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莊,是由大明首富‘萬三千’獨自出資創立的組織,其目的在于收羅各大行業中有資格獲得‘天下第一’稱号的唯一一人,并對其擅長的事情加以統計。
加入天下第一莊的能人,全都能成爲‘天下第一金牌’的持有者。據說,隻要亮出了這玩意兒,即便身無分文,也能在萬三千旗下遍布全國的諸多商鋪中,免費享用一切。
而時至今日,已經有一千兩百多人,被記錄在案,成爲莊内的貴賓。
……
此時此刻,在天下第一莊門口位置!
“唐辰小兄弟,你終于來了,莊主可已經等候多時!”
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唐辰剛剛探出頭來,就有一位身穿棕色古裝的中年男子抱拳相迎。
“管事,我可是臨時接到莊主飛鴿傳書,就馬上趕過來了。”
唐辰手持折扇,抱拳還禮道:“雖說是莊主下令,但既然是他拜托我來做事,那麽稍微等待一下,應該無傷大雅吧!”
聽到唐辰的回答,管事也隻能無奈笑笑。
對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行事作風,即便是見過太多能人異士的他,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話語來形容,才會完全貼切。
記得在數天前,當他第一次見到此人時,對方已經在和莊内的數十位貴賓同時進行比鬥。
雖說,當時比鬥的内容,都是在内部成員各自擅長的領域中選出。但那些已經通過了天下第一莊的審核,并記錄在案的貴賓們,卻依舊被他一人緊緊地逼迫着,時刻處于難分高下的局面,無法分出勝負。
要知道,天下第一莊的成員可盡皆是從各行各業中選出的佼佼者。雖說記錄在案的人足有一千兩百人之多,但卻無一重複,全是最爲出類拔萃的能人,當之無愧的第一。
而就是在這種前提之下,眼前的年輕人,卻不僅能在這些人擅長的領域進行複數比鬥,還能達到‘難分高下’的程度,這種能耐,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不得不說,自天下第一莊創立以來,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發生。
那天,就連平常隻在每個月末聚會才現身的莊主,都被這個年輕人給驚動,趕來莊内觀看比鬥的過程。
以至于最終,這位年輕人雖然并沒有進行正式考核,但卻在當天就被莊主親自記錄成爲天下第一莊的新成員。
而對于這樣的決定,那些與之進行過比鬥的貴賓們,卻是無一人反對,全部服氣。
因爲,這位名叫‘唐辰’的年輕人所記錄的稱号,便是:天下第一假冒高手。
至于現在……
“據說,即便是在天下第一莊做客多年的成員之中,也鮮有人進入過莊主這清幽的後院。沒想到在下初到天下第一莊不久,卻有幸來此觀賞。”
唐辰站在一座涼亭之中,看向外側環繞三側的碧綠池水,感歎道:“空氣不錯!”
“唐兄這些話,還真是有意思!”
在唐辰身後,一位面容秀麗的年輕人緩步走到唐辰的身側,“我把這裏稱作知魚欄。”
此時看去,隻見對方的穿着與唐辰頗爲相似,其身上的公子裝束同樣是以白色爲主調,手中也持有一把折扇……隻不過,相對于風格偏向乖邪的唐辰而言,對方的氣質,倒更像是一個柔君子。
至于,爲什麽要用到‘柔’這個字來作爲前綴呢?
這一點,唐辰知道,唐辰故鄉也有很多人知道。
“此名是取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寓意麽?”
唐辰輕笑,“不過自古就有‘白馬非馬’的典故存在,所以在下還是偏向莊子的說法。”
“哦?我與唐兄相反,同意惠子的說法!”
白衣年輕人笑道:“正如我不是唐兄,自然不知道唐兄的想法。”
“人的想法,是可以推測出來的,眼神、語氣、神色……就連一個動動手指的小動作,都是痕迹。雖不能完全确認,但卻能窺伺個大概!”
唐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有些事情,隻要自己知道了就好,不必刻意宣揚,因爲往往當其他人知道并确認了‘自己知道’的這個事實,反而會變成禍事!”
“這番見解,的确很獨到!”
白衣年輕人瞟了唐辰的側臉一眼,說道:“可今天,我有件事情卻需要唐兄了解一下,還請唐兄賞臉。”
“哦?”
唐辰嘴角微翹,手中折扇一擺,“天下第一莊有這麽多能人異士,莊主卻獨邀在下一人,看來是要用到我的那些微末伎倆了?”
“唐兄果然慧眼如炬!”
白衣年輕人調侃道:“看來,海棠得叫唐兄‘天下第一算命先生’才是!”
“莊主若是要多給一塊金牌的話,在下可不會拒絕。”
唐辰也适當地開了個玩笑,随後正色道:“然後呢?莊主想讓我知道什麽?”
“是最近才發生的一件事情!”
白衣年輕人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昨日,兵部楊宇軒大人在午門斬首一事,不知唐兄可有耳聞?”
“嗯,道聽途說了一些!”
唐辰目光注視着前方碧綠池水中的遊魚,緩緩說道:“楊大人可以說是當今世上少有的忠臣義士了……隻不過,以在下短淺的見識看來,他的行事之道卻是太過張揚。”
“于是正如唐兄之前所言,引來了禍事?”
白衣年輕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看來唐兄對這楊大人的事情必定有所了解,那麽事情就好說了……”
白衣年輕人拍了拍手,就有兩個下人擡着一個箱子來到了涼亭之中,“這裏裝着同一個人書寫的上千份書信,不知道唐兄在看過之後,能否完全模仿出此人的筆迹,寫出另外一份書信呢?”
“原來如此!”
唐辰打開了木箱,将其中的書信翻看了幾冊,而後才說道:“這樣的事情,難怪要用到在下略懂的那些微末之技。”
稍微翻看了一會兒,唐辰便沒有多看,對眼前名叫‘海棠’的白衣年輕人說道:“那就勞煩莊主準備文房四寶了。”
“嗯?”
對于唐辰的舉動,白衣年輕人卻面生疑惑,皺眉出言問道:“唐兄難道就不問問我爲什麽要這麽做?”
“在下之前就說過,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
唐辰知道,眼前之人明顯是對自己的品性有了些許懷疑,畢竟此時要做的事情,如若用在某些特殊事件上,那可是相當不光彩的行爲。
而自己不問緣由就直接答應下來,這在有心人眼中,就成了類似‘牆頭草’的做法。
“不過,在下見莊主心存芥蒂,感覺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所以,知道這些的唐辰,當下便緩緩說道:“這木箱之中的書信,雖然已經被消去了執筆之人的名字,但在下若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莊内‘天下第一君子’白無瑕的手筆。”
說到這裏的時候,唐辰就看到白衣年輕人的神色微變,雖然對方很快恢複過來,裝作若無其事,但唐辰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心中有數之後,唐辰便繼續說道:“此人先前與我有過書法的比鬥,這種字迹要認出來并不難。”
“而在下之前聽說,楊大人生前與白無瑕私交甚笃,莊主偏偏挑了這個時候,讓我來模仿白無瑕的筆迹假冒寫出一份書信,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
“那兩種可能?”白衣年輕人下意識地如此發問。
“第一:楊大人被處決的原因,想必你我都是心知肚明。而莊主這時候做出如此舉動,有可能就是因爲白無瑕與楊大人之間的關系,擔心因此牽連到天下第一莊,所以要澄清關系。”
唐辰這麽說的時候,白衣年輕人的臉色已經浮現怒色,顯然是自認并非如此下作之人,不認同唐辰的看法。
“呵呵,莊主沒必要動怒,在下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出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
唐辰卻是淡然應對,“不過,這個可能性雖有,但卻并不大……畢竟天下第一莊有萬三千大官人做靠山,倒也不懼那人的勢力。”
“所以了,在下猜測的第二種可能性,即便與真相有些差距,但應該也算是**不離十了。”
唐辰不屑一笑,随即說出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但卻意義鮮明、一語雙關的話語。
“因爲我從不相信,像是‘君子’這種關乎品性的方面,還能争出個什麽天下第一來!”
ps:快畢業了,咱在忙完學校的事情之後,就會專心寫完這本書,到時候就會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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