之法,倒是的确存在!”
“哦?”
上官海棠好似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問道:“唐兄既然如此欣然,想必已經學會這門技藝了?”
“咳咳!”
唐辰輕頓了一聲,無奈笑道:“初窺門徑,還無法做到與天機老人前輩那般出神入化。”
“那海棠可是有些興趣了!”
上官海棠笑道:“唐兄應該知道,在天下第一莊内,恰好就有天下第一神算,隻是不知道唐兄如今習得的這蔔卦演算之法,較之有何妙處呢?”
“呃,這個……天下第一神算的技藝,前些日子我也接觸了許多。”
唐辰裝作遲疑了一下,良久,才緩緩說道:“不過,說實話,在下也是剛剛學到這門技藝而已,并不熟練……也罷,就讓在下獻醜試試看好了!”
“是嗎?”
段天涯問道:“如何試?”
唐辰盯着段天涯看了許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左手拇指在食指、中指、無名指這三根手指共九節指肚之間不規則地移動輕點,良久之後……
“恕在下唐突,段兄過去可是有過一段姻緣?”
頓了頓,唐辰又補充似的,自言自語道:“奇怪,這段姻緣怎麽會與一縷秀發有關?”
不得不說,當唐辰說出前一句話時,段天涯還神态自若,但就是之後唐辰的自言自語,卻是讓段天涯瞪大了雙眼。
“大哥?”
見此,坐在一旁的上官海棠怎麽可能還沒看出來眼下的情況,再次看向唐辰時,眼神之中已經浮現駭然之色。
“唐兄所言,字字中的!”
不多時,段天涯還是平複心情,緩緩說道:“若是過往,天涯對于蔔算之術,也隻是報以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今天,天涯服了!”
“啊?”
唐辰卻裝作一臉意外,“僅僅得出兩點信息,我還以爲自己這次失敗了呢。”
雖然表面上如此假裝意外,但先知先覺的唐辰可是很清楚地知道,段天涯早年在東瀛拜在伊賀派門下的時候,正是因爲某次前往山上采摘學習忍術要用到的毒草時,被柳生雪姬強行約戰不得不與之交手,而過程中,挑斷了對方一縷秀發,這才使得兩人都開始暗生情愫。
至于在那之前,段天涯雖然對柳生雪姬一見鍾情,但頂多也隻算是單相思,根本談不上屬于戀情的範疇。
所以……
“唐兄自謙了!”
段天涯用一種很佩服的語氣說道:“若是别人,或許聽不到唐兄之前算出的那兩句話,但在下親身經曆,自然了解其中的意義。”
“我記得,唐兄好像還隻是初窺門徑而已來着!”
上官海棠驚歎道:“如此看來,精通此法的天機老人前輩,又是何等厲害!”
“不知前輩現在身在何處?”
上官海棠忍不住問道:“海棠是否有幸拜訪?”
“呃,這個嘛……”
唐辰無奈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說道:“前輩行蹤飄忽不定,如今又已經取得天山雪蓮,恐怕是無法尋覓其仙蹤了。”
“真是可惜!”
上官海棠臉上一縷失望之色閃過,但緊接着,又好似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問道:“唐兄之前說天山雪蓮在大内宮中,海棠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到的?”
聽到這句話,段天涯也看向了唐辰,待他解答。
“呃,其實我也就算是個跑腿的罷了。”
唐辰苦笑道:“天機老人前輩在我行動之前,就已經蔔算出詳細的信息,并告知在下,有一朵天山雪蓮曾經在數年前被胡酋贈送給了當今聖上,而皇上在受到這份禮物之後,轉交給東廠曹正淳保管,曹正淳則在此之後,将其藏在浴德池内部的一處隐秘的機關暗格之中……現如今想來,若非前些日子孫姑娘恰好病發,天機老人前輩不得不親自照顧自己的孫女,根本就抽不開身的話,我也得不到這份機緣了。”
這一席話說完,唐辰卻是看向了段天涯與上官海棠兩人,開着玩笑說道:“兩位身爲大内密探,不會去告發我吧?”
“呵呵,唐兄這是說笑了!”
上官海棠笑道:“既然是東廠管轄的事情,護龍山莊自然不會過問。”
言下之意:我們就希望看到曹正淳吃癟受責罰!
可這個時候……
“若是如此說來的話,難道唐兄離開的那天夜裏,皇上突然被刺客襲擊,也是出自于唐兄的手筆嗎?”段天涯突然問道。
“呃,并非如此!”
唐辰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和先前的性質可完全不一樣,前者隻能算是偷盜,但後者可是欺君犯上之罪,那是要殺頭的。
但幸虧,唐辰早就想到了應對方法。
“雖然那個刺客不是我,但我卻有介入。”
唐辰說到這裏的時候,直接忽略了段天涯與上官海棠兩人浮現出的厲色,直接說道:“天機老人前輩在我行動之前,就告知過在下,一報還一報,前輩需要天山雪蓮,但這原本是皇上的所有物,強取總歸有損道義,所以他老人家在算出了皇上在那天夜裏會遇刺之後,便讓我助其免去這一劫,算是報答。”
“前輩算出,在皇上的寝宮之下,曾有先皇‘特殊物件’的夾窖存在,那天夜裏,我于刺客到達之前趕到,将皇上轉移到了夾窖之中,并動用了些許微末伎倆,讓那刺客不僅行刺未成,還被發現了行蹤,隻能倉皇逃離。”
“然後唐兄就利用了這一場混亂,趁着護龍山莊、錦衣衛和東廠等多方勢力都被刺客吸引了視線的同時,前去浴德池盜取了天山雪蓮?”
上官海棠驚歎道:“唐兄要救皇上,完全可以通知護龍山莊,不過這樣一來,你也就沒有了盜取天山雪蓮的可能……果然好算計!”
“上官兄就不要再挖苦我了。”
唐辰無奈道:“在下也是有苦衷的嘛!”
“唐兄的苦衷,我們已經知道了!”
段天涯很是古闆地說道:“但這些情況,我和海棠都會如實向神候上報,就看義父如何定奪了!”
“你們這麽說,真是讓在下心裏沒底啊!”
唐辰打趣地說道:“神候王爺給我的印象,就像那開封府的包青天,鐵面無私啊!”
“唐兄能夠如實相告,我想義父定會網開一面!”
因爲唐辰的那一句戲言,段天涯也是無奈地輕笑着搖頭,回應道:“畢竟,唐兄還間接救了皇上一命。”
“呵呵!”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位身穿棕色布衣的中年人來到了涼亭之中,唐辰認得對方,這是天下第一莊的管事。
可眼下,管事雖然和唐辰用眼神打了一聲招呼,但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上官海棠的身邊耳語了幾句,便直接離開。
随後……
“唐兄,你不是拿捏不準義父會如何發落你麽?”
上官海棠狡黠一笑,說道:“海棠倒有一計,可能讓義父對此事‘例外’一次!”
“哦?”
唐辰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ps:答辯已經開始了,真不明白,别的學校答辯都那麽簡單,爲啥咱的學校這麽麻煩?還要去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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